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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篇有關讚美母親的公衆號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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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語:親情在這世間,總是讓生活充溢着一份份平平常常但卻恆久的溫暖,親情是貫穿生命始終的。明天就是母親節了,小編整理了有關讚美母親的公衆號文章,歡迎欣賞。

3篇有關讚美母親的公衆號文章

 篇一:有關讚美母親的公衆號文章

提起自己母親,所有人都會與我一樣對自己母親心存深深感激,無論你現在是長江東海,還是普通小溪,都肯定會感謝你們自己母親。母親把我們含辛茹苦拉扯大,她就如蠟燭燃燒了自己,把光和愛給了我們。我兒子今年12歲,別人總是問他:我好,還是他媽媽好,他總是說他媽媽好。從小到現在,都是他母親爲他操勞,從每天吃什麼,到身上穿什麼都是他母親爲他料理。同樣我也是母親對我操勞較多,從出生來到世上、唸書、成家、走上社會。

從我記事起,母親就沒有清閒過。還是在大集體,我還隱隱約約有這樣印象:父親在大隊做事,我與母親在生產隊裏苦工分。生產隊喂不少牛,每天天不亮,母親就喊我起身與她一起去到老家南湖底去割草。每次,我總與母親比誰草割得多。我總想與母親草割一樣多甚至想超過母親,每次我總是比在母親下風。每當太陽掛在樹梢老高,我與母親便興高采烈揹着“戰利品”向老家趕來。每當老家有人誇我與母親草割得多時,我與母親都非常欣喜。土地分到戶,我就開始上學,父親也不上大隊做事。爲了早致富,老家買豬、牛、羊。每天,我還在睡夢中母親就早早起來,燒豬食餵豬、割青草喂牛、餵羊。我起來上學,母親便與父親一起到地裏幹活。到夏收秋種,母親更是天不亮就起牀,喂好牲口,然後拿塊餅邊走邊吃、拿着鐮刀上地裏割莊稼。父親在後面推車,她則在前面拉車。每天中午放學,母親與父親還在地裏,我則到老家家后土井去挑吃水,將吃水缸挑滿,母親與父親都還未從地裏回來。在每年四月份或者八月份,如果是星期天,母親總是喊我們起來,與她一起到地裏錐肥(用錐肥錐子在莊稼下面錐個窩,把肥料放在裏面然後用土蓋實。)、或打玉米葉或到稻地割草。特別是農忙,母親很晚才睡覺。她做過地裏活,又做家務活。農閒時,母親則擰線納鞋底、扯布做衣服、套被。我們全家腳上穿的單鞋(春秋夏穿的鞋)、棉鞋,身上穿的單褂(也叫削褂)、棉襖、棉褲,都是母親巧手所做。

母親給我財富除了做人要勤勞,還有做人要有顆好心、愛心。在老家很少有人說母親不是。在我老家院子裏有幾棵梨樹、幾棵柿樹。每當梨、柿成熟,母親總是要摘一些送給老家鄉親。每次有誰家農活沒做完,母親總叫我們去幫忙。每當老家誰要是生病,她總是要過去看看。我從母親身上學到了要與人爲善品德。

母親對爹奶很孝順。爹奶還在時,母親每年都叫我與大哥去幫爹奶(我的祖父、祖母)幹農活。每次過節,母親總叫我叫爹奶到我家過節。在我記憶裏母親與爹奶沒有吵過戰、拌過嘴。她與爹奶相處比閨女與父母還親。母親與父親結合,是奶奶當的家。奶奶與我姥姥是表姊妹。奶奶說她當時看中母親模樣俊秀、做事穩當、人很周正(正派)。2008年母親得腦出血在市區住院,奶奶說她天天在家爲母親祝福。奶奶是在2008年11月去世,母親比誰都傷心。每次我上兩個姑姑家,兩個姑姑都說她們不如母親對奶奶好。奶奶一週年,母親在奶奶墳頭哭得撕心裂肺。

