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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繫楊柳河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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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鳴鷲,知道的人都會說那裏有個緣獅洞,廟宇建築風格獨特,景緻不錯,的確是個修身養性的通靈之地;也有人會說那可是臺灣最後一任知府曹世桂的家鄉;還有那小有名氣的白菜更是說鳴鷲而不可或缺的,但說起離緣獅洞幾步之遙的楊柳河,可就很少有人知道了。

情繫楊柳河散文

乍聽楊柳河這名字,呈現在眼前的該是堤岸柳葉嬌嫩滴翠,柳絲輕拂水面,魚兒嬉戲暢遊其間的一幅絕美中國畫。可這早已只存在人們的記憶中了,大鍊鋼鐵的年月裏,這優美的景色就不復存在了,那柔美的楊柳身軀也投入了熊熊的火爐中,唯有蜿蜒的河岸陪伴嘩嘩的流水輕輕的撫過這片神奇的土地。而那令人想往的景緻也成爲上了年紀的人們津津樂道的話題,那樣的情結是年輕人不能感受到的。

剛踏出校門,命運的安排,我踏上了開往鳴鷲的中巴車,當一切猜想都未完結,這裏的一切都已呈現在眼前,舉目四顧,光禿禿的大山沒有一絲生氣,涼絲絲的晚風,吹縮了欲一睹芳容而後快的慾望,想到這裏將是自己工作和生活的地方,心中不免有些失落。待發現有那麼一條清澈的小河,流淌着這樣甘甜的泉水,疲憊、失落、無助都已拋到腦後,這陌生的地方彷彿也親切了許多。

每當晚霞呈現,涼風習習;或月色寧靜,太陽的餘溫下幾個朋友總會相邀靜靜的坐在河岸上雅有興致的聆聽這小河的歡唱,或隨着河水走上一段,不管心情的好壞都會在此得到平息,有時我們也唱首歌作爲迴應;或來一段笑話一同分享,更多的時候這小河更是我們這些在異鄉尋夢人經歷和友情的一種見證。

在自來水還是城裏人的'專利時,早晨的楊柳河是最熱鬧的,勤勞早起的人們吵醒了沉睡的小河,伴着狗吠雞鳴的歡唱聲,挑水的鄉民邁着輕快腳步掀起薄霧,開始了又一天的勞作。到了中午,烈日又喚來了洗衣的姑娘和偷跑出來游泳的小孩。然而不管喧囂或寧靜,它都朝着遠方緩緩而流,不管碰到什麼都堅定的朝自己選定的方向流去。正因爲這樣的執着才養育了這塊紅土地上純樸的人們,才使得那一片片的白菜這樣的與衆不同;才使得那滿山的杜鵑開得那樣的絢爛。

大雨過後的河邊,我是絕不多做停留的,只因那溫柔的面孔早已換做猙獰的惡魔,混濁的河水嘶吼着想衝破河岸的束縛,有時更是肆無忌憚的衝到莊稼地裏,把那農田裏的希望一掃而光,直到變成一片汪洋、一片泥沙。

多少年來,河岸的垂柳依然沒有蹤影,小銀魚也很少再游到這兒,可你卻給這裏人們包括民鄉的夢人的生活帶來了一絲寧靜,年少衝動的心亦被你撫平,今後不管我將去向何方,你都將是我們生命中永遠流淌的寧靜之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