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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西弗的神話讀後感(精選10篇)

推薦人: 來源: 閱讀: 2.06W 次

讀完一本經典名著後,想必你有不少可以分享的東西,寫一份讀後感,記錄收穫與付出吧。想必許多人都在為如何寫好讀後感而煩惱吧,以下是小編為大家整理的西西弗的神話讀後感,僅供參考,歡迎大家閱讀。

西西弗的神話讀後感(精選10篇)

西西弗的神話讀後感 篇1

這種懲罰重複而單調,徒勞無功,所以諸神覺得這個懲罰是十分嚴厲的。 諸神處罰西西弗不停地把一塊推上山頂,而石頭由於自身的重量有滾下山去。

其實,對西西弗推石頭這件事,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理解。

人們總是以自己的標誌來判斷事物。就像西西弗,他快不快樂,只有他自己知道。

鞋合不合適只有腳知道。魚在魚缸魚缸裡快樂嗎?動物在動物園裡快樂嗎?有人認為自由重要,所以他們不快樂。有人認為生命和享受更重要,相比在溫飽難料,危險重重的大自然,籠子裡更幸福。到底是什麼,誰知道呢?

加繆覺得西西弗是快樂的,幸福的。因為西西弗的命運是他自己的。他的每一步都是依靠成功的希望所支援,所以他的痛苦應該是不存在的。

西西弗快樂嗎? 西西弗幸福嗎?

不管怎麼樣,首先,西西弗是孤獨的。假設西西弗是幸福的。那他也是孤獨的一個人幸福著。這就夠了。單調重複一件自認為值得的事,為了理想,不怕孤獨,即使不被別人理解,自己的心裡也是幸福的,自己就是靠著這種信念,靠著從沒忘記的理想,靠著最初的夢想,在成功的路上孤獨但有力的前進著。不被大多數人理解,所以有一個知音就會覺得十分可貴。所以就有了管鮑之交,所以就有了高山流水遇知音。可不可以認為加繆也是孤獨的,也是在自己的世界裡幸福的生活呢?也想真正得到人們的認同,也想有一個真正懂自己的人呢?

日復一日重複同樣工作的人,如果放大到一定角度,他們也是向西西弗一樣,工作重複而單調,因為他們要養家餬口,所以他們必須工作,且必須堅持下去,他們快樂嗎?應該是吧。他們的命運也是屬於他們的。他們有工作的動力,即使重複,即使單調,他們也能在家人的期望與鼓勵下,他們也能從中找到支援自己走下去的理由。

當沒有目標,沒有支援的力量,就會慢慢疲倦,慢慢頹廢。

當對幸福的憧憬過於急切,那痛苦就會在人的心裡深處升起。不要老想著遙遠的美好的生活,重要的是當下該幹什麼。大學的生活也是單調而重複,沒有了高中時的激情,忘記了曾經的夢想。但我們的命運是屬於我們自己的。我們要為自己負責。單調重複不可怕,最主要的是自己的心態。孤獨也不可怕,最重要的是不要忘了自己的夢想。

在加繆眼裡西西弗孤獨地前進,奮鬥,他是荒謬的英雄。我們也可以在自己的世界裡孤獨的前進,努力奮鬥,成為自己世界的英雄。

西西弗的神話讀後感 篇2

諸神懲罰西西弗不斷地把巨石滾上山頂,而石頭因為它自身的重量又會滾下來。他們完全有理由相信沒有比這徒勞而無望的工作更可怕的懲罰了。——引自《西西弗的神話》

有時候,我覺得生活沒有勁,感覺很無聊,也覺得活著就是為了受罪,但也不能死,因此還是活下去。

也很多時候,邊工作邊鬱悶,工作幾乎成了賺錢的手段,工作是為了拿工資,感覺自己跟奴隸沒什麼區別。

活著,痛苦太多,有太多不順,眼看成功了,結果還是又失敗。

有的時候,取得了小成就(包括上大學、找到“好”工作,應該算是小成就),很高興很興奮,但不久面臨很多困境。

加繆,通過一篇散文給我們詮釋了生命的意義,那就是《西西弗的神話》,這就是加繆的偉大之處。

這種簡短的散文,比那些長篇哲學論著更具力量,因它簡潔。直入心臟。

加繆寫到,“對於這則神話,人們只看到了繃緊了身體來幾百次地舉起巨石,滾動並把它推上斜坡的整個體力部分;人們看到貼著石頭皺起的臉龐和臉頰,沾滿泥土碎屑的肩膀,插入的腳,雙臂張開有力的開始,還有沾滿泥土的雙手帶來的全部人身保障。”。

我們每個人,何嘗不像西西弗?

每天勞碌著,參加工作的,日復一日地重複幾乎相同的工作內容,而生活是如此的艱鉅。

但我們又不是西西弗。

西西弗的神話讀後感 篇3

地獄高山之腳,永遠有一個身影:他推著巨石緩緩地登上山頂,然後看著巨石滾落,接著走下山,再把巨石推上山頂,然後又一次地看著它滾落……

西西弗,一代君王卻最終淪為一座山,一個巨石的奴隸,終生擺脫不了日復一日的命運,雖然沒有受刑,但似乎精神的折磨要遠遠大於普羅米修斯肉體上的疼痛。

我想過,若換作我,只有三種結局:要麼我的身軀被巨石碾過,要麼我會死於眾神的怒吼之下,要麼,我會戰勝眾神,重返人間。

可是為什麼西西弗樂此不疲呢?我曾經也想過這個問題,但今天,西西弗作出了回答。他說,快樂的並非推動巨石本身,而是在於他能掌握自己的命運。即使在人間,天下又有多少人能像他這樣清楚的明白自己的過去、現在和將來呢?