母親最讓人尊敬是她對人理解,她總是從對方角度考慮問題。我總共弟兄三人,現在我們弟兄都已成家。母親與大嫂、我的愛人、弟媳相處都非常融洽,到現在她們都未紅過臉。每年過年,我們三家總是在一起過年。孫男輩女總是纏着他們奶奶打撲克。看着母親與她孫男輩女玩得很開心,我心中也樂陶陶。母親喜歡她的孫男輩女,有什麼好吃東西都留着給她的孫男輩女。有時星期天,我兒子叫我帶他到他奶奶家,他想與他奶奶再在撲克上比個高下。每次我與妻兒回家,給母親錢想孝敬她,她總是不要。她總是說:“你兩口(兩人)工資不高,小孩又唸書,又買房子不容易。”總麼也不肯要我們的錢,我與妻子還是把錢揣在她口袋裏。

母親一直沒離開過土地。隨着她年歲漸高,而且有腦出血不能負大重,父親身體也不大好,大哥在外打工,小弟又經常出外,農忙時又沒有人幫忙,我總是勸他們把地讓給大哥種,母親總是不幹。她說:“我們能種一天就種一天,不能種再說。你東頭唐大娘比我年紀還大,還種着地。你大哥在外打工又不回家,你大嫂一個人在家也不容易,還帶着個孩子。”我工作在老家不遠鄉鎮,但是卻很少去老家,主要是成家繁瑣雜事較多。由於大哥在外打工,小弟又經常在外,由於母親得腦出血不能負大重,父親身體也不大好,每次農忙,我總是請假回老家幫忙。2010年秋收,老家稻子倒伏,母親在前面用鐮刀找(割)穗子,我在後面砍稻根子。地裏只有我們娘倆,我勸母親回家歇歇,讓我一人幹,我說:“媽,你腳扭了,你不能再幹啦!”母親不幹(聽),她硬堅持與我一起將一塊地砍完。當父親說:“你媽將老家農活幹了(做完)腿腫幾天不能走路。”聽到這,我心裏特痠疼。父親還跟我說一件事。父親說:“有一次,你媽腰疼個把月,我要打電話給你,你媽硬是不讓我打電話給你,她怕給你思想上添加壓力。”聽父親說這話,我感到母親就是一座高山。,我見過不少母親,她們有病痛總是自己硬挨,不給兒女添麻煩我母親與天底下所有母親一樣都不願給兒女添麻煩。

母親對我很疼愛。每次回老家,母親總是要留我在老家過一夜。每次我與母親談很晚才睡。每次回老家,她怕我吃不好,她總是弄幾個雞蛋藏在我碗底。我準備夾給她時,她說:“我和你大(父親)都有。”第二天,母親知道我要走,早早起來弄飯給我吃。每次她都叫我多吃點。每次我離開老家,母親總是叮囑我要照顧好我自己,我則也叫她注意身體。每次離開老家,母親總是站在老家家後小堆上看我背影消失在天際,她纔去家。

母親與兒女總是心連心。2007年春夏收麥,母親將小腿摔斷。我聽到消息,趕緊回到老家。我到家,母親已躺在老家涼牀上用鋼釘牽引。看着母親非常痛苦,我也忍不住落淚。母親怕我爲此擔憂,連忙裝做不疼。母親知道我工作走不開,我在老家呆一天,她就催促我上班。我在班上總是魂不守舍。每天下過班,我就騎自行車趕30來里路到老家服侍母親,第二天早早離家。我食不甘味,母親也是一樣。母親勸我如果班上忙,就不要朝家跑(回老家),我不幹(願意)。有一天下班晚,天伸手看不見影,路上到處是麥草,我騎車不留神栽掉小河裏,全身溼透到家,母親第二天怎麼也不讓我再去家。我總是不忍,母親畢竟將我拉扯大,關鍵時候我不能不盡孝心。那期間,母親與我一樣是又黑又瘦。母親與我都非常關心對方。2011年春節,我說好到大哥家過節,父親說母親到大哥家家後望我好幾遍。

