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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襟初相識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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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老伴的孃家,姐妹四個,弟兄三個,按照老話說,應該是一戶人丁興旺的家族。這些衆多兒女們,隨着歲月延續,一個個在長大,到了結婚的年齡,分別都有了各自歸巢,均遠居他鄉,各過各的日子,聚少離多,隔三差五的年頭,過節的時候,才能偶爾能碰到一起熱鬧一凡。

連襟初相識散文

2016年,岳母85歲,因病臥牀,生活不能自理,遠居無錫的大姐放棄自己的家,毅然回到了孃家與四妹、妹夫來共同護理老母親。老伴與我結婚後,一直在北京居住。老伴爲了生活拼搏,漂來漂去,經常外出,十分忙碌。對母親年齡越來越大,身體一年不如一年的狀況,心裏十分掛念着,只恨離母親太遠,長期抽身陪在母親身旁,也存着一些問題…...。

今年春節前,老伴和我商量,希望在春節期間,我和她一同回東北大興安嶺去看媽媽,我欣然同意了。

過去,我因長期在機關工作,節假日,放假僅有幾天,回大興安嶺也時間太緊張。爲此,岳母家,我一直就未有去過。往常都是老伴一人單行回大興安嶺孃家看看,小住數日。而今,我已退休,與老伴同赴大興安嶺看望老人,多待些日子也有了寬鬆的時間。平時,老伴常說:“大興安嶺,冬天十分寒冷,常溫都在零下四十多度左右,到屋外解手,寒風颼着屁股,解完手,就趕緊往屋裏跑”。如此邪乎勁,也真讓我心生“恐懼”。

今年1月14日晚,我與老伴在北京站乘上了開往“孃家”的高鐵,行駛了一夜,在第二天的早晨,六點多鐘,火車就駛進了黑龍江省首府——哈爾濱火車站。下了火車,我和老伴來到火車站附近的龍鐵賓館休息,等待轉乘駛往大興安嶺的火車。到晚上六點多鐘,我和老伴乘上火車,又開始了回“孃家”的旅程。車廂外一片漆黑,火車上的車窗,玻璃上結有一層冰霜,遮擋着人們對外的視線。火車在行駛中,有節湊的響聲就像催眠曲一樣,麻痹着我的神經,很快使我進入了夢鄉。第三天早晨,六點多鐘,火車駛進了大興安嶺塔河火車站。我和老伴帶着行李走出了火車站口,向四處張望着,只見老伴的四妹子早在出站口迎候着呢,她身穿保暖棉衣,脖子上圍着圍巾,手帶着手套,向我和老伴一邊招手,一邊從口中發出清脆地呼喊聲:“三姐,三姐夫!”四妹迎走過來,從手裏接過了行李箱,帶着我和老伴再次乘坐上了出租車,又急速地行駛在兩邊都是積雪的公路上。這時候大興安嶺的天,還是沒有大亮,從車窗向外看,公路兩旁,棵棵挺拔的樹,似乎在歡迎着我這個初來乍到的人。

出租車行駛了一個多小時,終於駛進了居住區街巷的道路,在老伴的“孃家”大門口停下了。我的雙腿從出租車裏挪出來,腳踏在地上,我站直身子,向四處瞧看,只見通往岳母家的那條路,積雪早被過往汽車碾壓的如同冰場,路面十分光滑。處處是潔白的積雪,落在地上的雪花兒,早就變成了似顆粒狀的白砂糖。大家口中出的氣,各自變成了一縷縷熱氣,寒風襲來,讓我的肌膚,深深感覺到“寒徹透骨,楚楚凍人”,方感覺到大興安嶺的天氣,果真是很冷。

進了岳母家,眼見岳母在病牀上靜靜地躺着,老伴走到牀前,呼喊着:“老媽,老媽!您三閨女和三姑爺回家看您來了!”可始終見不到岳母臉上的一絲微笑。曾經擁有的,母親般的溫情,熾熱的親情,似乎修佛,也變得十分淡定。這一切,都是腦神經的萎縮,摧殘着母親,再也不能有熾熱的溫馨了。如同殘智人一樣,口中發出吱吱嗚嗚的聲音,完全是自導自演,與兒女們的交流,早已不合節拍了。

