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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清明節掃墓散文精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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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語:掃墓是對死去的親人的懷念與祝福,4月4日,一個紀念死去的親人的日子。這時,應該捧上鮮花、帶上祭品去為死去的親人送去真摯的祝福與濃濃的懷念之情。以下是清明節掃墓散文摘選,歡迎閱讀!

2017年清明節掃墓散文精選

  篇一:

因耽於公務,好些年沒有回老家過清明節了。

終於第一次休了公休假,主要任務是回老家掃墓祭祖。

2007年4月7日,星期六。上午8點啟程,天氣很好,一路晴陽。昆明的朋友老方開車同往,近300公里的路程,分成兩段走。在錦屏,於妻子的大姐家吃中餐,花了點時間。由於錦屏增加了人員,有妻子的兩個姐姐、姐夫及孩子同行,妻子只好又叫了錦屏移民監理的車,於是兩臺車九個人趕往敦寨。於中途,按照路程的遠近,先後祭掃了岳母、岳父的墳墓。既而,在龍池棉花衝路口分路,我與朋友老方往老家邦寨趕,妻子則先陪其二姐夫、二姐一行前往鐘形坡劉家祖塋為其父親掃墓。當我們抵達老家邦寨時,已是下午四點過鍾了。

由於為了照顧到小孩子們星期一上課的時間,老家的房族爺崽們是於上午就開始掃墓的,當我們到達不久時,就已結束整個掃墓祭祀活動返程了。

這樣一來,我們後到的只好把掃墓的事,推到第二天來彌補,再將三代以內的幾處先人的墓地重新祭掃一次,以盡孝心。

當天晚上,吃飯的有三桌人。長輩的有兩個三嬸、四叔四嬸,同輩的有我的大哥大嫂、三哥,二叔的兩個兒子兒媳,三叔、四叔的兒子兒媳,還有共祖太公下來的克華克坤兩兄弟,及其相應的侄輩孫輩,加上我夫婦二人和朋友老方,至少不下40人。近二十來年,二叔二嬸、三叔、及我的母親父親先後去世,我回老家的機會也就相對逐漸少了,因此許多侄輩、孫輩們,基本上不認識,便只能憑長相來判斷出自誰家門下了。

我的父親是獨兒,下有兩個妹妹。幾個叔叔,其實也只是共太公下來的,與我的父親僅為堂兄弟而已,但到我這一輩還未有超出五代,也算是至親。

  篇二:

次日,4月8號,星期日。還是好天氣。上午,妻子、老方,在侄女效儀的陪同下,我們一行四人,首先祭掃的是於1974年安葬在黃狗蜷窩祖塋的母親墓。

在黃狗蜷窩祖塋,長眠的長輩,還有我的高祖母、曾祖父,及本宗族的一些其他長輩。

路程雖然不過2華里,卻是小路小徑。出了村子,過了田壩,便進了茶山。老家的山勢,呈丘陵形貌,以種植油茶樹為主。這油茶山,除了主要的沖沖堖堖有些毛毛小路徑外,其餘的得靠鑽山行走。油茶林,山衝裡的樹形較高大,而山坡上的則相對矮小,須躬身其下方能鑽行。此時,油茶樹花蒂褪盡,新葉初長,茶泡隱現,茶瓣凝翠。豔陽下,油茶樹枝柯含翠,碧葉妍嫋。母親的墳塋就靜靜地安厝在這個當陽斜坡上的油茶林裡。

