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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憶的夢的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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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着年齡的增長,日夜漂泊,家離我越來越遠,我常常在夢鄉里和她相遇,常常在心靈深處與她隔空對話。陽光總在風雨後,我想放棄所有,走近她,孝順她,可她用訓斥的雙手狠狠地鞭打着我,排斥着我,將我拒之千里之外。越是不讓我走近,我愈是一步步靠近,每一次的努力都沒有成功,都讓我狼狽不堪,相反,越是這樣,讓我越是去想她。家是精神的歸宿,現實的港灣,我只能生活在精神的樂園,遠離現實的庇護。遠在異鄉長時間不能回家的我,白天不光看到她,還能想到她。每天的夢,家就是她的中心,家就是她的歸宿,家就是她的港灣。對我而言,也許,那分明是一個夢,一個無法解讀,無法讀懂的夢。

回憶的夢的散文

我對夢不抱太多的幻想,很早以前就背起行囊、捲起鋪蓋,隨夢一樣自由地流浪,寄居在陌生的角落,宅落在孤寂的房子,扎堆在異鄉的離愁,多少思念的淚珠匯聚如河流,多少渴望的夢想凝固成愛語,現實中眼睜睜地看着來來往往的人羣回到家那溫暖的懷抱裏,夢很孤單,夢很簡單。我用一生的守候聽她呼喚我的乳名,聽她嘮叨對我的思念,聽她纏綿對我的牽掛,我想靠近她,親口陳述多年的失落,忠情訴說遭遇的苦痛,闡述井噴牽腸的感念,我鼓起勇氣,告誡自己,把她放在心裏面,不要去想。保持克制,也沒有阻擊夢的滋生。夢是有生命的暗藏,她時刻保護着我,時刻關心着我,讓我在痛苦的時候,有她的存在,讓我在歡樂裏,也有她的影子。夢成了我精神的夥伴,我在夢的包圍中從一個夢走向另一個夢。一次次失望,一次次幻想,一次次較量。曾經,我對夢也許麻木不仁,我不想理會她,多少次,我都沒有夢的概念,夢裏也沒有我的影子;多少次,夢都是千篇一律地複製,來得匆匆忙忙,走得不留一片雲彩;多少次,虛無縹緲的夢,並不關照我,她不想打擾我黑夜的寧靜,不想闖進我黑夜的生活。至今沒有留下對她的好感,也沒有過多地給她恩澤的施捨。或許,說夢對我沒有什麼印象,只是一味渴望的拾取,沒有實質的改變。

多少次,我在冰凍的北國深情遙望中回到她的身旁,星語星願的眼睛漣漪眨眨,皎潔月映張羅的笑臉嬉戲玩耍;多少次,我在童年記憶的大海裏捕捉她的背影,無情流失的歲月枝繁葉茂的成長,染色情感侵襲脹紅含睡的淚花;多少次,我在夢露滋生的根鬚裏回到她的懷抱,密密麻麻的補丁縫織密不透氣的禦寒衣裳,遠走萬里感受微笑舒展的波紋;多少次,我在大風起兮中吞嚥着哭泣的淚水,濺碎開裂的泥土散發芳香滲透的氣息,無論身處何處都對着大地母親說話。我穿上夢的衣裳,輕輕靠近美好的夢鄉,她沒有排斥我,我和她零距離地接觸,無障礙地交流,感受到夢的體溫,體現到夢的執著。

這次的夢不一樣,有些叛逆,雖然精神世界已經回到家中,但夢兒念家的序幕已經呈現,序幕之後,與家無關,可能是思念的蛻變,也或許是想象升級的延續。她來的早,還沒等我睡酣,就來到了家的門口,我隱隱約約地看到了她,原本沒有給她讓路,也沒給她開窗,可她卻運用夢的武器飛檐走壁地強行闖入這塊門那扇窗,浩浩蕩蕩,洶涌澎湃,沒有商量的餘地,一切都是那樣的強勢,在鉗形的夾擊下,我最終放下戒備,不攻自破,輕而易舉地被她清洗。她不管我對她如何的冷落和詛咒,依然像溫柔的陷阱媚眼相送,敞開的夢語溫存地向我傾訴,我放下對夢的疏遠和蠻橫,迫不及待地打開門戶和心扉,夢徹底地衝破了我的防線。我在夢的海洋裏艱難地徜徉,全身被打通,從頭到腳,全身都是夢。我不敢懈怠,沒有吱聲,生怕讓她知道我沒有回到她圈套的夢中,生怕生氣的夢不配合我的演出。我在夢的背後用雙手觸動她的肩膀,夢兒來不及反應,渾身顫抖了一下,突然,感動得心神恍惚起來,原來她不認識我,素不相識的我和她好陌生,我不知道她爲什麼把我帶到她的懷抱,難道是我對她累積的思念太多,難道是現實中想象對她的傳說?

