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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翼的天使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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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醫院血液科重症監護室內,潔白的牆壁,潔白的牀單,輸液器上的液體一滴一滴在無聲地滴落,一個二十多歲面容憔悴的女孩在病牀上靜躺着。

折翼的天使散文

“我這是在——哪裏呀?”女孩睜開微閉的雙眼,斷斷續續極度虛弱地擠出一絲遊絲般的聲音,問道。

“姐,這是省醫院血液科病房。”女孩的病牀邊一直俯着一位眼睛大大的,眼神極爲焦急的,二十剛出頭的男孩,他是女孩的弟弟。男孩在第一時間聽到並聽懂了女孩的問話,他急切地迴應女孩道。

“梅梅醒了,梅梅醒了!”病牀周圍還俯着四個和男孩同樣眼神焦急的人,他們分別是女孩的叔叔、姑姑、堂哥、男朋友。面對甦醒過來的女孩,衆人的臉上表現出一絲幸喜,但馬上這絲幸喜又變成了一股傷感和痛楚,因爲在場所有人的眼圈都是潮紅的,有幾個人的眼角內已涌現出晶瑩的淚花。

“不是——在西京醫——院嗎?怎麼——又到了省醫——院呢?我到底得的——什麼病?”稍頓一會後,女孩再次用她遊絲般的聲音斷斷續續問道。女孩太虛弱了,就僅這幾句話語,她都說得那麼吃力,幾乎是拼卻全身的力氣才把它說完,同時,又是這般微弱,若不是她的.弟弟附在她耳邊聽,是無法聽清楚女孩在說什麼的。因爲牀邊的人只看見女孩乾裂的嘴脣一張一翕,微微動了幾下,便又閉上了眼睛。

“亞剛,你姐說了些什麼?”女孩的叔叔問男孩道。

“我姐問她到底得了什麼病?” 男孩啜泣着回答道。

“蒼天呀!請救救這可憐而苦命的孩子吧!” 女孩的叔叔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感情的閘門,聲嘶竭力地哭喊道,所有在場的人再次哭作一團。

以上真實的一幕是我的同事,內一科護士長王玲麗親口講述給我的,她是女孩的表姐。其實,女孩也是我的同事,名叫高亞梅,二十三歲,是我所工作的陝西省麟遊縣中醫院內二科護士,家住本縣九成宮鎮馬家堡村。一週前她還在自己最爲熱愛的工作崗位上,和她的護士姐妹們一起爲病人輸液、打針、取藥,用歡快的身影演繹着一個白衣天使最動人的篇章。然而,2016年2月26日那天下午,她卻病倒了。

在同事們的心目中,女孩活潑、開朗,喜歡開玩笑,是個人見人愛的好姑娘,就像她最好的閨蜜所形容的,她善於用戲謔的語言感染和打動周圍每一個人,凡與她接觸的人最終都不得不成爲她的朋友,因爲這是必須的。她有一顆陽光、金子般的心,永遠笑呵呵的,從不畏懼生活中的磨難,也不會被現實的困境所擊倒,然而今天她卻身患重病,躺在省人民醫院重症監護室裏。她的媽媽患小兒麻痹,生活不能自理,父親視力、聽力障礙,是該村低保戶,弟弟在寶雞一家飯館打工,妹妹在縣城一理髮店打工,都屬低收入羣體。她是長女,也是全家收入相對穩定,也最有成就的一位,然而她......現在,每天三千多元的治療費,煎熬着這個貧困而又不幸的家庭,可惡的病魔正肆無忌憚地侵蝕着這位不幸女孩的每一寸肌體。就這,由於醫療資源的匱乏和不公正性,使得女孩目前的就醫環境舉步維艱。在寶雞市中心醫院,醫生一紙“病情嚴重,立即轉四醫大唐都醫院或西京醫院救治,”將她逐出醫院。在唐都醫院,大夫以血液科病牀已滿,拒絕收住於她。在西京醫院,同樣是血液科病牀已滿,只能在急診科急救病房過渡治療,就這個過渡治療,兩萬多元花掉了,她的病情結果至今還是得不到確診,無奈之下,她又住進了省人名醫院血液科。

現在,我殷切盼望女孩的病情能得到確診和治療,同時渴望社會上的有識之士能對女孩伸出援助之手,救救這位不幸而又可憐的女孩吧!幫幫這個身處危難而又平困的殘疾人家庭吧!幫她聯繫到相對較好的血液科大夫使她的病情得到確診,聯繫到較好的醫院能對她的病情得以治療。這是我的心願,也是麟遊縣中醫院 一百七十多名職工及女孩家屬的共同心願。 面對這個被病魔纏身,極度虛弱的女孩,我時刻揪心不止。我自認,心境就像一泓碧藍清澈的湖水,時而靜謐安然、平靜如鏡,時而波瀾四起,漣漪疊生。此刻,我的心境就像這波瀾四起、漣漪疊生的湖水一樣,動盪不定,攪得我夜不能寐、寢室難安,我的腦海裏一遍又一遍浮現出女孩竭力與病魔抗爭的模樣。我要幫助女孩,幫她以堅強的毅力戰勝病魔,同時呼籲社會:關注弱勢羣體,救助孤殘貧病。這是我的呼聲,也是我的心願,更是我良心得以坦然的準繩。

當我的文章寫到此時,從女孩家屬口中傳來消息,女孩今天已從省人民醫院轉住四醫大唐都醫院血液科。這個消息無疑是欣慰的,也是令人鼓舞的,在此衷心祝願在四醫大各位專家教授的會診和救治下,女孩的病情最終能得到確診和治療,同時祝願女孩能夠戰勝病魔,早日痊癒;願社會各界人士都能伸出溫暖的友誼之手,盡其所能,從物質上,精神上去幫助女孩,使她早日康復,返回工作崗位。

天使,美麗可愛的白衣天使,願你受傷的翅膀,儘早痊癒,早日翱翔藍天,去救助人世間最需要幫助的人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