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你說說心裏話散文

早些天家裏有事，空調壞了，要買要裝，換了一臺美的空調，用着很享受；先生家的二哥三哥因肺氣腫出血、小腸下垂，做着開胸動刀的手術，我們怎能袖手旁觀；偏偏我的腿又不爭氣，時常犯疼，來不及與你回信，現在閒了下來，便想與你說說心裏話。你說我們能不能面敘，我原則上同意，只是我現在真的是沒有時間，待有機會再說吧。我現在得完成我自己的一個心願，我的圓我自己的一個夢。與你說句心裏話，自我把那篇文章發在羣裏後，我沒有了糾結，沒有了遺憾，我把這幾十年想說的話，在這篇文章中基本上都表敘出來了。如果說，你看完這篇散文後，我回你的短信，我當時只是想：我要能否像曉燕那樣坦誠地與你說說話、開開玩笑、鬥鬥嘴就好了，我真的不想關注我四十多年的老同學就此離我而去，不管你相信也好，不相信也罷，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在我生命最後還很有限的日子裏，我連這份友情都留不住，這不能不說是我人生的悲哀。就算是這樣，我必須接受上天給我的這份禮物，這就是一個真實的自我，一個真實的高興。

去年參加長沙知青50週年聚會，看到長沙知青文淵博編撰的50週年下鄉暨母校成立一百一十週年紀念相冊、及麓山風情、湘江北去的畫冊，我突然間有了創作的衝動。別笑我狂，別笑我癡，我想，我能不能重新拾起已丟棄近20年的愛好，用兩年的時間，自己也編寫一本散文集呢。說我不知天高地厚也好，說我不自量力也行，但最後我還是說服了我自己，拿起了筆。因爲此文集，沒有了功利性，能出版是爲好，不能出版，自己掏錢印刷也行，只爲圓夢。我很高興能參加長沙知青聚會，它讓我開了眼界，讓我的黃昏歲月抹上了一點亮色，上了一點檔次。

首先我得過打字這一關，在工作期間，單位對我打字沒有硬性指標，所以我也就沒有好好的學習，一個小時打不到200個字，排版與修改文章則一竅不通。剛好國慶節我兒子回家五天，我抓緊時間不恥下問，五筆字根我記不住，只好打拼音，拼音又拼不準，只好藉助字典，學打字學排版，現在終於一小時能打六七百字了。剛開始寫散文，還總是找不到靈感，只有邊看邊想邊寫，我是一個笨人，因打字慢，我怕思路中斷，只好先在紙上打草稿，然後再慢慢地打，就這樣堅持了下來。我文化底子薄，環境受限，沒有機會學習，工作也不輕鬆，孩子小時候又有病，先生近二十年不在身邊，讀大學只是一種奢望，雖到魯迅文學院函授學習過一年，文字的功底到底不行，只能是笨鳥先飛。當我看到我的《靜心讀書》、《歲月不待人》、《妻子、情人、紅顏知己》一篇篇散文從我的筆間、指間慢慢地緩緩地流出，我感到無比的欣慰與開心，從最初只爲打發日子，演變成今天的一個興趣與愛好，讓我能心想事成，這也是我沒有預料到的。

不怕你笑話，我寫這篇文章，從構思題材，回憶同學名字，到收集資料，打成文字，花了差不多大半個月的時間。你說，我還有沒有說完的話，我想對你說，沒有了，真的是沒有了。我寫你，只有實話實說，也纔對得起我自己，對得起你。

我家先生對我寫作持贊成態度，但不看我寫什麼，這倒給了我很大空間；我的兒子也對我寫的散文也沒什麼興趣，看了幾篇，說寫的可以，但現在有幾個人看啊，礙於我是他的'母親，我要他幫我搞封面和自畫像頭像的設計，他也挺樂意的，我自己也還滿意。因爲從1997年讀高中到現在，他一年在家的日子，平均最多才十來天，還是最近幾年的事，前幾年一年就回家一次，五六天 的樣子，可能他也知曉我的不易，不過我早已習慣孩子不在身邊的日子。至於別人如何看我寫文章這件事，沒有關係，大千世界，人各有志，各有所愛，我做自己喜歡做的事，就不會在乎別人是怎麼地看我。

