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家河隨想、背後的故事散文

一、

拜家河，彬縣南原一個小的支流，她的源頭從西廟頭林場步灣工區的、東南一個叫劉家溝的深溝緩緩流出，途經七十年代全縣人民大戰烏龍溝的烏龍溝，太峪水庫，金莊寺，後溝，陽坡樑，關山河灘，黑牛窩，到廟溝，寺兒溝，拜家河，再到太峪，最後注入了涇河，這一路沿途都是山樑，都是森林，樹木品種繁雜，有杜梨樹、洋槐樹、白楊樹、野杏樹、核桃樹、椿樹、楸樹、老榆樹、紅沙柳、沙棘等等。品種不計其數，至於草本品種更是超乎人的想象。沿途曾經有原底店公社的種羊場、苗圃、籩箕場（加工簸箕）的作坊小企業。沿途溪流彙集，水清源淨，山脈此起彼伏，綿延婉轉。六七十年代，那裏牛羊成羣，各種的山花野草，百鳥歡唱，鱗潛羽翔一點都不爲過。遠耕隊鋤地唱山歌、森林裏放牛牧羊的場面隨處可見。

當年大戰烏龍溝，父輩們依山挖窯洞而住，他們吃的全是玉米榛子，全縣人民修築劉家溝水庫的勞動場面，也蔚爲壯觀。曾經的記憶裏，我家好不容易用八十元錢從新民鎮買來的一輛紅顏色新架子車，就是在修築劉家溝水庫時整成了破爛不堪的一堆廢鐵廢木頭片，當時父親可心疼壞了。

父親在後溝遠耕隊爲村上駐守山莊的那一年，我跟着父親曾經在那裏替父親放牛。放牛時，經常趕着牛從金莊寺下坡，到拜家河的上游河邊紅沙柳裏，一邊看牛吃草，一邊割柳條。割來的柳條被莊稼漢人用來編籠編筐。還可以挖甘草，拜家河上游的個個山樑上甘草、黃芩、柴胡、板藍、半夏等等各種藥材多得不計其數。洋槐樹和各種老樹木上的野木耳更是肥厚朵大，營養豐富，野兔野雞遍地都是，山珍野味任意可取。

要說拜家河的過去，曾經在底店和太峪兩鄉周圍的村莊，流傳着這樣的順口溜：“嫁女不嫁拜家河，不是上山就是過河，不是人擔就是驢馱。”確實給人印象，當地村民的生活條件和自然條件不堪入目。人生已到知命之年，除到過後溝和金莊寺放牛，我曾經兩次到過拜家河，當時的記憶裏，那裏人煙稀少，河水四處氾濫。第一次是我在西安住院回家，班車壞在了太峪，我和父親從廟溝煤礦一條小路上山到太峪鄉的寺坡村，然後從寺坡到屯裏村翻溝就是能回到我家。第二次到拜家河是九十年代我和村上的叔叔哥哥們翻溝到寺坡，從寺坡下坡途經拜家河到太峪搭車去當麥客。當時的村落，給我印象確實蕭條不堪。

不過要是換一種想法，再去想想拜家河，那可就是另一種場景：大山和河流之間，編簸箕的工人在割沙柳條，牧羊人和放牛娃唱着山歌，劉家溝水庫魚兒肥美，苗圃裏各種苗木旺盛，生機一片。春天山花爛漫，遍野的杏花、梨花、杜梨樹花、牛槿花、山丹丹花，還有各種野花依次開放。花開的時候，招來全國各地的放蜂人，蜜蜂辛勤採花釀蜜糖。夏季到處是野杏兒、野梨、野葡萄、木瓜、野草莓等，野雞四處飛落，野兔神出鬼沒，一個箭步真會嚇你一跳。煤礦的機器聲晝夜響徹山谷，晝夜燈火通明，山水風光，旖旎迷人，四野炊煙，詩韻無限，你不吟詩作賦都由不了你。當年我放牛，還曾經從陽坡樑下山，去偷過苗圃的西紅柿，那西紅柿絕對沒有打催紅劑和催熟的膨大劑，純正的綠色植物，由於地處山區深溝，晝夜溫差大，因此西紅柿含糖量高，吃在口裏的感覺絕對是一個“美”字無法形容的。

