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色的夢散文

2008年的冬季，睡夢中醒來的我，從死亡線上回來掙扎，爲了生計，爲了希望，我人生的夢又一次有了轉機，便以“夢斷他鄉”作爲“秋色朦朧”的主題曲吧，來翻開我人生新的一頁。

一

蒼雲多變，異處流落，榴花處處招人惹，風流多少何說。淚水留戀煩脫，夢醒汪洋難明月，悠悠花無缺，笛聲悲歌歡樂。

1990年的秋天，我苦悶中帶有幾份欣慰，新的生活就要開始，急忙的我幹完莊稼地裏的農活，開始一生中命運的安排。父親爲了我的學業，爲了我的前程，外出借錢。

不久，我就拿着父親借來的三百元錢來到了縣城，編織這“秋色的夢”

這裏，一張張新的面孔，使我的專業學習很開心，偶爾的晚上，我夥同幾個貪玩的同學在城中閒逛，便多了幾份快意。

這裏的老前輩教學很風趣，也很熱鬧。可是，很快的學業結束了，我又回到了想回又不敢回的基層畜牧獸醫站。當時的畜牧業發展，在改革開放初期是很落後的，加之鄉村的基層獸醫站又沒有待遇，我無知的生活便多了點憂慮了。

月光下的楊柳，昔日相聚的朋友，

道聲永遠的珍重，拋起七色的彩虹，

連同你——

二

回到了基層，整日無所事事的我，時而下鄉給豬防疫，時而治療動物疾病，便有了難得的快樂。如今，父親爲了我已退休回家，他的這一行，隨着農業社的解散，養殖業的低落，已沒有工資可發，爲了獸醫站的生存，他辛辛苦苦地幹了幾十個春秋，說回便回了家。他爲站上創造了一切，豐厚的積累。他的思想由於受到那個年代的影響，回到家並沒有拿到什麼，僅有的是縣裏撥付的每月僅有的50元生活補助費，這樣的結局，使他痛心，家境的貧苦，更使他憂心。

恨天了了，孰能忍，薄霧朦朦，愁意冷情，望鄉苦淚別樣，怒笑安平。自在多時，漂泊何往，落葉千載，創下功名一世，長怨地，恨天長，欲行誰留意，悄悄雪雨。

三

我望着父輩的工作艱辛，又看看眼前，對前途幾乎喪失了希望，不久，偶然的相遇，我認識了她，使我整日消沉的心情便增添了活力，又一次開始了人生命運的搏擊……

相見

風吹動你的披髮

月下多添了一對情侶

秋色啊

鄉村的夜晚

我們日久的相聚

談論朝夕

談論未來

夢中

我把你想起

痛楚又使我哭泣

憂愁舊恨

月下

我們相聚

你我

清風的撫摸

楊柳般的相依

月光的映照

是無情卻有意

匆匆相遇

夢的回憶

只有以夢的結束來禱告我們

來日會有相聚

留戀那過去

記得我們的歡喜

把情和愛拋向大地

讓大地留住我們的友誼

我沒有愛過你

卻悄然離去

使你激動的心

蒙上了一層灰色的淚雨

恨你

何時訴說癡情的話語

由於那天地般的別戀

不尋常的一切

愛你

月亮般的吻

初戀

少女的心

四

很快的秋收又到了，雨下了很久，很久，迷茫的天空，整日的沉着陰灰色的臉頰，船在河中央蕩着，從南岸到北岸，牽動着每個村民的心，玉米棒已經成熟，無奈地提留在已經枯死的玉米杆上，綿綿的秋雨，給人們的收穫蒙上了灰色的面紗，河面上，西北風整日地呼嘯，吹打在每個人的臉上火辣辣的冷痛。

無奈，無奈，在單位上的我，由於沒有多少事可做，便應邀出來，出來給姐姐家幫忙收起玉米。

初次坐船，頭有些暈，心慌得很，可望着船上黑壓壓的人羣，攢動着奔走在碼頭，他們不分男女老幼，挽着褲腿，心多少有些靜了。

船還沒有停穩，人們便亟不可待地拉着自家的架子車，蜂擁而上下，有的揹着剛過門的兒媳婦，也有的高舉着要裝玉米的編織袋叫喊。

河水嘩啦啦地流動，把人們的叫喊聲掩埋在這冰冷的吹風中，河水浸過人們的膝蓋，河水擊打着人們的心靈。我站在了從西往北流動的水中，嚇得要命，生怕被河水捲走似的。渾身的顫慄，過河，過河，踏着滿是石子的河牀，有人扶着我上了北岸。