母親給我最大財富是教我如何做人。每次回老家,母親總是叫我見到鄉親要主動打招呼。到老家門口,要下車、推自行車走路。母親對我說:“你是徐燈人,你孬好讀幾天書,你一定要給鄉親留個好印象。”母親總是叫我要中規中矩做人,不要學奸使詐,遇到人有麻煩要主動去幫忙。她對我說:“誰能不遇到難違事(困難)?你只有幫人家,人家才能夠幫你。”有一件事,至今我還難以忘懷。那是一年夏天,我家睡得遲,那天夜裏,天突然由滿天星變成黑暗一片,“天要下雨”母親叫道,母親一邊叫我與父親將曬在場上小麥弄去家,不顧勞累一邊到各家喊門說天要下雨叫鄉親起來收(將小麥扒回家)場上小麥。由於母親對鄉親好,母親在我老家徐燈威望很高。年齡大親切喊她爲吳大嫂。年紀輕親熱喊她爲吳大娘。父親跟我講一件事:“你母親我叫她少做活,她就是不聽。上天(不久前)她看見通往鄉里路坑坑窪窪,她帶村裏幾個人將路整平。”

母親一生很平凡,沒有做什麼驚天動地大事情。但是在方圓十里老家,都知道母親是個好人。她就像老家院子裏梨樹讓老家鄉親很溫暖,老家鄉親也沒有忘記她。2008年母親腦出血,由於起病急,我和父親將她送出住院。在她住院期間,王二嬸,吳三娘,不少鄉親都去看望。母親回家療養,每天都有不少鄉親去看望。我在那一時刻又看到母親偉大。

人們總是說天底下最偉大人是母親。正如孟郊《遊子吟》所說;“慈母手中線,遊子身上衣。臨行密密縫,意恐遲遲歸。”有時我覺得我是風箏,母親是線,無論我漂泊在何方,母親總拽拉着我;我是莊稼,母親陽光總暖照着我;母親是根,我是葉,母親總是滋潤着我;母親是大樹,我是小樹,母親總關愛着我;母親是高山,我是高山上樹,總在母親懷裏;母親是大地,我是種子,她總對我深情款款;我是大地,母親是天空,我們總是互相依戀;在母親眼裏我永遠是個孩子,無論我50歲,60所歲、、、、、、,我永遠是一生氣就往老家家後跑小二子。

我母親是平凡的,平凡就像泥土。我知道世上還有許多母親與我母親一樣,她們也是平凡的,也是平凡就像泥土,但是她們又是偉大的,在我們這些兒女眼裏,她們就是高山、就是大海,就是太陽。她們希望她們兒女過得好、平安、幸福、有出息、對社會有用,她們不給兒女添麻煩、增負擔。真是天底下最值得我們用詩來歌頌是我們母親!最值得我們用歌來唱頌是我們母親!最值得我們用畫來畫是我們母親!最值得我們一生進行報答還是我們母親!

母親是太陽,她照亮整個世界;母親是綠葉,她溫暖大地;母親蠟燭,她成全別人;母親是港灣,她讓兒女有了依靠;母親是大愛,她造就這個世界。

 篇二:有關讚美母親的公衆號文章

窗外,淅淅瀝瀝地下着小雨。昏暗的路燈下,雨絲在微風中斜斜地飄飛。兒子已經放假去外婆那兒,妻還在上班,路燈下仍不見她的身影。獨自一人,開始着四十不惑的惆悵與鬱悶,一如潮溼而鬱悶的天氣。不知怎的,我想起了我的母親,想起了那個遠在鄉下和我父親生活了四十年的鬱悶的母親,於是,淚水便涌了出來。

我多次勸母親到城裏來,離開那個不太懂夫妻感情的父親和那常對母親斜眼呵斥的奶奶。母親就是不來,她說,那纔是她真正的家。母親因甲狀腺後遺症,患有糖尿病、高血壓,卻仍堅持要開一片裁縫店。我也多次勸她到城裏來開店,因爲在鄉下做衣服的價錢,遠不如城裏,整天從早到晚,爲幾個工錢而勞累,價值太低。她說,那裏的人熟。我說,就別開店了吧,衣服太多,身體能支撐得住嗎?她說,現在她還能揪(qiǔ),不能增加我們的負擔。