這十幾年一直在外，從來沒有再到過拜家河，隨着時代的步伐，老家的鄉村大世界可確實變化非同一般。

太峪鄉的南莊村、拜家河村等村落，也跟着政策大搞移民搬遷，青磚藍瓦，高門鋁窗的房屋，村容村貌煥然一新，還有縣政府開發的旅遊古鎮景點彬州驛站，更是風景迷人，讓人嚮往不已。不過，這些消息，我都是在網絡看到的，有好多關於家鄉建設的照片、微刊文字和新聞報道，看到如此大的變化，不能不令人感到欣慰。

我相信不遠的將來，我還會有機會去拜家河，去彬州驛站，再次領略家鄉的迷人新景。

二、

拜家河隨想，滿了故鄉的土地。昨夜春雨暗潛，更使人平添了幾份哀思。那些對已故多

一條小河彎彎曲曲細又長，一直流向那遙遠的遠方。我要沿着這條美麗的小河，走向那通往海洋的江河邊。

在我下鄉的附近，也有一條美麗的小河，她也許只是彬縣境內一條極爲普通的不爲顯眼的小小河流，但在我的心裏卻是那樣的不平凡，這條河的名字就是彬縣拜家河，她是彬縣南塬上的千溝萬壑間無數溝泉匯聚而成的，在拜家村一帶就逐漸形成了一條小小的河流。一直向東流去，流向了太峪河。由於她是在拜家村附近形成的河流，所以人們就叫她拜家河，她離我們下鄉的村子只有大概五里遠的路程，從我們村子屯裏出發，走不遠下了一個坡就到了。我下鄉的時候，那裏逢五號有集市，我們常去那裏。由於他地理位置狹小，遠不如水口鎮那樣熱鬧，去那裏趕集的人也就少得多。

在我的記憶中，拜家村只是一個很普通的小小村莊，在彬縣南塬上也沒有什麼顯現之處，但是這裏的環境十分美麗，有塬有水有河流，比起彬縣塬上缺水少柴的其他村落，她可以算得上彬縣南塬上的一座綠色的世外桃源了。你看，濃郁的樹林，綠油油的草地，還有那滿溝坡裏開放的野花，把拜家村裝扮的嬌豔美麗。高聳挺拔的白楊樹，在與坡川對話，在和小草麥苗對話，用挺拔的身體，阻擋了渭北高原上狂風黃沙的侵襲，用茂密的樹葉擋住了灼熱的陽光，使我們有了一個安全溫馨的家園。

我住在黃土高坡，那裏有我的記憶，不管是大風還是土塵，都從腳下路過。因爲拜家村地勢比較低，風沙一到那裏，就形成了斷頭路，大風沙塵只能在那裏乾着急。太陽從塬上照下來，照耀着冰冷的窯洞，也溫柔的照着牛和羊。你看，牛兒在塬坡上悠悠的吃草，羊兒也在流水間活蹦亂跳，這是大自然創造的美麗景色，還有流淌在拜家村村落的拜家河。你看，在藍天白雲襯托下，牛兒更加的健壯，羊兒也更是堪比潔白的.雲朵。

有的人，看到的是彬縣塬上的溝橫壑深，黃土漫漫，我看到的是拜家村的綠鬱蔥蔥，水美地綠。有的人，看到的是彬縣塬上幹凅缺水的荒涼，我看到的是拜家河的流水潺潺。有的人，看到的是彬縣塬上的風沙黃土，我看到的是拜家村蔥鬱的樹林。有的人，看到的是彬縣塬上的寒冷乾燥，我看到的是拜家村的坡美水秀。不是所有的花草都生長在漫坡原野上的。你看，沙漠裏面也有仙人掌，冰山上也有雪蓮，大海裏面也有海帶，就是在那高高的崑崙山上，也還有小草。它們頑強地在那裏生活，成長，和惡劣的大自然作頑強的抗爭。沒有花香，沒有樹高，但是他們可以裝扮崑崙山上的荒涼，可以給人們美好的嚮往。還可以給人們帶來生命的氣息，生活的朝輝，依然是一道美麗的風景點。

我愛你，相隔五里地的拜家村，我愛你，不停流淌的拜家河，那裏面有我趕集的腳印，我愛你，流水潺潺的拜家河，那裏也有我嬉水的留影，他就像一個急匆匆趕路的行者，去奔向那更加寬廣的家——太峪河，然後匯聚在涇河，去爲彬縣棗渠水電站儘自己微薄之力。

作者簡介：石虎子：陝西宜川人，從小生長在西安。原五局一中初六六級畢業，六九年元月四號下鄉在彬縣底店公社，七一年四月參加工作，現退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