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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戀被銅臭顛覆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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卉,省城師範本科畢業,憑優異的崗前考覈竟爭上崗,分配在市規範化學校任語文教師。她先天聰明過人,後天刻苦學習、勤奮工作,任教當年便戴上了教學能手、市級先進的桂冠,榮譽感越發使她清秀的臉更加燦爛。

熱戀被銅臭顛覆散文

卉的美有種超越她25歲同齡人的靚豔,淡淡的柳眉分明仔細的修飾過,長長的睫毛忽閃忽閃的象兩把小刷子,亮得讓人覺得刺目的一雙漂亮到心悸的大眼睛,異常的靈動有神,與瑤鼻櫻桃小囗構成了天生麗質、楚楚動人,輔以她一米七的身高和胖瘦適度,使她的坐臥立行象是有一股清新的芬芳在空氣中悄然的散開,慢慢的蔓延在每個人的心。

品貌出衆的她在任教當年就不乏招惹帥哥靚籽的瘋狂追求,而均被婉言謝絕了,因爲她所想到的是先做好熱愛的事情後考慮婚姻。

兔年新春伊始,在女同事的婚慶宴會上,卉因不勝酒力與同事瓊姐溜之大吉,在瓊姐家沏了一壺濃茶與其飲茶閒談以削減酒精攪胃之不適。在這裏,瓊姐與她老公導演了卉與楠不期而遇的喜劇,後來卉因此而有幸迷戀上了她心中的白馬王子——楠,還常常對同事兩囗子心懷感激之恩呢。

楠與瓊姐的老公是在距蓮學校不遠的企業共職,機械設計本科畢業並留學德國獲碩士學位,前年到這家企業謀得技術部工程師一職。

楠很年輕,誰看了也不會信他的實際年齡竟有30歲了。他的說和做從不輕浮、老成至極,深博領導和同事異囗稱讚。

楠操一囗流利的普通話,天文地理、政治時事、社會學科誇誇其談且彬彬有禮,不時給蓮倒茶續水。

瓊對卉腑耳相問:“你看咋樣?”瓊微微一笑,心領神會了瓊姐與她老公的成人之美,是何等的善良之舉呀!

卉在楠取開水備續新茶的功夫,下意識地看了一眼這位身高一米八以上的楠。光潔白晰的臉龐,透着梭角分明的冷峻;烏黑深遂的眼眸泛着迷人的色彩;那濃密的眉、高挺的鼻、絕美的脣形,無一不在張揚高貴與優雅。這,這哪裏是人,這根本就是童話中的白馬王子。

卉每天樂呵呵的,一種莫名的動力促進了她工作上更加出色,她憑自己極高的悟性認爲,她已經悄然地喜歡上楠了,並烙在心底一層淺淺的愛意。

之後的時日楠與卉頻頻聯繫,手機信息不期收悉,早午晚間相互通話,一週下來相見恨晚。一月之後,三餐一起吃飯,早上一起晨練,晚上一起散步,卉給楠洗衣做飯,楠爲蓮盛菜夾飯。給兩個人的天地打造了無限的美好幸福。

他(她)們各自把對方帶給家人,兩家人見郎才女貌,天生一對,好不樂意!

倆人饒有興致地規劃了將來的愛巢,楠在市區買了套三居室,卉又提議在當地由她出資購買別墅一處,可這些別墅是當地的新農村工程,非當地居民沒有這樣的待遇,還是卉有靈性:你在老總那裏工作突出那麼吃開,可以讓他老出面周旋解決呀。就這麼定了,兩人一拍即合。

楠對卉對所有人隱藏了世人覺得光彩而他自己認爲一個極不光彩的祕密。

在楠妥同事張羅與卉接觸的前不久,他結束了一段愛戀。愛他的人叫玉,是楠所在企業老總的千斤大小姐,談了三個月玉便提出分手了。

聰明反被聰明誤,都是楠老謀深算招惹的。楠總覺與玉相愛,財富上的差異低人一頭,婚前不能逾越愛情禁區半步去偷食禁果,以免給老總的聲譽遜色,總那麼含情脈脈卻不敢大膽示愛,致使玉兒認爲他不具備男人骨子裏特有的東西