母親,龍姓,諱名送荷,黎屬呈寨人氏,生於民國八年(公元1919年)年己未十月五日,卒於公曆的`1975年2月7日,與祖母去世相隔僅僅35天,時年未滿55週歲。

母親落氣那天,已是舊曆的十二月二十七,酉時,天已斷黑。

此時,小小的山寨,家家戶戶已沉浸在過年的濃烈氛圍裡,惟獨我家一門還得承受失去母親的不幸悲慟。

其時,我高中還未畢業,悲情難移,奈以粗通文墨,揮淚寫下了長達114行的古體詩,用毛筆抄寫貼於書房牆壁之上,這就是後來收入詩集《邊人行吟》中的《祭祖母、母親詞》。中有“歲在甲寅十一月,二十丑時北風啾。無疾而終祖母歸,八十有一忽雲遊。相隔剛滿卅五日,母親又把兒女丟。臘月廿七過年忙,他人滿門慶神州。獨吾堂前當大事,撫棺慟哭失音喉。五十有五娘未老,人母尚能三盅酒。世人過年我戴孝,普天皆樂我獨憂。太陽落山留不住,斗柄西移水東流。紙飛蝴蝶成故人,高堂萱樹土一抔。寸草春暉何以報,惟有悲情思悠悠……”之句,至今回想起來,還歷歷在目,胸口隱隱作痛,淚水不禁潸然下流,不能自已。

與母親一別,忽地已經33個年頭。我從一個開始“致於學”的毛頭小夥,倏地成為了一個“知天命”的中年老夫子。與母親去世時的年齡相比,僅小4歲。50年前的春天,37歲上的母親生了我。既而,歷經五十年代末、六十年代初和七十年代中期那些非常歲月裡貧乏的物質生活和畸形的精神生活的痛苦煎熬,已是成功地生育了5個兒女的母親,身體健康已是明顯地大不如前了。身體瘦弱多病的母親,常常是用手掌摁著腹部操勞在田間地頭和紡車、織布機之上,以及廚房的灶臺鍋邊……在那個經濟極不發達、缺醫少藥的年代,治療母親的病痛,常用的辦法只有刮痧。及到了痼疾沉痾,被送進醫院時,已是病入膏肓,迴天無術。

在將母親從縣醫院接回家中的最後日子裡,那時的我,甚至都還不曾想到,母親用鮮血變成營養豐富的乳汁和無私的情懷,養育我們一天天長大,我們做兒女的卻根本無能用自己的鮮血變成治病的良藥來療救母親的生命……

我不知道,在這又一個漫長的30多年裡,無須再為我們這些兒女們操勞、擔憂和牽掛的母親,如今,她老人家的身體是否會稍有好轉?啊!33年,相對時間的長河來說,只不過是天地間的一翕張、一吐哺而已,然於我們母子來說,卻是生死不見、茫茫天地兩重天啊!如果上天能夠讓我再重新活過30年,我一定回備加珍惜這一份母愛。我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要保證母親擁有一個健康的身體和一個幸福的晚年。母親,我怨上蒼!何以要等到我們這些做兒女的也做了為人父母之後,才讓我們明白這個淺而易見的道理呢?

母親,我的親孃!33年前,當你駕鶴西去之時,為兒的曾呼天搶地,失聲痛哭:“憐吾母兮吾母憐,人母活到九十春,吾母何為太短壽?苦吾母兮吾母苦,衣多補丁被無新,床上墊的麻袋頭。吾母窮兮窮吾母,臨終積蓄錢陸角,皺皺巴巴藏衣兜。誰雲吾娘天下窮,兒言我娘最富有!耕讀傳家書香第,一門兒女品學優。嗚呼!生也未老去尤猝,想我雙親回老屋。去歲兒孫省故里,祖摸臉來母撫頭。左瞧右瞧未嫌多,祖母看罷娘又瞅。今朝叩門聞犬吠,未聽雙親呵惡狗。榻上空空無親影,門前落落缺母候。天昏昏兮地暗暗,時不濟兮佛不祐……”

可如今呢?母親!明天,已是古歷二月二十二日,是你生我的日子,我的生日。當年,你襁褓中的嬰兒,如今為兒的我也已經是兩鬢斑駁的飛霜之人了。“思心何時盡兮,天恨何時休?人面依稀隔天壤,家不如故復何求?夜夜思親夢裡來,日日不見成骷髏。思母遙向鄉臺望,三分慰添七分愁!南柯幾度成好夢,盡孝雙親奉無有。一覺夢醒成感慨,惟作祭詞當歌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