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裏的小孩散文隨筆

我有很久沒有關注同一個村莊的人們了，也忘記了自己不是小孩子了，自然也不知道如今的孩子們的性格已經與我們大不相同。

新年好比聖誕節發糖果的聖誕老人，只有小孩子看到他來了纔會奔向他，真正的喜氣洋洋，其實也不盡然。如今好多的孩子並不期待新年，在這半瞬之花盛開的時候他們臉上的興奮神采已經很難尋覓了。他們似乎過早地成熟了，他們的眼裏並沒有光，這讓我奇怪。我經常聽到鄰居小孩的哭聲，像動物一樣，是向母親尋求幫助的信號，在得到相當自信的幫助後，這原本哭泣的小孩爲何露出兇惡的眼光，在泄恨之後更是昂首挺胸，咄咄逼人？從那天后，我便觀察他，這些現象讓我不安。

這個小孩是我的小輩，在離我近的時候看見我會喊我叔叔，我那時候很高興，待他遠出我的觸及範圍，他便一副流氓相，扭着嘴巴，甩着兩隻手，獰着眉毛，得意地叫：西瓜腦袋，牛屎掉你腦袋上······隨後便和一羣“欣賞”他“讚譽”他的小夥伴們跑了，至於爲什麼要跑，大概是怕我較真讓他在“朋友”面前難看吧。就這樣，每次的見面他總是想出些新的'侮辱詞，到後面就引用網絡詞彙了，多爲粗魯，難堪的。我有幾次曾當面告誡他，但並沒有責怪之意，他父母在旁邊似乎起了一點威懾作用，他當時是不住地點頭的，我以爲事情就這樣結束了。等到第二天，我才知道，他父母把他兒子的“事蹟”當做談資，他兒子“聰明伶俐”知道許多網上的詞彙被他引以爲豪，這個小孩子自然在旁，同樣的姿勢：昂頭挺胸，扭着嘴······過了幾天，我們同村裏的人去拜年，我又看到了他，感到從未有過的厭惡。他和他的“追隨者們”在前面，路過旁邊村裏人家，人家一家人在外面閒聊，一輛小汽車停在門口，他便叫道：你們看我的!說完，就點了根爆竹扔人家前窗上，那家人趕過來，我便出面呵斥他，誰知道他惡狠狠地瞪着我吼:關你屁事，小心我揍你！那種眼神，我感到從心裏涼上來，他是真的要揍我啊！如果當時他手上有刀，我相信他會毫不猶豫地刺我。我非常難過，便不再接近這個小孩子了，他領着他的“孩子兵”，得意洋洋地在衆人的誇獎聲裏去找另一個可以逞威風的對象了。

我在當時還以爲只是個例，可是，那並不少見啊！表姐的小孩子在搶別的小孩的玩具槍失敗後，朝每一個人的臉上吐口水，他媽媽親切地問：小寶這是爲什麼。他的回答纔是讓我失望傷心的原因：因爲他們不幫我搶槍。在那個下午，我便失去了對錶姐一家的愛，也沒有留下吃飯，那個8歲的小寶，我們估計不會再見面了。在身心疲憊後，我趕回家來，碰見屋後人家來親戚了，有幾個7,8歲的小孩子在門口玩沙，記起自己小時候玩沙，便喜笑顏開，想看看這些小孩，就上去打招呼：新年好啊，小弟弟。沒想到，他們警惕地擡起頭，看到了並不認識的我，那個稍大點的便問我：你有神經吧？我僵住了，我不知道是誰的錯，但他們的眼神好冷······

我以前沒有關注小孩是一種幸運，還是一種悲哀呢？還好，我舅舅的小女兒非常可愛，非常懂事，她給我以慰藉，不至於讓我否決所有的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