深秋的夜裏,雨依然來得那樣猛烈。窗前一束閃電,遠處的悶雷俞擊俞烈,豆大的雨點頃刻間便敲向了玻璃窗。

在楠單位的單人宿舍過個囫圇夜是卉與之熱戀後的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與楠一起的夜將永久地畫上終止符。以往,玩至深夜或拂曉時分卉也要回校,一直怕旁人說三道四,堅持了爲人師表的.信條。

是夜,一向坦誠布公的楠喃喃地向卉提出了分手,而卉從楠乍變的男低音裏分析,這不是他原本的高亢有力,分明是在嘻戲,故作鎮靜是他有意捉弄與我,是調情的開始。

在楠低垂着腦袋呆若木雞的當兒,卉玩世不恭,豁地把一雙纖手摟向了他粗獷的腰,欲行溫習那演示了N遍的擁抱姿勢,卉合上雙眸等着楠的溫存。

瘁不及防,卉也無防。

一雙纖手被另一雙強有力的大手板住,慢慢滑下,慢慢鬆開。

“分手,分手。是真的!”楠發出足以使蓮撕心裂肺的吼,震盪在秋夜,好象蒼天是對卉賜予的憐憫,就連雨水隨之悽悽瀝瀝。

悽瀝的雨,不停地下。楠,辨解。卉,欲泣無淚,欲訴無聲,她的心在楠分手的解說詞裏徹碎了。

“前天,我出於好心去找老總過問咱的新樓房是哪一戶。孰料,老總說‘不用你操心,我會選個地角好、採光強、戶型大住着舒心的給你,用不着你花一分錢,就要你好好地在公司大顯身手有所作爲,不知你有意中人了沒有?如果沒有,我的小玉配不配你?’當時,我立刻想到了你,並沒爽快回答,憂鬱不語。‘提不出反對就是默認,再說玉兒與你的學歷也般配,即使有人在談也不妨辭掉她,無量的前途與玉兒成婚是你最理智的選擇。我們企業的攤子這麼大,沒有象你倆這樣的人才去管理我放心不下,企業目前無債務且已有六個億的固定資產,交給你倆我期望得到更好更快地發展壯大。’你說吧,我該怎樣迴避這樣的真誠?”只有言來沒有語去,場面凝固。彷彿一道楠解不開的難題,交給卉去應試。

卉半晌沉默着,可她已有心語暗暗告慰自己:錢權奴役了你才作了拋棄我的抉擇,如果我有那麼多的金錢誘導你,會一時圈養你昧了心的良知,可是我需要的是兩人共同打拚致富,不走捷徑。況且,我還正在創業沒有多大積蓄,還是由你去吧。

至此,楠傾向錢權致使愛情變故在卉眼裏成了事實,卉恍然大悟:要識趣,既然前行的路不能攜手,何不斷然離他而去?

她振振有詞:“我好慶幸咱倆的分手這麼適時,總比婚後再有變故容易接受。祝你們衣食無憂婚姻幸福!”她再沒有像往常那樣告辭的難捨難分,急切起身奔門欲離。

似乎楠對她已作了不測的人身防範,防盜門被他事先牢牢地鎖住。

卉懶得向楠施求,和衣而臥在廳間的雙人沙發上。

朦朧中,過去兩人相愛的樁樁幕幕依舊清晰。過往的愛,是楠的山盟海誓讓她認準:他就是我永遠的男人!所以她付出了她現在認爲不該付出的處女純真。這成了她莫大的恥辱,是心靈上永遠也抹之不去、揮之不掉的創傷,所以,一向堅強的她哭了,哭得好傷心。

卉從楠單位宿舍到學校的這段路從拂曉走到日出,花了往常數倍的功夫。她數落了路旁的每棵白楊樹,由你們作證我的愛一向忠貞,是那一位花花公子揹我而去。那麼,他的整個身心在我心裏永遠死去,他的死不管我的事。

除了白楊樹,還有誰來證明這座沒有墓誌銘的愛情墳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