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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軍行》楊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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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詩《從軍行》,寫出書生投筆從戎,出塞參戰的全過程。下面是相關《從軍行》楊炯,希望對你有幫助。

《從軍行》楊炯

  楊炯《從軍行》

烽火照西京,心中自不平。

牙璋辭鳳闕,鐵騎繞龍城。

雪暗凋旗畫,風多雜鼓聲。

寧爲百夫長,勝作一書生。

  作者簡介

楊炯是華陰縣(今陝西華陰)人。高宗顯慶六年(公元六六一年),被舉爲神童,送入朝廷,授校書郎,才只十一歲。永隆二年(公元六八一年),爲崇文館學士,遷詹事、司直。他也和王勃一樣,自以爲有才,對人態度傲慢,武則天當政時,降官爲梓州司法參軍。三年任滿,改任盈川縣令(今四川筠連縣),卒於任所。後人稱他爲楊盈川,他的詩文存於今者,稱《楊盈川集》。

  賞析

《從軍行》是漢魏流傳下來的樂府歌曲。漢魏詩人作“從軍行”,是樂府曲辭。但是到了唐代,《從軍行》古曲已經不存在了,楊炯作這篇《從軍行》,只是用古樂府曲調名爲題目,而這首五言律詩,事實上是不能配合樂曲歌唱的。在這種情況下,這個詩題稱爲“樂府古題”。它並不表示這首詩的曲調,而是表明這首詩的內容。因爲每一個古代樂府曲調,都有一個規定的`內容。例如《孤兒行》是描寫孤兒生活的,《從軍行》是反映從軍的辛苦的。楊炯做了這首五言律詩,用了這個樂府古題,但詩的內容已不同於漢魏時代的《從軍行》,可知初唐詩人用樂府古題作爲詩題,大多已失去了古義。這一種體式的詩,很難分類,可以列入“樂府詩”一類,也可以列入“五言律詩”一類。

這首詩的寫作方法也是一般的,只要先讀第一聯和第四聯,整首詩的內容都清楚了。第一聯“烽火照西京,心中自不平。”意思是說,邊境上有敵人來犯,警報已傳遞到長安,使我心中起伏不平。爲什麼心中起伏不平呢?因爲自己只是一個書生,沒有能力爲國家禦敵。於是第四聯接下去說:“我寧可做一個小軍官,也比做一個書生有用些。”周武王的兵制,以百人爲一隊,隊長稱“百夫長”。後世就用以表示下級軍官。

第二聯說:領了兵符,辭別京城,率領驍勇的騎兵去圍攻蕃人的京城。牙璋即牙牌,是皇帝調發軍隊用的符牌。鳳闕,指京城,不是一般的城市,與城闕不同,漢朝時,大將軍衛青遠征匈奴,直搗龍城。這龍城是匈奴首領所在的地方,也是主力軍所在的地方。匈奴是遊牧民族,龍城並不固定在一個地方,唐人詩中常用龍城,意思只是說敵人的巢穴。

第三聯是形容在西域與敵人戰鬥的情景。圍困了敵人之後,便發動殲滅戰,其時大雪紛飛,使軍旗上的彩畫都凋殘了,大風在四面八方雜着鼓聲呼嘯着。這時,正是百夫長爲國效命的時候,一個書生能比得上他嗎?

此詩第二、三聯只是修飾部分,對詩意並無增加。這正是律詩初形成時的風格,藝術手法還沒有發展到高度。

關於此詩的主題思想,有兩種看法:唐汝詢在《唐詩解》中以爲是作者看到朝廷重武輕文,只有武官得寵,心中有所不平,故作詩以發泄牢騷。吳昌祺在《刪訂唐詩解》中以爲作者看到敵人逼近西京,奮其不平之氣,拜命赴邊,觸雪犯風,以消滅敵人,建功立業,不象書生那樣無用。前者以爲這是一首諷刺詩,後者以爲這是一首愛國主義的述志詩。這樣,從第二聯以下,二人的體會都不同了。我以爲吳昌祺的理解比較可取,因爲第一聯已說明作者心中的不平是爲了“烽火照西京”,如果說他是爲了武人顯赫而心有不平,這一句就不應該緊接在“烽火”句下了。

五、七言八句律詩,一共四個韻腳,在第二、四、六、八句尾。例如《野望》這首詩,“依”,“暉”、“歸”、“薇”,是韻。“依”字是第一個韻,稱爲“起韻”。起韻一定,以後就得跟着用同韻的字。但《杜少府》的第一句“城闕輔三秦”,這個“秦”字已經是韻腳了。這首詩有五個韻:“秦”、“津”、“人”、“鄰”、“巾”。現在,《從軍行》第一句“京”字也是韻,這首詩也有五個韻。在這裏,我們注意到律詩的兩種協韻法。

[《從軍行》楊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