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暫憑杯酒長精神人生感悟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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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酒乃文化之事而非飲食之事”。可見酒不是生活必須品,充其量也不過是調劑品,沒有它不至於出現人命,可人們還總是離不了它。但久喝成癮,因癮而疾,這總是毛病,爲求長壽者所不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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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傾三百杯的李白死於腐肋疾,據說此病與喝酒有關,享年只有61歲,連66的壽酒都沒喝着,很可惜了。他的死,不論對詩壇還是對酒罈來說,都是慘重的損失,可見酒癮或久飲不是什麼好事兒。

古往今來,嗜酒如命者多如牛毛,縱酒之事相延承傳。劉伶的`“死便埋吾”的大無畏氣概不知鼓舞了多少代的多少酒徒;李白的“日傾三百杯”的豪言壯語,又使多少酒鬼們夢想酒後成仙。但芸芸衆生之中多爲俗庸之輩,雖貪戀這杯中之物,卻難有除此而外的大作爲。但嗜酒之風,百代不絕。

三國有人名喚鄭泉,一生的願望就是使滿載五百斛美酒的船永遠保持五百斛,隨吃隨添,但終未如願。臨死的時候他告訴朋友說:“必葬我陶家之側,庶百歲之後,化爲土,幸見取爲酒壺,實獲我心矣”。這真夠得上一個“癮君子”了,活着沒喝夠,希望死百年之後骨灰變成泥土,製陶人家把它捏成一個酒壺,以再享美酒之樂。

三國迄今早已是千年之隔,那個陶家究竟是用鄭泉的骨灰捏成了酒壺還是尿壺,於今已是無從可考了,但願不是閣下酒櫃中或者牀底下的那一個。

面對美酒的誘惑,酒徒們常做出些雞鳴狗盜之事。晉時有個叫畢卓的人,官至吏部侍郎,相當於現在組織部的上層人物。有一次,夜飲歸來欲“打連發”,便到鄰家的酒甕間偷酒喝,被主人捉縛起來。次日晨一看是畢吏部就放了他,他反而拉住主人於甕前再醉而去。

身爲官宦之人,偷酒喝本身就已經夠丟臉的了,並且還與主人再醉,真是沒辦法,但後來畢卓是否給鄰人謀了個一官半職,也史無可考。

俗話說“菸酒不分家”。那偷酒就不該算十分不雅之舉,酸儒孔乙己偷書是慣犯,但喝酒雖然欠帳又總會“每每排出九文大錢”,這也許爲文人所稱道,但卻爲酒人所不恥。

酒癮與酒量的關係不成正比,量小癮大、量大無癮之人也爲數不少。有人能喝不好喝,空有了一根裝酒的“別腸”;有人好喝不能喝,實有“力不從心”之慨嘆。能不能是水平問題,喝不喝是態度問題,喝與否似“穿衣戴帽各好一套”,秉性使然,不可厚非。但留心觀察,人之肝膽心胸處事爲人,甚至德性操守均據此可斷,十無一失。酒罈上沒有“癮大膽小”之人,這一點不像情場。

老子說:“虛其心,實其腹”。“虛心”是爲人之大道,“實腹”乃爲己之大理。實染酒癮者也不該跟酒較勁兒,從身體這一革命的本錢考慮,還是少飲爲上,“喝”出血本來廝殺酒場,豈不因小失大麼?

人的生命是有限的,酒是無限的。邱吉爾的“羽化登仙”很瀟灑,他一手拿威士忌酒杯,一手拿哈瓦那雪茄,平靜地死在安樂椅上。但又必須聲明的是:邱吉爾並非酒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