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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話祝福抒情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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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

一句話祝福抒情散文

你是我陌路僥倖得以相行的同程,一起跋涉於光陰的兩岸。

百足之蟲,死而不僵。枯朽的藤架,不會因爲一陣途經的微風,而萎靡不振,散漫的印記因未曾撒手而不會驟然崩潰,洄溯已過的歲月,翻開陳年的書籤,輕手拂去厚厚的積垢,理順積久的亂麻。離合的光影在陽光下升騰起往昔的重影,或聚或散的印記沉睡在不醒的夢囈裏,追隨着曾經熟悉的身影引領的盎然境地。

知道你在,只是在這特別的日子,硬是記掛着你的生辰,苦於無法將過眼的浮雲縫剪成盛放輕逸的錦囊,藉以嫺熟的三行清韻爲你憑空支起一起永不疲倦綠意盎盎的百衲圖,鋪在你路過荒源必經的流刑地。甚者,無法親手爲你奉上一份滾燙如剛出盧的麪包般溫暖的祝福。我想,沒有比這更讓人遺憾的事了。

對你,我一向感激。彼時逆境夢荒、雲水聲寒,輕易服役,容易刺人心酸。仿若入夜藏匿於墨色裏安靜的軟體動物,拉長了幽幽的目光,收起了白日彰明較著的異異神采,輕易就捲起了敏銳。緬懷過去,依賴記憶,無所謂前路,與心裏隱隱約約的希冀,無法在現實與期望之間尋找一個平穩點,爲求得朝夕片刻的覺醒,讞化自身侷限的認知。需要的感情,放低姿勢,能夠讓自已甘心情願的前景,無論如何,都不易看見。於是莫名就成了棲息於墨色裏的動物,起居飲食,區別於白日裏的蠻悍,緊握的衣角分明散發着辛酸的味道,彷彿生死得失悲歡離合的演義一直在鞭笞着瘦骨嶙峋的身軀。

正是因爲這種磨礪,開始喜歡文字,散步於某網站上,即使無法瞭解文字裏的光鮮與深慮,無可厚非地瞭解那抹忽隱忽現的一路孤絕。那時心裏確有不肯將棲的情濤,情緒在心裏陰晴不定就如烏雲密結於高空,肆無忌憚地翻滾。

現在想起,已是一年之前的事情,那時與你還未熟識。尚且還記得尋日裏的大部分事情與表情,如同天空退色的妝容。是不願被別人看到自身的鬱鬱寡歡,自己始終不敢承認的孤立無援。很多事情,歲月是會記得,如同勒進貝殼裏的沙,是會因爲時間的沉澱而越發鋥亮光鮮。

直到誤進指間,覺得這一個圈甚是驚奇,總是給人滿滿的充實感。偶爾會坐在電腦旁,看着一大堆人狂侃,當然騎在言波語浪邊上的肯定你。那時確實隱隱約約感知到一種駕臨於任何情緒之上的現實慰藉,即使彼此尚未深識,你無法瞭解我恪守的堅持,我無法進入你理性的內野。只是有如滄海舟,只是因爲得以同出在同一片海域,如今而倍感幸運。

如今漸至熟悉,你願意在我面前坦誠,我亦不願對你假面。只是時間這碗鳩毒,不能幸運地一直被自編的謊言收留,平靜的心無法豪發無損地避過現實的險灘。時間若過,我們總會遺憾吧,就像很多時候思考無聊的問題一樣,彷彿Q上的好友,幾十年後,定是天涯兩岸,會不會因此而難過。很多事情,不願走得太近,也只是惟恐離散的時候太過驚慌,彷彿歷史那一抹行至彭城的魅影,驀然聽到山谷四面轟然而來的四面楚歌,不能接受這等殘酷的事實。又或許是一直記着容若人生若如初見的箴言,初見驚豔,再見回首已換了人間,又是怎樣的淒涼與遺憾。人生若只如初見,所有的一切都定在距離的美感之中。也許哪天轉身而去,一拍兩散,兩涯兩邊,留下遠去的背景,定能在心上彎成完美的弧線,念想會記得,它們是如何日以繼夜記掛這往昔的依戀。