地裏，匆忙的人們用手掰着玉米，玉米杆的葉子刷在人臉上，疼痛難忍。姐夫在前爲我們開路，一堆又一堆的玉米，我們從南很快地掰到了北面地頭，我們用手擦着滿是汗水的臉，忍着口渴和飢餓。豐收，豐收的喜悅，掛在了每個人的臉上，我們的心熱乎着，收穫，半年的希望在這雨季，帶着濃厚的鄉土味道，我們把玉米棒裝進了編織袋內，姐姐幫着裝上了架子車，姐夫向前拉着，我們在後面用手掀着，架子車到了河岸，架子車連同人一下子擠滿了小小的船上，船起錨了，人們喊着號子，船離岸了，船，載着豐收，載着希望，一趟趟，一趟趟穿梭於河的兩岸。

五

天還沒有大亮，窗外已經白皚皚的一片鐵樹梨花，我睡在牀上，無力地睜開睡意般的眼神，風呼嘯着，在高大的建築羣中傳遞飄蕩，天冷了，哆嗦的我起牀後，站在獸醫站院內的房門口，望着遠處高大的山巒，渺小的村舍。此刻，路上的行人亦少，而那小販的叫賣聲，卻已早習慣於街頭，穿梭於鄉間，連同路人行走時腳的踏雪聲。偶爾，路上幾個行人蒙着臉，露出一雙灰溜溜的眼神，生怕雪花落入了懷中，地裏露出幾絲可憐的青意，門外的月季花早已掉光了葉子，只留些微小的尖刺，隔壁地裏的茅庵已經人去舍空，黑白色的小狗夾着尾巴尖叫着，蹲在庵門口祈求路人的施捨。

我在站的工作，收入有限，屋內沒有生着火爐，風，更猛烈的風破門而入。陳舊的傢俱，在屋內有些按捺不住地搖晃，屋內冰冷的氣息，使我萌生一種淒涼的人生，迷茫的前途。

一年過去了，弟弟高中畢了業，家裏的負擔才漸減輕，父親望着眼前的困境，想給弟弟找一份好的工作，而自己又沒有能力，思前想後的他，最後還是讓弟弟應徵入伍，好在部隊上混口飯吃，弟弟沒有辦法，在磚瓦窯幹了半月的體力活，到了徵兵的那日，懷着不平的心去了，我送了好遠，沒有什麼可送，最後，在一天的夜裏寫下了《離別淚》，以示我短暫的悔恨。

