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優美散文:煙柳搖風醉春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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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讀:無奈春愁,千杯萬盞,澆不滅。又是花明柳暗,獨上重城,更上高樓。解不開,斬不斷。你的嫵媚,我的溫柔。情如絲,輕輕纏繞,一絲一縷,織成閒愁。下面是小編爲大家搜索整理的優美散文,歡迎閱讀!希望能給大家帶來幫助!

優美散文:煙柳搖風醉春光

  【煙柳搖風醉春光一】

“沾衣欲溼杏花雨,吹面不寒楊柳風。”在荒涼寒冷的冬日讀這樣的句子,是一件極其快意的事。讀着讀着,心就暖了,暖意沿着神經末梢,蔓延,盪漾……

杏花微雨,楊柳春風。心裏,骨子上,已是春天。雖然身外是一片嚴寒,但心裏卻已經春暖花開,柳絲搖曳,婀娜婆娑,心中充盈着喜悅。

每個人都活在自己的世界裏。頗喜歡這句話,在薄涼的世界裏,深情地活着。我想,柳就是這樣活着的。活得深情,也活得無心——無心插柳柳成蔭。

“昔我往矣,楊柳依依。”我是詩經裏的柳,千年歲月,依然鮮活。每個生命,都是因愛而存在的,也因爲有愛,而充滿詩情畫意。

讀柳,應該從詩詞裏去讀。柳的靈魂,在五千年文化裏,僅僅只在河畔池邊,那就顯得單薄了。

滿城春色裏,有那麼一個嫋娜的身影,突然走進你的心裏來,弱不經風,搖曳生姿。此時,心底是無限的溫柔。再沒有比柳枝更軟的了,如一雙溫柔的手,柔嫩,酥軟,伸進你的心裏來,撩撥着……

紅酥手,黃藤酒……

好想喝一杯,不爲驅寒,只爲那麼一雙“紅酥手”,溫柔地觸摸一下,就春情盪漾了。

春天要是來了該多好啊!一夜之間,東風起了。清晨起來,居然發現柳枝發芽了,那該是怎樣的驚喜!

“一樹春風千萬枝,嫩於金色軟於絲。”

“柳色黃金嫩,梨花白雪香。”

“六曲闌干偎碧樹,楊柳風輕,展盡黃金縷。”

枝頭金黃,一般人是看不見的,那得趁早才行,需要搶在剛抽芽的時候,只不過這個過程太短暫了,等發現,早已是一片新綠了。我想,真的看到這“黃金嫩”,是不多的,一輩子也見不了幾次,經常因爲忙碌而錯過,能夠見到,也是很奢侈的了。明年春天,我要早早地,在樹下等着,等着這份“嫩”。

  【煙柳搖風醉春光二】

冬日,常常在江邊散步,對着顏色漸漸枯黃的柳葉,感嘆歲月的無情。年老色衰,誰也無法躲過這樣的宿命。疏柳寒鴉,灰色的天空,是有一種滄桑感的。

人生短暫,當及時尋歡。

冬,已經沒有了冬味,都三年沒下雪了。全球氣候變暖,城裏也有了霧霾,好想逃到鄉野裏去,那裏青山綠水,空氣清新,是鳥的天堂。我想,鳥兒喜歡的`地方,就是我喜歡的,自己前世,是否就是一隻鳥呢?愛自由,愛寂靜的山野,愛天籟之音。

前幾日,一個人到深山呆了半日,覺得靈魂復活了。城市,是靈魂的囚籠。我真是不喜歡城市的空氣,令人窒息。只有把靈魂安放在鄉野,安放在文字裏,纔會心安。

雪,只在記憶裏了,僅僅只成了概念。我突然想起柳絮來,——不若柳絮隨風舞。雪飄舞起來,也如柳絮的。很喜歡那種曼妙——輕盈,潔白,飄逸。

看啊,枝上柳綿,漫漫攪天做雪飛,也不避諱,濛濛亂撲行人面。柳絮是癲狂的,也是輕薄的。是啊,青春年少,誰不輕狂?若是月夜,中庭月色清明如水,楊花飄過無影,那更是一種禪境了。

癲狂柳絮,是風流的。但也可以“借與門前磐石坐,柳陰亭午正風涼。”如如不動,保持內心的寧靜與清涼。也可一覺睡醒,百無聊賴,閒看兒童捉柳花,消遣小半日閒暇。更可以小酒幾杯,醉眼朦朧處,害那相思的病。

燕子飛,綠水繞,桃花紅雨,梨花爛漫,柳影斜。數只白鳥,幾葉扁舟,一座橫橋。很喜歡這樣的意境,碧水如畫,柳如堆煙。柔得不能再柔,軟得不能再軟,彷彿伸手一觸摸,一切都會立即化了似的,充滿了夢幻。

柳,無風爲垂,有風爲斜,風大爲飄搖。無論何種姿態,都是自然。自然無爲,隨意一根柳枝,只要接觸泥土,就會生根發芽,長成一棵儀態萬千的大樹。

小雨纖纖,風細細,如煙的柳,在河畔池邊,堆出二三月最美的詩意。江柳搖村,清風拂面,更有魚兒驚躍,覓一無人處,獨享這份清幽。

  【煙柳搖風醉春光三】

春天如一滴淚,懸在眼角,卻不落下。落絮無聲,行雲有影,我是含羞的明月,你是很瘦的楊柳,長髮飄飄,纖指輕柔撥弄。依然記得,我們相遇在某個渡口,看殘陽,看煙霞,看雪裏紅梅。

無奈春愁,千杯萬盞,澆不滅。又是花明柳暗,獨上重城,更上高樓。解不開,斬不斷。你的嫵媚,我的溫柔。情如絲,輕輕纏繞,一絲一縷,織成閒愁。

庭院深深,簾幕重重,你在千山之外。百花洲,燕子樓,粉墮,香殘。或許,我只是癲狂的柳絮,你只是輕薄的桃花,卻拼命給對方許一個比愛更愛的承諾,比永遠更遠的遠方。

用淚洗過的天空,無塵。可以清楚地照見,所有的人來人往。天地之間,我們都是過客。臺榭空濛,白鳥銜魚,你在哪裏?

找一間客舍,暫住。尋找你的足跡。你在江南的雨裏,在唐詩宋詞裏,在草長鶯飛的二月天裏。

今宵有酒,且一醉!

用碧玉,堆成一個你。用情絲,繞成一個你。不嫁東風,不娶西風,只在這時間無涯的荒野裏,等一個歸人。

是“暖雨晴風初破凍,柳眼梅腮,已覺春心動”,是“離恨遠縈楊柳,夢魂常繞梨花”,還是“紅燭背,繡簾垂,夢君君不知”?

冷風吹過,打了一個寒顫。河畔稀疏的柳樹,依然飄搖着,在冷冷的空氣裏,不忍退下綠裝,只是憔悴了,柳葉也不再輕柔。不經意間,做了一場春夢。這個冬天,不會再有雪了。再過一兩個月,春天就要來了吧。

到時,我又要醉在春煙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