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話頭髮散文

一天下班，在車上遇到了以前的鄰居小李。

我說：“你是越來越年輕、越來越漂亮了。這一頭黑亮的短髮顯得更加精神”。

她說：“你纔是越來越時髦呢。頭髮染黃燙卷就是好看”。

我明確地告訴她：“你錯了。好看不好看不知道，可本人從未染過頭髮，而是天生如此”。

她睜大了驚奇的眼睛，連連說：“還是你會長。我是興黑頭髮的時候黃，興黃頭髮的時候反倒變黑了”。

我答：“好不好也沒辦法，興黑的時候沒想染，興黃的時候也沒有管，我是順其自然。可是，不知何故，我這自然的老被當成‘不自然’，真的老被人懷疑是假的，假的反倒成了真的。時不時有人說我的髮色染的好，還有人問我的頭髮是不是接的”。

頭髮應該與遺傳有關。記得我老姑奶奶（爺爺的姑，爸爸的姑奶奶）活到九十多歲還是一頭黑髮，我的姑奶奶活到七十多也是一頭黑髮，兩位老人家好像都是很早就守寡，因此人們又說老了頭髮不白的人命苦。而我小時候，大家都說我像我姑姑，說姑姑原本就是一頭黃髮，可是我的印象中姑姑的頭髮和父親一樣很黑。知情的人告訴我，姑姑是婚後頭髮才越來越黑的。那麼，就是說頭髮的顏色是會變的，應該與營養和飲食有關。

有一天，兒子放學回到家。突然問我：“媽，你猜同學今天問我什麼”。

“你媽是你眼裏的笨媽，猜也猜不到，你還是直接告訴我吧”，我答。

“同學問我是不是每次洗完頭都焗油，說我頭髮老是黑亮黑亮的”，兒子說出了同學問的題。

我清晰而深刻地記得兒子出生時那長長的、濃密的一頭黑髮。可是，滿月剃掉之後，後來長出來的頭髮就又稀又黃了。他奶奶還說過，你們兩口子頭髮都那麼多，他爸的頭髮又那麼黑，孩子怎麼會這樣呢？我也爲此有一點點小小的遺憾。但隨着年齡的增長，兒子的頭髮在一年年變黑、變粗、變硬。上小學時，他的班主任老師還批評過他的頭髮，說是學生要把精力用在學習上，不要總是花心思弄一頭時髦頭髮。這真是冤枉了她的學生。因爲當時很多青少年模仿歌星、影星，把頭髮噴上髮膠之類，使頭髮一根根直立在頭頂，但是，我兒子的頭髮卻是自然地挺立。頭髮因爲硬，稍長一點點就一根根倔強地豎立起來，還因爲油性而發亮。

自我認爲，中國男人就應該有一頭濃密黑亮的頭髮，硬一點更無妨。這樣會令男人更加男人，也代表着龍的傳人的本質、本色和本真，還能讓人聯想到男人的.剛強、剛毅、果敢、不服輸的精神。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在這個追求個性、時尚的年代，燙染接發都無可厚非。穿衣戴帽各有所好，喜歡什麼是自己的事，如何收拾打扮自己更是自己的事。大多數的女性染過之後還是很漂亮的，年輕的看起來活潑豔麗，中老年看起來既年輕又時尚，算不得什麼壞事。但是，第一染的要健康。我耳聞目睹了染髮給人帶來的身體和精神上的傷害。第二，要根據自己的年齡、膚色、氣質來弄，既要有自己的風格，也要適合自己。很多男人也喜歡把頭髮染的五顏六色，但是看着順眼的真不多，不是性別歧視，只是難以認同和接受有些男人弄的男不男、女不女的不倫不類。或許是自己“進步”太慢，跟不上時代的步伐，觀念太陳舊，也未可知。

還記得，二姐有位男同學，就是一頭白人的皮膚和頭髮，大家都喊他“天佬兒”，眼睛也不像常人的正常，他因此也就倍受歧視，同學們動不動就拿他取笑。老師把他安排和二姐同桌後，二姐不但不笑話他，還經常幫助他讀黑板上的字，借筆記給他抄。幾十年過去了，他一直念念不忘二姐的幫助，畢業後，一直在打聽二姐的下落，多年來始終保持着聯繫，我們回老家他還專門開車去看望。2004年的時候，已是石家莊河北農科院的領導，那時已經絲毫看不到當年怯懦的那個他了，更看不到一根的“白毛”。

有位朋友，也在日誌中提到過他滿頭黑亮的頭髮，看起來很自豪的樣子，與很多人早生華髮和謝頂者比起來真的是莫大的幸福，極大的富有，巨大的驕傲，在此恭喜、祝福、祝賀！

我以前也曾經寫過一篇文字，記述過我的頭髮。不小心趕了下時髦，也許是老天憐惜咱窮，想給省點染髮費用，也許是爹媽有預見性。

身體髮膚受之父母，自然生成，不管父母給了我們怎樣的身材、相貌、膚色、髮色，我們都要感恩父母，感恩生命。不管生活中遇到了什麼，我們都得勇敢地去面對。願男人們更加帥氣，女人們更加漂亮，願世界更加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