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菩提樹下醉清風日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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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別的思念,漫長的等待,阿寶的母親李氏蓮兒她終於等到了自己的丈夫未了情。

菩提樹下醉清風日誌

但,那昔日的如花容顏,現在的斑斑白髮,然彈指傾吐間,她真的卻又不知該從何說起……

三千繁華,幾千癡?

誰爲誰把滄海濡默成了桑田?誰爲誰把黑夜通透成了白晝?誰又爲誰把青絲漂染成了白髮?

蘸一抹相思,撤一地思念。那穿越千年的塵煙,一不小心就在指尖上打了個鞦韆。

流年,清歡,薄如琉璃;光陰,淺念,淡若疏影。歲月呀,真的值得阿寶的母親這樣去等待,去用一生的時間來守候嗎?

又或許,這李氏蓮兒她,只是簡簡單單的爲了這寶貝兒子阿寶,可是這阿寶的身體年紀輕輕又怎會這樣不堪一經呢?

未了情回來了。但也許,終了當他們相聚,當奇蹟發生的那一刻,昔日的癡情人們,她們還會記得那離開時的這股傷痛?記得那離開時的癡癡希望、殷切盼望嗎?

也許,就像有人說的那樣,“有些路很遠,走下去會很累。可是,不走,會後悔。”

阿寶的母親這樣做了,顯然她是高興的,可誰知她高興的竟大哭了起來。但即便她縱有那千種風情,然此又能更與何人說呢?

紅顏歸來花不勝,白髮如今雪相迎。空攬鏡,照流年,珠淚長盈,損盡愁顏,誰曉相思濁誰妍?

這昔日的秀髮然已變成了白髮,那這漫長等待的時光誰來負責,這夜夜漫長的孤寂他未了情又真正的懂得?還有這已嵌入眉心的褶皺,哪又是誰不小心曾遺落下的淡許寂寞?

“你,你……回來了,回來了就好。”驚訝過後的李氏一邊低啜着,一邊用那滿是老繭的手兒不停的抹着那淚珠兒。

是呀,李氏從最好的年華,走到了白髮蒼蒼。又這樣眼睜睜的看着自己日日夜夜慢慢地變老,那她終了又該到底需要多少勇氣與決心去面對這風雨歷練後的現實呢?

然,季節更迭,花開了又落,落了又開,那回眸凝首的剎那,李氏她又真正的可以做到眼前的所謂波瀾不驚嗎?

又或者,只是你我都明白:再深的念兒,遠不過山水迢遙;再濃的情兒,她抵不過這似水流年。

“丈夫未了情回來了,這阿寶、貝兒也回來了,她們一家人終於團圓了。然此時,這未了情手裏又怎會有一朵蓮花呢?”李氏呆呆的望着並也不由的懷疑着。

那阿寶的母親也許因爲這朵蓮花的緣故,也便淡忘了許多,也遮掩了許久,故她現在就只想問未了情個明白,但這未了情的神色竟又爲什麼如此慌張呢?

“阿寶的爸,你手裏的那朵蓮花,到底又是怎麼一回事呢?”倔強的李氏收起了剛纔的.那種神態,然後她小女人似得癡癡不解的輕聲問着。

淺淺心事,淺淺漾;淡淡思緒,淡淡眸。然,這未了情卻並未及時的回答。

“蓮兒,……”未了情他好像想說些什麼,可是卻又發覺自己現已無從說起。

那,這其中難道真的還有些什麼嗎?

點點滴滴縈心,絲絲縷縷入魂。

也許,生活就是這樣。原來,這阿寶的父親未了情爲了能早點治好阿寶的病,他很早就已經離開了家,可是他又怎會到現在纔回來呢?還有那這阿寶的病又因何而起,這未了情又因何而去了這麼久呢?

是的呀,未了情早早的就離開了家,離開了自己心愛的妻子蓮兒,他就只是簡簡單單的想爲自己的兒子找解藥,早點治好自己兒子的病嗎?

又或許,他還是爲自己當時的幼稚行爲而“咎由自取”呢?那這阿寶的病,又真的從何而來?難道這阿寶一出生就是真的是這樣子的嗎?

阿寶呆呆的望着父親未了情,只是這未了情神色木然,似乎隱隱約約間真的蘊藏着什麼苦衷?

阿寶見恙,也便就不再多問,故就順勢低着頭直接來到了母親李氏的跟前。

也許,這母親李氏她應該很清楚,可是這阿寶他剛出生時,不就是白白胖胖健健康康的一個小男孩嗎?那他又怎會得病呢?

歲月的斑駁,沉澱了回憶。流年似水,歲月如煙。有多少美好在日出日落的光陰裏悄悄的溜走,有多少無可奈何隨着一季季的花開花落依然蔓延。那阿寶他,只是記得自己小時,身體並不是像現在這樣的羸弱,但好像記憶中似乎自從來過一個和尚後,這一切不久就都變了。

然,那時畢竟寶兒還小,所以這阿寶也便在慌張中就暫時停止了自己那所謂的掙扎。

但,這阿寶他真的很想知道這事情的來龍去脈,所以他就拉着母親李氏的手兒撒嬌似得晃了又晃。

不過,這神情到是一片的悠然自在,似乎之間沒有了恨,只有了愛,只有了這個曾經讓他們溫暖不已的“三口之家”。

“阿媽,你能告訴我,我那時爲什麼生病嗎?還有父親爲什麼現在纔回來?他不是……”但這阿寶卻仍是執拗呆滯的望着母親李氏,並微微的笑着問道。

“寶兒呀,還是讓你父親回答你吧,也許,這是他造的孽吧。”母親李氏悽悽如雨淚下,見阿寶不停地追問着,最後不得不這樣匆匆的應到。咦,難道這裏面真的還有隱情嗎?

