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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國詩人冰心的愛情傳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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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詩人簡介:

冰心(1900年10月5日-1999年2月28日),女,原名謝婉瑩,福建長樂人 ,中國民主促進會(民進)成員。[1] 中國詩人,現代作家、翻譯家、兒童文學作家、社會活動家、散文家。筆名冰心取自“一片冰心在玉壺”。[2] 1919年8月的《晨報》上,冰心發表了第一篇散文《二十一日聽審的感想》和第一篇小說《兩個家庭》。1923年出國留學前後,開始陸續發表總名爲《寄小讀者》的通訊散文,成爲中國兒童文學的奠基之作。1946年在日本被東京大學聘爲第一位外籍女教授,講授“中國新文學”課程,於1951年返回中國。

民國詩人冰心的愛情傳奇

  愛情傳奇

其實聰穎如雪的冰心何嘗不知道。一個所謂的才女,不知道自己也就罷了,幾十年一晃就過去了。知道了,卻端着那份心比天高的架子,如果拿捏不當,再遇上個心比天高的才子,兩人的愛情不是悲劇纔怪呢。

所以,儘管梁實秋當時也對她表示了好感,她也很欣賞他的才氣,但是這樣的男人,終究只能夠遠遠地看着。她和他一交鋒,心裏便明鏡似的透亮着。

大概過了一個多月,吳文藻也給冰心寫了封信。一來二去,兩人慢慢地熟悉起來。

在達特默思學院攻讀社會學的吳文藻生活非常簡樸,他把公費生有限的錢都省下來買書、訂雜誌。他購書的範圍越來越大,一邊閱讀,一邊把重要的內容用紅筆畫上圈圈;讀完以後,就精心包好,寄給在波士頓的冰心。冰心一收到吳文藻郵寄來的書,就趕緊看,而且讀得非常認真,就像看老師指定的參考書,看完就寫信,向吳文藻說讀後的心得。

這天,恰巧波士頓的中國留學生演出《琵琶記》,冰心就寫信邀請吳文藻來看演出。吳文藻是個典型的書生,接信後心裏十分矛盾。他很想去波士頓,但一來一去要花好幾天時間,於是給冰心回了一信,對不能來參加波士頓中國學生的盛會深感抱歉。信發出後他心裏感到懊惱,又在《琵琶記》演出的當天趕到了波士頓。冰心見到他,感到意外的驚喜,悄悄對他說:“這次你來看我,我很高興。”一句話讓吳文藻明白了她深藏在心底的情意。

吳文藻走後,冰心內心的情愫開始發芽了。她爲他寫下了這樣一首情詩:

躲開相思,

披上裘兒,

走出燈明人靜的屋子。

小徑裏冷月相窺,

枯枝——

在雪地上

又縱橫的寫遍了相思。

濃得化不開的思念別緒,像溫熱小窩的燈影,倔強、輕脆,讓人心疼得只怕一鬆手,就會像枯枝一樣支離破碎。

1925年冰心利用暑假到康耐爾大學補習法語。她到補習班時,驚奇地發現吳文藻已先期來到了這裏。此時在這裏讀書的中國留學生,都到別處度假去了,這裏只有冰心和吳文藻兩個中國人。課餘他們一起領略山光水色,到湖上泛舟。吳文藻終於鼓足勇氣問道:“我們可不可以最親密地生活在一起?”冰心的臉立刻漲得緋紅,一句話也沒說,低頭回到了宿舍。這晚冰心夜不能寐。吳家與謝家門第是否相當,兩人名位的高下,這都不在冰心考慮之列;她思索的是吳文藻的性格與自己不同,今後的家庭生活能否和諧。可是,性格不同,說不定反而可以相輔相成呢……

第二天,他們又到林中漫步。冰心坦言:“我思索了一夜,自己沒有意見。但是我要得到父母的同意,才能最後定下來。”吳文藻喜不自勝。暑假結束,冰心回到威爾斯利女子大學,整理衣物時,她取出吳文藻送她的禮物細看:一支“理想”牌鋼筆和一大盒印着謝婉瑩三字的第一個字母的信紙。她細細品味着這份禮物的'含意。

三年後,冰心乘上約克遜號郵輪迴國,應司徒雷登的邀請,在燕京大學任教。

一天她的父親謝葆璋忽然收到吳文藻從美國劍橋寄來的一封求婚信,信中說:“令愛是一位新思想舊道德兼備的完人。她的戀愛與婚姻觀,是藻所絕對錶同情的。我常覺得一個人,要是思想很徹底,感情很濃密,意志很堅強,愛情很專一,不輕易地愛一個人,如果愛了一個人,即永久不改變,這種人的愛,可稱爲不朽的愛了。她雖深信戀愛是個人的自由,卻不肯貿然獨斷獨行。她這般深謀遠慮,承歡父母,人格活躍,感化及我……”

把這樣的一封求婚書翻譯成文言文,差不多就是這首《菩薩蠻》了。

枕前發盡千般願,要休且待青山爛。水面上秤錘浮,直待黃河徹底枯。

白日參辰現,北斗回南面。休即未能休,且待三更見日頭。

其實用不着發這麼多的誓願,一切已水到渠成。

謝葆璋說,從信上看,吳文藻是一個妥當人。

這一句話,預示着兩人好事將近。

1928年冬,吳文藻通過博士論文答辯後,取道歐洲回國,在燕京大學社會學系任講師。他一回到北平,就將一個鑽石戒指送給冰心。冰心微笑着低聲說:“還沒有得到父母的同意,這戒指不能戴。”吳文藻到上海拜見冰心的父母后,這才和冰心訂婚。燕京大學將正在建造的南大地60號作爲他們婚後的住宅。

婚禮安排在1929年6月15日下午。主婚人是當時燕京大學的校長司徒雷登。

冰心與吳文藻“馬”和“羽毛紗”的笑話發生在抗戰前的北平,有一天他們同到城裏去看望冰心的父親,冰心讓吳文藻上街去給孩子買薩琪瑪(一種點心),孩子不會說薩琪瑪,一般只說“馬”。吳文藻到了鋪子裏,也只會說買“馬”。

冰心還要送她父親一件雙絲葛的夾袍面子。吳文藻到了“稻香村”點心店和“東昇祥”布店,這兩件東西的名字都說不出來。

幸好那兩間店鋪的售貨員和冰心家很熟,打電話來問。“東昇祥”的店員問,您要買一丈多的羽毛紗做什麼?

冰心聞之大笑不已,就說:“他真是個傻姑爺!”謝葆璋笑着說:“這傻姑爺可不是我替你挑的!”冰心也只好認了,寫了這樣一首打趣詩給吳文藻。

香丁

羽毛紗

樣樣都差

傻姑爺到家

說起真是笑話

教育原來在清華

抗戰後他們到了雲南,有一次梅貽琦校長夫婦到冰心呈貢家裏來度週末,冰心把這一腔怨氣發泄在清華身上,哪知道梅校長笑着添了冰心的那首打趣詩兩句:

冰心女士眼力不佳

書呆子怎配得交際花

當時在座的清華同學看到梅校長巧妙地將冰心的怨氣引向冰心自己,都會心地笑了,冰心只好承認自己“作法自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