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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電影《使徒行者》觀後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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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語:電影《使徒行者》講述了警隊“臥底”配合警察剿滅郭銘犯罪集團,而其手下魔童和藍爵命懸一線,一場警方與歹徒的生死之爭的故事。下面是本站小編收集整理的觀後感影評,希望對大家有所幫助。

2016電影《使徒行者》觀後感

  2016電影《使徒行者》觀後感:

2014年TVB劇《使徒行者》,五位隸屬CIB的臥底失聯,警署內部懷疑有“黒警”在高層潛伏,CIB警司康Sir被害,臨死前將五位臥底的安全託付給好兄弟卓Sir,卓在暗中尋找保護失聯UC的同時,帶隊智鬥警隊內鬼,最終成功肅清警隊,擊破政商勾結謀利的陰謀。

如果延續電視劇的主旨和案件編排,電影版《使徒行者》會是《寒戰》般又一部頌揚香港法治之作。可是導演文偉鴻,顯然不滿足“從木桶裏拿蘋果”,他要直接“在樹上摘”。

電影版《使徒行者》無論故事還是人物角色都有了大變動,電視劇中五名臥底只有佘詩曼飾演的“釘姐”留存,再加上原劇反派“歡喜哥”起死回生加入電影版。電影主角阿藍(張家輝)和少爺(古天樂)這對德貿公司的“頭馬”,均爲全新設置。

整個故事的重點已經從“法治精神”轉變爲“兄弟情”。不管是那句疑似致敬《無間道》的“去桑拿”,還是在巴西球場和妹記茶餐廳的兩次“做兄弟,在心中”的口號式宣言,都讓人回想《掃毒》(2013)三兄弟高唱的“勢要入刀山”——強調得有些刻意。


  只是這種“雙雄”結構的電影,要不能像早年《喋血雙雄》般,在“貓鼠遊戲”模式下做出巧,從強勢敵對慢慢轉變爲惺惺相惜;又或者如早前的《無間道》系列、杜琪峯的《毒戰》,雙雄從一開始就都是互不信任和猜忌殘殺。

電影《使徒行者》這種“老夫老妻鬧彆扭”並最終和好,讓結尾收得生硬而沒有信服力。放是在《無間道》裏,也就是陳永仁和“傻強”之間的一條友情線(同樣都有人犧牲)。

接下來看電影中那些明顯有用心的細節。

大衛·波德威爾曾在《香港電影的祕密》中闡述道:“港片像大部分亞洲流行文化一樣,都會有幼稚得無聊的時候。”比如《重慶森林》裏的警察家裏放滿貓咪毛公仔,比如《全職殺手》中反町隆史爲心愛的女孩集齊世界各地史努比公仔;比如《熱血最強》中拖着充氣沙發到處跑的楊采妮。

“港片縱然不像日本娛樂文化,要麼是極致暴力要麼是看膩人的趣致物事,但兩者通常就會認爲長大就是要具有侵略性,而溫柔的惟一方式,便是倒退回童稚狀態”,這在日韓暴力電影名家北野武、金基德作品中亦常有見。

電影《使徒行者》中這種“童稚狀態”尤其凸顯。阿藍(張家輝)和少爺(古天樂)雙雄剛出場,就撒開手大玩“整蠱”——逼對頭東友集團Boss跳傘,隨後囂張飆車、滑板打鼓,魔方彈球,辦公桌後的櫃檯擺滿鹹蛋超人公仔收藏,威脅炸彈實爲八音盒,都透着股濃烈的`老頑童氣息。

但在《使徒行者》裏,這些玩具的用途還不僅限於雕琢人物。當QSir在面對阿藍和少爺這雙真假臥底,頭大理不清頭緒時,鹹蛋超人公仔身上暗藏監視器,魔方的旋轉位置都恰到其份地推動了情節進展。

而且,玩具角色中也有互文隱喻。在少爺(古天樂)與Q Sir通完電話後,將手中公仔丟進了垃圾桶。而這隻公仔,正好是日本的漫畫形象“電腦奇俠”,身體左藍右紅的機器人,它其實是一位徘徊在正邪之間的悲劇戰士。“電腦奇俠”被丟棄的細節,事實上呼應了阿藍(張家輝)的臥底身份,同時也暗示其悲劇結局。可見細節的匠心獨運。

電影和電視劇的相同之處,是女人。電影《使徒行者》雖然是“雙雄”模式的男人戲,但女性角色亦是不可或缺的存在。

延續了電視劇的人設,佘詩曼飾演的釘姐,古怪機靈又擅於斡旋,是男性社羣得以連結緊扣的關鍵“粘合劑”,她這條線不但串起了Q Sir、邵志朗和藍博文,還有劇集裏笑面虎“反派”歡喜哥,湊足一盤棋。這個角色功能類似《無間道2》中劉嘉玲飾演的大嫂Mary,《竊聽風雲3》中的葉璇。不同的是,以上兩者在男性情誼裏,最後都變成搞破壞的“攪局者”,而釘姐則單純是起維繫作用,而且還一人之力抗下了全片笑點。

張慧雯飾演的保鏢小英,可以對比電視劇中卓Sir的外甥女,是被歸入男性社羣的“義氣”領域,模糊性別的存在,類似《PTU》系列中的警官邵美琪。

很多觀點認爲,香港電影的跨文化力量主要來自其暴力元素。無論李小龍、成龍,吳宇森到杜琪峯,都是以暴力這種官能感受打造了香港電影的招牌。電影《使徒行者》裏也有幾場激烈的槍戰,場面火爆,子彈橫飛,構建了暴力快感的源泉。

其中一場槍戰設計在巴西,進行毒品交易和槍戰。巴西里約熱內盧,我們早早在《上帝之城》、《菁英部隊》、《人類之城》等影像作品裏,見識過其暴力氾濫的虎狼面目,動盪不安的底層世界貧民窟畫面。《使徒行者》中阿藍和少爺剛開始跟毒梟交易的時候,鏡頭掃過幾個當地“毒梟”,搭配這種荒唐粗礫的張狂環境,確實增強危機感。再加上開始幾個航拍鏡頭吊高期待,如果出現類似《颶風營救2》在伊斯坦比爾那樣,大街小巷的追逐戲份,巷戰險隘的空間容易調動氛圍。

結果衝突爆發後槍戰的場景切換卻單薄,而且相對開闊,人物變成了視覺的附庸——兩個白衣服人夾在紅藍車中間,搭配後面的花樣塗鴉,引得人注意力全在顏色上。再加上個汽車炸彈(跳戲到狂人皮埃羅?)問題還倒不是說明亮的畫風不行,而是一種整體不協調的觀感。據說服裝方面還特意請奚仲文來打造。

但是這些細節根本服務不到電影的情感構建。

因爲匠氣重,過分精緻,反不見兄弟情誼,以致最後阿藍被車軋過,少爺跪地叩頭,無法鋪墊足夠的悲情力道。提到悲情英雄,還是會懷念當時《英雄本色2》最後三兄弟遍身血坐沙發,視死如歸的個人英雄主義感。

故事與劇集關聯不多,即使沒看過劇集也無礙。只不過,這樣一部在場景服飾上“用力太猛”的警匪片,顯得重心失衡。反倒使得人物內心感情被過重的匠氣給洗淡,縱有創新意識小聰明,不見義氣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