看來我只能嘆氣了,但並非反對這樣的觀點。回首初二的一篇週記,我已經像這樣日月年的複製貼上質問過:你們何時是個盡頭?學校與家的兩點一線,是誰在繞著誰旋轉?想想每天我們都做些什麼:聽說讀寫,吃睡行學。能有什麼新花樣,再看的本質一些,無非是一堆堆聚在一起的、維持幾萬個日日夜夜的化學反應罷了。

——生活到底是在做一件什麼事情?

於是我也開始質問自己,那你的理想生活是什麼呢?

“也許,是一種能隨心所欲的生活吧。”我說,“在學校裡,我永遠也無法體味真正自由的生活。當我看見暴力事件時,我想出手相救,可我單薄的身軀又能捱上幾刀?當我看見魚翔淺底、鷹擊長空之時,我想問他們這是一種怎樣自由的感覺,可我又該如何教他們聽懂人類的語言?當我仰望夜空時,我想觸控每一顆星球、每條真理,可哪一顆不是可望而不可即?我想結交一個不因利益而存在的朋友,可是人海茫茫,又何處尋覓?”

“那你的生活還有什麼價值呢?”

“也許吧,我現在的生活可能沒有價值,但在將來,我會一點一點地去實現。”

於是自己都笑了,想來現在的同學之間,幾乎是遊戲、玩笑與學習把人與人之間的十字路口擠得水洩不通——會有價值嗎——我需要空間!我早就想在這裡裝個紅綠燈了,同學之間為什麼不能讓人生通行呢?何況腳下的土地與道路哪處不是生活?似乎只有我自說自話,看看西西弗,又有誰同他一道的呢?

我在追尋人生終極的目標中,不斷審視著自己,我適應了過去,適應了現在,適應了將來。我愈發地覺得自己可笑:我對創造了自己的一切憤憤不平,這種憤恨只可以使我淪為自己的階下囚,只要我還存在,自己就無法衝出牢籠,可當我不存在的時候,這件事還有它存在的意義嗎?

這顯然是矛盾的!

自然地,便想到了太極圖,似乎黑白黑白不停地旋轉,可這一切,都來自於大圓的圓心!

——看似矛盾的事物內中必有同意的聯絡,必然有一切的一個結點!

於是我明白,這內中必有捷徑可走,既然我討厭枯燥的人生何不去著手改變它?

我對自己缺乏信心,缺乏勇氣,缺乏一種得令則行的氣概。我和西西弗一樣,好不容易從初中樓的樓底爬上樓頂,現在卻又要從頭做起。

——我屈從於了所謂“眾神”的指令。

試想,如果原始人縮手縮腳對環境屈膝彎腰,我們現在又何以至此?

也許,西西弗累了,沒有時間冷靜的思考。

可是我有!

諸神的指令我們永遠也無法用肉眼辨別,但我們可以養精蓄銳,為自己的未來,位那本屬於自己支配的命運奮力一搏!

要知道,服從並不意味著屈從,低頭並不意味著不再抬起,適當的下蹲會使我們跳得更高!山鷹若無俯衝去,哪有沖天向日時!

而西方人也體味到了這一點。他們崇尚自由,於是他們以限制自由為最大的懲罰——眾神之怒可以高於任何暴君之怒。

西西弗,你太傻了!你有力氣一遍遍地推石上山,為什麼不在山上挖一個大坑,然後把石頭直接推進去?諸神並未說禁止挖坑或必須把石頭推下山去哪怕它自身並未滾動啊!

也許按一個固定的模式生活久了,人們是都會麻木的吧。

但慶幸人們都不是一同的,人們中又反抗者,便有領袖,有跟隨者便有被統治階級。魯迅是反抗者,炎黃是反抗者,列奧納多是反抗者,他們與他們的追隨者一起時,才有了成功!

西西弗,你至少應當是自己的追隨者吧!

若按算卦的說,生命線、事業線、愛情線都刻在手心裡,你若握緊拳頭,便會發現,命運其實就掌握在你自己的手裡!

只可惜西西弗的時空沒有這樣的觀念。

然而,荷馬和加繆是樂觀者,他們為西西弗所感動,把他奉為英雄;他們同情西西弗的遭遇,因此用文辭大加讚美。但這樣近乎阿Q的觀念並不能從根本上拯救一個人——一個本屬於偉大的靈魂。

我時常能看見眼前浮現出的一塊古希臘石碑,歷經千年而不朽。上面的文字清晰可辨,記載著光輝的篇章:

“西西弗,這個受懲罰的君王,在被巨石囚禁的幾百年中,鍛鍊了自己的意志和體魄。一天,地獄中傳出一聲震吼,眾神都從睡夢中驚醒。當信使回到奧林匹斯山時,氣喘吁吁,只說了一句話:‘西西弗,走了。’……最終,西西弗在與死神的對抗中度過了餘生。”

如此,世人會評價說,西西弗放棄了罪惡的永生,用自己最後幾十年找到了天堂的入口。

是啊,西西弗,既然你眷戀人間的美好,就找個機會,重返人間吧!