母親是個異常聰明的農村婦女。沒有上過學校,卻能認識很多常見的漢字,還能作一些簡單的書寫。她沒有拜師學過音樂,卻也能有板有眼地唱着越劇、黃梅戲。閒暇時,還能拉着那掉了漆的二胡,給我們表演一番《正月裏來》(長大之後,我才知道,那叫《四季歌》)。尤其是我帶着兒子回到她身邊,她的二胡拉得就越動情。看着她隨着節奏開合的手臂與洋溢於嘴角眉梢的笑容,我常常沉浸在家庭的溫馨與安詳之中,根本看不出曾經的委屈與無奈。她最擅長的當然是裁縫這一行當。哪裏有什麼新款的衣服,她只要看上幾眼,便能依樣畫葫蘆地做出來。更妙的是,她還能在別人設計的基礎上,進行加工改造,設計出別樣的鄉間挺時髦的服裝來。因此,鄉間的時髦女郎們常常從幾十裏以外趕來,帶着渴望將布匹交給我的母親,兩三天後,又穿着新款的服裝滿意地穿梭於鄉間的門前村畔。我有了妻後,妻便成了母親的模特兒。什麼新式的服裝一出現,母親必定首先替她的媳婦做上一件。然後妻便穿上它。在單位裏,姑娘與少婦們總是詫異地問從哪裏買的,並鐵定地說也想買一件,然後,便驚詫於母親的手藝,纏着妻到母親那兒也做一件。母親知道妻喜歡有個性的衣服,但有時還是拗不過那些軟磨硬泡的勸說,做上一件與妻款式一樣的服裝來。因爲母親的手藝出名,二十年前,母親的徒弟就已經突破五十人。那時,鄉里的一家麻袋廠倒閉了,家裏便一下子像開了工廠,收了將近二十個徒弟。客廳兩排,房裏也盡是踏縫紉的嗒嗒聲。母親儼然是一個教授,穿梭於嗒嗒的機聲裏,穿梭於銀鈴般的笑聲裏,示範、指點,充滿着難有的自信與成就感。

母親就愛做衣服這個行當,也只習慣於做衣服這個行當,家務活很不在行,燒飯、洗衣、收拾房間,遠遠比不上一般的家庭婦女。因此,奶奶常常將她的衣服洗淨、晾乾,家裏的三頓,都由奶奶包辦。於是,奶奶一邊忙碌,一邊念念叨叨。母親稍有不是,便擠鼻子弄眼。母親有時從集市上帶回一些海貨,奶奶更是大聲呵斥。於是,母親到也埋頭麻利地處理這些新鮮的魚蝦。然後,在席間夾着這些海鮮往我們這些已經逐漸長大的孩子們碗裏放。奶奶則斜着眼,不時地插上一句:“孩子們不長手嗎!你夾了幹什麼!”母親裝作沒聽見,又夾着往奶奶碗裏送。奶奶此時的嘴翹得老高,夾起母親剛夾來的菜送到盤子裏,然後悻悻地說:“我有手!”母親默默地吃着飯,我們也默默地吃着飯,菜,專揀媽媽的海鮮。我並不是特喜歡吃海鮮,但我覺得多吃些,媽媽心裏會舒服。

母親的農活也很不在行,且幹起農活來,體力不支。於是,父親常在我的耳畔埋怨:“屋裏屋外,我一個人操勞。你媽媽田裏的活計一樣都不做!”“媽大忙時不也做嗎?再說,她白天裁了衣服來不及做,晚上還要做到很晚。可那時,你們已經睡三四個小時了!”我反駁道。“不種田,也不知飯哪有得吃!”奶奶站在竈邊氣呼呼地說,且臉拉得老長老長。“家裏的家用都是我辛辛苦苦掙來的,就看不見她的錢,也不知她能掙幾個錢!”父親又指着傢俱什麼的鄙夷地說。其實,我已經長大,我怎麼不知道呢?父親掙的遠不如母親,可父親就愛面子地常常埋怨着,而我卻從沒有聽母親拿父親的收入作比較。

有時,我真想與他們狠狠地吵一架,以發泄我心中的鬱悶和我母親的壓抑與委屈。但我又不想看到奶奶那傷心的臉。奶奶也不容易,從與大爺爺分了家之後,我們家是一貧如洗。後來,家被日本鬼子燒得精光,只剩下藏在溝邊草叢裏的一個米缸。再後來那個饑荒的年代,奶奶的小兒子庚寶兒因患痢疾沒有錢醫治,七歲那年便夭折了。奶奶和爺爺拉扯着父親,從四面蘆葦帳網的三間茅屋到三面土牆一面磚牆的拍屋(一種用麥秸蓋的,屋頂突起,造型很美的草屋),再到與我的父母親一起樹起的樓房。雖然,我家的那樓房現在已經落伍了,但在二十多年前,在我們鄉可是鳳毛麟角的。我從小就與奶奶睡在一起,直到十六歲那年上師範。雖說在我學習最緊張的時候,奶奶和父親仍要我剝棉桃到深夜,只有母親放下手中的活計代替我剝棉桃;雖說奶奶已經睡去仍捨不得那亮到半夜因我熬夜讀書而耗去的四十瓦的電費,但她總是我的奶奶,畢竟經歷了那麼多的苦難,我不想看到她傷心的模樣。但,我委屈了我的母親。

