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靈異散文

這些年總是出差在烏魯木齊，每次出差都會經月不歸，不光我自己，還有自己的同事。我們有自己的基地，那是租來的一座六層公寓樓的三個單元，每套房間都是兩室一廳，一大一小兩個臥室，每個臥室住一人。

那天，幾個人聚在一個房間裏看足球、聊天。就那麼漫無邊際的說着，說着說着就說起了鬼怪故事。我是最年長的，年長的經歷也就多了一些，於是，給那幾個年輕的同事講了半個晚上。相信，我不是一個講故事的高手，正因爲不是故事，到最後，我的一個學生竟然一直不回自己房間。這是我事後聽說的，那個學生竟然害怕了，不好意思說出來。最後他是怎麼回去的，是其他同事送回去的，還是自己回去的`，麼有太關注。只是，從那以後，那個講故事的一樓單元房小房間裏面，先後住進了好幾個同事，也先後因爲種種原因受傷了幾個。都說是因爲我說鬼說的，那裏成了不吉之地，我不置可否。後來，新來的同事問我，說聽說當年我講鬼故事嚇壞了他們，能不能再給講講，我說不講了，不能再講了。

現在，我自己住進了一樓那套房間的小臥室，這麼多套房子，還是第一次住到這裏。雖然是小臥室，晚上睡覺的時候，我還是喜歡把臥室的門關上。一是自己不被同事在客廳裏活動打擾，二是給自己留點私人空間，三是爲自己開窗子睡的時候不產生穿堂風。當然，一般能說到三就很多了，現在，這三條顯然還不夠，最最主要的是，我不想讓自己的房間有更多的漏洞，免得睡着後，讓身體的多個方向暴露在有縫洞的地方。

幾個星期了，身體沒有異樣，只是感覺睡眠極差，不是睡不着，就是睡一會就醒，已經連續好多個晚上了。這是很少發生的事情，想想，是不是真的是自己講的那些段子，吸引了很多無形的人物隱藏在房間的某個角落呢！

以往，出差來到這個基地，都住在別的房間。晚上睡覺也有輾轉難以入睡的時候，但是，只要睡着，那就是一覺到天亮。現在，無論是入睡的順利與否，入睡的早晚與否，都無法一覺睡到頭，這個頭不需要太晚，早上七點半醒來就可以，相當於北京的早上五點半。每每，剛剛睡着就醒來，一晚上要醒來好幾次，少則兩三次，多則四五次，不是因爲睡覺前水喝多了，毫無原因。每次醒來，都會看看手機幾點了，有時候明明就睡了才一個小時。於是，起來去下衛生間意思意思，或者喝口水潤一下乾燥的喉嚨，回來馬上入睡或者又是輾轉反側。

習慣了早早起來，一般七點到七點半醒來，八點準時到餐廳趕着第一波吃飯，然後走路去辦公室。有時候，也能睡過七點半，因爲我從來不設鬧鐘，知道自己不會醒來太晚。這些天，大房間的同事出差到別的地方了，不大的兩居室裏面只有自己一個，寬敞了些，也不怕打擾了誰和被誰打擾了。但是，那天，確實在七點半沒有醒來。迷迷糊糊中，聽到有人在耳邊叫我起牀，聲音並不大，也不急促，但是也足夠把我叫醒了。等我在呼叫聲中醒來的時候，看看牀邊的手機，時間已經是七點四十五了。來不及回味那個聲音，抓緊起來把自己洗涮一遍。等到走在了去辦公室的路上，才仔細想那個聲音，綿綿的，卻又足以讓我在睡夢中聽到，或者是隱隱的，睡夢中的一種呼喚叫醒了醒來的自己。無所，不去想了，反正自己被叫醒了，能叫自己醒來總是好事。

看着屏幕，有些刺眼，或許又是盯屏幕的時間長了。雖然現在都成了液晶屏，跟當年那個顯像管的屏幕大不同了，看長了屏幕，還是有些刺眼，畢竟，幾十年跟屏幕交流，屏幕更新換代，眼睛卻逐漸老去了。日光燈蒼白的光讓我感覺很不舒服，我還是喜歡鎢絲燈黃色的光線，即使日光燈的燈光照到貼了淡黃色壁紙的牆上也不讓我的感覺有絲毫改變，冷冷的，慘淡的。

從窗子裏忘出去，夜色下，一排路燈掩映在低矮的小葉白蠟樹下，也並沒有顯得多麼陽剛。倒是，窗外到馬路之間的那塊草坪，在燈光的輻射下，雖然沒有白天的綠，卻也能讓我感覺到勃勃生機，綠，總能給我這種感覺，特別是成片的綠。微風，草地中幾顆小沙果樹稀疏的葉子輕輕搖曳，沒有聲音，也看不到影子。如果這時候，有一個仙人，或英俊瀟灑的才子，或貌美如花的才女，踏着草坪而來，我會是什麼感受。想着，不覺莞爾一笑，還是抓緊看幾篇文獻資料更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