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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功人士陳偉星的勵志創業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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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語:陳偉星,杭州泛城科技董事長兼CEO,【快的打車】移動APP應用創始人,泛城文化創意產業基金創始人。2015年獲第19屆“中國青年五四獎章”。下面是關於他的勵志創業故事,歡迎閱讀。

成功人士陳偉星的勵志創業故事


兩年前,29歲的陳偉星創辦打車軟件快的時就明白,短期內這將是一場“燒錢”搶奪市場的運動。2013年年初,他在硅谷找馬雲要錢,直言不諱地向他表達了一個意思,這事需要很多錢,3年內不要想賺錢的事。這事可幹不可幹?馬雲答:“幹!”

2006年,陳偉星在浙大念大三時與同學東拼西湊了17萬元,創立了泛城科技。不久,他通過遊說其老家上虞的一位做房地產朋友的父親,得到了一筆120萬元的天使投資。泛城科技被陳偉星折騰過數個不賺錢的項目,其中一些甚至產品還沒上線就胎死腹中。

轉折點來自2008年。陳偉星原本計劃做一款加入遊戲元素、基於校園的社區產品,卻無意間偏離了自己的定位做出了一款2.5D效果的大型網頁遊戲——魔力學堂。

“它讓我們賺了兩三個億。”陳偉星說。這款一度讓業界驚豔的產品,曾引起史玉柱、周鴻禕極大的興趣。2010年,陳偉星因爲魔力學堂的成功而順利融到了4000萬元的投資,但其後的一兩年,各種原因使得泛城科技的遊戲業務並沒有像業界期待的那樣做到登峯造極的地步。

快的是陳偉星在各種質疑聲中堅持推出來的一個App。但在公司成立不到一年的時間,產品柳暗花明之時,他主動放棄了操盤手的角色,將部分股份割讓給了合夥人。

  戰爭

2013年4月,快的拿到了來自阿里的投資。此前,陳偉星與泛城科技投了三百多萬元,成爲其孵化者。與此同時,它還獲得了一筆來自李治國的阿米巴資本的天使投資。血戰如陳偉星所料,很快就開始。迄今,它以今年2月與嘀嘀掏錢補貼司機與乘客,搶奪用戶爲高潮點。激烈的火拼既賺足了眼球,同時也以瘋狂的燒錢爲代價。

陳偉星感到壓力最大的不是錢,是產品上線之前來自泛城科技內部對其一浪接一浪的質疑。內部有很多人覺得這件事會失敗,有人覺得已經有很多人在做這件事了,包括一些政府部門也參與其中,“時機不對”;還有人說,怎麼賺錢也不明朗,“你是幹遊戲的,做App沒有經驗 ,遊戲挺賺錢的,爲什麼要去做一件看不見錢的事呢。”當時設在泛城科技平臺上的快的產品團隊總共十多個人,他們要麼辭職,要麼轉崗去了其他部門。“這個團隊一度只剩下兩個人。”陳偉星說。

“我希望這事兒足夠大,趁年輕能夠狠狠搏一把。”做快的符合陳偉星的這些期待。當時,有不少人在做打車軟件,“他們都沒做成功過,使用起來要麼操作很麻煩,要麼司機的響應速度很慢。”陳偉星覺得自己可以幹好這件事。

另一個刺激他的原因是,2012年春節後不久,他問過好幾位員工:“過年的時候還開電腦嗎?”有兩個人告訴他用過電腦,其他人回答“沒有”。而用過電腦的兩個人打開後看的只是與公司有關的數據。“當時我想完蛋了,連我們自己都不玩電腦了。今年我們必須搞移動互聯網+。”

快的拿到阿里的融資不久,陳偉星就把彼時身處硅谷、擔任某跨國公司高管的呂傳偉請來,任快的CEO,並給了呂傳偉等3位合夥人優厚的股權分配,且他們的股份相加要大於陳偉星自己的持股比例。陳偉星不再參與公司日常事務的管理。“他是我們公司的一位重要股東,主要關注戰略方面的事。”一位內部人士說道。

“把事情做起來纔是最重要的,這個選擇並非來自資本方的建議,而是我自己的一個決定。”陳偉星說,當時阿里其實有些反對這事,他們對一個新加入的人一時還不太放心。但當時他已經有了自己的想法。這其中有好幾個原因。

