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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詞中花木深散文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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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午後,涼意遲遲,逐打開空凋自尋一屋的冷冽,翻看一頁張曉峯的‘黑髮巨索’。字句裏女子的黑髮,信仰悲願決絕的捐舍,聽,寺廟屋樑上鐘聲震震,震落多少舊時女子千回百繞的心事?逐恍惚遊走其間,借問因果原由。

關於詞中花木深散文詩

她說,寺廟的謎底,飛檐和燕兒看見,黑瓦述說不盡。是,黑髮巨索,一方暮雲說不夠的矯情與梵音。

窗外炎熱,室內清涼的世界,很有幽幽行走花徑的寂靜。沉浸一頁書的安然,半日閒暇已近黃昏。又聽曉峯說‘誰家見月能閒坐’,是,靜夜有花開,月弄花影的寂寞。於是,入夜深更,花魂遊離。展開宋詞的一闋清涼,聽簫聲在古牆,悠揚嗚咽,靈在深巷月色樣的的一線幽輝,和自己的影子夢中相逢。

芸芸衆生相,月深花影,許多時候都有靈驚鴻一瞥的偶遇,夢中霧林,水邊渡舟上,衣裾曼飛,佇立,誰?是誤入花間詞中的女子,穿越而去,尋不到回去的途徑?

江南水岸,提起清靈心的衣裾,卻沉浸煙火快活,放不下,所有一字貪戀,聽分明一個聲音在輕輕的呼喚:雲,隨我回去吧,在江南的清江碧水,舟上行。

是的,回去,堤岸花木深,水中菡萏意,藕花深處,可尋一滴花間露水,聽不遠枝頭鳥晨曦裏三兩說話,枝上露水凝露溼了秀髮青絲,涼涼的晨霧在水面,看樹木青山清晰的倒影,那裏很寂靜,可遠離塵埃喧囂的慾望。

展顏,微笑,將心裝進晶瑩剔透的琉璃,風吹,叮噹,叮噹,雲層裏屋檐上清脆的響起,再沒有什麼會是如此悅耳,星空河岸的遼闊。遊走蘇提古韻,月上柳梢頭,宋詞裏開首幾句無不是山水遼闊,燕兒飛,景物依舊,人物殤別離或不得志的悲情,但人間自古情癡,詞中沉凝。

而我,此時,不語,卻自是愛縈懷,遇到,那是上天送我的一盞豐厚,無論愛,無論字句花暮深,如此,都是有着月弄花影的生動。

被歲月風雨洗過的素錦年華,淡雅而清澈,古樸沉穩而幽香,有着無人懂得自憐清高的情懷。自古清高情深,與矯情無關,與風月無關,更與旁人無關。有着的,只是自己的`歡喜和憂傷,以及詞闕半卷裏,靈的放逐。

欲黃昏,雨打梨花深閉門,不是矯情假意,是真切的愛如醇厚的清酒,藏匿字句間的距離。一盞愛,無限溫情的音律和喜悅,蔓延。

時光清淺,怕風吹走了那愛的一盞豐厚,總是想用心留住許多最美,恩養珍惜着,不任風吹走逐漸薄薄的那幾個字,輕輕的握住手心裏的溫暖。

如此,愛裏溫暖,誰都不願做那不染煙火,孤傲不語詞闕冷冽清愁千杯醉的女子,朱淑真不願,張愛玲不願,李清照更不是。

許是,都是半日青寂,半日煙火,半日茶。

人會說:古代的女子都是待自閨中,孤自清高,寂靜於閨房裏讀書,繡花,寫字,品茶,繡樓上,嫺靜而優雅,我是極致羨慕的。

但其實,從詩人的一卷詩詞,鋪開了寂寞,豪爽和率真!

一盞青花,醉酒意闌珊,幾朵雪白綴枝頭,案几清香,

“昨夜雨疏風驟,濃睡不消殘酒。”誰?還可以說古時候的女子,只是,柔美詩意,低眉,淺笑,順從的溫婉?

有多少風姿卓越,一方紙箋,豪情俠骨,躍然詩行——

“常記溪亭日暮,沉醉不知歸路”封建的時期,女子一樣可以詩意豪情,與和朋友相聚溪邊亭子,晚歸,風吹過詩人單薄嬌美的身姿,月色中,獨自划船。

‘誤入藕花深處。爭渡,爭渡,驚起一灘鷗鷺。’

閒愁一闋詞的李清照,也有幸福歡快的時候,豪情醉飲,‘濃睡不消殘酒’,且還’試問卷簾人,海棠依舊。知否,知否?應是綠肥紅瘦。...‘閒情詩意,濃醉消減,懶態梳妝,還嬌癡的問,海棠是否依舊?

