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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分經典電影《大魚》觀後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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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語:《大魚》是著名導演蒂姆·波頓的作品,很多人說這是一部很美麗的電影。下面推薦三篇不錯的觀後感給大家,瞭解下大家對這部電影怎麼看。

高分經典電影《大魚》觀後感

  《大魚》觀後感一:

《大魚》這部電影以現實和講故事穿插的手法展開,講訴父子的情感糾葛。離奇的故事出自父親愛德華之口,在年幼的兒子威爾的心目中父親的形象如此高大。可當威爾長大,發現父親的故事光怪陸離,他覺得父親是虛假的,自己根本不瞭解父親。隨着情節的發展,才發現父親比自己認爲的,要真實的多、可愛的多,然而病魔纏身的父親,還是在安詳中死去,可已獲得兒子的理解。威爾有了兒子,他從父親那裏學會如何做父親,繼續講着比父親更精彩的故事。父親愛德華是一條大魚,在天空裏渴了一生,卻極力給人們帶來喜悅,再回到水裏時,他的人生結束了,可他的快樂還在繼續。

故事就這樣開始:電話響起,得知父親病重,威爾夫婦趕回家鄉,一對兒三年沒有交談的父子,將會發生怎樣的事情。威爾想起父親講過的女巫的故事。在陰森破舊的屋外,從女巫的玻璃眼珠裏,父親與同伴看到各自死亡的情形。如果一個人知道自己的死亡方式,就會在其它險境裏告訴自己“我不是這樣死的”,而充滿生的信念;可在與意識相似的環境裏,會不會有這樣的擔心,“就是這樣,就是這樣,我即將死去”,不再做任何努力。作爲生命個體,死亡怎可預測?無論在何等境遇裏,我們都應該堅持生存的希望,構建獨立的人格,塑造堅強的內心。

威爾回到家,樓梯的牆上掛滿了舊時的照片,很溫馨。出神地望着照片,時光切割的四季,在眼前閃過。記憶的碎片讓父子產生隔閡,“真相”的探尋帶來兒子對父親的尊重。

父親愛德華的一生,在不停的講故事,不知他有沒有想過,最終他自己也成了傳奇的故事。他說自己成長時很快,竟在牀上躺三年等待無休止發育的結束。“養在小缸裏,金魚就會一直維持它的大小,若有更多的空間,金魚就會數倍化的成長”,他想自己註定是個大人物。的確,他成了小鎮最出色的人,他有着火中救援的勇氣,出衆的體育才華,周圍到處是鮮花和掌聲。在人們面對巨人的災難時,他挺身而出,勇敢地同巨人交談。他將與巨人離開小鎮,去大城市,走向廣袤的世界。臨行前,女巫告訴他:“河裏最大尾的魚,永遠不會被捉住。”

有新舊兩條路,他放棄人們熟悉的道路,選擇舊路,意外來到桃花源似的鎮子。人們強留他定居,可生活的安逸不能阻止他,選擇艱難的離開,選擇赤腳走過荊棘和黑暗。或許這就是人生中的常態,走起來會很痛,憑着強大的意志,無論前方是更高遠的天空還是死亡,都走得義無反顧。想起汪國真的詩句:我不去想身後會不會襲來寒風冷雨,既然目標是地平線,留給世界的只能是背影。

  《大魚》觀後感二:

這是屬於愛德華•布魯的不朽傳說,通過講述的形式在影片中展現。愛德華•布魯一生都在講着這個故事,兒子威廉從相信到厭煩,但最後得到了兒子的尊重與理解,並且這奇幻的旅程是在兒子的講述中落下帷幕。

父子關係的轉變和故事背後的意義,是我們在豐富奇幻的色彩與劇情中,應該去反思和接納的。“笑也是一天,哭也是一天”,愛德華選擇相信這樣一個奇幻的人生,同樣也取決於他樂觀的生活態度。愛德華的每一段奇幻故事背後,包含的都是最現實不過的特質:勇敢、真誠、熱心、頑強、自信,以及永遠從逆境中看到光明的樂觀。愛德華的樂觀不是靠希望來支撐的,而是靠積極的行動,沒有這些行動支撐着他遠行,他的一生只能是平庸的泡影。