西西弗的神話讀後感 篇4

堅守探索並非是為了尋求慰藉,而是承認永恆,面對現實,並堅持對抗。但是永恆又是否存在呢?如果是人本身相關的永恆,與人之精神共滅,如果是與人並不相關的永恆,大概與人毫不相干地永恆存在。這永恆又與人自身有什麼關係呢?

如果人本身的一切對抗都是徒勞的,知道人在徒勞對抗的清醒本身就是人性中的神性。清醒的受難比無知覺的受難更有悲劇性,所有為偉大而衍生的,或者一切被吹噓為偉大的,不過都是因為不能抗拒的悲劇性。

自由只有一種,就是自身所體驗到的自由。

“鄙視諸神,仇恨死亡,熱愛生活”所要付出的代價是清醒又滿懷希望地對抗。如果人是有未來的,就不是絕望的,人就是自己的神,上帝是不存在的,那就不存在死亡之後的永恆?如果上帝是存在的,人就無法是自由的,不自由的存在為什麼要自覺馴服於讓其不自由的上帝?

怎麼知道“一切皆善”呢?是否是因為對無法對抗的永恆的不可知做出的妥協?

西西弗順從內心的對生的熱愛反而成了被懲罰的因由,難道不是因為,人本就生而不自由的隱喻?

生而不自由,難道不是肯定了上帝存在?如果上帝不存在,人是否就能自由?西西弗和巨石對抗,人又在終其一生和什麼對抗?

如果人終究是沒有未來的,為什麼又這麼執著地眷戀?

如果人是有未來的,未來是什麼?明知道死亡是終點卻一路奔跑的人類是受什麼驅使呢?

人們期待死亡之後的未來是出於對什麼的恐懼?又是出於對什麼的期待?

我還是不懂,憑什麼說“西西弗是幸福的”?

西西弗的神話讀後感 篇5

諸神處罰西西弗不停地把一塊巨石推上山頂,而石頭由於自身的重量又滾下山去。諸神認為再也沒有比進行這種無效無望的勞動更為嚴厲的懲罰了。

荷馬說,西西弗是最終要死的人中最聰明最謹慎的人。但另有傳說說他屈從於強盜生涯。我看不出其中有什麼矛盾。各種說法的分歧在於是否要賦予這地獄中的無效勞動者的行為動機以價值。人們首先是以某種輕率的態度把他與諸神放在一起進行譴責,並歷數他們的隱私。阿索玻斯的女兒埃癸娜被朱庇特劫走。父親對女兒的失蹤大為震驚並且怪罪於西西弗。深知內情的西西弗對阿索玻斯說,他可以告訴他女兒的訊息,但必須以給柯蘭特城堡供水為條件。他寧願得到水的聖浴,而不是天火雷電。他因此被罰下地獄。荷馬告訴我們西西弗曾經扼住過死神的喉嚨。普洛託忍受不了地獄王國的荒涼寂寞。他催促戰神把死神從其戰勝者手中解放出來。

還有人說,西西弗在臨死前冒失地要檢驗他妻子對他的愛情。他命令她把他的屍體扔在廣場中央,不舉行任何儀式。於是西西弗重墮地獄。他在地獄裡對那恣意踐踏人類之愛的行徑十分憤慨,他獲得普洛託的允諾重返人間以懲罰他的妻子。但當他又一次看到這大地的面貌,重新領略流水、陽光的撫愛,重新觸控那火熱的石頭、寬闊的大海的時候,他就再也不願回到陰森的地獄中去了。冥王的召令、氣憤和警告都無濟於事。他又在地球上生活了多年,面對起伏的山巒、奔騰的大海和大地的微笑他又生活了多年。諸神於是進行干涉。墨丘利跑來揪住這冒犯者的領子,把他從歡樂的生活中拉了出來,強行把他重新投入地獄,在那裡,為懲罰他而設的巨石已準備就緒。

我們已經明白:西西弗是個荒謬的英雄。他之所以是荒謬的英雄,還因為他的激情和他所經受的磨難。他藐視神明,仇恨死亡,對生活充滿激情,這必然使他受到難以用言語盡述的非人折磨:他以自己的整個身心致力於一種沒有效果的事業。而這是為了對大地的無限熱愛必須付出的代價。人們並沒有談到西西弗在地獄裡的情況。創造這些神話是為了讓人的想象使西西弗的形象栩栩如生。在西西弗身上,我們只能看到這樣一幅圖畫:一個緊張的身體千百次地重複一個動作:搬動巨石,滾動它並把它推至山頂;我們看到的是一張痛苦扭曲的臉,看到的是緊貼在巨石上的面頰,那落滿泥土、抖動的肩膀,沾滿泥土的雙腳,完全僵直的胳膊,以及那堅實的滿是泥土的人的雙手。經過被渺渺空間和永恆的時間限制著的努力之後,目的就達到了。西西弗於是看到巨石在幾秒鐘內又向著下面的世界滾下,而他則必須把這巨石重新推向山頂。他於是又向山下走去。

正是因為這種回覆、停歇,我對西西弗產生了興趣。這一張飽經磨難近似石頭般堅硬的面孔已經自己化成了石頭!我看到這個人以沉重而均勻的腳步走向那無盡的苦難。這個時刻就像一次呼吸那樣短促,它的到來與西西弗的不幸一樣是確定無疑的.,這個時刻就是意識的時刻。在每一個這樣的時刻中,他離開山頂並且逐漸地深入到諸神的巢穴中去,他超出了他自己的命運。他比他搬動的巨石還要堅硬。

