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給冰城深雪散文
這篇文章是寫給冰城深雪的，可以說是散文，可以說是隨筆，可以說是評述，也可以說是緬懷。無論是哪一種，都不是最重要的，因爲《愛經流年》已代我說明一切。
——題記
按照評論家的眼光來看，《愛經流年》存在少許不足，比如助詞“的”有個別地方誤用，比如個別語句存在雜糅的情況。然而，瑕不掩瑜，許多東西根本不是一個簡單的“文學”可以概括得了的。我將要說到的便是文學之外的另一種文學——“熱傳遞文學”。
我們先給“熱傳遞文學”定義。所謂“熱傳遞”，在物理上是說，高溫物體會自發地向低溫物體傳遞熱量。她強調的是一種溫度，當然，也包括傳遞溫度時帶有的能量。能量是情感所必需的，也是文學所必需的，所以，我把“熱傳遞”和“文學”聯繫到了一起。至於說“熱傳遞文學”是文學之外的另一種文學，意思是說它無法由簡單的文字反映。
我們就從最簡單的層面入手論述吧。先詳細地提下《愛經流年》的大致內容——
第一章節：“我”小時候，“父母”經常吵架。“媽媽”嘴巴不饒人，“爸爸”則或沉默、或摔東西。“我們姐弟三個”面對這種情況，只覺得無能爲力。“爸爸”在外奔波，不能掙到很多錢，回家之後卻要被“媽媽”誤解和數落。“爸爸”獨自蹲在屋外臺階上抽菸，“我”則默默責怪“媽媽”嘴巴不饒人。
第二章節：“外公外婆”去世得早，“媽媽”跟“大姨”一起生活。“大姨”的性格比較柔弱，而“媽媽”的性格則比較剛烈。那時，村裏人都不外出打工，只守着、搶着村後山上的幾捆枯柴。三十多歲的男人使出下策，故意把“媽媽”的一捆柴弄散，只是希望自己搶得多一些。“媽媽”憤怒之餘，持了鐮刀……然而，“媽媽”的強硬和不懼，卻使得她在村裏成了一個“不敢迎娶的潑辣兒媳婦”。
第三章節：那個時候“爸爸”斯文帥氣，在路上走着，常能吸引女孩們的目光。然而，因爲家裏貧窮，到二十四歲依然沒有找到對象。在那個“父母之約”的年代，在“奶奶”說媒的情況下，“爸爸”娶了“媽媽”。
第四章節：“爸爸”和“媽媽”結婚之後，經常會吵架。“媽媽”會提起“爸爸”起初不願答應這門婚事的往事，然後開始拌嘴，拌嘴之後又開始冷戰。“我”不理解“他們”既然沒有愛情，卻爲何要結婚，還動了勸“他們”離婚的念頭。
第五章節：“爸爸”外出打工了，回來時常會給“我們姐弟三個”攜帶零食，所以“我們姐弟三個”更加喜歡“爸爸”。然而，“我”起初並不知道“媽媽”是深愛着“爸爸”的，直到“媽媽”做了一個對她來說很可怕的夢，“我”纔算知道“媽媽”其實也很脆弱、也很深情。“我”便認爲“媽媽”深愛着“爸爸”，而“爸爸”則不然。
第六章節：“我們”不用再住那種漏雨的房屋了，因爲“爸爸”已經準備修建新房。然而，隔壁的老人卻嫌施工時太吵，一再前來阻撓咒罵，不愛生事的“爸爸”一直忍氣吞聲，向老人做出讓步。好在有“媽媽”，“媽媽”罵人厲害……
第七章節：條件好了之後，“爸爸”和“媽媽”吵架的時候也少了許多。只是在“爸爸”和“媽媽”搶電視頻道看的時候，“我”纔會見“他們”拌嘴幾句。此時，“他們”的拌嘴已經是比較親暱和溫和的了，“火藥味”變成了“調侃味”。
第八章節：“爸爸”和“媽媽”的眼裏，相互之間有了許多笑意，這是經過流年洗滌和沉澱之後形成的真感情，它更勝於“愛情”了。
之所以要把《愛經流年》的內容說得這樣詳細，是因爲它們實在承載了太多的東西。我們在往下談論的時候，就不再逐一引用其原文。