記得有一次,你問我,大至意思是,時間漸行漸遠,熟悉的人是不是也會漸漸淡去,最後不相識。我無謂,心裏啞然,轉眼望向窗外,忽然就想起了簡幀的一句話:當我無法安慰你,或你不再關懷我,請千萬記住,在我們菲薄的流年,曾有十二隻白鷺鷥飛過秋天的湖泊。

如今想來,能說的也只有這句了。和你初識,我二十歲,雖然現在我也只有二十一歲,於心裏已然把你當成二十幾年的至交,彷彿相忘於江湖在前,山重水複悄然重逢在後。有時這類似的情濤,是不能心領神會。或許有的人就是這樣,初識即如故交,而長期生活在一起的人也可形同陌路。

總是覺得時間過得太快,不知不覺當中一年已經過去,最初的遇見,記得是在羣裏看活龍活現的石頭,那時只是驚訝,這應該算是能侃的人了。一大陀人在討論紅樓,或許是因爲好奇心作祟,亦或其它,如今已經無從追究,在羣列表裏點到你的名字,打開你的窗口,輕輕的言語,小心問候,濃郁的語氣,明顯的距離分離隔着中間,那時或許只是好奇,那端是個什麼樣的人,可以如此侃侃而談,然後終究只是小心窺探。

還好未曾有遺憾,往昔如夢,此番起伏不平,到今都已成煙雲,過往的枝條拂過心湖,浮生如此,若是記得,便在心裏,不管最後如何離散,我們都記得彼此。彷彿雪過樹梢,美好已然留下。時間難以挽留,難以記住,唯一的方式只願時間的荒冢裏對得起自己的內心。

一句話祝福:有情不必終老,暗香浮動恰好,無情未必就是決絕,無論如何,我只要你記着,初見時彼此的微笑

  (二)

在這個落寞的人間,你已然成了某種信念,我把他們它們放在指間,像某種時時攜帶的語言。

且行且走,終於還是明白,很多事情,並不受自身控制。彷彿難以衡估的理想,彷彿糾着不放的情愫。

這些事情,若在平日,我定也不敢輕易對你講的,那是因爲你所明白的,大多都是我所要學的。我們總是會無意間敞開心口,放進許多微小的事情,莫名讓它們在心裏繁衍成縱多難以收回的阻塞。思及你的近況,的確有些驚訝。所以不免也跟着泛神經。

不知道你小時候有沒有走過夜路,事隔多年,我仍然記得很清楚,或許是從未放手。從稻地到村口,月光微亮地灑在路上,透着沁心的涼意,沾進腳下的雜草叢裏,螢火蟲閃閃爍爍地從面前飛過,村頭的燈火在此刻顯得格外耀眼。儘管不是一段很長的距離,卻彷彿是一條涵括了種種風浪的河牀。那種只有一個人的孤立和恐懼感,孤獨逐漸滲透出來。無處可逃,亦無法迅速跳到燈火闌珊的彼岸。找不到一個人可以同行,輕易便感到疲憊與挫敗。周圍的光景依舊,反反覆覆逝去又來臨的夜幕,黑如濃密的發跡,月光水一樣靜靜汩過腳趾,藏在遠處草叢裏抑揚頓挫的蟲鳴,又是劇烈而不動聲色的世界,一花一木,一草一樹,都有鮮活的生活。

然而這所有的一切始終與自己沒有任何關係,世間有琳琅滿目的美好,彷彿多那時早早起牀跟着哥哥穿越稻田登上山巔觀望到的日出,沉寂的世界,嫋嫋迷布的雲層,漸漸隆起的五色光環,之後太陽從雲霧之中一躍而出,一顆小小的心翼翼地觀望,期待驚顫而劇烈。圓日高高升起,光亮普渡衆生。僵持於強大且劇烈的繁盛之中,這一過程已經過去,思縈着今日不會再有的消失,無法從失望中突圍。感覺陷入孤立,並且無援。

陷入孤立,並且無援。彷彿光線一樣,無處不在,無孔不入。或許我們本身就是處於巨大的孤獨之中,若是能夠與之保持平衡,所有的一切都是生之所戀,若是不能保持平衡,即使幸福就在對面,卻依然觸不到。

