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曖昧優秀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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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事情,隨着成長,隨着時間,釋然了,也明白了,但是仍然會在我們心裏留下淺淺的劃痕,無法彌補。就像肌膚上的疤痕,無論過多久,即便是已經與周邊的肌膚一樣,仍然是一道疤痕。

曖昧優秀散文

從很久就開始接觸曖昧這個詞,但是直到現在才明白這個詞。

愛情對我們來說太過奢侈。我是個對愛情概念模糊的人,我不清楚我的感覺,我也不渴望愛情。

娜娜跟我講跟她好的時間最長的男孩子叫東,從春天到現在。

他們的開始發生在充滿曖昧的車站。他們一起在車站哈着白氣等101路公車。一個冬天孕育春天的戀情。

娜娜並不是個專一的女孩,她說,如果碰到比東更好的男孩,她會跟東分手。她是個爲愛不怕受傷的人,曾經她幫着她最好的朋友去追她最愛的人。

她時間最短的男朋友只有一個星期,因爲在他在娜娜的家裏強吻了她,所以跟他分手。

中考前一週,娜娜說他們開了房間,但是沒做。她害怕,他不強求。有時候我覺得娜娜太過分,她喜歡跟他說分手,然後頭也不回的離開,如果他從後面環腰抱住她,她會幸福的笑。如果他朝反方向離開,她會流着淚向前走。

中考後,娜娜的生日。東不吃蛋糕,娜娜把奶油從自己的舌頭送到他的嘴裏。在場的每一個人都叫噁心。真真切切的噁心,也是真真切切的幸福。

暑假結束前,東的生日。聽說,娜娜又鬧脾氣了,跟東說分手,東一句話沒說離開。好像這次是真的分手了。

暑假結束,娜娜去了A中,東去了B中。軍訓結束,我跟東一起去A中,才知道他們沒有分手。那是我第一次見東,黃色的頭髮,略長的劉海,左耳帶着銀色的耳墜,長着一張很精緻的臉,穿黑色高筒布鞋。唯一不足的是矮了一點。他給娜娜買東西,從超市的零食區挨個得拿,不看價錢,那個架勢看得我發呆。

我說,娜娜喜歡吃威化餅。

威化餅?他一臉疑問,像是不知道威化餅是什麼東西。

不過很正常,男孩子不喜歡吃零食,更何況是這樣一個精緻的`男孩子。但是如果說他不知道娜娜喜歡吃威化餅就奇怪了。

她怕胖。他很費勁的擠出這句話。

娜娜有點胖,但是胖的可愛。與其說娜娜怕胖,倒不如說東怕她胖。每個戀愛中的人都是自私的。

那次購物,他給她帶去了197元錢的零食。他還是疼她的,也並不怕她胖。

現在他們應該依舊相愛。娜娜也消停了很久。每個人幸福就好。

琳是我最喜歡的女孩子。這一點只有我跟陽有共同語言。

說起來陽是個特別可憐的孩子。初一時,琳追他。但他還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孩子,他高興但是害怕,一直沒有答應。琳倦了,換了N個男朋友之後,陽才遲鈍的反應過來,才如癡如狂的愛上了琳。

琳長的漂亮,是那種有氣質的漂亮。她學習好,唱歌好,舞蹈好,體育好,她是校藝術節的主持人,她是四百米跑得冠軍,她是校唱歌比賽的冠軍,她是省作文比賽一等獎的獲得者。但是她換了N個男朋友,每個男朋友的標準是有錢。儘管有很多很多的男生追她,但班裏大部分同學任然不喜歡她。所以,琳是我最喜歡的女孩子,這一點只有我跟陽有共同語言。

她14歲時破了處,跟一個她愛的但是不愛她的男孩,也是唯一一個不以錢做標準的男朋友。她說把第一次給他她心甘情願,總比給那些她不愛的男孩要好,儘管很痛很痛。

她交往的年齡最大的22歲,做遊戲開發。送給琳一個最新的PSP,給她買昂貴的情侶鞋,給她買最新款的衣服,給她買最好的隱形眼鏡。但是她並不愛他。

這個暑假,她第一次懷孕,吃藥打掉了孩子。在街上碰到她,背可愛的兔耳朵包,仍舊漂亮,只是憔悴了許多。也許對我們如花般的年齡,不應該說憔悴。

她也去了A中,跟全校最漂亮的兩個女生一班。

這些都是聽來的。她究竟怎樣,我不知道,也不瞭解。只是不管她怎樣,她都是我最最喜歡的女孩子。

宇是第一個跟我發生曖昧的男孩子。

14歲,他坐在我後面,拽我的頭髮,我上課睡着了會毫不猶豫的踹我凳子。

作文評比課,他說最喜歡我的作文,老師問他原因,他說喜歡就是一種感覺,沒有原因。我很生氣的說他沒有欣賞水平,但是心裏悄悄開起了波瀾。

生物課前半節我睡着了,後半節我借他的筆記抄。老師問他書呢,他說書忘在家裏了。我趕緊把書還給他,老師生氣的看了我們倆一眼,走開了,因爲我們都是好學生,老師不說什麼。我罵他白癡,卻喜歡有被保護的感覺。

後來他表白,做了我第一個男朋友。但是他抓我抓得很緊,我累了,跟他分手。我們有一年沒說話,只是中考前才慢慢恢復。

這個暑假,有一次傍晚地震,有很強的震感。他給我發短信,要我到安全的地方。我給他回覆,卻怎麼也發不過去。後來才知道沒信號了,所有的人的手機都沒信號。

後來他給我打電話,打我手機,打我家裏的電話。打了有一百多遍。這些都是聽他的朋友說的。

他跟我分手後,不學習,頂撞老師,只是想告訴我,他不能沒有我。這些也是朋友告訴我的。我聽後沉默了很久,我不知道這是誰的錯,但確確實實是我欠了他的。

現在我們只是朋友,交心的朋友。但是他給我的感覺像我哥,保護我不受傷害,但不含任何的曖昧成分。

高中開學兩週了。會常常受到一個比我還要矮的男孩的欺負,他只是打我的肩膀,但每次都很痛。我從不還手,從小學起就是,不忍心去打別人。於是我很生氣的罵他欺負女生,他一臉壞笑。他建了班裏的羣,只讓我做管理員,羣裏很多男生起鬨。但是我知道這只是曖昧,不會發生任何的進展。他不會表白,我也不會接受。就算他長得帥,也只是一個比我矮的男生。我滿足於這樣的曖昧。

中秋節放假前一天,晚自習結束。我抱着一堆書,斜跨着揹包,等同路的女孩。直到班裏只剩下三三兩兩的人,同路的女孩才磨蹭的把一本一本的書放進書包。

你在等誰呢,還不走啊。一個男生問單肩揹着書包的體育委員。

哦,張……儘管回答得很含糊,但還是被在場的兩個男生聽出來了。

她麼。班長笑着指着我問體育委員。

他笑着不言語算是默認。

這麼晚了,你等她幹什麼。一個男生問。

這還用問麼,晚上等一個女孩還能幹什麼,我們趕緊走吧。班長笑着攬過那個男生的肩膀要走。

他仍然很安靜的笑。

我看着他們露出疑問的表情,但是腦子在飛快的回憶。他主動幫我發作業,他主動給我送作業,我們擦肩而過他會主動跟我說話…我心裏已有了答案。

此時同路的女孩已經收拾完書包了,我們從前門離開。聽到男生在後門起鬨,你看,她走了,怎麼辦啊。

這樣挺好。

我說過,我是個對愛情概念模糊的人。對於我們,曖昧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