如果說,這個神話是悲劇的,那是因為它的主人公是有意識的。若他行的每一步都依靠成功的希望所支援,那他的痛苦實際上又在哪裡呢?今天的工人終生都在勞動,終日完成的是同樣的工作,這樣的命運並非不比西西弗的命運荒謬。但是,這種命運只有在工人變得有意識的偶然時刻才是悲劇性的。西西弗,這諸神中的無產者,這進行無效勞役而又進行反叛的無產者,他完全清楚自己所處的悲慘境地:在他下山時,他想到的正是這悲慘的境地。造成西西弗痛苦的清醒意識同時也就造就了他的勝利。不存在不通過蔑視而自我超越的命運。

如果西西弗下山推石在某些天裡是痛苦地進行著的,那麼這個工作也可以在歡樂中進行。這並不是言過其實。我還想象西西弗又回頭走向他的巨石,痛苦又重新開始。當對大地的想象過於著重於回憶,當對幸福的憧憬過於急切,那痛苦就在人的心靈深處升起:這就是巨石的勝利,這就是巨石本身。巨大的悲痛是難以承擔的重負。這就是我們的客西馬尼④之夜。但是,雄辯的真理一旦被認識就會衰竭。因此,俄狄浦斯不知不覺首先屈從命運。而一旦他明白了一切,他的悲劇就開始了。與此同時,兩眼失明而又喪失希望的俄狄浦斯認識到,他與世界之間的唯一聯絡就是一個年輕姑娘鮮潤的手。他於是毫無顧忌地發出這樣震撼人心的聲音:“儘管我歷盡艱難困苦,但我年逾不惑,我的靈魂深邃偉大,因而我認為我是幸福的。”索福克勒斯的俄狄浦斯與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基裡洛夫都提出了荒謬勝利的法則。先賢的智慧與現代英雄主義匯合了。

人們要發現荒謬,就不能不想到要寫某種有關幸福的教材。“哎,什麼!就憑這些如此狹窄的道路……?”但是,世界只有一個。幸福與荒謬是同一大地的兩個產兒。若說幸福一定是從荒謬的發現中產生的,那可能是錯誤的。因為荒謬的感情還很可能產生於幸福。“我認為我是幸福的”,俄狄浦斯說,而這種說法是神聖的。它迴響在人的瘋狂而又有限的世界之中。它告誡人們一切都還沒有也從沒有被窮盡過。它把一個上帝從世界中驅逐出去,這個上帝是懷著不滿足的心理以及對無效痛苦的偏好而進入人間的。它還把命運改造成為一件應該在人們之中得到安排的人的事情。

西西弗無聲的全部快樂就在於此。他的命運是屬於他的。他的岩石是他的事情。同樣,當荒謬的人深思他的痛苦時,他就使一切偶像啞然失聲。在這突然重又沉默的世界中,大地升起千萬個美妙細小的聲音。無意識的、祕密的召喚,一切面貌提出的要求,這些都是勝利必不可少的對立面和應付的代價。不存在無陰影的太陽,而且必須認識黑夜。荒謬的人說“是”,但他的努力永不停息。如果有一種個人的命運,就不會有更高的命運,或至少可以說,只有一種被人看作是宿命的和應受到蔑視的命運。此外,荒謬的人知道,他是自己生活的主人。在這微妙的時刻,人迴歸到自己的生活之中,西西弗回身走向巨石,他靜觀這一系列沒有關聯而又變成他自己命運的行動,他的命運是他自己創造的,是在他的記憶的注視下聚合而又馬上會被他的死亡固定的命運。因此,盲人從一開始就堅信一切人的東西都源於人道主義,就像盲人渴望看見而又知道黑夜是無窮盡的一樣,西西弗永遠行進。而巨石仍在滾動著。

我把西西弗留在山腳下!我們總是看到他身上的重負。而西西弗告訴我們,最高的虔誠是否認諸神並且搬掉石頭。他也認為自己是幸福的。這個從此沒有主宰的世界對他來講既不是荒漠,也不是沃土。這塊巨石上的每一顆粒,這黑黝黝的高山上的每一顆礦砂唯有對西西弗才形成一個世界。他爬上山頂所要進行的鬥爭本身就足以使一個人心裡感到充實。應該認為,西西弗是幸福的。

西西弗的神話讀後感 篇6

有時候,空寂是如此叫人心動,也只有此刻,世事才會波瀾不驚,顯露其動人心魄的本色。——題記

川端康成筆下的《雪國》彷彿一幅褪了色的粉筆畫,雲淡風輕,不留痕跡。那片蒼白的土地好像已經脫離了人世,沒有聲音,沒有煙火;那裡的生命也像是以流動的形式存在,似霧氣幻化而成的人形,“是一種透明的幻像”,即使是徒勞掙扎著欲使生機在無常變幻中開顯,也仍顯朦朧而不可及,最終免不了落入無盡的虛空。

但好像並不僅僅如此。

那片沉重而茫遠之地,不知白雪之下掩埋了多少人慾笑還哭、欲哭還笑和徹骨的悲慟,不知埋葬了多少哀婉悽清的歌聲,不知顛覆了多少人曾經對這個世界的美好希冀……那些傷悲、茫然、疑惑疊加在一起,原來恬淡的細節都顯示出更深的悲哀,物哀不期而至。