母親的辛苦,不止於手藝的繁忙,不止於家庭裏受過的種種委屈。外公外婆常年生病,母親每次從小鎮上回家吃飯,總要路過,不是帶點食品,就是買來藥品。料理好他們後,纔回家。也許是這個緣故,奶奶和父親很有看法。母親姐弟三個,外公外婆傾其所有,讓舅舅上學,姨媽和很有天資的母親失去了上學的機會。不知是什麼原因,舅舅對外公外婆很不好,生病住院開刀還是父親、姨媽,特別是我的母親料理,有時我與妹妹也幫着跑前跑後,可是就遲遲不見舅舅的蹤影。有一次,外公開刀,打電話到在鄉政府工作的舅舅簽字,他就是說工作繁忙,是我追到鄉政府,等了一個多小時,才把他請到醫院。幸虧外公命大福大,活到八十多歲,纔將自己積攢的三千元錢留給了舅媽,撒手人寰。外公去世前,奶奶、父親、舅舅幾乎是站在同一戰線上,外公去世後,奶奶、父親也開始責備起舅舅來,小氣、不孝順,連自己在別人前的臉面都不顧。但仍然責備母親,責備她不能及時回來吃飯,責備她辛辛苦苦服侍外公外婆,外公居然一分錢都沒有留給她。但分明同情起我的母親來。

生了甲狀腺之後,我終於將父親和奶奶召集到一塊兒:“不管怎樣,媽媽已經生病了。”我儘量用中性的語言闡述着家的概念,“無論是飲食還是心情,都會影響她的身體的恢復。我們遠在縣城。媽媽生病了,你們肩上的擔子最重。她病重了,首先是你們,都不會有舒坦的日子。”奶奶沉默。父親開口了:“放心。吃的隨她。”然後,又轉過臉對奶奶說:“隨她。有事沒事,你在她面前少羅嗦。”奶奶把臉轉過去。我將父親叫到一邊:“奶奶的脾氣你知道。可我也只有這一個媽媽。……”我說不下去了。“你奶奶都這麼大年紀了,脾氣難改呀!”“但,你是家裏的頂樑柱呀!你不能左右家庭,誰來支撐這個家庭?”父親點點頭。

後來,母親又要與別人合開布店,兼做服裝。我勸她別辛苦,後來又想想,母親不能靜,靜下來,相反煩惱會涌上心頭。“只是,別太辛苦了!”“這我知道。身體不好,你們也遭罪!”

母親開布店有一年了,生意挺紅火,每天很晚纔回家。但晚上回來絕不會熬夜趕衣服了,飲食上也不省,瘦肉、魚蝦、雞蛋是家常便菜,高血壓、糖尿病也得到了很好地控制,家裏也常常聽到了笑聲。雖然也零星地聽到奶奶與父親的責怪,但基本上在背地裏。父親有時也開始糾正奶奶的言辭,奶奶也開始微笑着面對了。有時燒好的魚肉,還讓母親端上一碗捎給外婆。

一次,大概是中秋節吧,我們回到了老家。我和妻已經準備休息,母親走了過來,拿出了厚厚的一疊鈔票:“這是一千塊錢。我今年的收入不錯。你們買房子還欠錢,我又不能給你們去燒飯。這錢就算我給你們請保姆吧。”

“不!不!這樣可不行。你身體不好,還要吃藥。我們收入還不錯,用不着你再操心!”我連忙坐了起來。

“吃藥的錢我足夠了,反正有多少將來都是你們的。”母親轉身走了。

望着母親的背影,我一陣辛酸……

窗外,雨依舊淅淅瀝瀝地下着。昏暗的路燈下,妻已經回來了,心裏一陣欣喜。

  篇三:有關讚美母親的公衆號文章

我一向以爲,母親會永遠在老屋等我,無論何時,只要喊一聲“媽”,那個親切的人,便會欣喜地奔出來。我從未想過,有一天,我再也找不到她。

母親真的老了,變得孩子般纏人,每次打電話來,總是滿懷熱誠地問:“你什麼時候回家?”

