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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一語文上冊《短新聞兩篇》課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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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一語文上冊《短新聞兩篇》課文

高一語文上冊《短新聞兩篇》課文

別了,“不列顛尼亞”

周婷楊興

在香港飄揚了一百五十多年的英國米字旗最後一次在這裡降落後,接載查爾斯王子和離任港督彭定康回國的英國皇家遊輪“不列顛尼亞”號駛離維多利亞港灣——這是英國撤離香港的最後時刻。

英國的告別儀式是30日下午在港島半山上的港督府拉開序幕的。在濛濛細雨中,末任港督告別了這個曾居住了二十五任港督的庭院。

4點30分,面色凝重的彭定康注視著港督旗幟在“日落餘音”的號角聲中降下旗杆。根據傳統,每一位港督離任時,都舉行降旗儀式。但這一次不同:永遠都不會再有港督旗幟從這裡升起了。4時40分,代表英國女王統治了的彭定康登上帶有皇家標記的黑色“勞斯萊斯”,最後一次離開了港督府。

掩映在綠樹叢中的港督府於1885年建成,在以後的近一個半世紀中,包括彭定康在內的許多港督曾對其進行過大規模改建、擴建和裝修。隨著末代港督的離去,這座古典風格的白色建築成為歷史的陳跡。

晚6時15分,象徵英國管治結束的告別儀式在距離駐港英軍總部不遠的添馬艦軍營東面舉行。停泊在港灣中的皇家遊輪“不列顛尼亞”號和臨近大廈上懸掛的巨幅紫荊花圖案,恰好構成這個“日落儀式”的背景。

此時,雨越下越大。查爾斯王子在雨中宣讀英國女王贈言說:“英國國旗就要降下,中國國旗將飄揚於香港上空。一百五十多年的英國管治即將告終。”

7點45分,廣場上燈火漸暗,開始了當天港島上的第二次降旗儀式。一百五十六年前,一個叫愛德華·貝爾徹的英國艦長帶領士兵佔領了港島,在這裡升起了英國國旗;今天,另一名英國海軍士兵在“威爾士親王”軍營旁的這個地方降下了米字旗。

當然,最為世人矚目的是子夜時分中英香港交接儀式上的易幟。在1997年6月30日的最後一分鐘,米字旗在香港最後一次降下,英國對香港長達一個半世紀的統治宣告終結。

在新的一天來臨的第一分鐘,五星紅旗伴著《義勇軍進行曲》冉冉升起,中國從此恢復對香港行使主權。與此同時,五星紅旗在英軍添馬艦營區升起,兩分鐘前,“威爾士親王”軍營移交給中國人民解放軍,解放軍開始接管香港防務。

零點40分,剛剛參加了交接儀式的查爾斯王子和第28任港督彭定康登上“不列顛尼亞”號的甲板。在英國軍艦“漆鹹”號及懸掛中國國旗和香港特別行政區區旗的香港水警汽艇護衛下,將於1997年年底退役的“不列顛尼亞”號很快消失在南海的夜幕中。

從1841年1月26日英國遠征軍第一次將米字旗插上海島,至1997年7月1日五星紅旗在香港升起,一共過去了一百五十六年五個月零四天。大英帝國從海上來,又從海上去。

  奧斯維辛沒有什麼新聞

作者:亞伯拉罕·邁克爾·羅森塔爾

從某種意義上說,在布熱金卡,最可怕的事情是這裡居然陽光明媚溫暖,一行行白楊樹婆娑起舞,在大門附近的草地上,還有兒童在追逐遊戲。

這真像一場噩夢,一切都可怕地顛倒了。在布熱金卡,本來不該有陽光照耀,不該有光亮,不該有碧綠的草地,不該有孩子們的嬉笑。布熱金卡應當是個永遠沒有陽光、百花永遠凋謝的地方,因為這裡曾經是人間地獄。

每天都有人從世界各地來到布熱金卡——這裡也許是世間最可怕的旅遊中心。來人的目的各不相同——有人為了親眼看看事情是不是像說的那樣可怕,有人為了不使自己忘記過去,也有人想通過訪問死難者受折磨的場所,來向他們致敬。