在我小的時候，父母也是在類似的情況下走到一起的。
父親十八歲參軍，回來之後就和母親生下了我。很不巧，那時候母親意外地出了一場車禍，差點喪命。父親後來經常會用這件事說母親，說她“你不長眼睛啊，車子不撞你，你偏要跑到車輪胎下去做什麼，到頭來人沒死，還花了我的錢”云云。母親常常躲在廁所旁哭泣，常常在那兒偷偷地哭泣，年幼的我見之，的確倍感無力。
我父親青年的時候也挺俊朗帥氣的，曾見過他在雜誌封面上飛身踢腿的動作。我母親那時候也沒有現在這樣滄桑，那時的母親是陽光、羞澀之中帶些溫和的。只是隨着時光的流逝，他們已經不復從前的模樣，因爲有我，因爲有我的存在。
父母爲了我的成長，也欠了一屁股債。我們家也翻修過房屋，我們家屋頂也經常有漏雨的情況，我們家也有濃濃的“火藥味”，我們家也有給我攜帶各種零食的爸爸，我們家也有早早過世的祖父母，我們家也有被人“欺負”的時候……
記得是高一前後某個時日，因爲不想聽父親說些大道理，我一氣之下逃到山上玩去了。父親懊惱之餘喝了許多酒，不僅空手打碎我房裏的幾塊玻璃，而且還趁着酒勁向一個得罪過他的人挑釁。那個人是我的一個堂叔。堂叔和自己的父親一起，一人拿了一條棒子，站在剛推倒的黃土磚旁……父親頓時被打昏過去，他的臉上混合着鮮血和黃泥，母親抱着父親在地上嚎啕大哭……我曾經以爲母親跟我說的`“我恨死你爸爸了，恨不得放一包老鼠藥把他藥死算了”云云是真的，那時恰回到家的我，終於明白了一切……
那天我拖着菜刀箭一樣衝了出去，差點就把堂叔給砍了，結果母親拉住了我的胳膊且對着我破涕而笑。母親說了一些話，使我打消了之前的念頭。那一刻，我差不多能夠理解到父母之所以會有許多煩惱的緣由了。他們地位低下，他們無權無勢，他們鬥不過人家，他們也不敢惹事生非，他們，他們只不過在爲我而忍辱負重……後來，堂叔因爲疾病死了，留下了一男一女，留下了一男一女兩個可憐的孩子。我不禁熱淚盈眶了……
我們家也逐漸有了會意的微笑，我們家也逐漸有了溫暖的“調侃味”，我們家也逐漸有了安定的生活。那些遙遠的過去，雖然時時會來到我們眼前，但是它們畢竟已經成爲了過去。過去了的，是不可能成爲阻礙幸福的絆腳石的。所以，我們家也會像《愛經流年》一樣，也會像它一樣充滿了瑣屑卻深沉的感情。那不止是愛情，也不止是親情，還有和愛情、親情融爲一體的友情。這種友情，是一份理解，是一份包容，也是一份尊重。若非時光的洗滌和陶冶，若非歲月的磨礪和考驗，若非生活的無常和不安，它不可能出現。
如果冰城深雪現在就在我眼前，我一定會勇敢地請求和她緊緊地擁抱一次。哪怕她的男朋友或者她的丈夫在我身邊，我也一定會勇敢地請求和她緊緊地擁抱一次。我隱藏了幾萬字的描述上述情感的文章，隱藏了很長的時間，今晚卻毅然地選取了幾個窄小的片段，不止是向讀者講述我自己的故事，更是希望以此對冰城深雪說一聲：我愛您！
這種愛是由一種特殊的熱量和能量傳遞而來的，它就是文學之外的“熱傳遞文學”。
2012-04-03
後記：原本打算今晚八點到十點看書的，然而，看了冰城深雪的《愛經流年》卻怎麼也平靜不了了。至於我的這篇文章，質量好壞，便任人去說吧。道一聲謝謝後，我的深情也就化作一曲歌謠，伴隨《雨的印記》的調子，在模糊着知情者的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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