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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有一個人在生命蒼涼處等你愛情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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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你曾多少回從狹長的燈影裏獨自走過,不管你在風裏雲裏奔波過多少年月,最後的最後,總會有一個溫暖如春的人,用一雙善意的眼睛爲你洗去一路的風塵,爲你的生命帶來望之不盡的綠意。

總有一個人在生命蒼涼處等你愛情散文

對於小艾而言,每個人的故事就像裝着祕密的漂流瓶,在扔和撈之間,有些故事早已輪換變了主人。

QQ和微信剛開發漂流瓶時,小艾經常在上面撈瓶子,但很少會扔出幾個瓶子。有時,撿起一個漂流瓶,打開,扔回海里,有的會回覆一兩句。她從事服裝、瓷釉圖案設計,很閒散,極少出門,或者一出門就是好幾個月,工作需求通常是公司裏通過打印機發給她,或者直接發在她的手機上。

她並不喜歡朝九晚五的工作,太束縛。前幾年,她也曾規規矩矩的工作過大半年,可後來實在厭倦了各種各樣的人際關係,索性辭職,接幾家公司設計工作,並給雜誌社提供插畫,來維持生活和平時的出行。

在去往雲南的一輛長途汽車,她打開微信看到這樣一個瓶子:如果所有的故事都能塞進瓶子,那麼眼淚,眼淚應該去往哪裏呢?署名:籬落。小艾笑了,她猜測這是一個文藝卻多情的女子,甚至還有一股涼性。小艾迴復了一句:它應該去羅平了,那萬畝油菜裏藏有愛情。

其實,這次小艾的目的地就是羅平,二月中旬,應該大片的油菜花海等在那裏,像等待愛情。車行到中途,她在湖南一處少數民族聚集處下了車,在古老質樸的居民宅裏小住了兩日,恰巧趕上一場少數民族的舞會,在初春尚寒的時節,有幸目睹了年輕男女曼妙多情的舞姿。

那個陌生女子加了小艾的微信,併發來這樣消息說:我明天下午三點的飛機,晚上7點到羅平。

小艾笑了,雲淡風輕。回覆說:好,我在羅平的花海里等你。她喜歡這樣隨性的女子,不落俗,甚至和她有些相似。

下午,女子如約來到羅平,小艾去接機。女子打扮隨意,長髮慵懶的梳在身後,卻遮蓋不住臉上奪目的五官。毋庸置疑,這是一個美女。

“小艾”“籬落”她們互相介紹過後,小艾帶她回了酒店。

第二天,天一亮,她們租了一輛車去看油菜花海。當出租車繞過彎彎曲曲的小路,眼前便展現一層又一層的金色波浪,雖然小艾大江南北去過很多地方,也曾看過婺源的油菜花開,可是卻沒有羅平這樣的驚心動魄。油菜花繞着稀疏的村社,繞着高高低低的山脈,一望無際地金黃,就像太陽放任它的光芒隨處潑灑。小艾再找不出合適的詞彙來描述眼前心驚肉跳的美。

她拿出相機,給那些可愛的油菜花海拍照,以及在油菜花海里漫步的.籬落。“小艾,你還相信愛情嗎”隔得有些遠,籬落幾乎是喊着問小艾的。“信啊,它就像這浩淼的油菜地,像春天的,以及太陽,

溫暖而浩大地存在着。”

籬落重複着小艾的話,在一望無際的油菜花裏一遍又一遍地走。

“落落,落落……”有個男人從遠處跑過來,他從小艾身邊快步走過,不忘點頭微微一笑,然後直奔籬落跑去,油菜花被他的撞的有些傾斜。

原來她叫落落,小艾微笑。拿起鏡頭,拍下男人走向落落的身影。落落是有故事的人。接機時,小艾看到了她的眼睛,那時她就認定她是一個有故事的,且是漫長的。

三天後,落落和男人離開了羅平的油菜花海,小艾還有一程要走,並不着急離去。

兩年後,小艾在北京一所圖書館裏查資料,無意間看到一本《總有一個人在生命蒼涼處等你》,作者是籬落。她猜到一定是她。

書的封面便是一段唯美至極的文字:愛情,是落在眉心的半寸溫暖,眼裏的三分綠色,亦或是溫暖而浩大的油菜花海,不管時光如何兜轉,都要相信,在山將窮水將盡之時,總有一個人在生命深處等你。

