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首頁 > 作文中心 > 散文 > 驟冷驟熱,歸齊節奏散文

驟冷驟熱,歸齊節奏散文

推薦人: 來源: 閱讀: 1.8W 次

記得那年,也是這個時候,一下飛機,人就如被拋進了煉爐,——那是南國春二月,於是讓人第一想到脫,原來這驟熱,也算是個土豪,讓你脫,不怕你不脫。

驟冷驟熱,歸齊節奏散文

昨天叫囂着高溫要來,出門看天,還在下着毛毛雨,說是一場春雨一場暖,便也信了。不過下午時分,隔了半天,冷就真的來了,先來小風,跟着是大風,嘩嘩啦啦,把樹葉和廣告牌當做樂器隨意彈奏起來,但並不好玩,因爲吹進肌膚來的感覺,又像陡然回到冬,讓頓時抽縮了脖子,再怎麼的,也不能夠舒展。

晚上在想好多亂意,似乎應了這變化無常的天氣節奏,天是亂,人也亂,候無常,氣情也無常。暮年的人兒甚是可憐,心氣老下沉,鬥志自是消減,雖然更加精於得失的盤算,可盤算終究只能做在賬本上,太多太多還是拖欠,極少兌現。自然規律是個難纏的主,而天命所以,似乎也不見得是個好鳥。怪不得那些人的,他們本來就是玩家,輸贏總在權衡,有人贏,當然得有人輸,我輸得多一些,何嘗不是因爲曾經贏得多呢?

早晨看微信,羣裏有人發了打油詩,意思是說,羣就是我們的家,常回家看看多好,別忘記了許多掛念。這個發話的人,也是讓我糾結的人,甚至是感到深不可測的人,儘管他比自己的年紀輕了許多。他那種親和力,似乎與生俱來,又像是天才的演技,幾乎不露痕跡。我念他,幻想和他做點事情,很想每天去那裏,喝着他的茶水,抽着他的香菸,吃着他的飯菜,內心裏卻分明有一股莫可名狀的阻力,它牢牢地控制着自己的節奏,擰着反的方向去。

一切好像都如這早春的天氣難以捉摸透,合計好的,變化無常,沒有合計好的,又偶爾來點驚喜。從生的角度,對待那種暫時的獲得,卻有一些期待中的激盪,心是如此,脾性何嘗不是。只是那種小小的如意,是你自己的如意,別人似乎也如意了,其實他們因爲要權衡是否值當還要更加使點力氣,於是這力氣使過,便見了分曉,否定了你的值當,他們就不再裝着如意,同時也將你的如意一起交付給驟然而至的冰冷氣溫了。

但這和他有關係嗎?有,似乎又沒有,但分明還是有。他有自己的算盤,那個算法,追求的是一個大,不是這樣的話,大門面就沒法支撐下去,體面也就難以維持到底。從換算的角度,這1+1可能不等於2,如果再加個1在裏頭,才能夠正式等於,於是我便成了第三者,多出來的那個1,雖然有用也無用,但終究還是需要,因爲加法計算之時,要有個慢進的節奏,我在裏頭敲的就是慢進的鼓,或者是擔當橋樑的質,他們似乎跟我有關係,歸根卻沒有關係,因爲他們互相之間的換算結果,沒有我的一份。

他卻常常對我說,有我很好,非常重要,是個很不錯的橋,橋便不能斷了。另一面雖然不直接如是說,卻在曖昧的遊戲中更不露痕跡地將我捆綁着,舒坦和如意全在他獨享,讓我承當的便是一個玩字。其實這天下哪裏還有真傻瓜啊,明的和暗的,用得着親眼去看見嗎?天氣晴好還暖,和忽然來了冷空氣,之前都是暗的,到了肌膚這兒,就是明的了,只是血氣略旺時,感受到冷來得慢一些而已。

楚國的政治動盪,給伍家造成滅頂之災,於是伍子胥要出逃,逃到宋國,再到鄭國,然後還來到晉國,帶着廢太子。晉國不安好心地款待,講的是絕對條件,待將來滅了鄭國,封地於他,只是得回去臥底。諒這種不自量力的念頭,自打萌生之日,便給自己挖好了葬坑。所以伍子胥隻身再逃,躲避着鄭人的追殺,還要在過昭關時躲避母國的'追殺。而這樣的人,吳國居然收留,還委以重用,實在是歷史的一個國際笑話吧?一個連自己的母國都不能好好去愛的人,你又如何指望他去愛他人之國。一個吃着體制膏粱卻把它玩於股掌的人,你又如何指望他去愛體制外的人?渡江艄公的自沉,還是史貞女的自沉是真,且失去考證,但有一點似乎應該不難看到,好像歷史記述的偏好,總也逃不脫某種需要,這便如人與人做事說話,有了某種偏好之後,假作真時假亦真了。

這天的亂似乎總也對着人世間的亂象,好像都在一面偌大的鏡子裏頭,照見的無非是放大和縮小了的自己,以及關聯性的那些故事。想好好的了,便來點和風細雨,來點熱度,但總需要加上一些驟冷驟風,因爲這好好的,很容易令疲倦,況且假如只有一個節奏,便不會有更好的合奏,所以這亂最終其實還是要歸齊,反覆了,纔有走前的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