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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天湖的冬散文隨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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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天湖位於池州市東面,坐落在齊山腳下。從城裏坐車不到一刻鐘就到了。記得上一次來平天湖的時候,還是三年前,當時平天湖正舉辦國際遊艇賽,那也是平天湖第一次向世人展示她的胸懷。

平天湖的冬散文隨筆

由於大霧影響,工作人員說暫時不能上船,要等太陽出來、濃霧消散時才能開船,我們只好先遊龜山景區。龜山是平天湖裏面的一座小島,遠遠看去,就像一隻大烏龜慢慢地從湖中爬出來。站在龜山頂上,眺望湖面,沉沉的大霧,似乎永遠也不會消散地瀰漫着,籠罩在平天湖上空。迷迷濛濛,混混沌沌,任什麼都看不出來,若不是遠處湖邊稀疏的、不甚響亮的車流聲,竟像是個混沌未開的世界了,那劈面而來的濃霧,有時凝聚成團,有時飄灑如雨,有時稠的使人感到窒息難受,有時絲絲縷縷地遊動着,似乎散開了,眼前留出一點可以迴旋的空隙。但是,未容喘息,頃刻間,更濃更密的霧團又將人緊緊裹住。愈接近散開時分,也愈濃烈,真似黎明前的黑暗一般。彷彿什麼活生生的、有性格的東西,定要死乞白賴地纏住不鬆不放。微風好不容易吹過來一絲陽光,又被這湖上的濃霧層層圍剿。

接近上午十點左右,霧終於消散盡了。所謂“湖光瀲灩晴方好,山色空朦雨亦奇。”在船上放眼望去,平天湖一如她平日裏的寂靜,舒緩地躺在腳下。伴隨着湖水的盪漾帶來一陣陣微風,初冬的微風雖然沒有帶給我青草與山花的芬芳,卻喚醒了我對平天湖的敬仰與渴慕之情。初冬的薄霧輕輕披在湖水上,遠處百餘隻水鳥依然在湖邊遊弋,我知道,它們與我一樣有着對平天湖難以割捨的情懷。它們在寒冬即將來臨之際,向平天湖展示着最美的舞姿與歌聲,它們在微風的輕舞中,向平天湖和齊山傾訴……

平天湖的冬是恬靜的。無須太多的言語,只要心靈的感應,靜靜地品味那一份靜謐與真純,聽流水訴說千年的古韻。心情也變得平和了,往日的浮躁之氣一掃而光。湖面很靜,卻好似有一段古曲在我耳邊若隱若現。

平天湖的冬是飄逸的。似一幀淡墨疏筆的小品,是略施粉黛、深藏閨閣的小家碧玉。與都市的喧鬧和繁華形成鮮明的對比,於是有那麼多的都市人傾慕她、嚮往她的溫柔。或許她是一帖心靈的淨化劑,滌盪盡一切有意無意落在心上的塵埃。湖面的幾條小舟極自然貼切地排列組合在一起,給人一種貼近靈魂的親切與和諧,彷彿在向你訴說一個遙遠的夢。

平天湖的'冬是詩意的,人在橋上走,船在水中行,秀麗的景色,清雅的情調,令人心醉。我感到自己簡直是在詩畫中游覽,詩畫則在我心湖中盪漾,如癡如醉,我坐在船頭,聽水,聽風,看天、看雲、看水鳥掠過……天是高高的天,雲是淡淡的雲,風是徐徐的風;水在船下難以察覺地輕輕流淌,連水鳥也是撲棱撲棱的飛。

平天湖的冬,如同平天湖邊長大的姑娘那樣,是笑逐顏開的,是容光煥發的。她沒有百荷湖的窈窕,也沒有太平湖的青綠,更比不上西子湖的婉約,但是這片冬日的晨霧給平天湖添了一分姿色,多了幾分神祕。

站在船頭,看着腳下淙淙流過的湖水,我想起19世紀中葉美國作家亨利·戴維·梭羅曾在老家康科德城的瓦爾登湖邊建起一座木屋,過着自耕自食的生活,並在那裏寫下了《瓦爾登湖》一書。今天,站在平天湖上的我深深體會到了梭羅內心的寧靜與恬淡。是啊,當一切的喧囂都變成了過眼雲煙,當一切繁華落盡,當嚴冬悄然走來,心中的那片湖水依然純潔、美麗,依然樸實無華……

朋友們在不斷地按着快門,想把這美好的時光留在相機裏面。但我卻有幾份愁寥,隨着齊山———平天湖度假村的開發,這美好的景色還會這麼樸實地保存下來嗎?幾年、十幾年後人們還能看到平天湖靜謐的一面嗎?

離開平天湖,情不自禁想起徐志摩的一首詩:

最是那一低頭的溫柔

像一朵水蓮花不勝涼風的嬌羞

道一聲珍重,道一聲珍重

那一聲珍重裏有甜蜜的憂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