在你透着層弱倦的蒼白裏,我說,或許我一直對你存在誤解。印像裏的你,是不會爲阻於莫名的情緒,即使它偶爾來襲,亦有足夠的理智將它們理順,如亂麻一般,整整齊齊掛在牆頭之上。如今看來,對彼此,我們不欠坦誠,卻依然習慣有所隱藏。就像某人說我的那句,即使將眼睛裏的故事告之於人,仍是有許多保留。我也一直在思考,要如何摒退悲傷,拂去世居里那些尾隨而至的塵煙,不動聲色穿梭於琳琅滿目的水月清風,安之若素將內心的悲歡拱手相讓。

有時是覺得難以平衡,就像那天你說起的那句話,人生若洪爐,時間爲火勢,“我”受其煎熬。做不了上善者,亦不願與下焉者同語而論,在這夾層之間,難以能返歸於明,無視得失榮辱,就只剩下揮霍了。不動聲色之中一點一點看清自己的嗔念與不甘,一下一下感覺它噠噠的馬蹄聲從遠到近迫在眉睫,一天一天在落日敘輝裏看着自己慢慢變老無以言對。皮膚不再光滑,頭腦不再靈敏,面容不再平整,手指不再靈活,到最後塵土一堆,荒草湮沒,沒有誰記得我們尚且抵達的遺憾。說起來,有點難過。

起初見你,從文字裏呈現的姿態,有足夠的理智與自知,是我所達不到的,亦是我所缺。隱約猜測,你應該是那種姿態從容,眼神篤定,目標明確,上班的時候專心一致,下班的時間理性自知,對任何事情都有合理規劃的男子。我們之間明顯的差別,一個即使生長的向陽的山坡,依舊只能靠隱藏呈現原本的明亮,一個即使是長年生長在背陽的低谷,仍有微光可見。這亦是我所崇敬的。

在心裏掂量。我們分居在八輩子都打不着的城市,即使相知,我亦沒有什麼可做,一開始我對你就無掛心,太多的閒話沒有必要,安慰又無用武之地,只覺得這樣的方式剛剛好。所以,也只願你保持固有的姿態了。人與人的距離,從彼此之間取得的信仰,也僅僅能止於我們通過交流達到的那些東西,另外的生活,我們一無所知。無論彼此曾經做做什麼,都不曾被瞭解,都只是呆在自己的世界,看落葉悲傷,嘆黃昏微涼,之於別人眼裏成了什麼樣的風景,沒有必要去追究,也無法追究,都只是自己一個人無法安身的軀體。這話我也不記得是誰說的.。

然而說到底,我仍是有股希望,即使一個再無缺陷的人,希望瞭解他未落的噙淚,獨自成長的大江南北,時間遷徙裏的諸多是非。所以說到底,我們都是很俗很俗的人。

是偶然的一次,在軒三言兩語的文字裏,知道你也曾耽於某些事情獨自向隅而泣。我始終不能明白,對之或抱有愧疚之意,並不能分擔,如同當日軒說我的那樣,並不知道安慰爲何物,一旦遇見,也會逃之夭夭。人與人之間的距離,或許疏遠的不是尚未抵也無需抵達的情義,而是始終帶有隱藏帶有茫然的感情,無論別人心裏有多少遺憾,未曾透露,亦未曾得知。或許在我心裏,你一向從善如流,像狂飆而頸道的草體,活躍於墨色的時空,不像一般籠罩在塵煙下的善男子善女子,脆弱如原始時代入夜失去火把的人羣,容易被人扎痛內心。儘管在我不被你認同的生命道義裏,生活中始終存在空缺,無法說明,無須解釋,慢慢習慣與之共行,並無傷大體。只是未曾明白,這一路上,若是迷失了方向,對得失不再分明,透過繚繞的煙霧看到了此生的路程,迂迂迴回的道路,或許終究還有有憾。

對於生活裏莫名的悲傷,之前我是無論如何都不敢向你談及這個話題,在我心裏,你一直就是和這們絕緣,而我只能試着和它們相處,以一個女子的感性,沒覺得沒有任何東西比得上內心和感情來得重要,因爲看得到的方式,都不足以讓自己脫離庸煩瑣碎的現實生活,不悲苦於琳琅滿目的憧憬所向,這林林碎碎煩冗壓抑的現實存在,因爲並不能更變,不敢輕易動搖恪守多年的世居道義。