六

你去了

也許永遠的離去

我滿眶淚水

目送着你

我的親人

火車緩緩地開動

而我

此刻的心

如同起伏的波瀾

揮動着手

我的眼睛模糊了

你去了

也許永遠的離去

將要告別家鄉的父老

踏上保家衛國的征程

立功殺敵

留下那光輝的勳章

看見了你

彷彿置身炮火的前沿

端槍衝向敵羣

你去了

也許永遠的離去

我恍惚中夢見你

身負重傷

卻頑強的堅持到最後

我的親人

抹去吧

我眼中的淚水

回去吧

我尊敬的親人

莫要把兒掛念

莫要心中常常苦悲

回去吧

軍兒們的送行人

道一聲永遠的珍重

看一眼心上的友人

回去吧

我使勁地揮手

火車呀

飛奔的你

割不斷我心中的戀情

我去

因爲祖國母親的需要

止步吧

送行的父老

莫要再小看兒

男子漢的無能

回去吧

送行的你

莫要軍兒看見

回去吧

我高聲地呼喊

送行

對於一個遠去的親人

算得什麼

一個難以供養的而又不願離棄的——

去吧

我盼望你

喜訊傳來

去吧

我們最後的訣別

握一握手

朋友的安慰

流着淚

背井離鄉的你我

回去吧

放心

不會辜負希望的我

回去吧

別爲家人再添憂傷

回去吧

因爲有無數的同路人相伴

離別

我此刻的心

幾乎炸裂

望着你

我的父親

風雨中嚴峻的神情

期望已久的你

無知的我

登時感到了孤獨

心坎的翻動

眼前的迷茫

儼然落淚的紅蠟燭

回去吧

我心中的你

鬼神的祈禱

風雪載月的背影

躊躇哽咽

偶爾的你

內心也在痛苦的煎熬

我的淚流下

回去吧

回去吧

我的戀人

我走

邁出無可奈何的腳步

你愁容滿面

去離留戀

別了還是無知的生活

伶仃憂鬱

多少次夢幻

多少次希望

高興的我

哭泣的你

憤動的衷腸

我走

你依依不捨

我們歡樂的時光

短暫的離去

清醒的我

擡起沉重的頭顱

看見你

亭亭玉立的身影

流着淚

昔日尷尬的神情

此刻才迸發出

火熱的情愛

遐想渴望

我走

無奈的你

久久迸出兩個字

再見

我揮着手

眼前閃出你學校的俊容

獎臺上的風采

止步吧

我心中的你

從此的你我

心心相印到天涯

我走了

你手握鮮花

含淚相送

呼叫聲響徹耳旁

大地迴旋高山迴盪

因爲祖國的需要

我才穿起了軍裝

我走

你滾燙的心

此刻才感到了冰涼

我去了

我的母親

留連對你的撫育

故鄉的印痕

你可知道

我的離去

帶有痛楚和無盡的悔意

再見了

我的親人

再見了

我親愛的朋友

春天的太陽

冬季的寒風

也就是我

人生的奔波

我走

狂呼着

奔跑

只有淚

離家的淚

無情的傷恨——

七

在站上開展畜牧獸醫工作，對於我一個初學者，幾乎是艱難的，當時的我，由於對動物疾病的治療沒有足夠的經驗，便出現了幾次挫折，於是，一邊學習，一邊開展工作，同時瞭解一些社會上的做人常識，以便更好地開展工作。幾次地去縣城購藥，認識了牧工商部門的一位工作人員，長時間地打交道，後來漸漸地融入感情，不久，一道聖旨，這位熟悉的年輕人便來了，來到了我工作的單位，他的到來，給站上帶來了希望，我們開始在門前砌牆蓋房，隨後經營起動物用的飼料和藥品，我整日地夥同他下鄉，處理養殖中的疑難問題，勞累並沒有抱怨，頗有些意外的收穫，可對我來說，眼前的好景並不那麼長久，問題出來了，不知所以然的我，被上級的一條調令離開了此地。前往新豐站了。

又一個開始，又一次奔波，我的心碎了，很煩躁的心情，伴着整日的動物肉品檢疫，忙亂於鬧市，整日的和人磨破嘴皮，帶有風險的爭鬥，偶爾來站上買藥的畜主和我論起家常，便覺有些快意，妻在家幫着父母幹些農活，父親仍舊忙碌於當地的養殖農戶。

碧野茫茫，春風一縷，雄雞晨曦高亢，報曉媚好。英俊多姿，疾馳飛馬，坎坷崎路多休幾何。指點風流，花開春豔，豁然書生夢，一展風采。

八

新豐獸醫站的工作，後來在老馬同志的帶領下，仍舊做起了生意，我的情況開始好轉，和同志們打得火熱，妻偶爾地到來，多了站上他人開玩笑的笑料。

相聚在月下

相聚了

傍晚的寧靜

牛郎織女

編織着一個情意連綿的夢

風兒送來

送來一陣陣鳥語花香

於是

我陶醉了

陶醉在一個少女的情懷中

我們親吻

像樹藤一樣纏繞在一起

享受上帝賜予的恩愛

哦，相聚

情愛在這月下

撥開使人迷茫的霧

親吻

你枕在我的心房處

靜聽我心動的旋律

我撫摸着你

親吻你的面頰

愛

在這月下

你我

月光下的故事

短暫的兩年半過去了，一天下午，老馬叔給我買了幾包糕點，放在了辦公室的方桌上，作爲送別之物，我看到後不用細想，就早已預料上級調動的意圖，他趁着我休息時告訴說，縣上決定調你去西泉開始新的工作，調令下來了，沒看咋樣。我聽後沒有在意，也不想知道個子醜寅卯來，只是快速地收拾了一下臨走時應帶的東西，幫助老馬叔盤點了一下藥房，離開了，走向了還在美夢中的西泉。