我分明沒有理會她,我不是夢的主宰,也成不了夢的主角,這場被夜色的情感導演的一場幽夢,讓我着迷地反思,讓我劇烈地呼吸,我急促地穿越,爬上夢的臺階,在夢的最高處,我歡呼,我驚喜,我好奇,彷彿一切對我都是新了,彷彿一切又是那樣的熟悉,彷彿在我身邊發生過什麼,或許將要在身邊發生什麼。我把家門打開,發動所有的腦細胞銘刻這些夢史的大事件,記憶猶新的銘記,眼睛絲毫沒有去眨,淚眼全然也沒來得及擦,沒有患得患失地任何顧忌,只有裸露地坦白心聲,最終,夜色的誘惑讓我如期實現夢的約定和承諾。我爲感動的夢喝彩,夢聽懂了我的語言,沒有污染的夢幻挽留了我,我沒有立即走開。我從她的身上看到了家的影子,看到了她的妖嬈,不光看到了她,還看到了她的童年,她的過去,她的現在。不知將來,夢裏發生什麼,我沒有去管。夢聽懂了我對她的憧憬的嚮往,她沒有打斷我的思索,夢,果然被我的誠意所征服,甘願放慢夢的速度,夢裏海量的記憶沸騰地翻滾,酣睡的眼睛始終沒有離開夢的世界,全部呈現夢娜麗紗般天真美好的靚影……夢的序幕讓我演繹了很多夢境的回憶。

夢的翅膀托住我,讓我在夜色中飛翔,夢成爲夜色的天使,我成爲夢的副產品,我離太陽不遠,距月亮很近,夢給了世界一個驚喜,我給夢一頓精神食糧。月亮不好意思地隱藏起來,羞澀地藏在雲霧的深處,有時靦腆地探頭張望,夢兒不去理睬,仍然遨遊在蒼穹的天際,沒有和月亮說話,也沒有看太陽灼熱的眼色。自討沒趣的月亮,陰晴圓缺地感喪起來,彎腰地把頭伸進肚子上,我在夢的世界裏清楚地看到了委屈的月亮傷心的全過程,深情的月兒無聲地哭泣,在波瀾壯闊的月色中留下剔透晶瑩的淚珠,夢的化身把她點綴成爲如水的月光。月亮的哭泣感動了騷動的星星,他們開始攢挪起來,睜大眼睛質問夢的來歷,低頭看着我,我無語凝噎,徘徊不定,知道擅闖天宮的後果,差點隨着流淚的月色哭泣。強烈的光彩刺痛我的內心,我不想太弱勢,卑微地被他們放蕩不羈的行爲蹂躪踐踏,於是,念家的我,出乎意料地使出吃奶的勁,蠻橫地給了對我不懷好意的星星一記耳光。聲音像晴天霹靂一樣,我的家園轟然倒塌,傷痕累累的我完全沒想到,此舉轟動了昨夜星辰,星星竟然聚集在月亮周圍,擺兵佈陣,調兵遣將,突然漆黑一團,瞬間即逝,突然烏雲密佈,陰沉悽愴,突然斗轉星移,風雲變幻,讓我眼花繚亂,像一場暴風驟雨一樣來勢洶洶,我被風吹雨打,落得遍體鱗傷,難道非要湊我一頓?我用夢的潛規則,攪拌夢的迷紗,給他們餵了一劑猛藥,狠狠地羞辱了他們,難堪的星空適才恢復夏日的寧靜,於是,我放下不友好的舉動,給他們道歉。

他們六神無主的眼神分明是在嘲笑我,讓我目不暇接,他們吱吱吱的聲音,讓我震耳欲聾。我數啊數啊,數了無數個,數了無數次,一次都沒有數準,每一次都把站得很高的那顆星遺漏,其實不是數學的問題,也不是次數的問題,而是星星故意挑逗我,騷擾我,她們不想我打擾她們的生活和平靜,不想我干涉她們的行蹤和自由,不想我研究她們的真理和軌跡,她們不想重蹈覆轍,步入流星後塵,要做回自己,也不想像流星燃燒的剎那一樣,消失在茫茫人海的視野之中。站得最高的星星,不要那麼高傲,其實站得越高,在我的印象裏越渺小,我越是沒有把你當回事。站得最低的星星,你也不要泄氣,不要做燃燒自己的流星,越是接近我,燃燒得越快,你在腦海裏留下的印象越是短暫。難得的夢給了我一次與星空虔誠對話的機會,我找到了生命的高度和人生的寬度,當我告訴他們的時候,他們頻頻向我點頭致意,我的心靈深處和月光一樣清澈明亮,他們想要讓我做他們的星座,我沒有答應他們的請求,低調地做回了自己。我不知道,其實什麼也沒有做,我只是朝着家的方向,在夢寐以求的願望裏,躺在夜幕溫牀的搖籃裏。