這世界的距離,沒有一把尺子可以橫量,給出個定數,好對症下藥。無論如何,已經走過的都已成過去,正在承受的,我只知珍惜,未來尚且未知,誰又說得清呢。尾隨多年的猜測和怨懟,都不允許過度的失望和感情非要拼個你死我活。我只是想,每個人的命格里,或許都有那麼一段路,陰暗潮溼,失望傾城,錦瑟無常,無人同行,不堪言語。見不到光,無法依靠外界的存在,只能獨自在黑暗中摸索,咬緊牙關,狠狠用力。

我總是把這些瑣碎的事情記得如此清楚。與你的相識,本來就是一場意外的驚喜,我多麼遺憾,自己走的終究不是終點,這些年留存心底的希冀貌似已經拉平。對你、對軒,以及那些生命裏來過的人,彷彿一汪清水,或許是因爲曾涉足其中,知道深淺弊漏,總是有不明就裏的難過與念想。事到如今,我只能祝福,得以尋常生活尋常過。時間就這樣流淌,一夢三四年,我始終在想,是否往後再往後的時間,也是如此輕易便逝?

這幾年的時間裏,在我們身邊出現過又消失的人無計其數,出現,消失,最後查無痕跡。人與人的關係,本來就不是依附誰而存在的獨立原子,這龐大的恩慈讓我們走在一起,記住的彼此。很多時候,我們不能困了就睡,餓了就吃,但是因爲你們的存在,這從天而生的微光,必受用一生。愛,窮盡一生,山窮水盡,亦無後悔可言。只求大家都對得起自己的內心。

一句話祝福:不要忘記開花,這是你尚且還是一顆種子時應該有的理想。

  (三)

對所信的愛,如此包容,長久便好。

文字如此,感情如此。在慢長的黑暗裏摸索,或計是無須明白太多東西,越是透測,越是浮光般易逝的幻覺。

日子在坎坷的心境裏荒蕪着,並不能被留下,那言詞鋒利的後青春白皮書,並不能被記得,那些激情燃燒的日子,並不能被等待,幸運的是,有文字做伴。

那些潛藏的感情,在入夜寂靜的時候,得以在字墨裏進進出出,嫺熟的行行清韻,正如潤物的細雨一樣躡足而來,把死氣沉沉的荒原造化成生機盎然的綠洲。於我來講,若能長久得此,就無須擔於感情何時紛至沓來,又無疑慮,可否兼得。

文字之於我們,你知道並非自迷自誤的陷阱,也不是浮華的雲裳羽衣,可作遮醜媚人之用,也不是被人充當戲劇的幻影術,一不留神,戲裏戲外全是真的了。滴水見海,杯水風波,潛入內在,去揪去瘀傷和痛楚,不是那種因爲迷戀葬禮的華麗哭着喊着捨生求死的鬧劇主角。然而你又有擔心,你說,接受感情就不能好好寫字,寫字是一生,感情只是一瞬。

寫字如若可以,是願意一生,在曠野無人,定會聽到內心深處的聲音。夜深人靜的時候,內心的闡述如蓮綻放,在掌心上演。漸漸明瞭,是應將目光伸向遠方,應該不停地走下去,去試圖領悟這世間種種的悲歡,盛開的世間萬像。

然而還是會抑止不住的失望,偶爾感到自身孤單的存在,無人能伴,悲慼終老。旅行中看到蕭穆的曠野,放眼望去是一片無邊無跡未知的疆域,彷彿有無限可能,在它面前,所有人都只不過是滄海一粟般的存在,如此諾大的空間,人力無法掌握亦是理所當然。況且整個星球之於浩瀚的宇宙也只不過是孤立的存在,所有的牽連都不過與孤單相形見絀,仿若看到大片的花海,層層疊嶂不斷衝擊視覺的驚豔,錦瑟如夢,亦容易看到不遠處的凋落,寒風來去,落紅滿地。

