剃度的女人散文

尼姑，這是一個熟悉而又陌生的名字，因爲感覺現在尼姑實在不多。我記不太清楚了，佛教是怎麼傳到中國的，姑且相信那個傳說，是由達摩祖師用葦條編成小舟，飄過來的吧。但總之，自那以後，中國的統治階級就欣喜他們在儒家、道教之外，又多了一個麻醉人民的武器！

所有的教派，無疑都是“精神麻醉品”，都是教人向善、教人忍耐。向善到吃窩頭的和吃燕窩的一起高喊“本階級萬歲”；忍耐一切所不能忍之事，基本上做到打了左臉便湊過去右臉。也正因爲有這樣的好處，所以歷朝以來的統治階級都願意推廣這個教那個教。

爲了吸引更多的人上當受騙，佛家編造了一些修煉成聖的神話。這就類似今天的傳銷者，告訴你傳到了金字塔尖上，自然可以成聖，甚至比聖人還要生活得好一些。由於未來的“聖人”和眼下的“俗人”是有天壤之別的，爲了區分開來，佛家一律要求弟子們剃度和齋戒。修行好

的，還要用香火皮焦肉爛的燒幾個小洞。這在男人身上，或許能體現了一絲半點所謂的莊嚴。而不知什麼時候起，失意的'少女、無家可歸的棄婦，一一走入了山門後，這剃度便有些殘忍了！

試想，一個女人，且不管相貌如何，有頭飄逸的長髮，總會平添幾分光彩。剃了光頭的女人，就算國色天香，也不免令人扼腕嘆息。但佛教是不管這些的，成聖之路，這些煩惱絲是必拋的。他們管這萬縷青絲稱爲“煩惱絲”，我卻不知：剪斷了它是否真的剪斷了煩惱？但我卻知：過了一段時間，光頭上總是還能生出新的髮絲，只不過不食犖腥，長得慢一些而已。

然而，光頭的尼姑有無煩惱，這一點無從考證。但是不剃度的（美其名曰“帶髮修行”）的煩惱卻着實不少。《紅樓夢》中妙玉，就曾把翩翩怡紅公子迷得神魂顛倒。但我更懷疑，妙玉不僅沒有剃度，連素齋都沒有長戒。因衆所周知，長期不吃肉食，是很難有良好的精神面貌的。

馮夢龍在《三言》中，很寫了幾個尼姑，個個“腰間仗劍斬愚夫”。她們風流嫵媚、風情萬種，佛祖都幾乎把持不定，然而，她們共同的特點都是吃些酒肉的。否則，一見面一臉菜色，哪找去那麼標緻的體態？

說到底，佛家講究的一切也無非形式主義，只要心中有佛，又何必非得剃度？又何必戒菸戒酒？達摩祖師也是蓄髮的，還經常有些豔遇的。

佛曰：爾生衆穢！意思是說在佛祖眼裏：赤赤裸的美女也不過如同臭哄哄的大便。又何會在乎你頭頂上是否有青絲，更不會看看你牙齒上掛烘烘掛着午餐肉!

忙於生計，長久不動一筆，今天倉促之間，也不知胡寫了些什麼？但卻有些意猶未盡的感覺。

我本人也喜歡禪學，本地也有一座小廟，卻見一個弱不禁風的老尼，一手敲木魚、一手收人民幣，捐五塊的施主難得點一下頭，捐五百塊錢的常常請上座、奉好茶。我喝不起好茶，便也懶得去朝拜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