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笙歌殘月散文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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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上最浪漫的故事,都是一個人的地老天荒。而我,除了在悽美的詩句裏,尋覓他的影子。伸手,再也不能與他相牽。或許,不能相守的愛情,成全彼此生命最唯美的遺憾。從此,你的落日裏,萬千燈盞,是否都在無措地悲泣。

笙歌殘月散文詩

靜默的靈魂,已慣於與自己的回憶交談。零落的風聲,飄泊異鄉。更多的塵埃,於開合的經卷中,聚擾。你見過多少春天匆匆而來,又姍姍遠走。璀璨的夜空,是你自身的燈盞。走在不可名狀的悲傷中,你的淚水不可逆流。

手捧落入掌心的雪花,當染霜的梅紅落入風中,冬天,就這樣輕輕地來了。憶舊的人,常把回憶的彩虹掛在眉彎,漫過想象的煙雨。是誰,撐着一把晴傘。站在橋頭,回眸。你可願,吻上她的心。與她一起浪漫在不朽的詩句裏,慢慢變老。

餘生,是何種模樣。傾訴着一切無關痛癢的話語,日復一日重複着單一的事物。命運,其實是被不斷修改的畫稿,時而嶙峋,時而洶涌,時而悲情,時而歡愉。你希冀在愛與期待中死亡,而吝於說出我愛你。

宛若童話的愛情已經絕跡了,還有多少純馨之愛可供祭典?問世間,情爲何物。有多少癡兒,爲了一個情字,將自己活埋。有多少癡兒,爲了一個愛字,終身守望。有人在愛中長眠,有人在愛中沉睡,有人在愛中永生,有人在愛中煉情。而我只想,成爲你生命中不可追憶的惘然。

荒涼的詩句,趟過靜溢的多瑙河。延續着妙不可言的前緣。今夕的淚痕,撫過經年的笑靨。驚醒酣睡的落紅,又是一年春歸。來生的燈盞總是在前方指引,而我只想,爲你守着這個清冷的世界,與夜同眠。

在詩句未曾開放之前,所有的殘葉,已然歸寂。所有的淚痕,已融入大海。所有的月色,都已照遍你的故居。而愛情這個詞被寫下時,曾經的惆然已成追憶。倘若我不能從迷途中出走,我想我深愛的那個人,可能不夠愛我。若昨夜星辰已成爲一首笙歌,那我將誤入深秋,成爲你生命中唯一的心荷。

愛上春天的人間,從來只知道埋頭趕路。那些途經暮色的往事,從來只知道沉默是金。你不要把同樣的晝夜,當作舊光陰,匆匆而過。你不要把欲說還休的愛戀,當作過眼雲煙,春夢無痕。其實,生命中的那些往事,如同一片落葉。輕輕地來,又輕輕地走了。什麼也不曾給你留下。

埋藏體內的悲傷,宛如你眉間的月色,緩緩升起。多少年了,在永恆想象中深眠的`人,醒來已尋不到安身之處。而你依舊守候在逝去的經年裏,追憶往昔。每當晚鐘拂過,那些瞬間凋殘的詩句,都會將你眉眼間的孤獨深藏。

前緣如風,今朝如歌。那些遺失的夢寐落入深秋的故居,倚窗眺望。我唯一走過的清流,如同一朵蔚藍。緩緩念起,又緩緩沉眠。那些曲折的幽徑,飄滿了雪。你步入漫天飛舞的冬季,把所有的雪花,都關入晴川。我手執清燈,映照清歡舊顏。

荒廢的天地,托起最初的曙光,走入人海。我坐在拂曉的光亮中,採摘露水。那些低垂的暮色,蒼老了流年。你可會坐在螢火蟲的翅膀上,俯首人間。爾後,睡入長生不老的夢境裏,窺見無法預知的未來?