“和競爭對手打仗的戰事很緊,其實以前我也碰到過打仗的事,但發現自己並不擅長,執行上做得不好,精力上也應付不過來。”另外,陳偉星覺得自己團隊的實力還不夠強,需要外援。陳偉星通過李治國認識了當時也想做打車軟件的呂傳偉,在杭州聊過幾次後,他覺得呂傳偉有海外的經歷,在大公司裏做過高管,因而由他來做CEO很合適,於是就邀約他一起來做這件事。

 一個連續創業者的折騰史

“我想把泛城的事兒繼續做好,所以選擇不去具體操盤快的。還有一個原因是我還有很多夢想。”陳偉星形容自己“是一個不安穩的人”。他在硅谷見馬雲之前,因爲融資的事已去過一次阿里。據說,那次他是提着一個塑料袋,裏面裝着一杯豆漿、幾個包子,在阿里慢悠悠吃完早餐纔開始談事。

陳偉星戴眼鏡,個子瘦高,煙癮極大。其外貌與P.K.14這支後朋克樂隊的主唱楊海崧有幾分相似。不清楚他對朋克範兒或美國的“科技嬉皮士”這樣的精神符號是否有興趣,但他一直很喜歡阿爾貝特·施威茨爾在《創業宣言》裏一段看似帶着幾分“朋克”味的話:“我怎會甘於庸碌,打破常規的束縛是我神聖的權利。只要我能做到,就賜予我機會和挑戰吧,安穩與舒適並不使我心馳神往。”

陳偉星一直想做能改變行業的產品。“這樣的事情我往往比較感興趣。”他說,自己和團隊都比較擅長幹創新的事兒。他承認自己的“短板”,事情一旦做出來,公司進入一個平穩期,自己在運營方面的能力“其實蠻弱的”。有VC問過他“是不是缺乏對一件事做深入的能力”。

魔力學堂是改變泛城科技命運的一款產品。魔力學堂上線後,很多來自遊戲行業裏的人找上門要和他交流的時候,他才發現自己在陰差陽錯中進入了遊戲行業。因爲當時,他想做的是一款針對校園的社交產品,只不過加入了遊戲的元素。

此前,無需安裝客戶端、直接打開網頁就能玩的都是諸如連連看這樣的小遊戲。在魔力學堂推出之前,遊戲界還從來沒有出現過這樣大型的頁遊:它是首款達到了2.5D(仿3D)遊戲畫面效果的頁遊產品,繼承了客戶端網遊的經典設計。陳偉星說,它幾乎達到了與客戶端網遊亂真的程度。

“‘WebGame版哈利·波特’成爲玩家們對魔力學堂的一致讚譽,如此迅速的走紅堪稱同類網遊中的奇蹟。”有媒體如此評論這款特效運用可與客戶端網遊相媲美的頁遊產品。

此外,當時在以奇幻、武俠爲主題的遊戲界,題材同質化傾向明顯,魔力學堂推出後有專業媒體對其述評:“作爲一款無端mmorpg作品,魔力學堂第一時間打出‘超Q’概念,成爲第一款以Q聞名的無端作品。再加上‘校園主題’的全方位包裝,魔力學堂發佈伊始就獲得了衆多學生以及年輕白領的極力擁護。”

“這個行業裏的人一時都傻了,頁遊怎麼可以做成這樣,並且還有很豐富的畫面效果?”陳偉星在那段時間幾乎每天都要應對大批前來公司的人。“這其中,我和周鴻禕聊過,也和史玉柱聊過。”在這些人裏有想打聽這個行業消息的,也有想投、想買下這個公司的人。2008年,魔力學堂上線第一年積累了2000萬的用戶,“每個月的收入有好幾百萬元”,陳偉星說。

“我們其實是比較早做web遊戲的公司,但後來並沒有成爲業內第一名。”這裏面也有很多原因,他一開始就定位以產品驅動爲第一位。“一個公司不能靠概念來做事,我覺得這個行業就是要創造好玩、有趣的產品才能成功,而不是盲目追求快速的擴張。”但VC給出的路徑是以管理爲首位再去帶動產品,陳偉星從心裏並不認同這樣的方向,而且他覺得團隊當時在能力上其實並不強悍。“快速出產品蠻危險的,所以我覺得,不如先從產品着手,速度放慢一點。”