老伴見到如此情景,心中酸酸的,難以用語言表達內心的抽痛。我是第一次來岳母家的,我的視覺完全是一種清新的,體微着所有的一切。

岳母患病以來,老伴的大姐,四妹,妹夫,一直從早到晚地護理着。究竟如何護理,我從來沒有見過,本次回到岳母家,我雖不是記者,也不是巡視員,我見到的一切,件件事情,都是值得我欣慰和感動的。所有的見聞,都是從我到岳母家的第二天開始的,大姐,四妹,妹夫護理老人的情景,猶如一部電視劇一樣,都是現場直播,一幕幕地留在了我的記憶中。

早晨,大家起牀後,我見到大姐或四妹,打來熱水,拿着毛巾和肥皂,給岳母洗臉,洗手,用毛巾擦着眼角的污垢,擦洗的特別仔細,乾淨。

一種耐心,一種溫情,一種責任成爲了孝敬老人的感人的音符,是“孝心”支撐着她們的耐心,是“感恩”在傾訴着她們對老人的`溫情,是“道義”在導演着她們盡孝的責任。一幕幕呈現在我的視野中,我心中悠然碰出了兩個字,這就是人到了暮年的時候,應該獲得的,最珍貴的“孝順”。老人只有這樣才能活着,閨女們只有這樣地伺候着,老人才能延續着生命。一時盡孝,一日盡孝,一月盡孝,一年盡孝,年年盡孝,都是對兒女們的考驗。平時口頭講“孝心”容易,但現實一來到面前的時候,實際行動上,能否做得及時,乾的耐心,堅持的持久。如果內心裏沒有熾熱的“感恩”情懷,是不會將“孝心”展現的淋漓盡致。老人一生辛勤爲了兒女,無怨無悔地付出了一切。當躺在牀上的時候,一切都不能自理的時候,面對所有的都是“無奈”。兒女們的孝心有多少,就在兒女們的行動上。我在她們不知情的情況下,用手機拍下了許多珍貴的照片,以此證明孝情都是真實的。

這篇以“連襟”爲主角的文章,現在才進入文章的脈絡,常言道:“兒女孝順父母是天經地義的,是本分,是不可推卸的責任。”然而,姑爺登場能將“岳母”當“母親”一樣孝敬,卻是一件值得稱讚的事情。我初來乍到,在大興安嶺岳母家,與四妹夫相處一個來月,近距離地熟悉瞭解了這位“連襟”對岳母的至誠孝順。這位連襟每天從早到晚忙碌着給岳母做飯,幹着許多雜物。除此,還和大姐,四妹一起共同攜扶着岳母坐在沒有凳子面的凳子上,完成每次大便,然後,再把岳母攜扶到牀上休息。這一次次不嫌髒,不嫌異味,無任何怨言的行動,知情者都會敬佩。岳母長期臥牀,雖神志不清,身體沒有褥瘡,與連襟盡心盡力地護理是分不開的。我在此落筆訴說,初次與連襟相處,親眼見到的一幕幕情景,使我情不自禁地要誠摯地稱讚他,有如此的“孝心”難能可貴。

我與連襟閒聊時,他常把“岳母”也是“媽”,沒“媽”哪有“家”的話,不只一次講給我聽,我體微着這話的深意,內心裏在感動着。連襟說,我從小就沒母親,根本沒有感受過“母愛”是什麼滋味,在四歲時,母親就遠他而去。他是在和岳母一起生活的時候,才感受到了什麼是“母愛”!所以,他倍感珍惜,“孝順”岳母是他應盡的責任…….。

寒冬,大興安嶺冷得讓人“恐懼”,可岳母的家,卻是溫暖的。我深信,這種孝心的溫暖,一定會在世人面前,是一朵被人們稱讚的、永不凋謝的花蕾,影響着人們也來以實際行動,綻放“孝順”老人的花,襯托着人世間更加美麗,孝道傳家,福廕子孫!

最後,我以趙付軒一篇《家》的散文,作爲這篇文章的結束語:“小時候,家就是媽,媽就是家。沒有媽,哪有家。說是要回家,其實是找媽。媽媽您在哪裏?在哪兒都是家。媽媽不在哪兒,哪兒就不是家,長大後,還是覺得,媽媽就是家,家就是媽。不是媽,哪來家。閒來說想家,其實是想媽。進了家,先喊媽。喊不應,去找媽。見着媽,算到家,哎…….爲什麼?人到最難處,總是想回家,人到最苦時,總是先想媽,人到最無奈,總是先喊媽……一輩子了,憶憶想想,哪裏是世界上最美好的家?讓我大聲說,媽媽!只有您那溫暖的懷抱,纔是我一生中最感安全幸福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