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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我是評書迷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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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我是評書迷。

那年我是評書迷散文

現代漢語詞典裏對“書迷”一詞解釋有兩條:一是喜歡評彈、評書等而上迷的人;二是喜歡讀書或收藏書籍而入迷的人。我常常想,自己到底應該歸屬於哪一類呢?回首人生的四十多年,青少年時代聽書讀書,而立之年之後撰文著書,應該是二者兼而有之。

在我的少年時代,大概是小學四五年級到初中階段,那時候可供我們閲讀的書籍不是太多,家裏有台收音機,我就特別愛聽劉蘭芳等表演藝術家講述的評書《楊家將》、《岳飛傳》、《三國演義》、《説唐》、《大明英烈傳》等。上學時間的週一到週六,每天晚上七八點鐘準時收聽,週日和節假日中午十二點收聽,可以説是天天如此,雷打不動,即使天塌下來也不去理會。曾經當過人民教師的母親和我們哥三個一起收聽。

記得是在小學畢業的那一年,收音機里正在熱播評書《楊家將》,我聽的是如痴入迷。恰巧一個姓許的同學拿來了一本關於楊家將的長篇章回小説,由於年代久遠,確切的名字我記不清了,不知是《楊家將》還是《北宋楊家將演義》。我就給那個姓許的同學説好話,能不能借給我看一下,就看那麼一眼。迫於情面,那個姓許的同學答應讓我看一眼,並再三聲明,書是借的,是他們村裏一個人的。於是,我就如飢似渴的看了起來,竟然情不自禁的朗讀了起來。這時候,出事了,一個姓範的女老師進來了,沒收了小説,還賞了我一個響亮的耳光,説“啥貨?眼看的火燒眉毛要升初中了還有心情看小説?”

“瞎了,徹底日塌啦!”

呆如木雞的我在想。

那個姓許的同學很生氣,跟在我屁股後面索要他的小説,要麼歸還他的小説,要麼賠償他十元錢,哭喪着臉説他回去沒法給小説的主人交差。為此,我給那個姓許的同學説盡了好話,但直到小學畢業也沒有要回那本小説。

等到升了初中一年級,廣播裏又開始播放劉蘭芳演講的《岳飛傳》,課餘時間聽評書的同學很多,不光是男生,還有許多女生。記得有一次上語文課,語文老師李夏錄來上作文課,他的課講的不太吸引人,幾乎全班的女生都沒有來聽課。李老師很生氣,問女生們幹什麼去了。男生們異口同聲地答道,到學校的菜園子聽評書去了。李老師滿肚子是氣,罵了髒話,説不好好上課,聽他媽的腿去了。幾個表現活躍的`同學説,那些女生不光不好好上課,還在背後地罵李老師。李老師問怎麼罵。一個叫張新文的同學説,説你是長毛子,是流氓。我記得那個時候,李老師留個中分頭,油光可鑑,冬天的時候,穿的是一雙足有好幾斤的氈窩窩(棉鞋,關中一帶將棉鞋叫窩窩)。上世紀八十年代初,青年人講究留長髮,穿喇叭褲,只有那樣才算得上現代青年。年齡大的人看不慣,説留長毛子是流氓。幾乎氣炸了肺的李老師,説我流氓是日了她媽了。全體男生鬨堂大笑。後來,李老師拾掇了那些不好好上課而去聽小説的女生。

那時候,同學們在課餘談論的熱門話題就是前一天評書裏的動人故事情節,楊業歸宋,金沙灘雙龍會七郎八虎闖幽州,靖康恥二帝北轅,岳母刺字,《明英烈》中的胡大海一頓能吃一百五十個包子,等等。

如今,三十多年過去了,收音機早已淘汰了,人們的閲讀大多借助於網絡等媒體,但那時候如痴入迷地聽評書卻給我留下了揮之不去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