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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的眼優秀高一作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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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是陽光,卻被過於耀眼的金色惹得一番錯亂,我盲目了的眼,不知瞻仰何方。眼角還有着某一些紋路,嘴角也還有些弧度;笑只是一種表情,嘴角微揚而已,甚至無關痛癢。

你是我的眼優秀高一作文

十六歲。註定被學習佔據大半的生活的我,終會被其的強大壓抑得喘不過氣來,然後生命的雨季如期而至。然而,我卻不得對一個人露以笑臉,那一種強顏歡笑的表情,亦真亦假。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便敷衍得讓某一些笑容起着僞裝抑或自衛的作用,不讓別人發現我的脆弱,那是一種卑微到泥土裏的情感。原來笑容可以掩藏起某些不願爲人知道的妄自菲薄以及稱作昨天的苦澀。

昏暈投影在一篇斑駁在地面上,上空散落着顯而易見的灰塵的顆粒在日光裏翻動,生活也便是這樣華美之下都落了遍地的悲苦煩悶,肆意地飛舞,直至把人弄得不知所措,然後只等塵埃落定的一瞬。

記憶像是倒在掌心裏的水,不論你攤開還是緊握,終究會一點一滴地流淌乾淨。還記得清是多久以前,手中還拿着批改的試卷,鮮紅的分數在日光燈下發出刺眼的光芒。我蜷坐在座位上,窗外的天空已經黑了,趨於一種濃重的墨似的黑色。我像極了一個做錯了事的小孩,老師的批評一句句灌入耳裏,每一個字都是心裏的某一些東西顫抖一次。一種粘稠的液體浸沒在一種脫離不了的難過之中。

在沉默中停留很久,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我空白着這時間的記錄,卻又像是想了很多很多。同學在我身邊不語,注視着我的時候我便只是笑笑,忽然覺得那時的笑容過於可怕而又虛假,顯而易見的難過卻還要露出笑容。頓覺得那時的我,像極了一個貪婪的乞討者,放棄了自力更生的機會,反而希望可以博取別人的一聲慰藉;身邊的安慰不是沒有,但是那些似乎不是我想要的憐憫。因爲我確是明白的,我想看到的以及我所做的不是爲了博取憐憫。睫毛像是溺水一般的浸沒在淚水中,我並不感到難過以及被老師責罵的心痛,那時一種迷茫時得到無力的哭泣。我終於發現發現了自己的浮躁以及種種在心裏滋生的雜念。一瞬間覺得自己是個迷途的賭鬼,在捨棄不了某些慾望的時候便一而再再而三地越陷越深,終在輸盡一切,兩手空空的時候,懷念起以前的生活,然後遠離賭場。我便是那樣地在心中將浮躁種植,直到它越長越旺,到我控制不知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的無心之舉。

放學了,天已經很黑了,我的眼像是被墨色浸染,看不清,如同我的心情一般迷茫。我盲目了的眼,該望向哪個方向?我卻從人羣中很遠很遠的地方一眼認出他來,他也一樣。忽然之間覺得有人站在我身邊,我轉過頭去,是你。不知你是什麼時候站在我身邊的。看見你的那一瞬,我一切僵硬的表情融化爲一個微笑。我在他面前笑得有些刻意開朗,以爲這就是赤名莉香,卻總在不經意的時候便在露出點小破綻:我的眼眸中還殘留着哭過的痕跡,佈滿了細微的血絲以及晶瑩的淚。我知道他是看見的。我刻意地站在他旁邊,這樣的話,即使我哭了,他也不會看見。

一些情緒比菌類更加渺小,它們像迅速病變的細胞爬過某個地方。我知道他看見我的難過,卻想裝作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地不知道。他站在我旁邊,如我所希望的一般,但是他還是看穿我。在他面前,我淺薄得像一層紗,那麼容易被看穿。

“想哭就哭吧,你的面孔時屬於你自己的表情,想宣泄就宣泄吧。”

我的全身被他的話所牽動,顧不及我的表情,我轉頭看他,傻傻的模樣,然後我笑了,我不想讓他擔心:“我沒事啊,你怎麼了,怎麼突然說這個啊?”

他把頭轉向我,注視着我的眼,胸有成竹地質問:“你真的沒事,那爲什麼要強顏歡笑呢?!”我不說話。

我們默默地向前走,夜色中,淚眼中,校門口的路燈照得前方的路有些模糊,我小心翼翼,小心翼翼地走腳下的路,小心翼翼地調整自己的心情。

“在我面前,你還要戴着生冷的武裝麼?”壓抑了很久,他嘆口氣說道,“我們是最好的死黨啊,甚於同學,超過朋友,如果在我面前你都需要掩藏自己的難過,這樣我會心痛。”

聽到這,我哭了,眼眶中的淚抑制不了,涌出來。

接下來他說的話,我永遠也忘不了。“你的表情是由你的心情決定的,記得,是你自己的心情,你不用爲任何人哭,在任何人笑!如果你需要考慮每個人的看法,那樣會不會太累,你只是你自己。在我面前,你更不用這樣委屈自己,即使你掩藏那個情緒,我也會死看得出的。木木,知道了麼?我不會丟下你的!我們是永遠的好朋友,永遠!”

我哭了。我笑了。突然覺得前方的路在等下很亮很亮。

是他給我一個自私的爲了自己哭,爲了自己笑的理由;是他告訴我,我的表情是屬於我自己的;是他讓我懂得,生活很美好;是他,總給我一種莫名的感動,除了他,無人能給。

——總是在很多次,很多次聒噪的談天后,沉默的傍晚,我們不發一語地注視着對方,莫名的感動,並且永遠不會講。於是便兩人之間都認定着“大恩不言謝”,即使天不長地不久。幸福便會及時的給人一段冗長而恬淡的時光。它如同無名的路人甲,用一個側臉經過我們身旁,誰也沒有察覺。那些瑕疵猶如熒光色,使我在夜晚輕易走到他身邊。呼吸甜軟的,像着陸在河流上的無力落葉。順流而下。

漸漸地,他給予我一雙眼,讓我知道,我們都是這樣。在哪時起突然變得通體銳刺,從破開的痂繭口染上異世的色彩,從此華麗顛覆了平淡的曙光,被人稱爲潰爛的部分突然開出驚豔的花朵。那些所有的十六歲或十五歲,那些所有尋向彼岸的渡船。

當一切都被日落帶去,偌大的幕布遮住天空,他終究還是他吧。笑容裏有不可抑制的想象。知道哪裏有葵花花田。所有的生命都被塗上青春尖銳的光亮。

倘若有一天讓我對他說一句話,僅一句話,我會笑着流淚,然後對他說:“你是我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