醒在舊夢裏的詩句,蝕刻着那雙幽深的眼晴。我只想,行走在你的花季裏,採摘一朵屬於我芬芳。至於那些生死相依的愛情,就留給命運去操縱,消亡吧。我只想,與我的影子一起,慢慢變老。

愛情開花的瞬間,就註定凋零。那些持續開放的愛情,不過是揉合了親情的另類情感。純粹的愛情,已在成熟的時候,燃成了灰燼。我寧願幽居於一朵心荷的腹中,洗心革面。而不願佔用過多的光陰,臨摹詩經裏的蒹葭蒼蒼。

殘缺的月色,不需要修補。陳舊的愛情,不需要一再追憶。春天賞花的人,早追逐着夏天步伐離去了。沒有誰,會守候在經年的淚痕裏,企圖挽留匆促而過的潮汐。在這個現實的世界裏,有誰還會相信,從一而終的愛情?

在陳舊的故事裏,你失去了愛情。而在另一本嶄新的故事裏,你又得到了愛情。愛情這個東西,就是反覆無常,失而復得。得之我幸,不得我命。當愛情與光陰成爲靈魂伴侶時,你困頓流逝的往昔,卻不懂得珍惜現在的美好。當再一次失去它時,你終於能夠理解,懂得宛如流星般短暫易逝。

你叩問初生的雲雨,彷彿尚不知如何與人交談。一些祈願墜入忘川,在一朵蔚藍裏重新誕生。而我只願,深入命運的叢莽,譜寫一些無名的音符。若那些書卷之間的空隙,能融入一些月色。那我的生命,將再一次圓滿。

停歇的晚風,吹不散無家可歸的花香。沒有一束表白愛情的玫瑰,最終步入夢中的婚禮。再多的眷戀與想象,都是春夢凋零的柔枝,泊不進你低垂的蓮塘。而我只想,把一生的雨水,都灑向你的故鄉。陪與你的靈魂一起,說說話。

四季的風霜,踏過我的月色。我從每縷往昔的月色中,復活每一個孤單的長夜。我的心要經過多少圓缺,才被稱爲圓滿。你從不在我的夢境出現,或許你只是我心心念唸的一個影子。而我永遠追逐不上你的步伐,與你一起,修補殘缺。我要歷經多少悲歡,才獲得永恆的寧靜。

芬芳的記憶,宛若瞬間即逝的流星。那行走於舊事裏的人,醒在經年的舊夢裏。在她漫長的生命裏,只有一件事情是永恆不變的。那就是愛與死亡。倘若愛情只是想象。我願意,沉睡在你的想象裏,與你影子一起,寂靜歡喜。

迷途知返的光陰,被千篇一律暮色,醞釀成酒。無聊的日子,拂掃歲月的殘枝,醉飲一杯無。酣睡的流年,宛若一顆明珠,於衆生的往昔中留痕。我的記憶比曇花凋零得更快,持續開放的花苞,如同緘默的靈魂,不願以同一種樣貌顯現。

疲憊和悲傷不需要被人一再複述,它如同沉默的海洋。除了寂靜,與洶涌的風聲。再也不會有人願意走入。當寂靜認同了你的生命,你的歌唱也是闃寂的。

從前是我生命中的一朵流雲,它醒在今朝的蔚藍裏,載滿了風塵。從前是我走過的尋常巷陌,掛滿了丁香花的愁,闃寂前緣今生。從前是可待成追憶的惘然,斑駁光陰的柔眸,匆匆回望。從前的種種譬如昨夜死,它早已蒼老疲憊,不堪回首。

宛若初見——倘若用這樣的詞來闡訴我的一生。我與你的故事,便如同可遇不可求的愛情,尚未開始,便已結束。那時候,情深不壽的詩句載着隨遇而安的愛情,淌過你生命中的四季。它多像愛情的緣起,還不及訴說彼此漫長的一生,便已闃寂無聲。

夜已深,月色閉合。那麼多貧瘠的詩句,從孤寂中長出枝葉,高舉靈魂的燈火。埋頭趕路的詩人,從體內捧出愛與蜃樓。你雙手合十,醉飲一杯忘情。在永恆的孤寂中,步履蹣跚。

黎明與黑夜之間,總有幾闕舊詞,被往事翻閱。你與我的人生之間,也總有一些睛空,被風雨遮擋。靈魂的淨土之上,是否栽滿前緣今生的塵寰,它們播種憂傷的速度,比世事較之漫長。愛情在月色中誕生,忌恨在黑夜中死亡。所有的愛情,都建立在彼此的需要與滿足之上。有沒有一種純馨的愛情,源自靈魂的本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