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荔子碑與瘞鶴銘寫景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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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荔子丹兮蕉黃,雜餚兮進侯之堂”,一篇祭祀柳宗元柳候文章的一段“迎享送神詩”,是所有參與祭祀者吟唱的誦唱的歌詞。這是唐代韓愈為《柳州羅池廟碑》書寫的最後一段。據說柳宗元去世前一年,叮囑他的部將說:“明年,吾將死。死後為神。三年,為廟祀我。”三年後柳州人在羅湖建廟祭祀他。故事的神奇性,沒有改變人們發自內心對柳宗元的愛。宋代大文豪蘇東坡書寫這文字,被鐫刻在柳州柳候祠。因為韓愈的文,柳宗元的事,蘇東坡的字,被稱為“三絕碑”。首句“荔子丹兮蕉黃”,《荔子碑》名字由此而來。

荔子碑與瘞鶴銘寫景散文

柳候祠的講堂,一個類似專門介紹“荔子碑”的地方。從荔子碑的前世今生講起。一塊塊雕刻在不同時期的荔子碑,同樣的內容,相似的字型,不同的崇拜者。人們表達著對柳宗元的熱愛,對韓文蘇體的熱愛,將荔子碑一直清晰地保留到了現在。原來最早的那塊,被歷代的碑拓者搞得有點模糊,歲月的變遷,碑身斷裂成三塊。(三絕又一解)雖然蘇東坡文字沒有在當時被雕刻,而是雕刻於南宋嘉定十年。

蘇東坡詩詞書畫皆有大成,是千百年少有的大家。書寫“荔子碑”時的蘇東坡,與柳候有同樣遭際。他能夠理解柳宗元被貶的落魄,身死異鄉的悲哀。所以字裡行間的情緒,在文字上不由自主流露出來。宋代統治者曾經不止一次毀掉蘇東坡的文章字畫,他字的流傳後世的並不多。一九八七年臺北故宮博物院收藏的《寒食帖》,幾經沉浮,在得失之間輾轉。就是專門的複製品展覽,也會引起巨大的轟動效應。而“荔子碑”,明代王世貞評為“《羅池銘辭》遒勁古雅,為其書中第一”之說。

蘇東坡的大字,難得一見。中國更有名的'大字碑在哪裡?就在我們鎮江焦山的碑刻博物館。焦山碑刻博物館,由原來的寶墨軒舊址海雲庵及石壁庵、香林庵改建而成。這裡的名聲沒有西安碑林大,可能收藏品也沒有那裡多。但是,裡面的高階藏品,卻是其它地方難得一見的。唐《金剛經偈句》、《魏法師碑》、宋代米芾臨摹的《蘭亭序》、《禹跡圖》等。鎮江還有專門的米芾紀念館,就是接介紹這位奇人的。

然而,最最有名的碑刻,是“大字之祖”的六朝《瘞鶴銘》。瘞鶴銘,一篇為哀悼死去的家鶴書寫的文章。我最早知道它,是中央臺的《探索·發現》的專題節目。引起我關注的是鶴。揚州平山堂裡有一“鶴冢”,為的也是鶴。古人們將鶴稱為仙鶴,是祥瑞的代表。鶴的多情多義,令人感佩。鶴冢,瘞鶴銘,都是鶴的讚歌。

瘞鶴銘是個殘碑,被精心收藏在一幢房子裡,燈光溫溼度都被嚴格掌控。現在已經收集到的瘞鶴銘,只有九十多字。原文大約有一百六十字。有關大字碑“瘞鶴銘”,唐代史書就有記載。它最早刻勒在鎮江焦山西麓的斷崖石上,被雷擊後有一半多沉入江中。兩宋時期和明清兩朝,都進行過專門打撈。最後一次打撈是二零零八年。但是,瘞鶴銘依舊沒能齊全。

不同於“荔子碑”,有清楚的書寫者。“瘞鶴銘”至今最難說清楚的就是作者了。在碑刻還沒有出水時,就有人作了拓本,因此,瘞鶴銘的拓本還有專門的“水拓本”,雖然不多。唐朝人孫處元,宋代黃庭堅、蘇舜欽等,認為是王羲之的作品。但是沒有定論。“瘞鶴銘”的署名是“華陽真逸撰,上皇山樵正書”。陶弘景曾自號華陽隱居,宋代有研究者認為是他的字。據說認同這一說的人最多。大文豪歐陽修不同意,他說,華陽真逸是顧況的道號,所以是顧況寫的。還有人認為是唐人王瓚所書。有人拿顏真卿的《宋廣平碑》相比較,認為是顏真卿書……

每一種觀點見仁見智,這樣的研究各持己見,以至於“瘞鶴銘”的作者至今仍不能定論。焦山碑刻博物館,將所有的這些爭論全部羅列在一起,遊客也好,專家也好,自己選擇吧。

一路遊玩,看到的著名碑刻有很多。不懂書法的我,匆匆看看,見識增長了不少,寫字的水平沒有絲毫提高。現在全部用電腦打字,書法,只是藝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