影片精巧的人物設置將故事情節托起。威廉•布魯作爲愛德華的兒子,他是一名記者,記者的職業特點就是追求真實,這恰巧與愛德華的故事背道而馳,預示了兒子與父親產生隔閡的必然性。桑德拉的女神形象,決定了故事的大方向,愛德華對桑德拉的追求,可以看出他對愛情的堅貞;愛德華與妻子桑德拉共同坐在浴缸,描繪了一段忠誠的愛情,我們能夠看出桑德拉這一生給予丈夫的無限相信與傾聽,寧靜溫暖的同時,卻挽不住歲月的感傷。女巫,馬戲團長,巨人,連體女歌手。故事裏大部分光怪陸離的情節都來自於他們。外形與性格的極大反差,給故事帶來了更大的戲劇性,但他們的出現都賦予了每段故事特殊的意義,可以看出在他心裏,這世界上更多的是美好的東西,他內心的柔軟與善良構成了故事中溫暖動人的部分。詩人諾德,他對艾許鎮的熱愛與後來急功近利想要致富的他形成強烈反差,愛德華跟隨他走舊路纔到達了艾許鎮。他們都一樣,像兩條金魚渴望自由與開闊,不斷的成長着。和他一起尋找女巫的胖子羅恩,同樣在玻璃眼珠裏看過死因的羅恩和愛德華形成鮮明對比,凸顯了愛德華明朗樂觀的處世態度,不同的人物特點塑造了各自不同的命運。珍妮在故事裏更像是一個見證者,讓威廉相信了艾許鎮的存在,珍妮的講述使父子之間的隔閡慢慢消除,爲最後是兒子來爲故事結尾的情節做了鋪墊,也使尾聲擁有了真實的感動。

片頭採用了搖鏡頭和推鏡頭表現深海和大魚。搖鏡頭主要是用於水面與水中空間的過渡,而推鏡頭有利於把觀衆帶入水下環境並突出大魚的健碩。以時間爲線索的線性蒙太奇來表現愛德華分別對兒子、小朋友、兒子女友和宴會嘉賓說的同一個故事。既可以節約時間,壓縮空間,又能體現愛德華樂於講述自己故事的性格特點,也爲後來兒子對他的厭倦作鋪墊。愛德華對兒子和小朋友包括兒子的妻子講故事的時候,使用的是對愛德華外反拍和聽故事的人的內反拍。觀衆無法看到愛德華的臉,卻可以透過聽故事人的表情來體現故事的精彩程度。愛德華在對兒媳婦講故事的時候,鏡頭裏他們在同一空間內,一方面表明了人物的空間關係另一方面說明了兒媳婦是樂於傾聽愛德華的故事的。而影片中多次對大魚採用特寫鏡頭,其中對魚餌和魚餌裏面映射的骷髏頭的特寫,也全都是爲了體現大魚健碩、神祕和特殊的個性,是對愛德華靈魂化身的一種特別暗示,也帶給觀衆一定的視覺衝擊。

影片中導演充分利用光線多次完成了故事與現實的轉換。開場耀眼的白光是人工添加,爲後文大魚的隆重出場做鋪墊。片頭愛德華和一羣孩子們圍坐在火堆旁,火光映照在孩子們的臉上,短時間內奠定了影片魔幻神祕的基調。在現實生活中,多爲自然光。在愛德華出生時等多處故事中的場景,都使用了柔光的效果,畫面明亮柔和,營造了夢境般柔軟的氛圍。愛德華尋找女巫的過程中,使用了側光。光線清晰地刻畫了人物面部輪廓,明暗形成的反差,也表現了女巫的外形醜陋但內心善良的人物特質。側光也運用在威廉與妻子坐飛機時,在這裏側光的作用則是凸顯人物內心情緒。最後一段故事裏,溫暖的陽光分別照在父子的臉上,這預示着父子關係的轉變,爲故事溫馨的結局埋下伏筆。