書中的物哀並非悲哀,較之悲哀,便恬淡了許多。葉子、島村和駒子之間似愛情而又非愛情的的情感在作者筆下淡化了許多,無力和物哀之感在輕顫的文字中凸顯出來,物哀之共鳴在心底的弦上跳躍,奏出一曲似哀非哀的歌。

林林說:“物哀包括對人的感動、對自然的感動和對世相的感動三個層次的結構。”《雪國》彷彿為闡述“物哀”而生,淋漓盡致的詮釋了物哀的三個層次。

島村對葉子、駒子對島村、島村對駒子的微妙情感是物哀的第一層次。談不上痛徹心扉,亦夠不及魂牽夢縈,那些情感的細絲像是未完工的蛛網,即使努力在風中維繫著,一切都小心翼翼,也不能阻止破洞無法彌補地繼續擴大,很無奈,但更多的是無力和心酸。駒子真心愛上島村時,拼了命想要掙脫世俗的束縛、解開悲苦命運的羈絆,幾乎不能自持,島村卻說不上對她有多深的感情,並且認為駒子的愛情追求甚至她的生存本身就是徒勞的、可悲的。島村也有傾心的人——葉子,然而葉子卻可望而不可即。這像是一個打了死結的怪圈,裡面的人沿著不可思議的道路不停地迴圈,可悲亦或可笑,在外面的人看來,都是一種令人心悸的空幻和虛無,而戀情的哀感在虛無中得以永恆的寂靜。

《雪國》中對自然的描寫可以信手拈來,對自然的感動是物哀的第二層。“山頭上罩滿了月色,這是原野盡頭惟一的景色,月色雖以淡淡消去,但餘韻無窮,不禁使人產生冬夜寥峭的感覺”。“盈盈皓月,深深地射了進來,照亮得連駒子的耳朵的凹凸線條都清晰地浮現出來。”月光下的景象如夢如幻,好像被露水打溼的水墨畫,顏色暈開,模糊了本來的模樣;亦像是作者兀自編制的一個潮溼的夢境,白茫茫一片,消了邊界,消了聲音,消了汙穢。“仔細一看,飄浮著不計其數的蜻蜓,活像蒲公英的絨毛在飛舞。山腳下的河流,彷彿是從杉樹頂梢流出來的。丘陵上盛開著像是白鬍枝子似的花朵,閃爍著一片銀光。”如此美好的景象彷彿能溢位溫暖的陽光,靜謐悠遠,空靈唯美。在這片土地上,長年的白雪皚皚讓這裡的人們似乎已經遺忘了也許曾經有過的鳥語花香,突然而短暫的春日美好得令他們措手不及,就連一呼一吸也彷彿浸潤在潮溼的汪汪春水中,變得旖旎、香軟,卻也更顯得虛無空寂。或許在作者的心中,終極的空虛才真正是美的所在。

表面上“世相的感動”在《雪國》中好像難以尋覓,但細細讀來,字裡行間總有滲透,這一點或許在瞭解了《雪國》創作背景後更容易讀懂,理解作者筆下那個彷彿一切努力都只是徒勞的世界。作者在創作時,日本軍國主義正在發動瘋狂的侵略戰爭,作者無法正面指責殘忍的軍國主義,只能借《雪國》來表示自己對軍國主義的消極抵抗。當現實中的血腥被川端康成筆下的茫茫白雪覆蓋,當所有的人情世相僅僅只存在於虛無世界中,當對世俗不公的怒吼被時光漸漸消磨了聲音,人生還有何意義,又還有什麼是值得付出?一切都是徒勞罷了。

……

書中的文字清明澄澈、簡單樸實,讀來卻有種大徹大悟、大悲大痛之感,心底某個角落一片潮溼,但也有絲絲縷縷的陽光照進來,壓抑的哀傷在心底揮之不去。生活在這樣的一個時代裡,或許沒有辦法對物哀之感理解得那麼通透,但那樣一個哀婉悽清的美感世界、那樣一個超越現實美的絕對境界確實讓我的心產生了共鳴。“鏡子的襯底,是流動著的黃昏景色,就是說,鏡面的映像同鏡底的景物,恰像電影上的疊印一般,不斷地變換。出場人物與背景之間毫無關聯。人物是透明的幻影,背景則是朦朧逝去的日暮野景,兩者融合在一起,構成一幅不似人間的象徵世界。尤其是姑娘的臉龐上,疊現出寒山燈火的一剎那間,真是美的無可形容。”景與人攜手款款而來,沒有太多的欣喜可以張揚,沒有太多的溫暖可以誇張,卻有一種淡淡的空靈唯美之感蔓延成淺淺的虛無美,在白茫茫的天地中氤氳開來。“看上去她那種對城市事物的憧憬,現在已隱藏在純樸的絕望之中,變成一種天真的夢想……如果一味沉溺在這種思緒裡,連島村自己恐怕也要陷入縹緲的感傷之中,以為生存本身就是一種徒勞。”我在被物哀之感深深觸動的同時也在細細思考,揣摩著川端康成想要表達的物哀之感也許並不僅僅只是純粹的哀傷,更多的可能是一種靜寂、一種真情流露。所謂“純樸的絕望”、“天真的夢想”不過是每個人的人生所必須經歷的喜怒哀樂,儘管有些徒勞是躲不過的,但若是因害怕徒勞便不去付出,人生又怎能如紅楓般熱切殷實,實現物哀美呢?