失望是這一生最初的蒼老。它悲傷,無力。儘管看似微不足道,於荒蕪的時光之中,終還是要親手拾掇這隱藏起來的感傷,無法迴避。

你說感情只是一瞬,我得保留觀點,遇見了便是一瞬,沒遇見就是一生。或許人的感情始終幽閉在某些禁忌之下,有意無意,被逼到死角,不能在被凌遲之前脫身而去,覺得光線抵達始終遙遙無期。我總是不知不覺錯過很多東西,以一種誤打誤撞的姿態,顧不了時光如何淺薄,如何殘酷。等時間逢合念想,內心的信念早已冰涼,彷彿一場錯過了時間的電影,等待遙遙無期的過場。很多人心裏有都有條河流,無風無浪,無聲無響,無影無蹤,卻始終在流淌,來去如風。需要外界的存在來評判深淺,來感知自身的安全。我知道人心裏柔軟的東西總是不輕易顯露不輕易承認,看多了傷害反反覆覆的突如其來導致衆多看似並無糾葛的人瞬間情緒崩潰,刻意的隱忍,最終成爲難以抹去的心理陰影。

你已經把文字當作刻在指間的仰念。細究你的話語,隱約明白,彷彿滄海行舟,男人是這樣的動物,即不願爲了一葉方舟放棄一片大海,又不想永遠與這一葉方舟錯身而過。

你希望可以一直延續心裏與衆不同的文字,又希望有足夠的幸運覓得一份上等的感情。我也知道,感情對每個人來講,都是一種不可摧毀的基墊。兢兢業業的工作,規劃往後幸福的餘生,不必對感情斤斤計較,如此甚好。面對生活,心裏有諸多艱苦困苦,世態悲涼,難以預料。我們的區別,僅僅在於你有足夠的理智用以規劃,我看見,並且認爲正是那時的自己所需的理智。

我說說不定哪天真當道姑去了,你笑,說還是趁草打消那念頭。難道你不知,這世間的感情並不給人機會,你若去尋,便可尋得。我卻連這念都沒有,卻也不落一身利落。人潮擁擠,貌似所有的人都是一樣,孤獨難耐,仿若將自己放逐到彼岸,隔岸觀火看到的世間萬像,人潮擁擠一進去,要到哪裏尋呢?若要等時間逢合念想,等到面容模糊,惆悵地望着自己孤獨的背影消失在一羣孤獨的人流裏,漸漸分辨不出,是要等的人,還是自己。就像水消失於空氣,這過程不動聲色之中已把人逼近殘酷的境地。漸漸學會隱藏尋見的溫暖,所有人走過之後慢慢靠近,卻不是取暖禦寒。

過去發生的事情像一抹塵煙,倏忽而過,未經細究,早已消失不見,像錯過了時間的電影,彌在無人無聲的過場裏。是誰對生活失去耐心,或許又是誰對愛情失去情調,再多一秒都不能等,或許忘了,幸福往往在彼此轉身後的後一秒踏然而至。可是,這又有什麼關係呢。

一直有個願意,類同於你,我是想在寫字之餘能夠在雪山坳間擁有一棟自己的房子,早上起來看到陽光灑滿大地,將雪山峯頂屯積的雲層染得火焰般烈紅,房子的煙囪裏飄出縷縷炊煙,木柵的外面開着簇簇臘梅,在這冰天雪地之中絲紋不動,萬物蕭穆,千言清寡,一切不言而語。

或許這是可以得到,只不過要放長心等待。在尚且還是一顆種子的時候,一定要保持耐力等待開花。很多時候我會覺得人的一生,不是一個跋涉的過程,更近似一個有因有果的完成。年少的時候努力讀書,年輕的時候努力工作,都只不過爲了一個看似冠冕堂皇讓人安足的結果,之間的過程,不管如何艱酸,都無關輕重,無足掛齒。你明白人的一生總是不可避免瑣碎的堆砌,若要一一道來,或許會更加透測一些,像擱置在黑暗裏的明珠,越發鋥亮。貌似我們都習慣用對感情的需索來填補內心的空白以及與這個世界破損的關係,內心深處那個黑洞,不計後果地將手中的光線全部砸進去,不管是不是合情合理。人若被黑暗裏的洞穴困住,不能自制之中會不顧一切做很多事情,來縫補這樣破損的關係,

迂迴沉頓,明確的聽到了心裏的警示,總是在不知之覺當中犯同樣的錯誤,貌似越是簡單的哲理,越是容易被人忘記。

若是時間的荒洪硬要過去,你不再記得我,我也不再掂掛你,已是別無他願,只是請你一定記得,在彼此未晚的行歲,曾經共着這着菲薄的流年。

一句話祝福:你好,我好,即使天涯兩端、此生無望,也無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