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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是一條不歸路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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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路,走過了,便再也回不去了,只能在回頭張望,已便了滿目風景。或許連回憶都稀薄,至於沒有。而我們已經走過,只是最後又陌生。回頭時候,時間已不是原來那個點上了。

人生是一條不歸路散文

很難想象,若是將從小到大的走過的路都回想一遍,那會需要多久的時間,當初每一步都走得艱難的地方,如今看來也不過只是幾句話的事情,回憶輕了現實,沒有親自經歷過的人,想從一點一滴的回憶裏得到什麼,只能靠淡薄的想象,去構造經歷的場景。所以我們對於別人說的東西,很難真的做到感同身受,除非是際遇差不多的人才可共鳴。對很多人貌似在意的東西也會有些不以爲意,如若不是自己所向往的。

向前,似乎已是一個不用說都在做的行爲了,在時間還流動的時候,在還在流光時間中的時候,就無從選擇,區別只在於自願還是被動,結果也無甚差別。但被迫顯得沉重,自願則是顯得灑脫。一種是心靈的享受或是身體的愉悅,一個是被壓抑的無奈。兩者皆有也不無可能。

昨日在學校班車上同一個已經退休二十多年的老教師聊天,二十幾年,從當時知識斷代到如今的大變化,頭上的白髮,身體的佝僂,較之當初,一定都有了太多的痕跡,老人是當時院的,十分健談,臉上的笑容和藹可親。她說,現在的學生顯得浮躁,或是因爲現在知識獲取的渠道多了,碎片化的知識也多了,人在快速的時代裏總要腳步快很多,心也比當初快。天邊的太陽,逐漸西沉,越往下,太陽卻顯得越是紅,越是美好。她說,日出,峨眉山的日出才漂亮壯觀。我說我去了兩次都不曾看見,但已不悔。看着西沉落日,老人顯得開心,說了很多。二十幾年了,去過本校的兩次新校區,一次是剛剛建成的時候學校帶她們去參觀,她說,你們上一次的校長還是她當時的學生,七八十年代剛剛恢復高考第二年畢業的,如今都已是快退休的人了。時間過得真快,好些東西都還似昨天。還依舊清晰着的,是我們的記憶,不是時間。八十歲的老人,說起當時,再看到如今,說話令人深省。老人說,現在學生雖然學習環境好了,但專業知識絕對沒有當時她教的那個時候踏實。現在學的東西多了,學校要求全面,但一把抓之後總有些疏漏,如今人的自控力也是不比當初,因現在現實的誘惑比之當初多了太多。不單調的生活,自然也就是不單調的心靈了。她說,但這樣也好,有利於大家發揚個性。只是如今個性真的'鮮明嗎?對此,我沒有答案。

老人說,北方人方向感好,而南方人,卻沒有那麼分明,北在東西,南向左右,這是指路的差別,也是長期習慣久遠歷史的結果。她說,夕陽在即將落下去,在地平面上方一點點的時候,會更加紅麗。往後的景象,已給出現實的證明。我告訴她,在我的故鄉,是看不見那樣的景象的,山裏的日出日落,都顯得要容易一些。夕陽紅,我們說,時間過去,一切都是不衝突的,不覺得違和,還有我不時的驚歎!

朋友看我和老人聊得開心,看着我笑笑,拿出,想要爲將要落下的夕陽留下最後的映照,夕陽無限好,亮黃昏都可以不說了。老人亦笑。老人身體很好,自己過去找人,走路看起來像年輕人,但一臉一頭一雙手一個身體,都可看見歲月的滄桑。路上開車的師傅讓車時候顯得有禮而寧靜,她說,這是一個有涵養的師傅,到最後下車時候還問了師傅貴姓。現在坐車,就連這樣的禮讓都讓八十歲的老人覺得驚訝,而今許多人卻依舊不知不覺的,由此,人心浮躁也可見一斑了。她八十幾年的閱歷,自然看很多都有一定的比照了。我想,老人之所以會說這些,大概也是因爲如今許多人因爲些許小事便可大打出手,互相絲毫不讓,寧願僵持,最後不利己也不利人。連最基本的禮儀道德都會讓人驚歎,都可讓人稱道,確實值得思考。訝然之間,車已經到了,本想幫老人拿着她那行李下車,但她在前面一把提起,似一點不費力,下車去了。之後,沒有再去看她的背影,她向着她去的地方,我向着我去的地方,我們之間,有六十幾年歷史的鴻溝,但某一段時間,我坐在她的身邊。這是屬於我的記憶。這是屬於我的,只是我的。走在鋼鐵森林之中,太陽已經看不見了,天邊留下一點紅霞。

幾個詞語,浮躁,不踏實,個性。如今這個年紀,如今這個時間,可能只有時間去談論怎樣有錢和怎樣玩耍,卻很少有時間去“探望”一個夕陽落下的過程,沒有時間去近距離的觀察一朵小花的姿態,甚至於以不能夠坐下來安安靜靜的坐一坐了。浮躁的歲月,滿滿的浮躁的人心。空間無言,任憑所有的行爲自由張揚。走路的腳步,在黑夜即將到來之際,不覺的加快了許多。

身後的那些路,早已經變了模樣,當初它也只是承載着一瞬間的記憶,往後的一瞬間便又是另一番光景。也就是說,走過的路,你無法回頭。時間是沒有歸途的,喜歡這樣的一句話,是誰,定義了時間的不可轉身?心有同感,便能感動!細柳浮動,水面落花花瓣安靜的漂浮着,桃花泛紅,可年年重複的,也未必年年一般。還是沒有歸途的航程。

某些心情,在某一剎那的獲得和領悟中,已然明白,已然失去,不再。我清楚的明白,時間之後,老人和老人說的話,音容笑貌,都將變淡變少,直到沒有可變的東西。而說的,浮躁,教育,南北,日出日落,也只是那樣一種情況之下的意外,是一場沒有後續的相遇的結果。某些時刻,只爲分別做了些準備。一個退休二十幾年的老教師,一個年少不知的我。

記憶,將隨時日流光前進,他的生命,已不再我。另一個獨立空間當中,一定會閃閃發光的存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