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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年我長大了勵志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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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個富二代,有着所有富二代該有的不良習慣,按我父親的話,就是個敗家子,爲了怕我惹事,父親把我送到了市裏一所有名的師範學院上學,而對於我而言,這只不過是混日子罷了。在這裏,我很快認識了一位名叫夏怡的女孩。她漂亮、熱情渾身充滿着青春的活力,正是我喜歡的類型。可夏怡對我很冷淡,對於我的鮮花禮物根本不屑一顧,我很困惑,以前追女孩子的招數對於她都失去了效用。

那一年我長大了勵志故事

我是個直接的人,不想一直的等待,直截了當地問她:“我有什麼不好,爲什麼你不接受我?”

夏怡笑了笑,嘴角泛起的弧度,有些嘲笑的韻味。她說:“我看不出你有什麼優點,除了錢你幾乎一無所有……”

“我可以認真學,只要給我機會。”

“呵!如果你對我是真心的,那麼你去最偏遠的農村支教吧!只要能堅持一年,我就嫁給你。”

“這有何難?”說完我扭頭就走,第二天就收拾行李進了大山。

淦山村總共有那麼百十來戶人家,一所破舊不堪的小學,沒老師沒學生,空置已久。所以村長對於我這位空降而來的老師,並不熱情,他說:“每年都來一批老師,呆不上幾天,就捲鋪蓋走人了。”說完用眼睛掃着我,彷彿我也會很快消失一樣。

其實我心裏確實有些打鼓,着鬼地方,我真能呆下去嗎?摸着破爛不堪的桌椅,我問道:“村長,怎麼沒有孩子上學?”

村長橫了我一眼,嘴裏嘟囔着說:“沒老師,上啥課呀!”

這話一出,我立刻挺着這胸脯說:“現在不是有了,讓孩子們來吧!”

村長還是搖搖頭,接着說:“未必能有孩子來上課了,這個季節正是農忙的時候,孩子頂半個勞動力,而且說句不好聽的話,你今天興致勃勃的要開課,明天呆不下去走人了,這不是白忽悠孩子們嗎?”

我的面上一紅,做夢都沒想到這地方這麼落後,我啪一聲仍了行李,心想,算了,還是回去吧!這地方還不把人憋屈死,可轉念一想如果自己就這樣回去了,那麼我和夏怡可就再無可能了,這麼輕易的認輸,可不是我的個性。所謂既來之則安之,至於學生我想一家一家的去勸說。讓他們都來上學,這樣才能體現出我支教的決心。可勸說並不見效,小孩子看見我撒腿就跑,大人們倒是不怕我,不管我磨破了嘴皮,對方都傻不愣登的看着我,像是我在說火星文,幾天下來我被氣得火大,心裏暗罵怪不得窮成這樣,感情這裏的人腦子裏都缺根弦。

我氣歸氣,當我站在黃土坡上的操場望着空空的教室,真是一點辦法也沒有。“老師!我想上學。”一個怯怯的聲音突然在我耳邊響起,我低頭瞧見一個小女孩豎着個朝天的辮子,手裏握着一塊黃土,在手裏輕輕的捏着,粉末在她的指縫裏灑在了衣褲上,斑斑點點。

我有些興奮地蹲下說道:“那太好了,來老師領你進教室。”

小女孩調皮地一笑,撒了歡一樣跑進了教室裏。端端正正地坐在課桌前,認真的樣子,讓我眼紅了。我大步跟了過去,纔想起來自己沒有書,沒有粉筆,沒有教學應具備的一切教具,我有些尷尬地站在黑板前,手舉起來又落下,失望的面容讓小女孩困惑。

“老師!給!”小女孩伸出了手,手裏那塊黃土呈現在了我面前。猶豫了一下我還是接了過去,轉身面對黑板卻想不起來要如何教小女孩,是教數學還是教語文?

“老師!您能教我寫名字嗎?我爸爸媽媽都不會寫,我很想學。”

“你叫什麼?”

“小月!月亮的月,大小的小。村長伯伯告訴我的。”

我在黑板上寫下了她的名字,小月笑了,在地上撿起一節樹枝,認認真真地寫着黑板上的字,不對的地方我手把手的教她,直到她能獨立寫好的時候,我們都笑了。特別是小月的笑容,甜甜的,帶着一絲鄉土的氣息。

第二天我離開了淦山村,村長一點也沒驚訝,像是早就預知了這一天,只是可憐了小月,哭得像個淚人,站在村口執着地等待着她的老師,誰勸也不肯回去。

一天過去了,兩天過去了,十天過去了,小月站在村口期盼的身影被夕陽罩上了一片金黃。然後她看見了我,她叫着,笑着撲了過去。同樣我也很高興,抱起她的時候,開心地在她的臉上親了一口,這一大一小的身體吸引了不少村民的腳步,他們竊竊私語,像是在揣測這位失蹤的老師怎麼又回來了?