布熱金卡在波蘭南方城市奧斯維辛城外幾英里的地方——世人對奧斯維辛這個地名更熟悉。奧斯維辛大約有12000名居民,距華沙120英里,地處被稱為摩拉維安門的.山口的東頭,周圍是一片沼澤地。布熱金卡和奧斯維辛一道組成了被納粹稱為奧斯維辛集中營的殺人工廠的一部分。

十四年前,最後一批囚徒被剝光衣服,在軍犬和武裝土兵的押送下走進毒氣室。從那時起,奧斯維辛的慘狀被人們講過了很多次。一些倖存者撰寫的回憶錄中談到的情況,是任何心智健全的人所無法想像的。奧斯維辛集中營司令官羅道夫·弗蘭斯·費爾南德·霍斯在被處決前也寫了回憶錄,詳細介紹了這裡進行的集體屠殺和用人體作的各種試驗。波蘭人說,共有400萬人死在那裡。

今天,在奧斯維辛,並沒有可供報道的新聞。記者只有一種非寫不可的使命感,這種使命感來源於一種不安的心情:在訪問這裡之後,如果不說些什麼或寫些什麼就離開,那就對不起在這裡遇難的人們。

現在,布熱金卡和奧斯維辛都是很安靜的地方,人們再也聽不到受難者的喊叫了。參觀者默默地邁著步子,先是很快地望上一眼;接著,當他們在想像中把人同牢房、毒氣室、地下室和鞭刑柱聯絡起來的時候,他們的步履不由得慢了下來。導遊也無須多說,他們只消用手指一指就夠了。

每一個參觀者都感到有一個地方對他說來特別恐怖,使他終生難忘。對有的人來說,這個地方是經過復原的奧斯維辛毒氣室。人們對他們說,這是“小的”,還有一個更大的。對另外一些人來說,這樣一個事實使他們終生難忘:在德國人撤退時炸燬的布熱金卡毒氣室和焚屍爐廢墟上,雛菊花在怒放。

還有一些參觀者注視著毒氣室和焚屍爐開頭,他們表情茫然,因為他們不曉得這是幹什麼使的。然而,一看到玻璃窗內成堆的頭髮和嬰兒的鞋子,一看到用以關押被判處絞刑的死囚的牢房時,他們就不由自主地停下腳步,渾身發抖。

一個參觀者驚懼萬分,張大了嘴巴,他想叫,但是叫不出來——原來,在女牢房,他看到了一些盒子。這些三層的長條盒子,6英尺寬,3英尺高,在這樣大一塊地方,每夜要塞進去五到十人睡覺。解說員快步從這裡走開,因為這裡沒有什麼值得看的。

參觀者來到一座灰磚建造的建築物前,這是在婦女身上搞不育試驗的地方。解說員試著推了一下門——門是鎖著的。參觀者慶幸他沒有開啟門進去,否則他會羞紅了臉的。

現在參觀者來到一條長廊裡。從長廊兩邊的牆上,成排的人在注視著參觀者。這是數以千計的照片,是囚徒們的照片。他們都死了——這些面對著照相機鏡頭的男人和婦女,都知道死亡在等待著他們。

他們表情木然。但是,在一排照片的中間,有一張特別引人注目,發人深思。這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姑娘,長得豐滿,可愛,面板細白,金髮碧眼。她在溫和地微笑著,似乎是為著一個美好而又隱祕的夢想而微笑。當時,她在想什麼呢?現在她在這堵奧斯維辛集中營遇難者紀念牆上,又在想什麼呢?

參觀者被帶到執行絞刑的地下室去看一眼,這時,他們感到自己也在被窒息。另一位參觀者進來了,她跪了下來,在自己胸前畫十字。在奧斯維辛,沒有可以作禱告的地方。

參觀者們用懇求的目光彼此看了一眼,然後對解說員說:“夠了”。

在奧斯維辛,沒有新鮮東西可供報道。這裡陽光明媚,綠樹成陰,在集中營大門附近,孩子們在追逐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