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侏儒夢竈示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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寓言故事是一座豐富的文學寶庫,有些寓言故事反映了社會面貌和政治現實,有些寓言故事承載了人們的智慧和教訓,而有些寓言故事本事就是一篇精彩的文章,引人入勝。下面小編爲大家推薦兩則富含哲理的寓言故事,歡迎大家進行閱讀欣賞,更多精彩的故事盡在本站。

侏儒夢竈

(一)侏儒夢竈

衛靈公在位時,不大親理朝政。這給一些有政治野心的人提供了可乘之機。他們用腐蝕、獻媚的手段取悅於靈公,從而換取靈公的寵信。在封建官場的爭權奪利中,彌子瑕是一個獲勝者。他不僅使衛靈公對他,而且即使他用自己所把持的朝廷大權爲非作歹,靈公也不去過問。對此,很多人深感痛恨。

有一次,一個侏儒求見靈公。進殿後,他興沖沖朝靈公走去。到了靈公面前,他神祕地說了一句:“我昨天做的一個夢已經應驗了!”靈公好奇地問:“是怎樣的一個夢?”侏儒說:“我夢見了一口竈。它預示我能見君王。現在我不是見到君王您了嗎?這說明我的夢已經應驗。”靈公一聽很生氣。他忿忿地說:“人們都把國君比做太陽,你卻把夢見竈與求見我聯繫在一起,真是豈有此理!”侏儒說道:“請君王息怒。我這樣講是有道理的。大家都知道太陽的光芒普照天下,地上沒有哪一件東西能遮擋其光輝;君王的功德蔭庇全國,沒有哪一個人能夠。然而竈卻不一樣。如果有一個人坐在竈前燒火,就能把竈口完全遮住,他身後的人哪裏還能看到竈膛裏的光亮呢?現在君王身邊不是經常只有一個人在那裏‘燒火’嗎?既然如此,我見您之前沒有夢見太陽而是夢見了竈,難道有什麼不對嗎?”

這篇,抓住了封建君王好大喜功、夢想與日同輝的自私心理,把一個不理朝政的昏君比做竈,其寓意是以此來藐視、刺激他,促使其擺脫個別壞人的控制,振興朝綱。同時,還告誡人們,我們對於彌子瑕那種通過給君王歌功頌德來博取名利的野心家,決不能。

(二)手影師的愛人

手影師在馬戲團裏不太受歡迎。在換佈景的間隙,他在聚光燈照射的幕布上做出幾個小動物的影子,觀衆往往趁這個時候出去買飲料和爆米花,新做的音效也不能讓他們更專心。但手影師並不在意,他只上場5分鐘,比小丑的短,拿一樣的薪水。

回到家,就是手影師自己的世界,在這裏他才用得上真正的.本事。威尼斯式吊燈,落地燈,甚至還有一臺古老的鎂光燈,手影師的家爲他的影子準備了這些,那些身形忽大忽小的兔子,拍翅速度舒緩的白鴿和貓頭鷹,發出嗚嗚聲的小狗和貓咪,在這些燈光的照耀下一個個活起來。是真正地活起來。

在電視機前學舌的鸚鵡是影子,它說的髒話常惹來鄰居非議。偶爾打翻魚缸的波斯貓是影子,好在魚缸裏的魚也不例外。迷你的綿羊和獅子在手影師的牀單上上演追逐遊戲,直到大象和犀牛出來把枕頭拱到牀下,弄出動靜讓手影師把它們都趕跑。早晨喚醒手影師的鳥鳴幾乎每次都略有不同,取決於影子成形時喙的長短或肩膀的線條。影子蘇牧不需指令就能拿來報紙,在陽光底下走一圈它會更顯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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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影師和自己創造出來的影子動物們生活得挺快活,直到某天他終於翻爛了那本動物圖鑑,並再也沒法用那雙巧手做出什麼精微變化。他突然被一個瘋狂的念頭攫住,並且在自己來得及清醒過來之前,衝向了樓下街角的女裝店。

在落地射燈和光潔的牆面之間,他穿上了連衣裙和高跟鞋,在寬檐帽和假髮之間他選擇了只留後者,素食習慣帶來的苗條身材和早年學過舞蹈的經歷,讓他成功地在牆上創造出了一個姑娘的影子。

摘下行頭,手影師欣喜若狂。一個理想的愛人,他想到,並把家裏所有的燈都打開慶祝,他要把自己小天地的每一個角落都與她分享。他是個男人,他要擁抱她。但首先,他終於有了人可以共進晚餐。

多出的盤子和第二副刀叉都不是影子,食物當然更不是,手影師費了相當的力氣才把它們做好端到燭光下。而就在一切就緒,他呼喚女主人時,卻發現她不見了蹤影。

哪裏都沒有她。手影師找遍每一個光源四周,甚至沒有放過手機屏。就在他癱坐在牀上絕望時,正對陽臺的另一幢大樓,他看見投在窗簾上的一個影子,不,是兩個影子。他們分開僅有剎那,馬上又緊緊貼合在一起,但這對他來說已足夠辨認———那正是他創造的姑娘。

手影師看了一眼射燈,它照向陽臺的方向,足可以把一根指頭的影子拉到棒球棍那樣長。地價的昂貴,讓這裏樓與樓之間的距離很窄,只要縱身一躍,她就能跳進對面的窗戶。他做晚餐的片刻,她就跑了。

從午夜到清晨,漸亮的天色把窗簾上的影子逐步變淡。而痛苦的手影師始終沒有睡着,那座公寓裏的景象揮之不去。那男人知道她是影子嗎?也許他是個盲人。他一定很年輕,好像幾年前的手影師一樣。胡思亂想中他回到了馬戲團上班,錯過了好幾個配樂鼓點。

接下去的幾天事情沒有好轉,每夜手影師都能透過自家的窗戶看見那兩個影子纏綿。白天,團長把心不在焉的他提到了小丑之前上場,而到了這個夜裏,他終於忍無可忍。

手影師長相大方,混進對面的大樓並不困難,進入配電室則費了點周折。在動手之前,他有過片刻猶豫,但想起自己從滿腔歡喜到妒火中燒之間只有幾分鐘而已,他失去了最後的自制,拉下了電閘。

在走回自己公寓的路上,他略有些空虛,但說服自己很滿意。漆黑一片的大樓很快有人檢查電力,恢復了供電,窗簾也再現了光明,但奇怪的是,手影師沒有看到一個突失愛侶、驚慌失措的男人身影。那個正對着他的房間靜謐非常,空無一人。

但誰在意這些呢?他懲罰了不忠,不是嗎?

第二天睡眠不足的手影師在街上走,一個孩子指着他驚呼:“媽媽,你看那個人沒有影子!”

手影師低下頭看了看,纔想起似乎已經很久沒有看見自己的影子,它已經在不知什麼時候起不知去向———也許在女孩的影子跨過欄杆的同一個晚上。

難怪,那個窗簾後神祕男人的身影,看上去如此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