我在夢的世界看到家鄉街市的燈火闌珊,一個月亮就是一葉小舟,一盞燈就是一顆星,一座城就是一個太陽,一排樓閣就是一棟瓊樓玉宇。小舟漂移在夢的海洋,星星照亮了帆影中的我,樓閣變爲現實版的嫦娥傳說。夢給我小舟的空間,太陽還是那個太陽,把所有集束的光芒聚合一起,在頻繁的反射中我看到了一切,他們也看到了我。我本想從夢裏解脫,靠岸泊船,回家看個究竟,夢不想太孤單,不願留下了焦慮的我,也沒有對我說話。我知道,是夢不想讓我知道得太多,或許,根本不想讓我打擾牛郎織女花前月下的約會,夢的邂逅裏,多少讓我對夢有些遺憾和抱怨。月亮寄宿在太陽的輪廓,太陽包圍着月亮,我想用太陽的光環郵寄一份夢的囑託,媽媽告訴我要善待月亮和星星。月亮,不要嘆氣,不管你是躲藏還是現身,你在我的眼裏,都是皎潔的化身,星星,不要氣餒,不管你是否渺小,你在我的眼裏,依然綻放。小舟生氣了,停泊在海洋的中心,用鄙視的眼神晃動了夢遭的世界,空中樓閣什麼也沒有。媽媽生氣了,我半天沒有回到她的身旁。我只想說,希望她們不要傷心欲絕,只是我在夢裏,不得不告訴你,這由不得我,我已經成爲了夢。夢就是我,我就是夢。若隱若現的你,你若也有夢,我們一起做個朋友,一輩子和諧相處的好朋友。要是你答應我,我以後天天和你在一起。其實,在家的懷抱裏,我不會天天做夢,這次已經破例了,很難得的夢,像久旱逢甘雨一樣,好久纔來一次。

我拋棄家的思念,仍掉拖泥帶水媽媽的牽掛,夢裏失去重力的我,臥倒在夢的身上,媽媽的眼神告訴我,我硬是鼓足勇氣,乘興穿越紛繁的世界,翱翔夢的王國,夢的甘露滋潤着我,讓我在夢的懷抱裏茁壯成長,夢中的歡聲笑語讓我着迷。時空沒有任何拘束,瘋狂的我,踩在時空的.肩上,原來,我從遙遠的北國來到夢的中心,我在高山流水的迴旋中撫摸到太陽,太陽瘋狂地照耀着我,把我照得發亮,光芒四射,也像有一個太陽照耀着我的內心世界,我和太陽找到了一種默契,太陽爲我歌唱。在詠歌太陽的光芒萬丈裏,我偶遇到正向我迎面走來的他鄉故知,實在讓我欣喜若狂,她唱着動人的歌,我所有的引擎朝着她的方向搜索,半天也沒有找到,我匆忙地回家,打開空天通用的手機,開啓夢的尖端對話,她沒有理我,捉弄我似的,等我再次撥打時,手機已經沒有任何信號,究竟是夢的電離層還是渴望的迫切度壞了我的好事,我到底也沒有搞清楚,難道夢露也會向我開玩笑?我沒有回答,只是淚如泉涌,生怕被熟悉又陌生的人看見,她是我心中的女神,是夢的一部分,似曾相識的我們,我當把當成仙女,在家裏就期盼她的降臨,熟悉是因爲夢境裏相遇,陌生是源於十多年沒有謀面,總而言之,是夢給我們找到了破例的契合點,是夢爲我們開闢了一條光明的大道,也只有夢,讓我們找到了唯一還未曾實現的期待。

