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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玄關於夢想的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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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想,是對未來的一種期望,指在現在想未來的事或是可以達到但必須努力纔可以達到的情況,夢想就是一種讓你感到堅持就是幸福的東西,甚至其可以視爲一種信仰。小編精心爲你整理了林清玄關於夢想的散文,希望對你有所借鑑作用喲。

林清玄關於夢想的散文

  篇一:林清玄關於夢想的散文

他生長在一個普通的農戶家裏,小時候家裏非常窮,非常小就跟着父親下地種田。在田間休息的時候,他望着遠處出神。父親問他想什麼?他說他將來長大了,不要種田,也不要上班,他想每天待在家裏,等人給他郵錢。父親聽了,笑着說:“荒唐,你別做夢了!我保證不會有人給你郵。”

後來他上學了。有一天,他從課本上知道了埃及金字塔的故事,就對父親說:“長大了我要去埃及看金字塔。”父親生氣地拍了一下他的頭說:“真荒唐,你別總做夢了!我保證你去不了。”

十幾年後,少年長成了青年,考上了大學,畢業後做了記者,平均每年都出幾本書。他每天坐在家裏寫作,出版社、報社給他往家郵錢,他用郵來的錢去埃及旅行。他站在金字塔下,擡頭仰望,想起小時候爸爸說過的話,心裏默默地對父親說:“爸爸,人生沒有什麼能被保證!”

他,就是臺灣最受歡迎的散文家林清玄。那些在他父親看來十分荒唐不可實現的夢想,在十幾年後他都把它們變成了現實。

我們每個人小時候都有美好夢想,正是這些夢想,爲我們未來種下了成功的種子。因爲夢想就是希望,是與我們天性中的潛質最密切相關的。但是夢想又往往和現實有着太遙遠的距離,所以需要經營。經營夢想就是通過自己不懈的努力,把看似遙遠甚至有些荒唐的夢想一步步變成現實。

林清玄是一個農家子弟,他想讓別人給他郵錢,想上埃及看金字塔,看起來十分好笑,連父親都嘲笑他,但是他爲了實現自己的夢想,十幾年如一日,每天早晨4點就起來看書寫作,每天堅持寫3000字,一年就是100多萬字,最終實現了自己的夢想。

記得有位哲人說過:“世界上一切的成功、一切的財富都始於一個意念!始於我們心中的夢想!”也就是說:成功其實非常簡單。你先有一個夢想,然後努力經營自己的夢想,不管別人說什麼,都不放棄。

  篇二:關林清玄關於夢想的散文

有時候回想起來,我母親對我們的期待,並不像父親那樣明顯而長遠。小時候我的身體差、毛病多,母親對我的期望大概只有一個,就是祈求我的健康。爲了讓我平安長大,母親常揹着我走非常遠的路去看醫生,所以我童年時代對母親留下的第一印象,就是趴在她的背上去看醫生。

我不只是身體差,還常常發生意外。3歲的時候,我偷喝汽水,沒想到汽水瓶裏裝的是番仔油(夜裏點燈用的臭油),喝了一口頓時兩眼翻白,口吐白沫,昏死過去了。母親立即抱着我以跑百米的速度到街上去找醫生,那天是大年初二,醫生全休假去了,母親急得滿眼淚,卻毫無辦法。

好不容易在最後一家醫生館找到醫生,他打了兩個生雞蛋給你吞下去,又有了呼吸,眼睛也張開了。直到你張開眼睛,我也在醫院昏過去了。母親一直到現在,每次提到我喝番仔油,還心有餘悸,好像撿回一個兒子。聽說那一天她爲了抱我看醫生,跑了將近10公里。

由於我體弱,母親只要聽到什麼補藥或草藥吃了可以使孩子身體好,就會不遠千里去求藥方,抓藥來給我補身體,可能是補得太厲害,我6歲的時候竟得了疝氣,時常痛得在地上打滾,哭得死去活來。那一陣子,只要聽說哪裏有先生、有好藥,都要跑去看,足足看了兩年,什麼醫生都看過了,什麼藥都吃了,就是好不了。有一天,一個你爸爸的朋友來,說開刀可以治疝氣,雖然我們對西醫沒信心,還是送去開刀了。開一刀,一個星期就好了。早知道這樣,兩年前就送你去開刀,不必吃那麼多的苦。母親說吃那麼多的苦,當然是指我而言,因爲她們那時代的媽媽,從來不會想到自己的苦。