九

在西泉獸醫站的工作，又如我每到之處的開始，艱難而困苦，開展工作的不久以後，我對行業產生了厭惡的.情緒，沒有多久便回了家，路，艱難的路有些漫長——

天還沒有黑，我拖着疲憊的身體回到家裏，地裏的農活還沒有幹完，我懊惱地坐在院子裏的石頭上，望着遠處燈火通明的街市，想着學業到現在，想着我的學習同伴，他們的境況又如何呢？

遠處的陣陣鞭炮聲，惹得村中的狗叫使我很煩，牆外的樹葉，在陣風地吹拂下發出唰唰的聲響，伴着淒涼的蟬鳴，時近時遠，給我帶來了無盡的憂傷。天上的雲朵，一會兒遮住了月亮和星星，一會兒又跑到了別處，遮擋着我擡眼望空的視線，我望着這景象，不覺產生了懷念之情，披了件衣服，想着從業以來，到現在快五六年了，前途一直不很光明，有些悔意，難道真的入錯行了嗎？同學們有的已離開了家鄉，到別處以求生存的能力，有的已經杳無音信。想着想着，睏意有些上頭，夜深了，該作息了。

十

從西泉獸醫站回到家裏，我的能力沒有多少人知道，於是賣起了苦力，幹了幾日不太適應，就去西安做起小生意，不管冬夏，騎車奔波在家裏到西安的途中，由於心底太過善良，幹得不很出色，在妻地勸說下，又回到了家裏，幹起了老本行。蒼天或許還可憐我，給了我機會。不久，家鄉的動物大面積爆發附紅體和鏈球菌病，由於當時的人們認識程度不夠，使我發揮了意想不到的作用，從此，名揚村裏村外。土黴素注射液在我手中，從治療影響到流行使用。第二年，呼吸道疾病的發生，我對奎若酮類藥物的應用，又使我贏得了羣衆的一片掌聲，從此，我的人生開始了新的旅程。

長恨天

恨天了了，薄霧濛濛，曾幾何時，粉墨登場，得來鼎足之勢，心積慮，愁雲慘霧，重溫舊夢多少。分崩離析，動輒得咎，防患終起烈火焚身，不堪爾爾，流落何方。

前日夢想，旋轉乾坤顯風流，今昔朝朝暮色，東風起，竟會霜加雨，何來紅日出。

十一

回想起過去，面對現實生活，我該不會再有三起三落的變化了，於是，把我的工作融於感情之中，如同我的戀人，久久不能自拔。

疾風知勁草，花香飄滿塘，

爲了你，拈花把心傷，

岸邊的楊柳，伊人相送，

塘邊的笑聲，幾時彷徨，

誰說，誰說，

爲了你，爲了我，

搖擺的小船駛出河塘。

勁草青青，內心煎熬，

破碎了情感，

美夢亦迷茫，

遠處的佳人已不在舫，

是誰，是誰，

花開花落，綿綿情長。

十二

沒過多久，新的疫情出現了，先是非典的到來，隨之禽流感、口蹄疫、藍耳病一股腦地蜂擁而至，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沒有待遇的我們，情況出現了轉機，國家開始重視畜牧獸醫工作，我們對前途充滿了希望。

傍晚，常站長來到了家裏，勸我重新登上歷史的舞臺，和他一道去屠宰場開展檢疫工作，他以爲事情會一帆風順，我們也去了市裏統一培訓，後來取得了全國性的檢疫資質證，便有了資格。在宰場的每一次檢疫任務，我們絲毫不敢鬆懈，這關係到人的生命安全，每次遇到病死的育肥豬，我們極力地奉勸莫要流入市場，久而久之，引起了少數人的敵視和反對，從此，老闆開始給我們挑剔，因爲一次的檢疫票據未交給賣主，便惹來了麻煩，來了一批地痞流氓大打出手，我們爲了工作，很是被動。久而久之，不得不離開宰場避開矛盾的升極。

沒有藥，騎上自行車往返於西安，帶上幾箱藥開始又一次的獸醫生涯，父親有時爲了幫我，七十多歲了，還同我一道去了幾次西安，在我的勸說下，他開始專攻奶牛的疾病，而我注重豬病的治療。

十三

戊子年佳節即至，我和幾位養殖戶探討着眼前的市場行情，我當着人們預言，到此年國運會出現一次大的浩劫，人們笑了笑，奧運會的到來，不會有什麼事。沒過多久，5月12日的四川大地震，進一步驗證了我說過的話，從此，國運有喜有難，二者相互存在了。

