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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中的女孩觀後感範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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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中的女孩》影評:撕碎赤裸的慾望與虛僞

晨曦中的女孩觀後感範文

導演: Luc Dionne

主演: 瑪麗安·弗蒂爾 / Serge Postigo / Helene Bouregeois Leclerc

類型: 劇情

製片國家/地區: 加拿大

語言: 法語

上映日期: 2005-07-08

片長: 115 分鐘

又名:Aurore

晨曦中的女孩劇情介紹:

1918年,加拿大某村莊,小女孩奧若蕾(Marianne Fortier 飾)的母親瑪麗安(Hélène Bourgeois Leclerc 飾)感染肺結核,病入膏肓。她的父親(Serge Postigo 飾)非但沒有對妻子表現出應有的關心,反而和表妹(Stéphanie Lapointe 飾)勾搭成奸。不久,瑪麗安在憤怒和憂鬱中死去,父親旋即與表妹成親。

三個姐妹兄弟中,奧若蕾對父親和繼母尤其牴觸。父親忙於工作,對家事鮮少過問。而奧若蕾和繼母的矛盾則不斷加深,繼母從最初的體罰,逐漸演變成赤裸裸的虐待。嬌弱的小女孩命懸一線??

本片根據真實事件改編。

晨曦中的女孩影評:

那些話怎麼說來着?“有後媽就有後爸。”“沒媽的孩子像根草。”“女人要吃好喝好玩好睡好!一旦累死了,就有別的女人來住咱的房子,花咱的錢,睡咱的老公,還打咱的娃。”民間真是臥虎藏龍,人才一大把。這論調當然不是絕對,卻有不俗的影響力。給您講一個在二十世紀初,發生在加拿大的真實故事,您會知道善於總結的人類多麼聰慧,無論穿越到未來,還是隨時光機返古,打娃的後媽,並未在格林兄弟生活的年代,在他們的筆伐下滅絕。

有句“佛”說的話叫“好有好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聽起來,不免帶有一絲苦苦的無奈味。曾經借這番期待兌現的空頭支票,進入冥想狀態,滿懷信任地麻痹過自己,也慰藉過那些受到傷害的友人,有沒有消解苦悶不得而知,但大家許是都爲着退一步海闊天空、能忍自安的消化心理,讓當下好過,甩甩頭,就把尋求真理的賭注壓在了未來的結果上。

大到傷天害理,小到損人利己,這種在生活中極其常見的現象,除非鬧出了人命,往往在這“未來的結果”上,景象是絕不會賞心悅目的。積壓的冤屈如山,浮着塵土,面目模糊,未來已容不下它,健忘的人類也已記不得它,常常是新一輪的“冤情”覆蓋上舊時的“傷疤”。卻無人探究那張“白條”的效力是否真實存在。

突然想起張俊以的那句詞“佛從來沒有看你一眼,你也沒有仔細看過佛,佛誰也沒有看見?”當然,我不是佛教徒,張先生的詞意也未必是我心中所理解的主觀感受,但挪用來這三句,我以爲,卻是恰當地答覆了期待結果的受過傷害的我們。做個光明磊落,不欺暗室的俗人,那佛怕是要動用所有人脈,眷顧你這位俗人啦。

或許,有些源自殘酷現實生活的故事,被搬到屏幕上,不說以前車之鑑警示後人,多少能祭奠爲此無故犧牲的亡靈。只是“物競天擇”,時刻在標榜着理性的冷酷社會。被人性陰暗面主宰的兇手,總有充足的時間作孽,還要有尼羅河氾濫節中河伯娶妻似的隆重排場。悲劇似乎要吞沒掉生靈纔算是一出完整劇目,也總是用一根等待“天譴”的公用鏈條鎖着,沒見到犧牲品,不能打開,不能結束。不要奢望防微杜漸,沒有僥倖的亡羊補牢,集體默哀,爲那句在腦中縈繞的悔意:這是可以避免的悲劇,可是那不關你的事,最好不要多事,小心惹麻煩。

改編自真實故事的電影《晨曦中的女孩》,看過後,久久不能平復我心中愈漲愈高的悲憤情緒。儘管它不是人爲的藝術創作中產生的驚悚片,沒有那麼多出離想象的怪誕離奇,卻因忠實了慘烈的現實生活,拷問了追尋生命本體的僞善,呈現了堪比噁心、血腥、骯髒等類型恐怖片的邪惡與黑暗。

其實,在2005年新影片《晨曦的女孩子》拍攝之前,1952年法國曾拍攝過同一故事素材影片《Petite Aurore l'enfant martyre, La》,此片在當時遭到故事中慘死的女孩兒生父的強烈抗議與阻撓,最終被法院判定他的抗議無效,電影贏得順利拍攝的權利。現如今,在加拿大仍有很大一部人把影片中虐死的女孩子視作加拿大人民的驕傲、英雄。或許,那女孩剛毅不屈的精神正是人類心底裏無限崇敬的珍貴品質。

回到影片中,要毫不留情地討伐故事裏喪盡天良的生父、繼母,還有那位屈服在慾望裏被上帝遺棄的牧師。女孩兒奧若蕾的生父就像一條可憐的淫蟲,蠕動在只爲滿足生理機能的、人格缺失的病態世界。第一次攜妻兒造訪表妹一家,在餐桌上無法抵禦表妹挑逗的動作時,他那未做賊已心虛的面目表情,在未來背信棄義的佐證面前,更像卑賤的動物所擁有的面孔了。前妻的葬禮剛剛結束,就已換上新郎裝,與着一身紅裝的表妹,一同走進“上帝”見證、祝福的愛河裏。生活的確是最偉大的藝術家,這對拋棄了仁義道德的男女,這個從來就不正義的懦弱牧師,他們把這組鏡頭永遠地留在了歷史上,震撼着畫面外的一雙雙眼睛。