素靜的心,雨聲,風聲,花落,綠肥紅瘦,一杯清酒解千愁,有暗香盈袖......

還道,莫道不消魂!確實,莫道不消魂,豪情,如此多嬌......

有多少些是三緘其口,道不清的謎。

或許,一闕詞裏的李清照曾經也愛過什麼人,只是終究,錯過,錯過了如許多的美好。

是,錯過,在女貞子雪白花絮裏錯過,許多人說不能相見不如不戀,多少深情空遺恨,依然如煙裏迷戀。可有想過?錯過,其實,那些錯過,只是藉口,若情真,有着深切的念在心。如何?會任其錯過?但佛又說,不見是緣,相見在心。

禪意格言世間事,卻有多少道不清的謎,如同這深海網絡與現實,三千里明月夜,欲眠還展的思念,總有許多錯過。

煙雨瀠瀠,情動煙雨湖,波瀾四起,總有許多感動,刺心的缺憾,或許缺憾,是生命裏最美的憂傷,最美的幸福。只願,這最美緣中人,不見是緣,見在心,如古詩詞韻,神交意會,沉浸其間,不必言,安靜,清涼詞中花暮深。

安靜着,終究無可安靜。那一日午後,迎一片陽光,閒來無事,看這牡丹,忽然的怔住了,心裏柔美忽然一點點暈開來,想種植花朵時,一盞陶罐香,心裏,是何等寧靜清涼。

一盞茶在手邊,看看文章宋詞,聽聽音樂,品品水彩國畫。

尋一方素箋,寫上幾行小詩詞或文章,寄予情愫一線一縷。

累了,就去看看樓臺花圃,侍弄花朵,白皙的手弄着褐色的土,春日的陽光很暖,看牡丹紫紅的花梗,嫩綠的蓓蕾,似有淡淡的清香,裊繞,裊繞至今。

如此,落花又如綢,香息猶存。

然,今日,在看這嬌美的圖片,卻心生蒼涼,什麼時候自己又快走丟了?慌亂無處躲藏,靈魂遊離又去了那裏?風,很清涼,友,很親切,義氣,溫貼,知己如此,何以不足?

有友如山,有友如地,有友一縷念風中之靈犀。有花朵如此,還有什麼可以缺憾?歲月清淺,路卻很長,有愛,有人惦記,有人懂得,婚姻,更是有如得到一合腳的鞋子,那麼生活的一切,是如此的美麗幸福陽光,多好。

歲月清淺,只沉浸一彎弦月,一詞舊夢,指尖的溫柔,抒寫多少入夢的清詞,清清如山澗溪水,洗淨我心塵埃的淺淡的憂鬱,擁一衣袖的陽光,安暖。

只是誰,清瘦了影更加牽掛的鬱郁,繞了我寂靜的心結,卻又滋潤如花,忽爾盛開荷花的妖嬈,清漣的水域,恣意的長成一朵粉紅。

那飄萍啊,如我所有的心事,草長鶯飛,瘋長,河岸蔓藤青青,裊繞在我多少的夢境裏。秋葉落盡,冬日冷冽,那一朵錚錚不倒的荷,依舊任鳥兒掠岸飛,伴着相同的寂寞。

只盼冰封,落雪,舊日刺心的記憶,不見是緣,前塵舊事落一片白茫茫真乾淨。

也許,原本就是心硬語冷心冷——許是、本就不是心冷語冷之人:

月沉影立古剎,

斷橋焚香砌塔,

惜別那日舊時牽掛,

折枝欄外梅花,寄書箋天涯......

素,一直是冷風秋蕭瑟,語冷心冷遲暮歸。

冷得冰淋是溫婉,低底孕育真實生活裏安暖希望的種子,花開的錦繡,春暮遲遲,然終究會來。再不會點墨成殤,再不會是花間詞中一女子,花開花落的悲喜。

夜深,走出花間宋詞,我想,終結束了半日忙碌半日閒的光陰,可尋故土景依舊,再不會悲欣交集。

一片山野,一籃蔬果青青,山腳下,良田幾頃,房舍三兩間,閣樓聽雨,若風和日麗,纏綿一池的荷花,蕩一葉小舟,藕花深處,涼意青青,爭渡,爭渡,柳堤岸,驚起一串鷗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