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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花”的樹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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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花”的樹散文1

冬姑娘讓寒風給人間捎去了雪花飄飛季節的口信,一時間,人間便換了裝。樹木抖了抖身子,無數金黃的蝴蝶翩翩起舞,在陽光的照射下,和諧、壯觀。雪是冬的笑靨,輕盈飄舞的雪花是多麼的美麗啊!轉眼間,又裝扮了無數的玉樹瓊花。

開“花”的樹散文

這裏邊的一棵小樹興奮極了,銀光閃閃的飾品把他裝扮的猶如仙女,更重要的是,遠遠望去小樹彷彿開滿了花。他那顆火熱的心激動的跳動着,他好想和他的朋友——那棵生長在他身邊的小花,分享這份喜悅與快樂。可惜,小花只有在春天來的時候纔會甦醒,小樹期待着春天的到來。

盼望着,盼望着,終於,春姑娘攜着五彩的小花籃、邁着輕快的步伐來了,小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伸了伸懶腰,“啊!如水晶般的漂亮的“花”,什麼時候不見了?小花還沒見過我的“花”呢,怎麼又換回了上一年穿的綠衣服?”小樹尖叫着。他很失落,也很傷心,更不願意相信這個殘酷的現實。這時,小花也睡醒啦!小樹沒有了剛纔的難過,兩個好朋友一見面就嘰嘰喳喳地說個不停。

時間的腳步悄悄地挪移着,一轉眼,桃花笑的很燦爛,彷彿小姑娘的臉頰,甜美。還有一些不知名的小野花也羞澀的露出了笑臉,小巧玲瓏,淨惹人喜愛。這天,小花也鼓起了花苞,含苞欲放的'樣子惹的小樹羨慕了好久,現在的小樹仍然身着一身綠衣服,他想開出漂亮的花朵,可惜的是,他不是可以開花的樹,他只想哭。好幾天了,小花的花苞都沒有開放,不知道爲什麼小花讓自己向上生長。小樹對小花的行爲感到一頭霧水,他很誠懇的勸小花,讓花苞開放吧,再不開放花苞可能就開不了了。“還差一點,再等等。”小花像是對小樹說又像是自言自語。幾天後的一個清晨,小樹竟然開了“花”,這怒放的花朵似火一樣嬌豔,又像一顆跳動的心。原來,小花一直向上生長是爲了使花朵能夠伸在小樹身上,來滿足小樹的願望,其實,遠遠望去就好像是小樹自己開的花。

一顆不會開花的樹在朋友的幫助下開出了最美的“花”,成了最幸福的人。

開“花”的樹散文2

在我家的院子裏,正對着北屋門,有兩棵果樹。一棵粗壯高挺,俗名八盤;另一棵單薄稍矮,是南陽梨。兩棵樹,根部相距三步之遙,且在同一條線上,以此可以推斷,父親當年在栽樹之初,就是有一番規劃的。

倘若你站在遠處來望,你會不覺驚訝,它們是那麼的和諧搭配。南陽梨在微風中傾向那偉岸的八盤,活脫脫一副小鳥依人的情態。八盤呢,更顯得神氣,把它那身軀拉得更長,伸向高而遠的天空,讓人好生敬佩。

我在記憶之初,它們就站在那裏。繁茂的枝葉幾乎把一半的院子遮住了,呈現出陽光與陰涼的兩塊天地,可以供它的主人來選擇。這在別處是見不到的,我一直很欣然地這樣認爲。每每微風吹過的時候,那影子就在院子裏搖曳婆娑,像剪影在幕布上掠過一樣;而它也和着風兒唱歌 ,“嘩啦啦,嘩啦啦”,有時候,還會落下幾片輕柔的葉子,打轉着,飛舞着,然後貼在陰涼裏或陽光中。

每年三月的時候,就是它開花的季節。我從來沒有仔細地觀察過它的生長,但是每年我都會看到那繁花滿樹的樣子。它一段時日的積蓄、吐蕾、怒放,我在中午吃飯的空隙就會看完,或者在夜還沒有到來前的黃昏,藉着薄冥的暮色,一擡頭就儘可瞥見。沒有人會在意它的生命的進程,因爲它同一切自然的生物一樣,都只是一種靜靜的存在,像牆角的花、瓦上的青苔、半山的野百合,都生長在人們的視線外,它們一直是一種孤獨的美麗。

我依稀記得,還在我讀書的時候,有一回,不知是受了什麼啓發,或是老師有一個景物觀察的寫作佈置。我就在一個陽光燦爛的午後,坐在那正屋門前,開始了對它的細緻的觀察。先遠望,後近觀,足足折騰了一個下午。當暮鴉駝着日色飛過樹梢的時候,我卻不見得有什麼收穫。只在草稿本上繁瑣地記錄了長粗之類的一些數字而已,除此就是幾個老掉牙的寫景的詞語。這可以說是我迄今爲止,唯一的一次用心同它交流的經歷,但我當時年幼,怎麼會懂得,對於自然,我們只要用心感受即可,倘若真要拿了速寫本,端起架子來,要問個究竟時,它反而更遠了。

三月的村莊,淹沒在花海里。我的故鄉,樹的種類不多,常見的就是杏樹梨樹之類的,後來也增了一些名目,但總在少數。花開時節,你走在那村道上,就宛如行在林苑裏一樣,高高低低的枝丫斜搭在一人高的院牆上,想要把春色分給路人似的在外隨風擺動着。和煦的風送來暗流的香,使你的腳步不由地放慢。那些早落的花,零亂地躺在路上,使你不忍心去踩;你行走在另一個世界,被芬芳所包裹着,暫時忘卻了塵世的紛擾。

鐮刀將要飽食的時候,就是果樹迷人的時分。滿樹的梨兒,沉甸甸地垂下來,壓得枝頭都彎了。在晨曦裏,在暮色中,透着晶瑩的亮,惹得人禁不住要嘗一嘗。但母親總說須等過一場徹底的霜露之後,那梨纔夠味兒。我也就沒法子,每天吧唧着嘴,惦記着某個清晨的骨朵上的透亮。

終於可以解饞了!我像個小猴子似的,攀枝爬到樹梢,淨吃那些皮裏泛紅、將要離枝的大個兒,久盼着的胃,也就兩三個的量吧,就滿足了。從此,只是每天偶爾吃吃,現在想來,可能是果子帶樹就在院子裏的緣故吧!

有一件童年趣事,不得不提。還在三年級的時候,鄰村的一個同學,家裏有小人書,好像是他爺爺的珍藏吧。要知道,在那個年紀裏,小人書就是我們唯一的課外書了。對於愛看書的我,自是不肯放過。幸好,那位同學討厭看書,卻不知從哪裏得知我家的大梨兒。我們是一拍即合:一本小人書,兩個大八盤。就這樣,我斷斷續續地讀了點《薛剛反唐》的故事。還有一本朝鮮愛情話本,紙頁泛黃且缺了封皮,後來我用香菸盒自制了封面,又用鋼筆重重地描了題目,只是現在怎麼也想不起來了。

現在,三月的和風正吹過南國的春天,滿眼的花紅柳綠,卻提不起我的興趣。我只從那淡淡的花香裏嗅出站在院子裏的那兩棵果樹的花的味道,我分明看到那滿樹的繁花正在柔和的風中輕輕地搖曳,唱着低低的歌謠,彷彿伴着我童年的夏夜的夢。

我何時才能再見那一樹的繁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