現在咱又把話說回來吧，我寫這篇文章的起因，是感嘆燕子這麼快就離開了我們，人生無常啊。我很感動，於是在沒事的時候，便找到了這張照片也發在了微信羣裏，爲求真實，通過滿柳四處打聽班上同學的近況，再加上我自己的回憶，寫下了這篇散文。是懷念，是感慨，我自己也說不清。文章打印完後，端午節我又去了滿柳家裏，主要覈對事實情是否有出入，我把還在世的兩位同學寫成了離世，差點釀成大錯，那就是大不敬了。第二天，我又和滿柳去了宜章一中，那滿山的翠綠，那一棟又一棟的教學樓和宿舍樓，那銀灰色的欄杆，激起我無數的暇想，登高一望，宜章城盡收眼底，真的是心曠神怡，流年忘返，百感交集；在那一天，我還第一次知道高二有學考之說，感慨這世上的事變化也真是太大了啊，我已跟不上形勢了，就越發地覺得我寫這篇文章值。沒有滿柳，我這篇文章寫不出來，也不會有這份真實與質樸。回郴後，我將滿柳的提示有出入的地方作了修改與補充。隨後發在了她的羣裏，馬上就轉發給你了。回郴之前，這篇文章就是這樣到了你那兒。你當晚看完我這篇文章，還讚賞文章質樸，記憶清晰，真情實意，悠悠綿綿還含點溫怒。怎麼只過一天，我回你一條短信，一句“文章爲你所寫，我是你的紅顏”的一句玩笑之話，怎麼就成了從多種角度指證你，我指證你什麼?我還有什麼放不下的恩恩怨怨，我想法子讓你能看到我寫的文章，就是想能徵求一下你的意見，這有錯嗎？不管你如何看我，我不後悔，因爲怎麼說我們都是同學。

我們都是花甲有三有四的人了，古稀在像我們招手，我之所以拿起筆來，也是不想爲這些事困擾，趁着自己現在還能動動筆，寫點東西，留點念想。有人邀我打牌，我也拒絕了，真的說不準哪一天就到馬克思那兒報到去了。我也不喜歡微信，那地方太透明，我只看新聞與養生知識，不喜歡聊天。我真的很喜歡很懷念寫信的日子，可現在誰還會寫信啊，它早就成了歷史，想寫都不好意思寫了。

花甲之人，人生早已成定局，趕路變成了散步，奮鬥變成了享受，心情悠閒地看着這世上的百花萬物，已到了春天賞花秋望月，夏天乘涼冬聽雪的年齡了。已淡泊了名利，學會了包容，只是多了一些懷舊，揭起短來會毫不留情，這說明我們已經老了。“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所以我們要更加地珍惜今後的日子，快快樂樂地過好自己的每一天。

兩人之間友情的前提是互相欣賞。你關心我，是你對我的信任，我知曉你，是我對你安全底線的認知；人生能遇一知己，還要何求。我現在真的很想找一個知己聊聊文學，聊聊家事，能幫我解解壓，該有多好啊。你若欣賞我，我自然也會欣賞你；你若煩我，我也會有自知之明，今後不再煩你；你若討厭我，我也不會自討沒趣，老粘着你，我會永遠地離開你。

別以爲我總是一個多愁善感、走不出兒女情長的女人，那是以前，現在我已經走出來了；別總以爲我跟你較勁，我不會了，這世上沒有十全十美的完人。年輕時兩人能走在一起，那是緣分；老了還在一起走，那是幸福。我們無緣牽手，那也是一份美麗，無緣的美麗，不要掛在嘴上，當心中珍藏。可知道，沉默是金。

這都是我的心裏話，是我心裏最真摯情感流露，沒有任何一點的矯揉造作，沒有任何一點對你的不恭，想到那就說到那。有些話可能重複囉嗦，有些言語會詞不達意，想你是文化之人，也能夠理解。總的來說，我們還是有緣的，不然我們之間怎麼會這般地關注與牽掛。我真的是希望，這些心裏話，能讓你我早日走出過往的彆扭與誤會，迎來真切的坦誠與祝福，冰釋前嫌，珍惜現在的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