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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胡普伢》有感範文大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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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在《胡普伢》中,作爲劇中主角,“胡普伢”的戲份無疑是最重的,青年演員洪石霞在整部戲中起着“扛大樑”的作用,唱腔、動作、道白、表情等表演細節都值得稱道,在此我只想說一說她的那一聲既令人蕩氣迴腸又讓人肝膽俱裂的“哭”,在第五場“送別戲”中,聽到韋春來遠離而去之時唱的送別山歌之後,胡普伢撲在地上的一聲長哭,真的是撼天震地。我以爲,戲曲舞臺上“哭”的藝術是最難的藝術表現形式,在於一次性的真實情感的爆發,但又要有戲曲腔調的美感。不同於電影和電視劇,觀衆較難看到臉部表情的特寫,當然也無法看到淚水,所以“胡普伢”的哭,我認爲扮演者是全力將悲痛沁入到了身體的所有發聲器官裏(尤其是胸腔),並通過聲音迸發而出,這看不見的“淚水”伴隨着滾雷般的`哭聲從天而降,然後又在表演者的掌控下闃然而去。哭得真而又不失戲腔的音樂性。我由此而感動,由此愛上了“胡普伢”這個敢愛敢恨的角色

觀《胡普伢》有感範文

如果說,唱腔、曲調和旋律是戲曲的生命主體和靈魂,那麼可不可以說,語言是戲曲的肌膚?戲曲本應就是方言的藝術,所以戲曲藝術的活力和生命力的不斷更新成長在於持續吸收、豐富它的語言。偏離一下話題,我認爲小說藝術的語言魅力也在於語言的特質,比如老舍的小說使用的是簡潔通俗而富有詩意的老北京方言,而曹乃謙的小說是煙火味濃郁的山西雁北方言,方言中包含着人類隱祕的生活、生存信息,民謠、順口溜、俗語、諺語、俚語甚至黑話、渾話等極大地豐富了戲曲的語言,一部優秀的戲曲也是語言的狂歡。在我看來,戲曲藝術美學的原始意味——不僅在於配樂配器(這部戲的開場鑼鼓非常震撼人,無名的震撼,有儺戲的氣息)——很大程度上取決於語言的本土性、民間性。在《胡普伢》中,我欣喜地聽到了耳熟能詳的“母語”,它們是流傳在皖西南民間的言語信息,我們最親密的“語言襁褓”,流傳或即將慢慢消失的安慶本土的俗語、俚語等。比如戲中三姨太說的“清唏鬼叫”這個俚語,確實讓人感到親近,戲中還頗有意思地出現了太湖方言,在第三場戲中,胡普伢拜見師傅蔡仲賢“自報家門”時說的一句:“小女子胡普伢,今年十六歲。老家在馱龍山胡家畈,太湖人吶。”引起了現場觀衆,尤其是太湖觀衆的會心歡笑。所以,我個人認爲——或許是一種獨特的欣賞體驗,觀看一部地方戲曲就是身處母親的懷抱中,體驗那重返童年搖籃時的安全感和幸福感。

有理由相信,大型新創黃梅戲《胡普伢》在經過不斷地打磨和時光的檢驗之後,一定會成爲黃梅叢中一朵經典之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