且不說相隔一千多里路、要轉三次車,光是工作、孩子已經讓我分身無術,哪裏還抽得出時間回家。母親的耳朵不好,我解釋了半天,她仍舊熱切地問:“你什麼時候能回來?”

幾次三番,我終於沒有了耐心,在電話裏衝母親大聲嚷嚷,她終於聽明白,默默掛了電話。

隔幾天,母親又問同樣的問題,只是那語調怯怯的,沒有了底氣。像個不甘心的孩子,明知問了也是白問,可就是忍不住。我心一軟,沉吟了一下。

母親見我沒有煩,立刻開心起來。她欣喜地向我描述:“後院的石榴都開花了,西瓜快熟了,你回來吧。”

我爲難地說:“那麼忙,怎麼能請得上假呢!”她急急地說:“你就說媽媽得了癌,只有半年的活頭了!”我立刻責怪她胡說,她呵呵地笑了。

小時候,每逢颳風下雨,我不想去上學,便裝肚子疼,被母親識破,捱了一頓好罵。現在老了,她反而教着女兒說謊了,我又好氣又好笑。

這樣的問答不停地重複着,我終於不忍心,告訴她下個月一定回去,母親竟高興得哽咽起來。可不知怎麼了,永遠都有忙不完的事,每件事都比回家重要,最後,到底沒能回去。

電話那頭的母親,彷彿沒有力氣再說一個字,我滿懷內疚:“媽,生氣了吧?”母親這一回聽真了,她連忙說:“孩子,我沒有生你的氣,我知道你忙。”

可是沒幾天,母親的電話催得越發緊了。她說:“葡萄熟了,梨熟了,快回來吃吧。”我說:“有什麼稀罕,這裏滿大街都是,花個十元八元就能吃個夠。”

母親不高興了,我又耐下性子來哄她:“不過,那些東西都是化肥和農藥喂大的,哪有你種的好呢。”母親得意地笑起來。

星期六那天,氣溫特別高,我不敢出門,開了空調在家裏待着。孩子嚷嚷雪糕沒了,我只好下樓去超市買。在暑氣蒸騰的街頭,我忽然就看見了母親的背影。

看樣子她剛下車,胳膊上挎着個籃子,背上揹着沉甸甸的袋子,她彎着腰,左躲右閃着,怕別人碰了她的東西。在擁擠的人流裏,母親每走一步都很吃力。我大聲地叫她,她急急擡起滿是熱汗的臉,四處尋找,看見我走過來,竟驚喜得說不出話來。

一回到家,母親就喜滋滋地往外捧那些東西。她的手青筋暴露,十指上都纏着膠布,手背上有結了痂的血口子。母親笑着對我說:“吃呀,你快吃呀,這全是我挑出來的。”

我這沒有出過遠門的母親,只爲着我的一句話,便千里迢迢地趕了來。她坐的是最便宜的、沒有空調的客車,車上又熱又擠,但那些水靈靈的葡萄和梨子都完好無損。我想象不出,她一路上是如何過來的,我只知道,在這世上,凡有母親的地方就有奇蹟。

母親只住了三天,她說我太辛苦,起早貪黑地上班,還要照顧孩子,她乾着急卻幫不上忙。城裏的廚房設施,她一樣也不敢碰,生怕弄壞了。她自己悄悄去訂了票,又悄悄地一個人走。

纔回去一星期,母親又說想我了,不住地催我回家。我苦笑:“媽,你再耐心一些吧!”第二天,我接到姨媽的電話:“你媽媽病了,你快回來吧。”我急得眼前發黑,淚眼婆娑地奔到車站,趕上了最後一趟車。

一路上,我心裏不住地祈禱。我希望這是母親騙我的,我希望她好好的。我願意聽她的嘮叨,願意吃光她給我做的所有飯菜,願意經常抽空來看她。此時,我才知道,人活到八十歲也是需要母親的。