愛德華在池塘中看到的赤裸的女人與艾許鎮脫鞋的傳統有着必然的聯繫。這也是我認爲影片在劇情設計中最巧妙地部分。對於艾許鎮的人們來說,鞋子就是一種束縛,愛德華剛來到艾許鎮的時候,拍攝了他從系滿鞋子的繩子下走過的鏡頭,這標誌着他走進了一個沒有束縛的世界,活在一種主觀的自由裏。女巫在臨行前和他說,大魚不會被抓到,預示着他故事不會被外界左右。在這些隱喻中,我們能夠體會愛德華對自由的渴望,感受到他豐富的不被束縛的想象力。愛德華聽完兒子設置的結局後安然離去,變爲一條大魚歸於池塘,爲他送行的人們沒有哀慼的神情,現實中的葬禮也一樣。這是影片最後漂亮的逆轉,也是父子關係最好的歸宿,前面長長的鋪墊使鏡頭掃過的每一張面孔背後都有一段動人的傳說。

最後,我們看到巨人沒有這麼高,連體女歌手是兩個人,桑德拉穿着紅色的外套參加葬禮,故事依舊傳遞了下去。這場虛假交錯傳奇裏,真假似乎也不那麼重要了。“嘗試以樂觀地心態對待人生,以豐富的想象力創造人生”這些厚重的大道理都已經埋藏在濃濃的父愛裏,一代一代的傳承下去。

  《大魚》觀後感三:

兩年前,第一次看《大魚》,覺得那只是一部講父子感情的美麗故事。而兩年後,再看《大魚》,竟然被那情節弄得感慨萬分。看來我是脆弱了,又或者是這部電影刺痛我心底的某根神經。想來,我更希望接受後者。

在看《大魚》之前,對於導演蒂姆波頓的瞭解不多,只知道他拍過《剪刀手愛德華》,《無頭騎士》,這都是我十分喜愛的電影。後來對他的瞭解漸漸多了,知道電影界這樣評論他的電影:喜歡蒂姆波頓的人,大多喜歡孤獨。我仔細想了想,倒不是喜歡的人孤獨,而是導演自己孤獨吧。

看了《大魚》,我覺得自己的想法是對的。

一位看似誇誇其談的父親,在醒着的每個時刻,都在跟很多人講述着自己的傳奇經歷。就像是一部浪漫而驚險的童話故事。最初的時候,他的兒子深深被故事吸引,而當孩子長大後,卻固執的認爲父親的經歷只是虛構的故事,而且越來越不能容忍無所不在的講述,以至於到最後父子關係破裂,數年沉默,不相往來。

當然,即便如此,他依然沒有停止講述。影片幾乎可以算是一場美麗的回憶:怪誕的出生,夜訪女巫,偉大的橄欖球手,籃球的關鍵先生,智退巨人,浪漫求愛,雙頭孿生姐妹,朝鮮戰爭,狼人馬戲團長,幽靈鎮……每個離奇的情節都在觸動我的心絃。這些事情是真是假?我想,這個已不重要,有時候,幻就是真。

大抵一個人知道自己的人生結果,便會更加無畏。正如父親在女巫的眼裏知道自己如何死亡一樣,他每次面對絕境總是那樣坦然執着,該爭取的爭取,該面對的面對,沒有改變不了的現實,沒有戰勝不了的困難。忽然,我是那麼的羨慕。如果有這樣的女巫,我會欣賞前往。

然而,似乎殘酷的現實更喜歡接受赤裸裸的東西,以爲那樣可以面對真實的自己。於是,我們開始拒絕那些即便兒時喜愛的童話,寧可信奉所謂的自尊與原則,而去疏遠內心最純最真的東西。那父親是如此孤獨,我不知道當他躺在病牀上,寂靜回想他走過的一生會是什麼樣的感受?甜蜜的人在甜蜜,溫暖的的人溫暖,不屑的人在不屑,嘲笑的人在嘲笑……

當老醫生跟兒子說了兩個關於他出生的版本的時候,我恍然大悟

第一種:因爲父親不能來產房看着孩子出生,因爲他身在外地。即便來了,也因爲當時的規定不能進來。這給父親留下了非常大的遺憾。

第二種:父親爲了給出生孩子一件禮物,在大河裏用結婚戒指釣魚,結果戒指被大魚吃了,他從大魚的嘴裏奪回結婚戒指。於是就把戒指送個兒子當禮物。

老醫生說,這是你出生的兩個版本,你會選擇哪個?是我,就選擇後者……

然後,我看見兒子坐在父親病牀邊靜靜的望着孤獨的老人,似乎在一點點回憶父親的童話一生。那病牀的老人即將離開人世,你還會像過去那樣深深誤解自己的父親嗎?即便誤解消融,你們又能再生活多久?