過了一年,我的大弟得小兒麻痹,一星期就過世了,這對母親是個嚴重的打擊。由於我和大弟年齡最近,她差不多把所有的愛都轉到我的身上,對我的照顧可以說是無微不至,並且在那幾年,對我特別溺愛。

例如,那時候家裏窮,吃雞蛋不像現在的小孩可以吃一個,而是一個雞蛋要切成四洲(就是四片)。母親切白煮雞蛋有特別方法,她不用刀子,而是用車衣服的白棉線,往往可以切到四片同樣大,然後像寶貝一樣分給我們。每次吃雞蛋,她常背地裏多給我一片。有時候非常不容易吃蘋果,一個蘋果切12片,她也會給我兩片。有斬雞,她總會留一碗雞湯給我。

可能是母親的照顧周到,我的身體竟然奇蹟似的'好起來,變得非常健康,常常兩三年都不生病,功課也變得十分好,非常少讀到第二名。我母親常說:你小時候讀了第二名,自己就跑到香蕉園躲起來哭,要哭到天黑纔回家,真是死腦筋,第二名不是非常好了嗎?

但身體好、功課好,母親並不是就沒有煩惱。那時我性格古怪,非常少和別的小朋友玩在一起,都是自己一個人玩,有時自己玩一整天,自言自語,即使是玩殺刀,也時常一人扮兩角,一正一邪互相對打,而且常不小心讓匪徒打敗了警察,然後自己蹲在田岸上哭。幸好那時候心理醫生沒有現在發達,否則我一定早被送去了。

那時莊稼囡仔非常少像你這樣獨來獨往的,滿腦子不知在想什麼。有一次我看你坐在田岸上發呆,我就坐在後面看你,那樣看了一下午,後來我忍不住流淚,心想:這個孤怪囡仔,長大後不知要給我們變出什麼出頭,就是這個念頭也讓我傷心不已。後來天黑,你從外面回來,我問你:你一個人坐在田岸上想什麼?你說:我在等煮飯花開,等到花開我就回來了。這真是奇怪,我養一手孩子,從來沒有一個坐着等花開的。母親回憶着我童年一個片段,煮飯花就是紫茉莉,總是在黃昏時盛開,我第一次聽到它是黃昏開時不相信,就坐一下午等它開。

我15歲就離家到外地讀書了,母親因爲會暈車,非常少到我住的學校看我,我們見面的機會就少了。她常說:出去好像丟掉,回來好像撿到。但每次我回家,她總是唯恐我在外地受苦,拼命給我吃,然後在我的揹包塞滿東西。我有一次回到學校,打開揹包,發現裏面有我們家種的香蕉、棗子;一罐奶粉、一包人蔘、一袋肉鬆;一包她炒的麪茶、一串她綁的糉子,以及一罐她親手淹漬的鳳梨竹筍豆瓣醬一些已經忘了。那時覺得東西多到可以開雜貨店。

那時我住在學校,每次回家返回宿舍,和我一起的同學都說是小過年,因爲母親給我準備的東西,我一個人根本吃不完。一直到現在,我母親還是這樣,我一回家,她就把什麼東西都塞進我的包包,就好像臺北鬧饑荒,什麼都買不到一樣。有一次我回到臺北,發現包包特別重,打開一看,原來母親在裏面放了八罐汽水。我打電話給她,問她放那麼多汽水做什麼,她說:我要給你們在飛機上喝呀!

高中畢業後,我離家愈來愈遠,每次回家要出來搭車,母親一定放下手邊的工作,陪我去搭車,搶着幫我付車錢,彷彿我還是個3歲的孩子。車子要開的時候,母親都會倚在車站的欄杆向我揮手,那時我總會看見她眼中有淚光,看了令人心碎。

要寫我的母親是寫不完的。我們家5個兄弟姊妹,只有大哥侍奉母親,其他的都高飛遠揚了,但一想到母親,好像她就站在我們身邊。

母親常說:有非常多夢是遙不可及的,但只要堅持,就可能實現。她自己是個保守傳統的鄉村婦女,和一般鄉村婦女沒有兩樣,不過她鼓勵我們要有夢想,並且懂得堅持,光是這一點,使我後來成爲作家。

作家可能沒有做官好,但對母親是個全新的經驗,成爲作家的母親,她對鄉人談起我時,爲我小時候的多災多難、古靈精怪全找到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