與VC在公司發展路徑上雖然有分歧,但陳偉星並沒有去針鋒相對,“而是照做了”。2010年,當泛城科技拿到浙江兩個機構4000萬元投資的時候,他們當時的團隊只有十幾個人,這一年,這個團隊立馬新加入了300多人。要在短期內找到這些人,且都實力相當,沒有水分,讓陳偉星覺得有點不太可能。“這些事其實讓公司浪費了一些時間,錯過了一些機會。”

泛城最開始做的事是pay per call模式(客戶通過網頁與廣告主語音溝通,根據通話時長收費的廣告模式)的本地搜索網站kesoso,其後在2008年以前又研發過flash 3d引擎的真實校園社區qeedoo網。泛城曾構想過一個線上虛擬的魔幻校園社區產品:“把一所學校的真實場景搬入電腦,在那裏學生可以去虛擬的教室自習,去圖書館裏借書,也可以在校園散步。”這些事都沒有讓他賺到錢。可是他很樂意談論。

陳偉星上大二的時候黑過校園網,這使得他不但能得到想要的同校生的相關學籍資料,也爲此去查過成績、修改過選課系統,“同時也看過一些美女照片”。他所在學院對面的一棟樓,“有很多女孩都長得十分動人”。那時候他和幾個同學把這些女孩的資料整理成excel表格,通過QQ、電子郵箱在系裏的同學間傳閱,然後讓更多人去認識她們。當時他覺得“這是一件很好玩的事情”。

爲此他和幾個同學打算開發一個社交工具,學校很支持,還給了他們兩萬塊錢的經費。但這個產品最終還是沒有開發出來。要麼他周圍的同學技術能力不行,要麼就是不願意幹。這是2004年的事兒。

2004年,Facebook在美國已經上線,但呆在學校裏的陳偉星根本上不去國外的網站。那時候他對馬克·扎克伯格一無所知,很多人也不知道社交網絡是什麼。被他遊說過的同學,同樣不知道他乾的事兒到底會是什麼樣子。好幾年,陳偉星對做校園社區的事在心底有個不小的情結。

  打車軟件的錢途

陳偉星與VC一時的分歧,他覺得並不是讓公司發展速度變慢的全部原因。在VC還沒有投錢進來的時候,公司內部還出現了一些狀況。2009年,陳偉星招進來了一個有技術、策劃、美術等職位在內的團隊。這個團隊做了一年多時間,卻偷偷帶着開發了一半的代碼,去外面找投資去了。“那段時間,整個公司都搞得烏煙瘴氣的。”

這段並不愉快的插曲,讓陳偉星在當時有些想不通。“當時我把所有的人都當作是一個模子,就是當面說通了的事情,心裏不會還有另一套想法。”說白了,牽涉到的還是溝通與利益分配的事。之後他反思:“在我看來,奔着一個理想去,少一兩千塊錢對我來講不是一個事兒。但現在想來,你的員工來打工,也許他每個月就是爲了多賺這兩千塊錢,那麼我早點給他們不就沒事了嗎?”

陳偉星決定把快的交給他人操盤的時候,糾結過一段時間。“中間受了那麼多質疑和苦痛,好不容易把錢搞定了,方向也變得越來越清晰的時候,要把自己一手培養的孩子送出去,那時候其實還是挺痛苦的。”

他現在有些後悔的是,當時自己還是沒有下更大的決心在產品上線的同時,“就把上海、北京的市場一併佔領”。最新的公開數據顯示,快的的市場佔有率在50%以上,其競爭對手嘀嘀與它的距離也很靠近。

打車軟件本質上是一個調度出行工具的產品,所以,陳偉星覺得現在可以調度出租車,未來便可以調度非出租車。“另一方面,我們也是在調度人,它可以起到一個不亞於社交網絡的作用,會給本地很多的商戶帶去客戶資源,這對商戶具有商業價值。我們每調度一個客戶給商家,其實就可以實現收費;我們還可以植入商業合作與廣告,當然,植入的方式可以做得巧妙點。”

陳偉星說,大家看到打車軟件打仗打得很兇,人家覺得做這件事沒錢賺,但他覺得這個市場的未來卻有很大的想象空間。譬如,以後如果無人汽車得到普及,在路上不可能攔到車,因爲它沒有司機,“這就可以通過App去調度車輛,那麼,它就有收費的空間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