小說以葉子和駒子的同時毀滅為結尾,來得那麼突然,卻並不突兀,好像冥冥之中早有預示,不由讓人有些心慌。“她(葉子)在空中是平躺著的,島村頓時怔住了,但猝然之間,並沒有感到危險和恐怖。簡直像非現實世界裡的幻影。僵直的身體從空中落下來,顯得很柔軟,但那姿勢,像木偶一樣沒有掙扎,沒有生命,無拘無束的,似乎超乎生死之外。”在看到這裡,我的心像被一隻手揪住了似的,幾乎喘不過氣來。作者筆下之所以葉子的死“如銀河般壯麗”,不過是“內在生命在變形”,而葉子因“失去生命而顯得自由了”。是真的自由了嗎?還是諸般形象都墮入無盡的虛空,最終幻滅?這場毀滅,對於葉子來說,不管是願或不願,或許都無法選擇,但在我私心看來卻是好的,就像蝶的蛻變、夢的醒轉,一場大火是肉體毀滅,但某種程度上也釋放了被世俗羈絆的靈魂,達到了現實無法企及的高度,成就了虛幻的美。於駒子,在她把葉子抱在胸前的那一刻,或許靈魂便已經超越了肉體,超越了“有些事拼命也想不通”的層面。她曾經的追求很簡單,不過是想有尊嚴的活下去,但一切努力終成徒勞,而在她全都放下的那一刻,無論是犧牲還是懲戒都已經毫無意義,正如清少納言在《枕草子》裡的一句話:“往昔徒然空消逝”,駒子或許已經在聖潔的大火中超脫了種種世俗的道德規範,終於是為自己而活,哪怕只有短短的一剎那也足以用餘生來溫存。

讀完《雪國》,腦海裡有剎那的空白,幽微的哀傷在靜寂中呼嘯而過。我閉上雙眼,重走川端康成所守望的那一片看不到顆粒的精神原野。

西西弗的神話讀後感 篇7

人生沒有希望但並不包含絕望,所以,要活得真實而不虛偽,就必須堅持下去,並不是不願迂迴,而是沒有退路可走。——加繆《西西弗斯的神話》

在1942年動筆塑造《局外人》中默爾索這一小說形象時,加繆便已在《西西弗斯的神話》中完成了自己對“荒謬”狂風驟雨式的思考。1936年,他開始醞釀作品,直至1941年,《西西弗斯的神話》問世,一把開啟荒誕哲學的鑰匙就此交付給了眾生。在書中,加繆毫無隱蔽地談論孤獨與自殺,從哲學角度剖析存在於虛無。但這些並非其思考之本原。他用了大篇幅來闡述荒謬與普通人或物之間不可割捨的聯絡。世界在荒誕的氛圍中成長著,頂著一張似是而非的面孔,並且仍在成長著。

散文入眼第一篇便是《荒謬與自殺》,讀到這樣的字眼,從心理上便多多少少有了畏縮之意,然而咬咬牙看完第一篇,心裡便稍許有了寬慰。我們牴觸的無非是生死無常,幽默點,或許也可以說是令人哭笑不得的戲劇性,是我們在看穿人類之渺小與自然之博大後恍然大悟之所在。然而肉體的衰老對於個體來說固然可怕,但放在無盡的虛空中,便也成了隨風飄散的塵埃。自殺或許是一種悲哀的沉寂,但換個角度,它也是對受生存支配的反抗和對失效信仰的嘲諷。加繆闡述的文字很平淡,沒有同情,沒有批判,冷靜得近乎冷酷。但他的熱情比冷酷來得更洶湧。他的論述似乎是於至高處俯視芸芸眾生,不帶一點私人感情(或許哲學本就如此),可細細讀來,澎湃的感情則在字裡行間呼之欲出,如同火山噴薄前的熾熱。

希臘神話中的西西弗斯因得罪了諸神,而被懲罰日夜無休止地推滾石上山。無論是其生前對諸神的嘲弄還是離開後對死亡的憤恨和對生命的激情,都必須付出痛苦的代價。掙扎、爭取、反抗。追求、堅持、逆轉。日復一日,是對信仰的執著;精疲力竭,是對奮鬥的不懈。他不認命運,於是甘心承擔諸神的懲罰來做回自己人生的主宰,他看得通透,卻被世俗誤解,因此加繆稱其為“荒謬的人物“。現在的我們看來,這是一篇渲染著悲劇色彩的英雄主義神話故事,然而有誰知道,在西西弗斯拒絕諸神指令、追求人生夢想時心中沒有暢然快意;又有誰知道西西弗斯下山之時,思及自己為希望奮鬥之後受此懲罰,心中沒有一絲驕傲與幸福?”荒謬“在作者筆下儼然成了一種更深刻的人道主義和人生幸福感。無獨有偶,中國四大名著之一《紅樓夢》中”荒謬“之處也比比皆是。紅樓一夢,正為”荒謬“,夢醒時分,早已不知今夕何夕。寶林情愫暗生偏遇著”金玉姻緣“;妙玉天生孤僻卻“到頭來,依舊是風塵骯髒違心願”;更有王熙鳳“機關算盡太聰明,反算了卿卿性命”......初臨紅樓,滿心都是哀慼悲涼。讀過加繆後再至紅樓,種種荒謬卻有了別樣風情。莫輪結局好壞,只要過程是為了希望而不懈奮鬥,只要心中始終裝有未來,縱使結果不盡人意,想來也不會心生悔意。