我並不是自己回來的,我帶來了一個施工隊,要蓋一所學校,我還買了許多學校用品,學生用具,這時候的我才感覺出有個有錢的老爸真好。父親對我到這來支教,並沒有說什麼,當然對我大手筆的花錢,更沒有問一句,這讓我多少有些奇怪,以前我要是敢動用這麼多資金,老爸還不罵死我。可這一次老爸什麼也沒說,只是一臉臭臭地告訴我,幹什麼別半途而廢像個孬種一樣。

我縮縮脖沒敢吭聲,好好的洗了一個澡之後,就回來了。接着就是蓋學校,全村的人都來看,村長興奮地拍着我的肩膀,一副快哭出來的樣子。我有些得意覺得學校蓋完了,以後的事也就水到渠成了。

可學校蓋好之後,除了小月,還是沒有一個孩子肯來上學。這可難壞了我,只能請村長幫忙,可村長擺擺手一副無奈的表情。倒是小月拉着我去了打穀場,在樹蔭下有一羣村民在聊天,我和小月走過去,大夥都住了聲,盯着我稀奇地看,我便笑嘻嘻地和大夥搭訕,聊地,聊天、聊民生。

聊着聊着,大夥的話就多了,你一言我一語,聊到興致高的時候大夥拉着坐在大石頭塊上,叼着草,邊說邊笑,再看大夥看我的眼神裏已經沒了那份陌生,這是我來到這個村子之後,第一次感覺了自己的存在,以前這些農民看見我,就像我是空氣,要不乾脆瞪着我一句話沒有,現在好了,我見到歲數大的就叫大叔,見到比我年長的就叫大哥大姐。沒事的時候這家坐坐,那家走走,到比在城裏的時候過的還滋潤。

相互熟了,偶爾也會開了小玩笑,有人就問我:“我說你不是老師嗎?天天不教學生,跑我家來閒嘮嗑?”我嘆了口氣說道:“我也想教學生,可哪有孩子肯進教室呀?”這人一聽,“咋沒有?明天就叫我家倆小子都去給你當學生。”

我聽了眉開眼笑,同樣的辦法,漸漸地學校開始熱鬧了,村裏大半的孩子都進了我的學校,偶爾也會有些大人無事的時候來學學字,問問我自己的名字咋寫。我會不耐其煩地教給他們,有時連我都在驚異於自己的變化,這樣的環境和這些愚昧的村民,應該早令我厭煩纔是,可我怎麼覺得自己越來越融入這樣的生活之中哪?我甚至於喜歡上了自己長時間不洗澡和那些村裏地漢子們身上一樣發出汗臭味,喜歡在這些孩子們的眼睛裏看到自己充實的笑臉。一年,很快就過去了。

我想起了夏怡,想起了當時我們之間的承諾,帶着欣喜我回去了,去見她,去娶她,告訴她我要一輩子在那個山溝溝裏當老師,也要把她帶到哪裏,夫妻倆夫唱婦隨,那該是何等美妙。我找到夏怡的時候,她的胳膊正掛着一個男人,倆人親密地走過去,她沒有看見我。

我站住了,側目看着夏怡有說有笑地走過自己的時候,心狠狠地被什麼東西蟄了一下,痛得我幾乎跌倒。我真想撲過去抓住夏怡問她爲什麼失約,可我沒有,我不想自取其辱。

沒了夏怡,我似乎再回淦山村已經沒意義了,這幾天我一直不停的喝酒,每次都喝得酩酊大醉纔回家。這一天我回去時父親在家,看見我東倒西斜樣子很失望,冷冷地說:“剛纔有個叫小月的小姑娘打電話問她的老師什麼時候回去。”

我的酒一下子醒來,想起自己說的,當天就回去,可這一耽擱,已經半個月了,小月肯定會天天去村口等我,還有那些好不容易在被我勸去上學的學生,還會在去學校嗎?我急了,沒等酒勁過去就上了車。

到淦山村的時候,天已經擦黑了,遠遠見到很多人站在村口,有大人、也有孩子,看見我的身影之後,人們都站了起來,而一個小小的身影正在向我奔來,嘴裏大叫“是老師回來了,是老師回來了……”

我的眼一熱,眼淚順着眼角滴落了下來,這一刻我突然覺得自己長大了,肩膀上有了沉甸甸地重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