也許,生活她就是煮一壺月光,醉了歡喜,也醉了憂傷。

原來,這阿寶的父親未了情年紀輕輕的時候,就本想一心向佛,可是他心裏又因爲責任,十分放不下這從小朝夕相處的好姑娘李蓮兒,也就是這阿寶的母親。

後來,他又曾好像跟寶兒的母親李氏攤過牌,可是他終究還是沒有放下這段感情。

於是,她們也就是在這種猶豫不覺間,匆匆然還是結了婚,並且還有了一個乖巧的兒子阿寶。

本來,她們這樣的小日子就應該這樣幸福的過下去,這未了情他也應該隨着時間慢慢的把這件事情淡淡的忘卻。

可是,這人嘛,有時也會偶爾犯傻,犯暈,就像這阿寶的父親未了情一樣,在一個和尚的竄動下,他竟又一次悠然的喚醒了那個以前的想法,“一心修身向佛”。

“那他,爲什麼不給我講呢?”阿寶的母親至今仍猶豫不覺着,似乎還常常不時懊惱着。

“但又或許,那未了情他又曾真的悟到些什麼?可是,我李氏蓮兒又真的沒做過什麼錯事?那他,就真的應該這樣做嗎?他心裏就真的沒有一絲我嗎?”阿寶的母親不停的暗聲質問着自己,可是又有誰能懂她此時的心音呢?

或許,人生就是這樣。如夢不是夢,因爲太真實;如水不是水,因爲有苦澀。然而,誰料瞬間就可能是一年,轉眼那就是一生。

“那,這是終究爲了什麼?”李氏不停的在自己的記憶中久久的問着自己。

似乎茫然間,她又想起了什麼?那不妨,就讓時光倒流,回到那一時,那一刻吧。

李氏只是記得,那時阿寶年紀尚小,只是隱隱約約間覺得有一個和尚一直在自己的家門口徘徊不已……而自己的丈夫未了情見了這和尚就很是納悶,故就上去攀談了起來。但也就是在這攀談間,他們有了那種似乎相見恨晚的感覺。

可是,這未了情,他畢竟已經結了婚,也已經有了自己的孩子,他不懂得應該去珍惜嗎?

又或許,人有時真的就是這樣,眼前的幸福,他就是看不到,也不願意被人去看穿。

所以,這未了情在和尚慧心的諄諄言語中,也就有些心動了。那孩子和妻子自然在修佛面前,也就顯得不是那麼的很重要了。

他雖然放不下孩子和媳婦,但是這個未了情一時癡迷的心裏,卻也依然還是真的有點放不下這曾“潛心向佛”的初心。

所以,這未了情在這和尚好言相勸下,他似乎猶豫間心意已決,可是那眼神卻分明還是有幾分是真的放不下呀。

“你兒子,阿寶,他不久將會得一場大病,你只有跟我修性唸佛,到時,方可才能找到解此病的良藥。”那和尚也就是這慧心佛主,但或者這未了情也應該有此一劫,故他極其神情淡定的不由掐指一算,然後就佯裝神色很是慌張的微聲告訴了這未了情。

這未了情聽了後,自然很害怕。

“哼,但現在眼前的阿寶身體很好呀,那這會不會是這和尚慧心在有意的欺騙自己呢?”未了情思忖着。

但他又非常害怕這和尚所說的會成真,故他也就假裝離開,隨之便找到了自己的妻子李氏。

“蓮兒,這和尚慧心,說咱兒子小寶會生一場大病,他想讓我跟他去念佛,可是,我真的不想離開你們。”未了情神色安然“小心翼翼”的婉轉流露着。

時光荏苒,淺淺行,深深愛。李氏蓮兒一時,她並沒有說話

“未了情,如果事情真會這樣,你就去吧,但……”李氏似乎很是不敢相信這就是真的,但似乎隱隱約約間她覺得這丈夫未了情他卻並沒有撒謊。

李氏一個婦人她自然很是害怕,但她也不希望自己的兒子寶兒會生一場病,也許,這慧心是來幫他們的吧,所以她見事情已經到了這種地步,也就只好心裏將就應着了。

“難道又是丈夫在犯渾嗎?”不過,這李氏心裏也有點泛怵,事情真的會是那樣子的嗎?

隨之,李氏就匆匆的交代好了丈夫,自然也就問清了,“如果事情那樣,他應該去哪裏……”

果然,這慧心佛主離開不久,這小兒阿寶就一病不起,似乎頃刻間就會有那種暴斃的可能。

那未了情夫婦很是害怕,所以這李氏就趕緊讓未了情前去那和尚慧心處尋找那解藥。

“阿媽,我真的很不舒服。”躺在牀上的小寶無聲的呻吟着,同時,那種疼痛也在悄然的蔓延着,那李氏和未了情的心其實不是更痛嗎?

“孩子的爸,未了情,你快去吧,這孩子他有點受不了。”李氏茫然的望着自己的丈夫,她又怎忍心讓自己的丈夫就這樣匆匆一別離開自己呢?

可是,這兒子小寶卻又在一邊一邊不停的喊着嚷着……

“一定要早點找到解藥,早點回來,畢竟這兒子小寶他太痛苦了。”李氏央求着未了情,未了情就這樣萬般無奈下離開了自己的妻兒,這李氏也就今生日日夜夜的守護着阿寶,但這阿寶的病卻仍是時好時壞。

那未了情一路狂奔,自然很快就找到了那慧心所說的地方

只是這地方有些詭異,諾大的山林,落葉滿地,怎只會有一座寺廟呢?

他心急如焚,此刻那有心情去顧這麼多,所以就焦急的去敲了敲這寺廟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