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首莫相憶散文

泡一杯清茶，淡淡的茶香瀰漫在指尖脣旁。彷彿那永不逝卻得記憶，淡淡的縈繞在心間，不喜勿悲，只存了淡淡的哀愁，只存了淡淡的思念和那些不可企及的牽念。越來越喜歡淡淡的茶香，越來越回味淡入淺出的記憶。一切花開皆有因果，然而那佛前苦苦奢求的生生世世亦不過此生匆匆擦肩而過，忘記不了的記憶其實只是邪惡的怪獸，在猝不及防的時候突然撕裂原本完整的靈魂。

看着，看着隨水轉動的茶葉就好像是不斷迴旋的心緒。波瀾起伏不過不曾忘卻，然而曾經又怎麼可能毫無預兆的忘記？記憶中的點點滴滴，回憶裏的每一個熟悉的你。原來都只是在詮釋遇見有多麼的美麗，還記得曾經一起看山、涉水。當所有的美麗都隨着記憶的痕跡慢慢消退的時候，當所有的心情都慢慢隱藏在那個不知名的角落裏。頓時明白，莫名其妙的事情終是挽回不了的殘缺，而那些所有的孤單心事在心間都不可能釀成醇香的酒。或許連糟粕也會在這種醞釀之中慢慢逝卻原本該有的色彩。在很久之前，有一個長者告訴我不要回憶，不要回憶曾經，無論那些曾經在你曾經的.生活中扮演着怎樣重要的角色或者在你的曾經之中時多麼的不值一提。在回憶中，終究不過是拿過去的那些歡樂或者是哀傷，考究着現在原本就不平靜的心思。一直以來都不甚明瞭，一直以來都不甚在意。只是在和你的相識之中慢慢懂得，慢慢了解，慢慢學會不再去回憶，不再去想念原來那個美好的或者生氣的或者耍小性子的你。回憶和角落裏的那個你一樣，在一個不留神的瞬間又突然清晰的出現在腦海，深深地刻下一抹狠狠的痕跡。猶如殘陽，亦如殘雪，淺淺的淡淡的沒有那麼深刻，卻總能讓人痛徹心扉。

總有一天，我會站在世界之巔，用滿目的滄桑爲你寫意半生的繁華。小人物的無奈和小人物的悲哀，然而在這種無奈和悲哀之中註定存在美麗的故事，所有的努力終究只是匯聚成一個不大不小的信仰，而這個信仰的核心是你。爲了這個信仰可以迎着烈風站在風尖浪口的最高處，爲了這個可以捨棄原本存在的美麗。捨棄那些原本不該捨棄的美好時節裏盛開的花朵。然而真正的在意不是你怎樣對我然後我才如何，真正的在乎是：不管你怎麼對我，我還是一如既往的對你。只是在這樣或者那樣的波折之後，那些美麗的故事終究只是曾經。想捨棄卻又無法釋懷的曾經，在腦海那個最深最不易發現的角落裏，深深的隱藏着，原本以爲的忘記只不過再一次無法忘記的冬眠。在記憶裏還有你，只是不願拿再去懲罰……

人的悲哀是：不明白的時候不珍惜，真正明白的時候卻又失去。忽然就發現，原來在很多時候不在乎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曾經的不明白纔是現在滿目創傷的原罪。很想要一場很長很長的旅行，在這場旅行裏沒有方向，沒有，沒有目的地甚至沒有意義。只是想要擁有一份沿途的疲憊。不需要看沿途的風景，不在乎沿途的人還有沿途的事。只是在人生中需要在意的東西便全都丟棄在這場旅行中。需要一場這樣沒有意義的旅行，於是，有那麼幾個朋友，騎上陳舊的腳踏車便上路了，向前奔向前方，那個沒有目的地的終點。依稀還記得那個帳篷裏面那種肆無忌憚的笑，只是在笑的背後有一種叫思念的東西從那個記憶的角落裏突然出現，給心臟沉重的一擊。忽然就明白所有的快樂都留在了曾經那些有你的日子裏，忽然就明白原來忘記是最鍾情的記憶，忽然就明白你始終是在腦海中的，只是被可以安放在那個最不起眼的角落裏，忽然發現，沒有一種思念能夠述說曾經有你的快樂，沒有一種記憶能夠表達刻骨銘心的牽念。

原本沒有意義的旅行和原本不在記得的人，突然出現在本不該出現的生命裏。忽然就明白了青春。原來只是原諒了那些本該原諒的人，忘記了那些本該忘記的事。經歷了那些或該隱忍該執著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