車子終於到了村口,母親小跑着過來,滿臉的笑。我抱住她,又想哭又想笑,嗔怪道:“你說什麼不好,說自己有病,虧你想得出!”受了責備的母親,仍然無限地歡喜。她只是想看到我。

母親樂呵呵地忙進忙出,擺了一桌子好吃的東西,等着我的誇獎。我毫不留情地批評:“紅豆粥煮糊了,水煎包子的皮太厚,滷肉味道太鹹。”母親的笑容頓時變得尷尬,她無奈地搔着頭。

我心裏暗笑,我知道,一旦我說什麼東西好吃,母親非得逼我吃一大堆,走的時候還要帶上,就這樣,我被她喂得肥肥白白,怎麼都瘦不下去。而且,不貶低她,我怎麼有機會佔領竈臺呢?

我給母親做飯,跟她聊天,母親長時間地凝視着我,眼裏滿是疼愛。無論我說什麼,她都虔誠地半張着嘴,側着耳朵凝神地聽,就連午睡,她也坐在牀邊,笑眯眯地看着我。我說:“既然這麼疼我,爲什麼不跟着我住呢。”她說住不慣城裏的高樓。

沒待幾天,我就急着要回去,母親苦苦央求我再住一天。她說,今早已託人到城裏買菜了,一會兒準能回來,她一定要好好給我做頓飯。縣城離這兒九十多里路,母親要把所有她認爲好吃的東西都弄回來,讓我吃下去,她才能心安。

從姨媽家回來的時候,母親精心準備的菜餚,終於端上了桌,我不禁驚詫——魚鱗沒有刮盡、雞塊上是細密的雞毛、香油金針菇里居然有頭髮絲。

無論是葷的還是素的,都讓人無法下箸。母親年輕時那麼愛乾淨,如今老了竟邋遢得這樣。母親見我挑來挑去就是不吃,她心疼地妥協了,送我去坐夜班車。

天很黑,母親挽着我的胳膊。她說:“你走不慣鄉下的路。”她陪我上了車,不住地囑咐東囑咐西,車子都開了,才急着下去,衣角卻被車門夾住,險些摔倒。

我哽咽着,趴在車窗上大叫:“媽,媽,你小心些!”她沒聽清楚,邊追着車跑邊喊:“孩子,我沒有生你的氣,我知道你忙!”

這一回,母親彷彿滿足了,她竟沒有再催過我回家,只是不斷地對我說些開心的事:“家裏又添了頭很乖的小牛犢,明年開春,我要在院子裏種好多好多的花。”聽着聽着,我心裏一片溫暖。

到年底,我又接到姨媽的電話。她說:“你媽媽病了,快回來吧。”我哪裏相信,我們前天才通的話,母親說自己很好,叫我不要掛念。

姨媽只是不住地催我,半信半疑的我還是回去了,並且買了一大袋母親愛吃的油糕。

車到村頭的時候,我伸長脖子張望着,母親沒來接我,我心裏忽地就有了種不祥的預感。

姨媽告訴我,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母親就已經不在了,她走得很安詳。半年前,母親就被診斷出了癌症,只是她沒有告訴任何人,仍和平常一樣樂呵呵地忙裏忙外,並且把自己的後事都安排妥當了。姨媽還告訴我,母親老早就患了眼疾,看東西很費勁。

我緊緊地把那袋油糕抱在胸前,一顆心彷彿被人挖走。原來,母親知道自己剩下的日子不多了,纔不住地打電話叫我回家,她想再多看我幾眼,再和我多說幾句話。

原來,我挑剔着不肯下箸的飯菜,是她在視力模糊的情況下做的,我是多麼的粗心!我走的那個晚上,她一個人是如何摸索到家,她跌倒了沒有,我永遠都無從知道了。

母親,在生命最後的時光裏,還快樂地告訴我,牽牛花爬滿了舊煙囪,扁豆花開得像我小時候穿的紫衣裳。你留下所有的愛,所有的溫暖,然後安靜地離開。

我知道,你是這世上唯一不會生我氣的人,唯一肯永遠等着我的人,也就是仗着這份寵愛,我纔敢讓你等了那麼久。

可是,母親,我真的有那麼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