父親只是知道如何面對冷漠而殘酷的現實而已,他只是把現實的經歷用純真的童話語言來演繹而已?讓愛他以及他愛的人能夠沉浸的美好的故事當中。這樣的樂觀而溫暖的舉動需要多大胸懷與坦然啊?

我想,人生應如童話,每個遭遇都是故事裏的一個小小的情節。你可以不用知道結果,但必須相信童話世界裏沒有哀傷,沒有難過,沒有不幸。一切的一切,不過是爲了實現一個純淨浪漫且可促及的美麗夢想。所以,不管有怎樣的遭遇,一定會看見天邊那顆最美的星星,也一定會得到那個屬於你自己的最溫暖的懷抱。那份歸屬,那份幸福,早已爲你準備好,只是腳步未近,大門未啓而已。

影片的最後,兒子爲父親講述他的人生結局:父親逃出醫院,坐上他當年輕開的紅色汽車,來到年輕釣魚的河邊,河畔上聚集着一生中所有他所有交往過的朋友,他們微笑的告別,沒有任何悲傷。兒子抱着父親走向河裏,河裏美麗的妻子以恬靜的微笑再次告別,父親用嘴取下戒指,拿給了他最愛的妻子,然後在兒子的懷裏雙臂合抱,變做一直大魚,自由的遊向遠處……

父親死了,在童話世界裏,河畔上沒有悲傷

父親死了,在現實的世界裏,會有悲傷嗎?

此刻,我內心激盪,熱淚盈眶……

葬禮上,父親的朋友都在參加了,他們神色凝重的向父親告別,那些童話中的人,在現實裏都找到了模本。可敬的父親,用一個人的力量給身邊的人一個美麗的童話。美麗的背後是艱難的心酸,痛苦的回憶,可是這些有必要再傳遞下去嗎?

給生的人永遠美麗的童話,給愛的人永遠美麗的生活,或許這是一個人,一個男人應有的責任吧

我那渺小的自己,開始崇敬偉大的父親了。

人生是部童話,我們應該相信童話。只要有夢想,就能用自己寫完最美麗動人的劇本。

傳奇還在繼續,馬戲團裏,愛德華與愛神相遇。一見鍾情的時刻,時間停止,當一切都恢復,它跑得更快來彌補停留,可對於愛德華,爭取愛情的路途,還很艱難、漫長。爲了解心愛姑娘的背景,苦苦辛勞很久,得到的哪怕是極小的訊息,他都欣喜若狂。馬戲團團長變爲狼時,人們嚇壞了,只有愛德華不願傷害他。人狼對視的畫面像是人性的考驗。有的時候,罪惡並不來自心靈,而出自孤獨。愛德華的勝利幫助他得到愛情。困難面前他永遠樂觀開朗,同時即使是戰爭也無法終止他對妻子的愛。誘惑來臨之際,他堅定地捍衛着愛情的忠貞。他說:“世界上的女人有兩種,妻子和其他女人。”在他一生裏,並不總是海誓山盟的宣告,經常離家推銷,拼命的工作,爲的是妻子心目中有白籬笆的房子。然而他的外出造成兒子威爾的誤解,這在某種程度上是天下所有父親的悲哀。他們在外奔波,爲妻兒生活得更好,承受世事的冷峻,而在家裏,孩子又親近母親,“嚴父”又走進寂寞。寂寞的世界有些冷,父親用愛和責任禦寒。

人人都喜歡愛德華,兒子通過調查也漸漸理解父親。有一天,愛德華老了,他的故事還在繼續講,唯獨沒有結局。在他的病牀前,他透過女巫的玻璃眼珠看到的死亡結局,輪到威爾來講訴。此刻,兒子已經理解父親,握着父親的手,眼裏含着淚。故事開始:他們衝破醫生的阻攔,逃離醫院,跨過擁堵的街區,飛奔在最後的跑道,一切好像回到過去,父親珍愛的那輛紅色汽車和他久違了的健康,他們駛到河邊。岸上早已站滿了愉悅的人們,愛德華一生的傳奇都在這裏。他將戒指遞給河中的女郎——妻子,化作一條大魚,回到水裏,遊向遠方,不再回頭。

