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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踝上的刺青大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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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腳踝上的刺青(1)

腳踝上的刺青

離奇失蹤

張友林走出機場,感覺陽光格外刺目。他從包裏拿出墨鏡戴上,這時手機響了,是彩信。圖片很漂亮,一隻潔白細膩的腳踝,一朵淡藍色的玫瑰刺青栩栩如生。張友林再看,下面是蛇足刺青館的地址。原來是廣告短信。張友林搖搖頭,現在各行各業都開始短信廣告了。

他回到家,妻子劉怡不在,家裏像平時一樣井井有條。張友林放下揹包,坐到桌前,用手一抹,卻發現桌上有薄薄的一層灰。張友林十分詫異,劉怡是個有潔癖的人,家裏容不得半點灰塵,怎麼桌子像是幾天沒擦過?飛機上的盒飯實在難吃,張友林餓了幾個小時,肚子早咕咕叫了,拉開冰箱,卻發現裏面空空如也。張友林皺起了眉。劉怡雖然已經快三十歲了,可骨子裏還像個孩子,特別喜歡吃零食。冰箱裏即使沒有別的,零食應該少不了。莫非,她這陣子沒在家?

張友林撥打妻子的手機,手機關機,再撥花店的電話,是店員接的。張友林和劉怡結婚後,劉怡不願在家無所事事,於是他便拿錢爲她開了家花店。聽出是張友林的聲音,店員說好幾天沒見劉姐了,該進貨了,她也正着急呢。

放下電話,張友林隱隱感到有些不安。也許她跟哪個閨蜜出門旅行了?那也應該告訴店員一聲啊!張友林想了想,從抽屜裏拿出電話本,打電話給丁晴,丁晴是劉怡最要好的朋友,兩人有十多年的交情了。令張友林想不到的是,丁晴正在住院。她說自己做了個闌尾炎手術,已經在醫院住了一星期。她正要找劉怡算賬,白己住院,她竟然連個照面都不打,算什麼好姐妹!張友林忙打着哈哈,說回頭就和劉怡一起去看她。

沉思了一會兒,張友林又給劉怡其他幾個比較要好的朋友打電話。聽他說找自己的老婆,幾乎每個接電話的人都不約而同地問:你們是不是吵架了?張友林含含糊糊,後來索性放下電話。他捶捶頭,覺得自己有點兒昏頭昏腦。也許劉怡不過是想自己出去玩幾天呢?現在沒必要弄得雞飛狗跳啊!

在屋子裏轉了幾圈,張友林看到臥室牀頭放着幾本雜誌,都是時尚雜誌,而且每本雜誌都翻到了彩頁,無一例外地顯示着各種各樣的刺青。張友林突然想起那條彩信。他將諸多的刺青花樣瀏覽了一遍,發現那朵腳踝上的玫瑰竟然代表着“留住所愛的人的心”。看來劉怡實在是閒得無聊了!她會不會去了刺青館?掏出手機,張友林調出那條彩信。

開車出門,半小時後張友林將車停在了一條衚衕口,他下車後一眼就看見蛇足刺青館的大門。推開門,他看到一個梳着馬尾辮的刺青師正在給一個女孩在腰上刺青,一個學徒模樣的年輕人過來招呼張友林。張友林掏出妻子的照片,走到刺青師跟前,問是否見過她。

盯着看了幾眼,刺青師搖搖頭說沒見過這個人。張友林問他是否肯定?刺青師有點兒不高興,說至少半年內沒見過這個人。張友林直起身,打聽南江市還有幾個刺青館。這時學徒接過話,說雲嶺別墅還有一家,叫天上天。南江市就他們這兩家。

道過謝,張友林起身出門,開車直奔天上天刺青館。

天上天,名字起得很有氣勢,而刺青館本身也很招搖。一共兩層,裝飾得古色古香,十分氣派,遠遠地就看到門前掛着“天上天刺青”的燈籠。這樣的大店,大概不需要用手機做廣告。

看到張友林遞過來的照片,刺青師說這個人預約了時間,最後沒來,可能是反悔了。張友林坐下來,仔細詢問當時的情景。刺青師說一般來刺青的都是年輕人,而且男人居多。但這是個中年女人,所以他當時就有些好奇。

“你妻子很迷信,相信刺青可以帶給人非同一般的力量。刺條龍,好像就有了霸氣;刺朵花,好像就能變得美麗。我們溝通時,她給自己的腳踝劃出了精確位置,連玫瑰花瓣的大小都畫了下來。我當時就有些猶豫,因爲並不是身體的每個部位都適合刺青的。她選擇的地方,我就覺得有些不妥。本來約定下次接着溝通,可她卻再也沒有出現。”刺青師苦笑。 從刺青館出來,張友林心情煩亂。結婚三年,他在家的時間好像不足三個月。這幾年,劉怡到底看了什麼邪書,竟相信刺青的魔力?

