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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遠久的記憶煤油燈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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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火柴這玩意兒,在市場上已是物以稀了!但卻還是有的,也不貴。前不久我就買了一打,才一元錢。記得小時候大家都稱其爲洋火,據說是洋人生產的。

那遠久的記憶煤油燈散文

當我第一次聽說洋火是外國人做的,很是納悶。爲什麼我們中國人不會生產呢?於是取出一根,用手指甲輕輕地颳了刮頭上的硝。心想:“也不過如此!”上課後,我才慢慢地將“洋火”改說成“火柴”,意思是講中國話,不說洋的。不過父輩們的生活習慣還是名曰“洋火”。因爲洋火在父輩們的身上深深地烙上了恥辱的印記,記錄了一段凋零落魄的半封建半殖民地的大中國。

和洋火最爲接近的東西莫過於煤油燈了,它也是當時的日常用品之一。隨便拿一個什麼瓶瓶罐罐,在它的蓋上鑽上一個小孔,插上一根圓形的細鐵管,管內接上一根棉紗做的燈芯,也就成了一個簡易的輕便的照亮器具了。精細些的,則可以在商店裏買到。不過現在是退出了商櫃,完成了它的歷史使命。不知道偏遠的地區還會不會用的上呢?不過,煤油在專賣店裏是能夠買得到的,因爲有些人會拿煤油做那種打氣式的爐子的燃料。

記得小時候,有一次瞎燈熄火的,我隨手摸了個搪瓷把缸,倒了滿杯的冷開水。因爲那個渴啊,所以就一口氣把它喝下了肚子。之後總覺得有些怪怪的味道,這時母親點着煤油燈過來了,我藉着模糊的燈光,左看右瞧的,才明白自己拿到了一隻裝肥皂用的把缸。

“你怎麼那樣蠢哦!”母親笑着埋怨道:“第一口味道都吃不出來啊?”

我知道是自作自受了,但作爲小孩子的我還是甚覺後怕。趕緊慌慌張張地跑去問父親要不要緊?會怎樣?父親見狀,趕忙上前安慰,“不要緊了,就只當洗了一回腸!”雖然說是這麼說,但是在一段時日內,我總覺着心裏有那麼的一個結,像是吃了一隻蒼蠅。

可見,煤油燈在當時是多麼的重要!

而每當淫雨霏霏連夜不開的時候,四周都黑洞洞的',大家總喜歡坐在昏暗的燈光旁說說話。母親則會做些針線活兒,有時也會用手上的剪刀剪去那燒焦的燈芯頭,然後往上挑了挑,火光頓時會亮很多。可是,燈光卻引來了一大羣的飛蛾和一些不知名的小蟲子,緊接着就上演了一幕飛蛾撲火的表演。小飛蟲們也爭先恐後地撞擊着火焰,也就時不時地聽到喳喳的蟲子被燒的聲響了。時間一久,那一股燒焦的味兒就自然而然地出來了。

可最有趣的要算昏暗燈光下的影子了!方方的長長的,有時印在木壁上;有時掛在石灰牆上;有時又落在門檻上;有時又省在左貓在右了。雖然沒有在皓月當空中的鋪在大地上的柔影好看,但是它厚重也實在。它是鄉下的那種原始生活的折射點,是那麼得真切;是那麼得純樸;是那麼地讓人想起來就覺着舒心;是那麼地叫人回味起來就甚感原汁原味。不知不覺也就對它有些神往了!也就喜歡上了這種的跟屁蟲了!

“我踩!我踩!”這是小夥伴們在玩相互地踩別人的影子的遊戲。一方終於踩到了別人的影子,高興地叫了起來,“我踩到了啊!我踩到了啊!”一方則不服氣地也不認輸地跟着追逐,一定要踩回來爲止。那純真的笑音在夜空中迴盪,快樂是屬於他們的!

而今,這兩種以前的日常必須品,隨着歲月的流逝,已慢慢地退出了歷史舞臺,都快要被人遺忘了。年青一代,甚至連煤油燈都沒有瞧過。我也曾聽說過這樣的一回事:一個從來都沒有下過鄉的城裏小夥,有一次突然下鄉了,親眼目睹了母雞下了一個蛋,興奮的他抱起母雞,左吻吻右吻吻,還伸出了舌頭來舔那隻母雞身上的雞毛,硬說做母親的就是很偉大!

當然,聽後也只能是笑笑。想想也是,時過境遷,環境處人。不過閒暇的時候,我們也會偶爾談及煤油燈和洋火的故事。比如說像我一樣瞎燈熄火的拿錯東西。

總而言之,它們代表了一個歲月,是那個年代的特徵,也是那個時代的記憶。因爲它們就在父輩們的身旁、手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