愛德華去世了,葬禮延續他的風格,人們沒有過度悲傷,那些傳奇故事中的人們,談論着他帶給人們的快樂。父子的隔閡雖消失的遲了些,但仍然令人欣慰。他是條大魚,又自在的遊了。這讓我想起大江健三郎先生《在自己的樹下》中的故事:每個人在山谷中都有一棵屬於自己的樹,人的魂靈從樹的根部那裏出來,鑽進剛降生的人的身體裏,所以人死的時候,只是身體沒有了,而魂靈則返回到樹根去。死亡的時候,會回到生命來處。在經歷的過程中,面臨種種選擇,兩難就是真實,矛盾就是生活。

影片中,除了父子溝通的重要性,我更關心人生態度的選擇。兒子尋找的真實固然重要,可父親的誇張也十分美麗。不是人人都能成爲舉世矚目的大人物,社會會用利劍一次次戳穿自己編織的夢想氣球,平凡中該如何走成爲一個重要的命題。海洋裏很豐富,可人們往往守在小小的區域裏,不願離開,這造成生活中更多的是平淡的瑣碎。爲何不能看看外面的世界呢,人生重要的是經歷和態度,在選擇跳出水面的瞬間,愛德華成了永恆。在QQ漂流瓶裏,我同一個陌生的迷茫者進行了一次交談,更印證了我的判斷。在日復一日的重複裏,覺得貧乏、無味,甚至忘記了害怕的感覺,他想走出來,卻無處走出第一步。這何嘗不是我戰勝害怕的初探呢?

臨選擇,是海洋還是天空?他飛向天空,在飛翔的時候,沒有忘記自己是條大魚。

《大魚》這部電影以現實和講故事穿插的手法展開,講訴父子的情感糾葛。離奇的故事出自父親愛德華之口,在年幼的兒子威爾的心目中父親的形象如此高大。可當威爾長大,發現父親的故事光怪陸離,他覺得父親是虛假的,自己根本不瞭解父親。隨着情節的發展,才發現父親比自己認爲的,要真實的多、可愛的多,然而病魔纏身的父親,還是在安詳中死去,可已獲得兒子的理解。威爾有了兒子,他從父親那裏學會如何做父親,繼續講着比父親更精彩的故事。父親愛德華是一條大魚,在天空裏渴了一生,卻極力給人們帶來喜悅,再回到水裏時,他的人生結束了,可他的快樂還在繼續。

故事就這樣開始:電話響起,得知父親病重,威爾夫婦趕回家鄉,一對兒三年沒有交談的父子,將會發生怎樣的事情。威爾想起父親講過的女巫的故事。在陰森破舊的屋外,從女巫的玻璃眼珠裏,父親與同伴看到各自死亡的情形。如果一個人知道自己的死亡方式,就會在其它險境裏告訴自己“我不是這樣死的”,而充滿生的信念;可在與意識相似的環境裏,會不會有這樣的擔心,“就是這樣,就是這樣,我即將死去”,不再做任何努力。作爲生命個體,死亡怎可預測?無論在何等境遇裏,我們都應該堅持生存的希望,構建獨立的人格,塑造堅強的內心。

威爾回到家,樓梯的牆上掛滿了舊時的照片,很溫馨。出神地望着照片,時光切割的四季,在眼前閃過。記憶的碎片讓父子產生隔閡,“真相”的探尋帶來兒子對父親的尊重。

父親愛德華的一生,在不停的講故事,不知他有沒有想過,最終他自己也成了傳奇的故事。他說自己成長時很快,竟在牀上躺三年等待無休止發育的結束。“養在小缸裏,金魚就會一直維持它的大小,若有更多的空間,金魚就會數倍化的成長”,他想自己註定是個大人物。的確,他成了小鎮最出色的人,他有着火中救援的勇氣,出衆的體育才華,周圍到處是鮮花和掌聲。在人們面對巨人的災難時,他挺身而出,勇敢地同巨人交談。他將與巨人離開小鎮,去大城市,走向廣袤的世界。臨行前,女巫告訴他:“河裏最大尾的魚,永遠不會被捉住。”