小艾把書借走了,她像借走一個故事,明明就已經明瞭故事的始末,可她仍固執地想要再徹讀一遍。

兩年前,她離婚了。從相戀到結婚整整五年,五年的時間足以抹殺一切的新鮮感,甚至彼此的一言一行都能猜個大概。他出軌了,毫不隱瞞事情前後地向她彙報了一遍。她提出了離婚,他也不糾纏,爽快同意。這世上再不會有一個人像籬落這麼瞭解他,他亦是如此,對於已定的事情,他知道挽回不了,就絕不做無用之功。

他卻不知道籬落討厭這樣的他。

她一個人坐在空落的房間發呆,屋子裏他什麼都沒帶走,淨身出戶。客廳裏掛着一張大的誇張的婚紗照,異常的諷刺。她把所有關於他的東西都打了包,於一日下午扔進小區的垃圾桶。

打開微信,她懷着好奇點開漂流瓶,她記得一個人對她說過:如果心裏存在傷痛,那就讓它飄走,讓瓶子帶它去應該去的地方。

她買了次日的機票,去看羅平的油菜花,並加了一個叫小艾的女子。

她前腳出發,後腳就有一個男人跑到她家樓下。他幾乎問遍了小區裏的所有住戶,都沒有問到她的去向,將出小區時,坐在院子裏曬太陽的一個老人說:這個時候,大概都跑去羅平看油菜花海了。

男人買了當日的機票就出發去了羅平。

她在油菜花地裏毫無目的地漫走,遠處的小艾在拍油菜花,也在拍她,她並不拒絕,淺淺笑着。突然,她聽到有人喊她,有那麼一霎,她以爲是他,可她又很快否決了,因爲他從不做回頭之事。

她轉身,看到一個人影朝她跑過來,耀眼的陽光下只看到一個模糊的輪廓。“落落,落落……”聲音一步步向她逼近。她聽得越來越真切,那個模糊的輪廓也越來越清晰。是他。她茫然地看着氣喘吁吁站在她面前的男子,仿若第一次見他的情景。

那年,她去採訪一個媒體人,因爲圍觀人羣衆多,她被完全擠在外面。一個男子擋在她前面,給她開闢了一條安全的路,被一個刁蠻的女記者發問時,他一隻手攬住她的肩膀:她是我的女朋友,保護她是我的天職。那個女記者一時語塞,閉口不言了。而她則一臉茫然地看着摟着自己肩膀的男子,她從未看到過男人有那樣一雙漂亮的眉毛。

就像黑夜,微微皺起時,像是黑夜裏翻騰而起的波浪。

“爲什麼不告訴我你來羅平了,你在油菜花海里把你內心的傷痛放走了嗎”男子看着她的眼睛溫柔問道。她驀然想起那句怎麼想都想不出說那句話的主人。如果心裏存在傷痛,那就讓它飄走,讓瓶子帶它去應該去的地方。是他說的呀!原來他一直都在,只是自己忘記去發現。

小艾站在遠處緊握相機,拍下油菜花海里相擁在一起的籬落和男人。雖然誰都未曾提起,但是小艾知道,他們一定有着曲折多磨的故事。但是,又有哪一段真正的愛情不是經歷過風雨的洗禮纔出現的呢。

親愛的,別委屈,在這個世界上,總有一個人在生命蒼涼處等你,願你也能穿透人生的風雨交織,願你也能和幸福攜手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