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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間微涼的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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優美的音樂,從歲月的指間流出。我的眼裏,彷彿看見繞谷的泉水在歡呼雀躍。春天的風柔柔地吹着,我彷彿就是山上追逐着花香的彩蝶,舞於世外。

指間微涼的散文

“紅顏辭鏡花辭樹”!是啊,容顏怎敵得過歲月的折騰!花開時節,花落總惹人疼愛、惹人憐惜。

想必,爲了這個不可更變的時令擾亂了多少代詩人詞者的心緒。

今天的我,和往常一樣,用MP3塞住了耳朵。以往日同樣的時間和速度到達公司指定的侯車地點。我還是習慣地靠在輪胎店的廊柱上,用手機敲打着自己喜歡的文字。突然手一滑,手機被甩了下去。心裏陡然一驚,大喊“啊呀”之後,耳塞也同時安靜了。待我揀起心愛的手機仔細查看了一下似乎沒什麼不妥,音樂也無心再聽了,回頭看了看,就把手機揣進了口袋。

對面走來了兩個同事,甲遠遠地指着乙衝着我說:她撿了部手機。我跟她一路走來,我看到地上的手機被摔得四分五裂看都沒看扭頭就越了過去,她俯身去撿。

乙笑着用撿到的手機打着電話,甲的表情有點懊悔。待乙打完電話,也走到了我面前。

乙說:卡里面還有二十幾塊錢呢!

我不置可否地,嘴角扯了一下沒說什麼。

甲說:我這個人,不會去注意地上的東西,就算看到了也不會撿。

乙說:我就撿起來看看能不能用。

我聽着她們的對話,若有所悟,也許那就是所謂的機遇吧!有的人懂得抓住機遇,把握住了機會所以就成功了。有的人在機遇面前裝清高扮酷,機會白白錯過還不停地在等。殊不知,機遇只是可遇不可求的!

08:03分,車準時到來。

坐在靠窗的座位上,我閉上眼休息。最近的工作忙透了,加班加點已經透支了我的體力。感覺每天晚上回到家時,就只一個字“累”。

開門的第一件事是打開電腦點開音樂,然後弄點吃的,再洗澡,接着就是捧着宵夜敲開自己想看的網頁。

四兒總是在這個時間抖一下我的窗口,問:大姐,在?

我發給他一個齜着牙齒的笑臉,回:在。有事?

四兒說:姐,考慮得怎樣?

我特想偷偷懶,說:暫時緩緩。

其實,不是因爲誰與誰的問題。而是我真的感覺到累到不行,好想休息!

在【天涯詩語】的日子雖然不算短,卻越來越不敢去發文審文。在那邊,感覺自己只是個小丑,天天躲在角落裏撿漏子。在我認爲,我的文章成了“精”就是我撿到的漏子。在那邊,所有的編輯會議我都是缺席的。也不是說沒去參加,只是有一次,我看到羣裏有消息說晚上八點開會。我傻瓜般上線等着,過了晚上九點,羣裏也沒動靜。我好奇地問“不是開會麼?”別人告訴我說“是的,在另一個羣裏。給你號,加進來吧。”我說“不了,你們開吧”就悻悻地下線睡覺。

第一次感覺自己被忽略,心裏頭很不是滋味。不就是因爲在審覈文章時實話實說得罪人麼,不就是質疑我審覈文章的時間長短麼!

我對自己說:沒相干。

淡定淡定。用另一種思維看待,被忽略也是一種鞭策吧。

激情,是在不斷地折騰中發掘創意。然後,在創意中化爲動力。

我發現自己的文字有時候象個怨婦在不停地無病呻吟,於是,突然間想安靜下來分析分析是什麼原因導致。接下來,我好長一段時間潛伏着修行。

期間,四兒是最關注我行蹤的人。如果不是四兒,就好象我真的人間蒸發也無關緊要。我突然清楚地意識到,原來一直都自以爲是地與人相處。我的存在與否,對別人來說並不那麼重要的。

四兒說:大姐,是你給了我家一般的溫暖,我得給你記頭功。

我笑了,簡單地回:我沒做什麼。

事實上,是四兒悟到了生活的真諦。所以,纔有了現在的轉變。如若四兒冥頑不靈,縱使是神仙也難改他的頑劣!

某日,一同事爲了點本於我無關的事跟我急:你是不是瘋了?有你這樣的嗎?

我特煩躁,嗤之以鼻:你才瘋了!那與我何干!

幾秒鐘後,那同事換了種語氣問我:幾點啦?

我雖然是拿着手機在看時間但心裏就是不爽,所以便沒好氣地回:不知道。

之後幾天,我們兩個互不理睬。

作爲老鄉的娥子每天都笑話我:暈!我替你感到羞恥。那麼大個人還象孩子一般記仇!

我嚷嚷着:去死!如果那天吼的是你,看你犟得比我還能耐。

實際上只是不理睬,也沒有什麼怨恨之心。可是,卻也深深體會到互不理睬也是一種痛苦。

想必,我確實是太小氣了吧。如若不然,一句話又怎能記那麼幾天?

突然想起一件事,那是一年前吧。

一朋友在KTV請客,席間有位相識但鬧了彆扭的朋友過來敬酒:來,我敬你。

我特來氣,酒杯放下後把臉一沉:我不認識你。

我當時也只是圖個痛快,並沒想過在那樣的場合是不是妥當。當時在場的,有幾個是政客,而他卻是商場上的人。因爲我自認爲沒錯,也就不去注意他當時的表情,正好朋友要求合唱便沒再甩他。

沒想到事隔一年後,在一次喝醉時給我電話:你知道嗎?敬你酒你說不認識我,且不說當時的`場合,你的行爲讓我好傷心。那晚,我爲你醉了。

我忘了有過那事,很無辜地問:有嗎?哦,那是說你現在是在報復我咯?

對方懊惱地說:不是,我不怪你。而是當時的場合,你令我太難堪。

暈死,不怪是假的,明明很在意很計較!一年多了,還在較着勁。難道不是麼?

聽着音樂,我躲在自己的小屋裏,一遍一遍地反省着自己在人際方面的缺陷,不由倒抽了口涼氣。初初闖蕩江湖時的那份豪爽去了哪裏?生活上的磨礪是不是光把棱角削平卻失去了該有的圓滑?

那麼,活過了的幾十年我到底得到了什麼呢?失去的比得到的多還是得到的比失去的多?抑或是,在得到的同時也在失去嗎?古語云:有舍纔有得!那麼,就難得糊塗吧。

音樂依然迴盪在我的小屋,指間敲出了直白的文字,漆黑的窗外詮釋着晝與夜的表象。很多有意義的、沒意義的事情,在夢想與現實之間糾結或昇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