有新舊兩條路,他放棄人們熟悉的道路,選擇舊路,意外來到桃花源似的鎮子。人們強留他定居,可生活的安逸不能阻止他,選擇艱難的離開,選擇赤腳走過荊棘和黑暗。或許這就是人生中的常態,走起來會很痛,憑着強大的意志,無論前方是更高遠的天空還是死亡,都走得義無反顧。想起汪國真的詩句:我不去想身後會不會襲來寒風冷雨,既然目標是地平線,留給世界的只能是背影。

傳奇還在繼續,馬戲團裏,愛德華與愛神相遇。一見鍾情的時刻,時間停止,當一切都恢復,它跑得更快來彌補停留,可對於愛德華,爭取愛情的路途,還很艱難、漫長。爲了解心愛姑娘的背景,苦苦辛勞很久,得到的哪怕是極小的訊息,他都欣喜若狂。馬戲團團長變爲狼時,人們嚇壞了,只有愛德華不願傷害他。人狼對視的畫面像是人性的考驗。有的時候,罪惡並不來自心靈,而出自孤獨。愛德華的勝利幫助他得到愛情。困難面前他永遠樂觀開朗,同時即使是戰爭也無法終止他對妻子的愛。誘惑來臨之際,他堅定地捍衛着愛情的忠貞。他說:“世界上的女人有兩種,妻子和其他女人。”在他一生裏,並不總是海誓山盟的宣告,經常離家推銷,拼命的工作,爲的是妻子心目中有白籬笆的房子。然而他的外出造成兒子威爾的誤解,這在某種程度上是天下所有父親的悲哀。他們在外奔波,爲妻兒生活得更好,承受世事的冷峻,而在家裏,孩子又親近母親,“嚴父”又走進寂寞。寂寞的世界有些冷,父親用愛和責任禦寒。

人人都喜歡愛德華,兒子通過調查也漸漸理解父親。有一天,愛德華老了,他的故事還在繼續講,唯獨沒有結局。在他的病牀前,他透過女巫的玻璃眼珠看到的死亡結局,輪到威爾來講訴。此刻,兒子已經理解父親,握着父親的手,眼裏含着淚。故事開始:他們衝破醫生的阻攔,逃離醫院,跨過擁堵的街區,飛奔在最後的跑道,一切好像回到過去,父親珍愛的那輛紅色汽車和他久違了的健康,他們駛到河邊。岸上早已站滿了愉悅的人們,愛德華一生的傳奇都在這裏。他將戒指遞給河中的女郎——妻子,化作一條大魚,回到水裏,遊向遠方,不再回頭。

愛德華去世了,葬禮延續他的風格,人們沒有過度悲傷,那些傳奇故事中的人們,談論着他帶給人們的快樂。父子的隔閡雖消失的遲了些,但仍然令人欣慰。他是條大魚,又自在的遊了。這讓我想起大江健三郎先生《在自己的樹下》中的故事:每個人在山谷中都有一棵屬於自己的樹,人的魂靈從樹的根部那裏出來,鑽進剛降生的人的身體裏,所以人死的時候,只是身體沒有了,而魂靈則返回到樹根去。死亡的時候,會回到生命來處。在經歷的過程中,面臨種種選擇,兩難就是真實,矛盾就是生活。

影片中,除了父子溝通的重要性,我更關心人生態度的選擇。兒子尋找的真實固然重要,可父親的誇張也十分美麗。不是人人都能成爲舉世矚目的大人物,社會會用利劍一次次戳穿自己編織的夢想氣球,平凡中該如何走成爲一個重要的命題。海洋裏很豐富,可人們往往守在小小的區域裏,不願離開,這造成生活中更多的是平淡的瑣碎。爲何不能看看外面的世界呢,人生重要的是經歷和態度,在選擇跳出水面的瞬間,愛德華成了永恆。在QQ漂流瓶裏,我同一個陌生的迷茫者進行了一次交談,更印證了我的判斷。在日復一日的重複裏,覺得貧乏、無味,甚至忘記了害怕的感覺,他想走出來,卻無處走出第一步。這何嘗不是我戰勝害怕的初探呢?

或者,在這世界上的每一個人,都是一尾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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