  腳踝上的刺青(2)

尋找飛龍

開車兜了一大圈,張友林買了些食物回家。走到家門口,他發現門虛掩着。那一刻,張友林幾乎是欣喜若狂。一定是她回來了!

可是,一進家門,張友林卻如同捱了當頭一棒。家裏一片狼藉,桌椅板凳都倒在了地上,甚至所有的櫥櫃都被掃蕩過。進到臥室,劉怡和他的衣服被亂七八糟地扔在地上,檯燈倒了,酒杯翻了,連牀頭櫃鎖着的抽屜也被砸開了。他抄起電話,馬上報警。

負責此案的白警官例行公事般詢問了一些具體問題。而得知張友林並沒有丟什麼東西,他點點頭,說歹徒看樣子是想找什麼東西,否則,不會連廚房的櫃子都翻到。

“你再仔細想想,有沒有什麼東西被人盯上了?你是個生意人,應該有一些商業機密吧?”白警官提示說。

張友林苦笑着搖搖頭。半晌,他擡起頭對白警官說:“我妻子好幾天沒回家了。”

這時,白警官看張友林的目光明顯有些古怪。張友林知道他在想什麼,一定是把失蹤、情人或許還有謀殺聯繫了起來,忙說也許過兩天妻子就會回來,有時候她很任性,他把她慣壞了。

做完記錄,白警官和張友林一起來到小區的監控室。電梯裏安有攝像頭,如果來人是從電梯上去的,一定跑不掉。

果然,調出監控錄像,很快就發現了兩個形跡可疑的人,其中一個個子很高,留着板寸,右臂上有飛龍刺青。張友林盯着這個人的身影,說好像在哪兒見過。

白警官說他會着手調查這件事,如果張友林想起了什麼,馬上給他打電話。說着,他將一張名片遞到張友林的手上。

走出監控室,張友林悶悶不樂。難道有人嫉妒他生意好,故意給他添堵?應該不會啊!劉怡的首飾都沒丟。況且,他的公司並不大,在這個城市只能算中產。張友林做的是出租舞臺道具和電影道具的生意,已經做了幾年,有不少熟客,經營得還算紅火。不過,每次出租道具張友林都要親自跟着,有些道具,除了他,別人根本玩不轉,這也是他長年在外的原因。

天漸漸黑了,張友林回到家,收拾一地狼藉。角落裏,散落着一個小木匣,數十封信掉了出來。他早見過這匣子,劉怡曾說裏面裝的是她的過去,堅決不許他偷看。張友林發笑,覺得不過是小女孩的小心思,就沒放在心上。

蹲下身,張友林隨手拿起一封。看看日期,是十年前的。索性,他坐在地上,一封接一封地讀了起來。信很平常,原來是劉怡在學校讀書時和一個筆友的通信。筆友叫張行,兩人在一次空中電波節目中相識,開始了長達兩年的通信。每週一封信,介紹彼此的學習和生活。直到畢業,兩人都只是互寄了照片,卻沒有見過面。不過,最後兩封信,張行委婉地表達了對劉怡的愛慕,卻被劉怡拒絕了。張行畢業後馬上就要去英國留學,理智的劉怡覺得這份感情根本無從把握。 讀完信,夜漸漸深了。張友林有些茫然。他一直都覺得劉怡是個開朗熱情、信心百倍的女孩子,想不到在這個張行面前,她竟有些自卑。

躺到牀上,張友林不住地胡思亂想。他剋制自己不去想那些信,將精神集中到“飛龍”身上。臥室的七彩吊燈被風吹得悠來蕩去,那是漂亮的雙魚,可乍看上去卻像個人吊在那裏。要不是劉怡特別喜歡,他說什麼都不會掛這種燈的。

不知過了多久,他突然眼前一亮。他想起了劇組拍武俠片時,女演員被吊在鋼絲上,下面託着女演員的就是這個“飛龍”!他的綽號,是不是就叫“飛龍”?

一骨碌爬起來,張友林打電話給劇組的朋友。聽完他的描述,朋友說好像有這麼一個人,是個羣衆演員,有股子蠻力,但不知道怎麼聯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