加繆說:“人與生活的背離,演員與舞臺的脫離,正是這種荒謬之感。”“荒謬”這個詞,總能勾起心底最靜的那根弦,幽幽地顫出令人心悸的音。但加繆筆下的“荒謬”,彷彿有了別樣的神韻,更顯平易近人。丟開了形而上這個沉重的包袱,加繆灑脫地刻畫出世間萬物的荒謬柔軟而不乏剛性的線條。書中,加繆暢言的“荒謬”非我往常認知中簡單的“瘋得出人意料”,而是在乎世間永珍,在乎宇宙中最普通的一切。沒有人能對“荒謬”作出明確的定義,也沒有人指出荒謬的標準究竟在何處。或許在我們對“瘋子”的言行做出“荒謬”的評價時,他也在心裡對我們的舉止感到訝異呢!

“荒謬”的內涵太過深廣,褒貶皆宜,但更多的是意味著一種積極的人生態度。“荒繆”的過程不一定愉快,但結果卻一定是希望站在陽光更充足的地方,擁有更幸福的生活,就如同海浪不斷反覆拍打岩石,只為使它堅強。讀著這些生澀的文字,我的心有著莫名的感到,是欽佩,亦是讚歎。當讀到“一個燃燒卻寒冷、透明而有限的宇宙”時,我忍不住驚歎:正是我苦苦久尋卻又無法用語言說出的那個世界啊!心底的共鳴如潮汐般密密地湧入腦海,我近乎幸福地想要落淚。指尖撫過鉛字,我彷彿可以感受到一個以不羈而絢麗的姿態燃燒的世界,壯觀得使人幾欲痛苦。它在狂傲地叫囂著,但我偏偏聽出了一種涼薄著卻仍積極著的意味。這個世界浴火燃燒,如同涅盤,是重生,是不顧一切,是無言的反抗和對幸福的爭取。

人生不在乎長短,最真實而寶貴的時刻即為當下。在每一個當下做最真實的自己,讓臉上的表情、肢體的動作、心底熾熱的情感都屬於那個最愛、最真的自己,而不是多年後翻開照片時的那個連你自己也反感的陌生人。

十六歲的年齡,正是如夢般的花季,有著熾熱的心、奔騰的熱血和堅強的毅力,但也有偶爾的迷茫和“欲賦新詞強說愁”,如小小憤青一般將“荒謬”掛在嘴邊。只是現在,我讀懂了“荒謬”是另一種追求,另一種不懈,是另一種人生前進途中更為積極進取的姿態,自此,雄關漫道真如鐵,而今邁步從頭越,讓我們開闢一片屬於自己的瓦藍色的天空!

那種“獨與天地精神往來”的自負,那種“舉杯邀明月”的孤獨,那種在孤獨與自負時可以只與自己影子對話的堅持——加繆筆下,這究竟是怎樣一種令人心醉折服的“荒謬”啊!

西西弗的神話讀後感 篇8

當你站在山頂看人生,會覺得是連串的珠子,如此連貫;但當你像翻書本那樣將人生一章一章拆分來看時,會覺得連線處如此粗糙劣質,犬牙差互,而這些就可被認為是人生的“荒誕之處”吧。荒誕一直在發生,人之在世即為荒誕,但即便如此,荒誕前進一步到底是什麼呢?是軟弱嘛?妥協嘛?又或者是尋找到一種連貫規律的狀態一股腦地鑽進去,依照時間順序,未來繼續荒誕。《等待戈多》是荒誕的,它給人們的啟示或是是荒誕無盡頭,亦或是我們在此談論荒誕的盡頭就是一種荒誕,所以整體放置在充滿幻象的戲劇中去幻想。

“人生是沒有託辭的,荒誕的人絕不要說教”託辭即預示著理性思維的駕到,披上理性的新衣,以期渡過生命的湍流,獲得生命的真諦,但託辭最終矇蔽你的雙眼,讓你看不清人生的荒謬與荒誕,宛如致幻藥物,沾沾自喜中墮入深淵懸崖。

從工業轟鳴中帶來的理性主義思維誅殺異己,形成絕對佔有的這種極富有感性的行為、最大的衝動無疑就是對理性主義強有力的反諷,也是荒誕,由此理性也為荒誕,何為不荒誕?

死亡是否意味著真正地脫離荒誕的羈絆,那麼灰飛煙滅的巨集觀量子態的(人類)量子幽靈是否也存在荒誕?