終於,她從遠方風度翩翩地走來,帶着歡笑,帶着神女的模樣,我伸開雙手擁抱了她,吻了她月形的雙脣,我好像成爲太陽,一下子吻到兩個月亮,真的非常放肆和張狂,連星星都笑話我,夜空也給了我臉色,逐漸朦朧起來。我在夢的滋潤中長大,燦爛的夢陪伴着我,我在夢見中嚮往好多好多的夢,只有這個夢是那樣的和藹可親,只有這個夢是我自己的夢,最後,發現夢還是背叛了夢的虛僞、夢的天真、夢的浪漫,讓我看見,讓我聽見,讓我相遇。興高采烈的我,簡直狂風暴雨降臨一樣,我不是躺在牀上做夢,我是在神女溫柔的懷抱裏成長,成長着人生一簾簾幽夢。媽媽不知道,我也沒有告訴她,她只知道,我就像陽光,每天開開心心的過着無憂無慮的生活,漸漸地長大。其實,我就是夢裏的太陽,我彷彿是爲她而生,我和家一志茁壯成長,彷彿是太陽讓我而唱,唱得陽光,唱得嘹亮,清澈如鏡的眼眸裏發出耀眼的光芒,不僅照耀了世界,而且照亮了夢的情絲,夢與世界實現完美的演繹和交融。

我在黑夜的夢裏醉看花謝花落,俊秀挺拔,夢成爲與家對接的星光大道,沒有異樣的目光和懷疑的眼神,一切都是那麼真實。我和夢對話,擁抱着她,和她情歌對唱,沒有大漠孤煙的悽婉,沒有陽關古道的衷腸,沒有杏花春雨的意象,而是,和夢一起的入情入理,入木三分,和夢一樣內斂得度,不溫不火,沒有別扭和隔閡,簡單隻剩下真實親切幾個字。其實,現實也不過是一種狀態,對夢的來說,世界也是現實中的夢。冷眼望世界,靜觀夢的變化莫測,我從夢裏走向世界,世界歡迎着我,夢境接納着我,我成爲夢和世界的紐帶,我成了精神和幻想的束縛,我爲夢而在,夢爲我而精彩。我爲世界而在,世界因我而燦爛。在偌大的世界裏,我找到了通往夢鄉的通途,就在那太陽落山之後,就在睡眠的翻來覆去之間,我醒來的時候,衣不遮體,汗流滿面,裸露的心靈沒有夢的依附,只有精神尋找的提取。夢是夜色最好的化妝品,夢的粉脂侵襲黑夜的風霜,一個微笑,可以讓黑夜變爲白皙的黎明,一句牢騷,可以讓黑夜墮落爲黝黑的深邃。

我琢磨夢的意蘊,她不告訴我,詩意的夢給我蓋上被子,把露出的腳輕輕放進被窩,我感受到夢釋放的力量,然而,支離破碎的夢,卻留下了暗傷,沒想到,她哭泣了,不讓我背離夢的身體。蜷縮的夢安慰着浮動的情感,繼續用夢兒給我療傷,癒合的夢兒,一羣鳥兒飛進我的夢鄉,我在樹林的青綠中看到了美麗的舞姿,隨着鳥兒的移動的方向,我看到了一個太陽,這是鳥兒嚮往的樂園,是我夢裏無法見到的太陽,看到它,我看到一個世界的降臨和一個生命的結束。夢有沒有生命,我不知道,在我看來,她是那樣的真實,她就在我的身邊,從來沒有走遠,從來沒有離開,和家一樣,對我的重要,我離不開她,她也離不開我,我們彼此相依爲命,形影相隨。可我辜負了夢的嚮往,還是沒有完成夢的夙願,我一個人悄悄地離開,生怕打擾了她。但願,她能原諒我。給我機會,讓我再次靠近她。媽媽告訴說,昨晚你是不是做夢了呀,把枕頭都溼透了,我權利不告訴她,這是我的祕密。我想下次在夢中告訴她,讓她再次煥發天使的美麗,如果時光可以倒流的話,我也願意返老還童的成長,回到過去,做個十全十美的自己,畢竟,這是夢,她不相信我。無邊無際的夢,我倚靠在你的角落,對你深情地訴說,我一直沒有停止思考的腳步,一直浮現在夢的世界裏,我徹底地醉在夢裏,忘掉了自己,忘掉了夢,忘掉了一切,就在夢的世界裏馳騁奔跑,脫繮野馬在夢的草原裏自由地……

人若有夢,人生不會老,夢中的幽會,給了我夢的承諾,讓我在現實的天空中飛翔。一道亮光,嘎然而止,我從夢裏醒來,我的夢,只有我一個能懂。我在回憶,我還要做更多的夢。其實,今夜的夢很簡單,我打了星星一巴掌,夢開了我一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