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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不去的故鄉散文隨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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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不去的故鄉散文隨筆1

時間是一隻藏在黑暗中溫柔的手,在你一出神一恍然間,已物換星移。故鄉,說起就是個甜蜜的詞語,那裏養育了你,滋養了你,培育了你,纔有了今天的我們。只是故鄉與我們,卻好像是一倆相對飛馳而過的列車,越來越遠。或許回頭,都已不見來時路。

回不去的故鄉散文隨筆

故鄉的路,走的很少了,一年不過過年回去幾天。新農村的變化帶給了家鄉煥然一新的面貌,青瓦白牆,每個屋檐還畫有灰色的民族徽標。水泥馬路替代了原來的泥土路,從村頭蜿蜒到村尾,連着家家戶戶。家家戶戶也基本是兩三層鋼筋水泥的小樓代替了原來的土房子。由於民族特殊照顧,縣裏給蓋了大大的觀戲臺,建了非常大的民族圖騰柱,建了亭臺樓閣。早晨,第一屢陽光會照到圖騰柱上,金龍彷彿要騰飛而起,飛昇上空。隨着陽光遷移,從戲樓到樹木,到亭臺,到土地,開啓了一天的生活。煙炊漸起,人們漸醒,只是早餐不再是自家菜地裏隨時摘取的新鮮蔬菜,午餐不再是房前屋後的絲瓜湯,炒南瓜。晚餐亦不是家裏自家養的雞蛋,自家豬圈的肉,而是同大城市一樣,從冰箱裏隨時取隨時煮的大棚菜了。現代化農村,改變了家鄉的容貌,也改變了家鄉的飲食,改變了家鄉的味道。

談不上是希冀還是惋惜,原來的家鄉,貧窮,我們都需要勞動,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自力更生”標語,響徹父母的耳畔,亦是父母教育的典範。那時無疑是辛苦的,身體的疲勞,爲了一家人的生計已然熬幹了所有人的心緒。但是那個時候的快樂很簡單,今天吃飽了飯,今年有個好收成,人人都是喜形於色的。那個時候,夏天喜歡坐到弄堂口,乘風納涼,順便嘮家常。看着螢火蟲瑩瑩閃閃,會捉來存放到玻璃瓶子裏,放在房間裏,讓它照亮房間,照亮你。那個時候的冬天,喜歡抹黑跑到燒窯的旁邊取暖,煨紅薯,烤玉米,繞着燒好的磚,捉迷藏。那時是苦的,但是回憶卻總是滿滿的甜蜜。現在的家鄉,還是家鄉,卻不再有那些家鄉的味道了。吃穿住行,都已變了模樣。

採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城市人希冀的家鄉,已然是農村的城市。那條路,還是通往家鄉,卻不是來時路了。

城市人回不去的家鄉,家鄉卻待遊子歸嗎?

回不去的故鄉散文隨筆2

夕陽下,樹木鍍上了一層金色,溫暖如同遊子回家時屋檐下的 把盞燈火。淡淡的陽光,懶散散地斜撒着,大地比往常更平靜了。遠望 去,一個紅衣服的小女孩正沿着乾涸的`水渠靜靜地向遠處走去,不遠處, 那位拾柴的老人正吆喝她不要走太遠。

月盈月虧,花開花落,十五年過去了。

她還和往常一樣,靜靜地望着窗外。春去夏來,秋走冬至,又一年過去 了,窗外已飄起雪花。純淨的雪花,淘氣般地落在對面紅色的瓦房上,非 要把原本紅色的瓦房變成天使的純淨,如同十六年前的她一樣淘氣。她的思緒也隨着熟悉而陌生的雪花飄向故鄉,夕陽下,一個紅衣服的小女孩不顧爺 爺的呼喚依舊沿着水渠走下去,那年她五歲,那片夕陽是她現在夢魂牽縈 的故鄉,她知道她離開那片夕陽好久了,她也有幾次追尋過,但再怎麼追 尋夕陽已無往日的味道。其實她也不知那是什麼味道,但她卻嚮往,嚮往 夕陽下爺爺爺爺溫暖的手心。

小時的她每當樹葉飄零時總會陪爺爺到村外的小山坡上拾柴,這似乎成了 她兒時每年必修的一段課程。清早,陽光撒在紅紅的瓦房上,一老一小牽 着手向村外走去,田野上,莊稼早已收割完了,空曠曠的,但陽光的明媚 總會給大地增添點什麼似的,她的心窩同時也暖暖的。途中,爺爺總會有 各種各樣的趣事讓她樂不思蜀,她的一舉一動也讓老人感到欣慰。走累 了,爺爺找塊大石頭坐下,而她卻目不轉睛地盯這爺爺大大的口袋,慢騰騰地靠過去,爺爺伸伸懶腰,從那黑油油的口袋中掏出她那早已嚮往已久的瓜子,每次都是她笑呵呵地等待這瓜子,而爺爺卻故意慢慢地掏出, 瓜子吃完了,他們又向山坡走去了。一路上她總是那樣的新奇,彷彿籠 中鳥偶爾飛上渴望的藍天。到了之後,爺爺拾柴,她到處玩耍。她喜歡沿着水渠走下去,她記得聽誰說過,沿着水渠走下去,就能走到改嫁他鄉的媽媽那,所以她習慣靜靜的走着,感受着遠處媽媽的思念。一次偶然,她在不遠處發 現了一棵山楂樹,樹上小燈籠般的山楂彷彿在向她招手,只可惜樹太高, 她只能拾樹邊散落的山楂,她時常挽起上衣,將散落的山楂一顆顆撿到挽 起的上衣內,興高采烈地跑到正在彎腰拾柴的爺爺旁邊,將紅紅的小手內 那顆最大的山楂放到爺爺嘴中,爺爺先是表情一陣酸楚的樣子,然後仍欣慰的笑着說:孫女長大了,能給我摘山楂。等爺爺拾完柴,她也玩得累了,一老一小又揹着夕陽,向那充滿炊煙的村子走去。

月盈月虧,花開花落。十幾年了,她一直沒想明白,那幾年她是爲了陪爺 爺拾柴,還是爲了途中那一捧瓜子或是那棵向她招手的山楂樹。

時間無情,多年前她的爺爺埋入了那座小山丘,那捧瓜子也隨爺爺的消失 不見了,山丘上的那棵山楂早已不知在何年何月化成炊煙隨雪花飄向天 堂。那些記憶已經過去多年了,但她不知爲什麼總感覺有一種東西吸引她 回到那片夕陽下。

幾年前,她牽着小妹的手走上了那個山丘,夕陽下,陽光還是那樣明 媚,但她感到總缺了點什麼,雖然說不出缺的是什麼。她那小妹天真的 望着她問:“姐姐,我們來這麼冷的山丘幹嘛”,小她十五歲的妹妹當然不會 懂,爲什麼每年她都來這兒靜靜的望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