虐待兒童,如此殘暴的真實故事,就沒必要再談什麼“客觀以對”“寬容待之”的話了。 只用肉體認知事物的野蠻的父親,即便是全鎮最偉大的“勞動模範”,哭訴着超負荷工作的奴隸生活,他依然是罪不可恕的殺人犯。招蜂引蝶、巧舌如簧的繼母,與生母同名,同樣叫瑪麗安的惡毒女人,即便在東窗事發後,振振有詞,“求求你檢測一下我的精神問題”,以此開脫自己,她的罪行依然成立。對奧若蕾姊妹四人的暴虐行徑,令人不寒而慄。用生土豆毒死一個,用枕頭悶死一個,用電烙鐵烤糊一個,只等着把最後一個解除掉,她就將以真正女主人的身份繼承男人的一切,支配男人的一切,她甚至可以把男人曾經記憶裏所有有關前妻與孩子們的生活通通抹去。她只是爲了滿足不斷膨脹的慾望與征服的快感,生命在她眼中一文不值。

而男人在縱慾成魔的原形畢露中,對病榻上摯愛的妻子,對自己的親骨肉做了什麼?他冷冷地扔掉妻子的婚戒,不懼道德審判的他轉身離去時,也一併扔掉了自己的良心。而妻子欲割斷無名指試圖埋葬婚戒與誓言的絕望,在冰冷的精神病房裏發出蒼白的囈語,刀絞的希望,已支離破。那些除了母親、祖父祖母,只有父親是最能信任與依靠的孩

子們,恰好得到了世間最冷酷無情的父親。

像白雪一樣純淨,等待天使的白鴿捎信來的奧若蕾,她就是爲真理而戰的另一個天神聖菲羅米(omene),犧牲生命,不是爲虔誠的信仰,而是爲捍衛上帝承諾的愛,或許在生母瑪麗安對一切絕望的彌留之際,她已把靈魂深處的精髓傳遞給了與衆不同的女兒。在奧若蕾求生的抗爭中,似乎進行了一場十分複雜的多線戰爭。嫉妒、自私與虛僞濾過人性的黑暗面,提煉出置人於死地的毒汁。其中,對冒名神的旨意,無視生命,靈魂墮落的僞神父形象,刻畫得異常尖銳深刻。對一位神職人員,無法完滿“梵蒂岡”的夢想,是不是真在爲至高無上的神服務,已成了模糊的概念,其人性的慾望反倒格外矚目了。神前神後那耐人尋味的利益爭鬥,那無法洗淨罪惡的肉身凡胎,在擁有宗教歷史的悲劇長河裏,借神的威嚴隻手遮天,徹底忘記上帝的愛,製造的慘事已數不勝數。

幸好頭腦正常,沒有精神分裂的牧師還有一絲恐懼的心理,用自殺的方式,向上帝做了最虔誠的懺悔,用思想者的大腦爲自己開鑿了墳墓,沿着天主教義中自殺者必入地獄的懲罰之路,撕碎了被慾望折磨致殘的行屍走肉般軀體,向另一個世界服刑去了。自殺,是進入地獄的“罪”,那位繼母曾經以此爲罪證,像奧若蕾的生父狀告過,結果得到她想得到的——男人對親生女兒不顧生死地毒打,連安靜地死去都成了奢望。偷,是進入地獄的“罪”,那位繼母不僅偷走了一個幸福家庭的全部,連人生存的權利都給偷走了,卻無人責問她。說謊,是進入地獄的“罪”,那位繼母與神父,卻能用老練的經驗編造着謊言,用不可撼動的勢力誹謗着孩子純潔的心,奧若蕾有皮膚病,喜歡侮辱神父,愛撒謊,衆生卻無可奈何。

向世俗低頭的軟弱靈魂,迷失了,神的旨意從來不是欺壓弱者,是什麼讓怯懦的人類如此熱衷於“欺軟怕硬”的遊戲?惡毒的人,倒是與最高的權威抗衡啊?爲何停止叫囂了?徐睿那話說得真好,“人總是在一部分人面前裝孫子,在一部分人面前裝逼。”這不僅又讓我聯想到美國電影《美國田園下的罪惡》,同樣改編自真實故事,情節也十分相似的虐童慘劇。那是更加變態的傷害,地下室裏人頭攢動的景象刺傷着心靈,菸頭燙傷的腐爛的身體,在拷問人類,你是不是幫兇?晨曦中的女孩兒讓人在悲憤中留下了憤怒的淚,田園下的罪惡裏騎上旋轉木馬的女孩兒,則讓人在絕望中留下了無法抑制的淚。然而,震撼的效果是一致的。

結尾,影片放置的那段後續報道,很是幽默,具有煽動的智慧。入獄五年後因表現良好提前釋放的男人,也就奧若蕾的生父,寫給獄中惡毒的女人瑪麗安的信件,充滿了愛意與思念,只用罪孽深重來總結自己的人生,卻在心底裏毫無悔改之意的男人,連謝幕時的嘴臉都是令人憤怒的,這對唾棄醜惡的觀影者,又是一次堅定意志的試煉。

無計可施的貧窮與壓力,無法修復的人格與尊嚴,永遠不是傷害無辜的理由!人應:遇強則強,遇弱則弱。永遠提醒自己,不要步入萬劫不復的悔恨中,時時警醒,在那一丘之貉中,在那同流合污裏,我不僅要與之決裂,我還不是冷眼旁觀的過客,我一定是捍衛自己良心的勇士。你也可以叫我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