那麼,死亡與自殺,也從來就是一個哲學命題。

西西弗的神話讀後感 篇9

生存,還是毀滅,這是一個問題?讀完《西西弗神話》,我有幾點感悟:

1、拋去人生的一切評價標尺和各種意義,取消時間過去、現在、未來的座標體系,把人從家庭、種族、人類等龐大的人際網、歷史文化圈層裡剝離出來,在一片大雪般的茫茫空白中,只剩下一個渾身赤裸的原始的人類,真實、卻又無比脆弱,比一根葦草都還脆弱。把人從現實和理念的想象中抽離,從苦難或勝利的騙局中清醒,人是需要確切肯定的意義存在,當意義被解構時,如有晴天霹靂人開始瘋掉,處於死亡與毀滅的混沌漩渦之中,在充滿模仿與戲劇性的假設的現實生活中,人從懷疑中看到了生活的本質和人生的全部意義——虛無與荒謬,認識到自身境遇的荒謬讓人和動物區別開來,使人成為了人,而恰恰是荒謬使個體的獨立的人和世界取得了唯一的連線的紐帶和那一觸控誕生了世界,人的生命與歷史的書寫開始了。

2、人從荒謬出發,開始探尋人生的意義和終極目標,自此人生開始了長久的漂泊與羈旅,可達到人生的終點線與旅途目的地時才發現——這裡是比起點更廣闊更乾涸的沙漠,更加荒謬,人已經達到極限,靈魂已無可去,唯有一死,人生的唯一真理就是死亡,唯一值得嚴肅思考的哲學命題就是“自殺”與否。從這點講,西西弗確立了人類的主體性,他自覺主動的承擔起自己的命運,他做自己命運的主人,他一個個體組成了全世界和全宇宙;超越自我,藐視神權,反抗命運,不是以輕浮廉價的易怒易躁的情緒來對抗和終極,這種無意識的本能流露才是真正的懲罰的開始;勇敢、激情、智慧、忍受和遭遇、直面和承擔,這些都是人的智慧,也近乎於“道”(“水”,不善不惡),作為一個思考者和行動者同在,和時間和此刻同在;不是消解苦難,和消滅病毒,痛苦和荒謬是不可被完全消滅的,而是帶著著可疼痛的破碎的心,繼續行走下去。西西弗,確立了自身的主體性。

3、對,陀思妥耶夫斯基的論述也很精彩。理智,和情感,永不停息、永不退讓的角逐和鬥爭,正如溫潤柔和的月亮和熾熱燃燒的太陽,讓人以人的方式繼續存在和生長下去。

西西弗的神話讀後感 篇10

那永無休止的"推石上山",竭盡全力的辛勞,無限重複的瘋狂舉動,超越了命運對一個人的定義和限定。

命運,意味著事情執行的規律。既然是規律就意味著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大多數人在大多數情況下是無法超脫命運的束縛的。所以大多數人的行為都是合情合理的,是正常的,滿足於甚至說屈從於命運齒輪的執行規律,以求得安榮。

很少有人能夠注意到這個"大齒輪"的走向,它的方向是否隨機?是否不如人意?是否無限迴圈而毫無新的建樹?比如黃土高原放羊娃的理想人生,"放羊→掙錢→娶妻→生子→兒子放羊→兒子掙錢→兒子娶妻→兒子生兒子…".而認識到隨機性的人就看到了命運的無常,個人行為的渺小,荒誕。很多人就此沉淪。而令人難過的是,許多堅持的人也只是沒有認識到命運的荒誕性而已。

還有很多的成功人士,在成功的一剎那的幸福喜悅過後,就是無限的幻滅感。發現原來自己孜孜以求的成果不過如此。在瞭解了時空之浩渺,宇宙之無限之後,發現自己不過是螞蟻塵埃而已。

加繆筆下的西西弗則不然。他因為眷戀塵世生活,拒絕服從天神而被罰把"把一塊岩石不斷推上山頂,而石頭因自身重量一次又一次滾落".諸神試圖用"無用又無望的勞動"來懲罰西西弗。

作者具體解刨了西西弗的行為和心理,其中他最感興趣的是回程時稍事休息的西西弗。他用了描寫的手法"…我注意到此公每次下山時,邁著沉重而均勻的步伐,走向他不知盡頭的苦海。這個時辰就像一次呼吸,恰如他的不幸肯定會再來,此時此刻便是覺醒的時刻…他比他所推的石頭更堅強。"

"若他行的每一步都依靠成功的希望所支援,那他的痛苦實際上又在那裡呢?今天的工人終生都在勞動,終日完成的是同樣的工作,這樣的命運並非不比西西弗的命運荒謬。""西西弗…這進行無效勞役而又進行反叛的無產者,他完全清楚自己所處的悲慘境地:在他下山時,他想到的正是這悲慘的境地。造成西西弗痛苦的清醒意識同時也就造就了他的勝利。不存在不通過蔑視而自我超越的命運。"

作者認為正是這種清醒的洞察力,不但造成了西西弗的痛苦。也造就了西西弗的幸福。為什麼呢?因為一定程度上,西西弗戰勝了命運。他永遠前行,巨石不斷滾落。靜觀西西弗一系列沒有聯絡,看似荒誕的行動。這些行動構成他的了命運,由他自己創造,在他的磨礪下善始善終,最後因他的死亡而結束。

加繆把這種人稱作"荒誕英雄",他們清醒的認識到命運作為一種結果時的"荒誕性",卻仍然孜孜不倦的奮力前行著,反抗著,用腳丈量生命的長河。他們是命運的主宰,他們不是那種許諸式的"赤膊大戰"英雄----因為無知而無畏,他們更像"渴望光明並知道黑夜無盡頭的盲人永遠在前進。"

人生,不應該單單的活成為了一個結果。而應該活成一個過程,我認為這才是人類的偉大之處,可貴之處。在無數殞身不恤的先賢,悲壯的義士,默默無聞的英雄,正是這樣的。他們超越了有限的生命,他們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