也就是此年，我才知道這幾年的防疫，國家每年下發的防疫經費，到了基層就不翼而飛了，站長說他走動了人物，爲了工作。我更沒有什麼要說，覺得即便是他苟且飽入私囊，又能如何呢？計較更是無聊至極。

踏雪奔春，戊子賀歲人皆紛，

臣是臣非，兩袖清風奏春輝。

我想了想每年的秋天，即將收穫的果實總會有些紕漏，不然，收成再好，也好不到那兒，正如我們基層的工作。

十四

5.12地震沒過多久，我騎着摩托上了秦嶺山脈，應了別人的事，來到了那兒，過後回家，下山面對險境，我驚恐萬分，如同身處震中。砰砰直跳的心……

驚心動魄魂未靜，身先士卒我先行，

國難當頭雄心志，那有險阻蕩無平。

面對國難當頭，人們爭先恐後的募捐，在困境中拼搏，進取，何愁艱難險阻呢。

致養殖業：

迷茫中帶有希望

那是漫無邊際的一縷縷炊煙

恐慌憂慮

辛勤的耕耘

低微的收穫帶來了喜悅

於是陶醉了

在微風中隨着細雨飄蕩

如同凋落的秋葉

悄悄的跌在心頭

一次，又一次起伏

塵埃未定

又傳來虛幻的夢想

拼搏振作

渺小的心靈中

勾勒出一道道彩虹

人們奮進努力着

不畏艱辛抖擻精神

如同狂奔的野馬

又一次竄出深陷的泥潭

十五

畜牧業的起伏，人們爲了自己的私慾，不擇手段地添加違禁藥品，使得養殖業又一次跌進低谷，爲此，處於服務行業的我們，有的已經轉產，有的病魔纏身，使得以後的畜牧業發展如履薄冰。

轉眼，2009年的秋收在望，我白天忙碌地逐村給動物防疫，養殖戶的熱情，使我心中略有悅感，夜晚惡蚊使勁地叮咬，使我睡在牀上難以安寧，想着待遇有了改善，工作更加賣力，站上的新房已經蓋起……

我們整日的下鄉防疫，並沒有得到站長的賞識，他待人時而作秀，時而裝起好人，至於畜牧業的補助，他從中作梗，套取了不少好處，也不曾有人問津。

望着目前日益氾濫的食品添加劑使用，有人胡亂地在生活領域搞小動作，抓住受些罰款，接着又更明目張膽地添加違禁的東西，人們的生命已經到了岌岌可危的地步。我們的工作也不容樂觀，整日的防疫，而單位的領導，卻整日忙着自己的私事，美其名曰：公事繁忙。

農民的思想意識有限，往往爲了眼前的小利益被人矇騙，已活得很累，而我們無時不刻地在工作中誘導他們學些防疫的知識，來阻止疫情的泛濫。

四五月份，各村的野狗已橫行至極，到處瘋狗咬人事件的發生，使得我們防疫很累，冒着極大地風險給狗防疫，回到站上，站長卻說，寧可不防也不能不收錢，這樣的工作使得我們內心很矛盾，上級撥的經費，又跑到哪兒去了呢？國家拿錢讓我們防疫，而他的想法又是那麼的單純。面對炎炎烈日，我們放棄了休假日，提心吊膽地開展狂犬病防疫，到了晚上，砰砰直跳的心才放下，累得全身如同散了架，整日的噩夢使人難眠，早上睜開朦朧的睡眼，面對又一天的開始。

時刻有感染的可能，幾乎要面對常人難以承受的壓力來完成工作，不被人理解，總是不起眼的事，有誰出來說句公道話呢？我們生存在氣息的夾層拼命，我們的路很漫長，也很朦朧，新的希望又在何方？真理又在何方？

暮色雲涌，獨坐居中。遠處雷鳴風雨聲，散盡恨情無蹤。極目四望，無心思。

累了身體，爲了伊人，別來煩擾話入口。斷念幾愁，往返鄉間犬吠，聞幾宿。

村舍路漫，夏日當空，疫情泛泛，誰人把心揪，動了骨，擾了志，何時出手挽春秋，笑談也罷，幾人求？

日起月落，繁苦無期，誰在惜憐，功過無評說。玉影斜陽，憶桃花落棄，已匆匆春歸去，窗下孤心，異夢童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