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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江風情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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擊石,石有聲;傷樹,樹流淚。所以我更相信,每一個用心生活的人,多少都有些苦與痛,因爲身隨風動,心無止境!

曲江風情散文

——灃河石子

那天,我們一夥人前往曲江新區爲網友“砼工”——張哥的孫子滿月祝賀。從長安出發,一路上我看着樹穿黃裙,綠草青青,燈披華衣,大紅燈籠連串掛,瞧見草木偶爾也享受人性化待遇在掛瓶輸液,衆多豪華館所風格獨特、門樓鮮亮氣派,一棟棟樓羣圍水而建不缺靈氣,連低矮建築物都厚實裏顯唐風遺韻,青磚古瓦房脊樑上蹲獸,氣勢宏偉大氣壓人,深深感到不愧爲古城西安尊貴福祉之地。

可笑,昔日只知西安古城東邊有曲江遺址公園,不知此水稱爲南湖,看來我孤陋寡聞很久了。大唐芙蓉園名聲耳邊常震,只是此處無親無友緣淺停步甚少,所以對有名的閱江樓更不知去處,在寬敞街道上轉來轉去就是找不到地方,憑藉電話“求助”,朋友戲謔說:“你不會這麼沒檔次吧?”我笑着迴應說:“我悄悄告訴你,俺沒檔次已經很久了。”

進入寬敞餐飲大廳,室內紅地毯滿地鋪,裝飾優雅又溫和,有水流動在腳下池內發聲,如禪坐靜思,細水清流潤心,與同路人小杯共品茶道清雅。近在窗前,觀一泓湖水,只一扇窗,內外風景不同。只一堵牆,內外大不一樣。窗外有清風而繞、雀羣繞塔、蓮坐水中,內有玻璃幕牆、屏風遮擋,隔牆怎能無耳呢?坐在茶閣小房,雖有垂簾遮掩,也竊竊小語,盡暢一些瑣碎尋常事。

慶賀儀式上,“砼工”在大雅、大氣、大喜之中,輩分升高了。其孫兒名曰:“昊陽”寄意每天生活在陽光和歡笑之中。沒有想到登臺講話時,他並不是以前爽朗之中呵呵帶嬉笑,儼然換了一副腔調,一個大男人在回憶歷程中,在衆目睽睽之下不停擦拭鼻涕。看來對於他光彩的成功,外表只能淺觀到風衣和物品閃綴,別人怎麼能明白他這幾十年來的苦身熬心經營呢?別人或許只羨慕其成型掛墜的一串“珍珠”,怎知需要多少次跌倒又奮起,怎麼能知曉深陷淤泥與石沙的磨礪呢?一隻鷹在天空飛,肯定是經受了磨難的風雨,穿越了命運的雲層。歲月不饒人,當他把眼鏡架上鼻樑,說完一段又一段歷程,深情肺腑喊出一位又一位親人名字,喜慶氣氛凝重,因爲字裏濃縮了無數感人的故事。那些真摯的培養,悉心的栽培,親情的關愛,友情的攜手,那一刻,肯定隨着那一股喜氣之風又深翻犁出滋味,如同挑起盒飯上的菜,看到了粒粒皆辛苦的白米飯,想起了一路辛勤耕作的種種辛酸。對於一位性情男人來說,輕易不落淚,只因傷心未到雲集處。他那一刻情感的落淚,在我看來又是成熟男人另一種心胸寬厚與慈心柔軟吧!

一陣話語,似一場風,大家穩杯停筷靜聽,雖然他只是在宣泄多年積攢的情感,同樣也會勾引出別人往事無數,或許更能讓有心人深悟出一些成長道理。對待父母、對待孩子、對待事業、對待有緣人,又將如何摯愛、濃烈和割捨呢?我不停在拍手迎合共慶歡喜,也將情感在共鳴中哀傷,舉杯嚥下一杯又一杯高度烈酒,心思隨風而動,望着窗外,一些思索已被風攜入池在冰冷裸泳,心事微晃盪漾。

從室內到湖邊,雖然大長安文化藝術沙龍成員們只是在歡宴結束後臨時商議一起逛一逛,我知道志同道合之流,每一次都能演繹出歡笑的風情,即使再長的'相聚還是覺得時間太急、太少、太短。文友們揶揄不斷,走動裏談笑風生,有人接近“侍女”投懷送抱,有人柳樹下吆喝“馬車”回憶着古老,幾人在石頭上跳躍玩出幼年一樣的純真。曲徑迴廊閒散漫步,木板走廊上各自暇思,甩出一顆石子凌波點水,驚動野鴨在水中潛伏,湖面擊現一圈又一圈細紋。湖邊石灘,有李白醉態邀月痛飲之雕塑,背對湖水廊橋,集體扎勢留下歡笑之影。橋上東望,風行一時,有彩旗飄揚,在空間成了最活潑的元素。摘一片喬葉,擲於空中也隨衆口所移,在身後無翼而飛。一幫心有青春的文友們,一會組合出千手觀音之態,一會排隊成梯、一會列成大雁隊型。耳邊只一陣風,掠過思維無數;只用手臂拐過一道彎,方向就大不一樣。醒眼觀湖,孩童們在湖心歡樂划船,人世如海,青春做風帆,誰能划槳不搖晃呢?想起一段段狂野風流,只算是昨日之“山鳴谷應,風起水涌。”

沒有音樂聲,沒有風,我的思想似乎總會少了動力,也沒有了翻騰的活力,不由自主掏出電話給長安吹壎人打了電話,催促舉辦完壎樂協會年慶請趕快到湖邊來。

壎音湖邊飄,石凳圍坐,一羣人風雅淡趣,大沙龍會長吹出多彩肥皂泡,孩子們在捧接喜樂。路人吟出:“酒畔雲衣月扇香,花邊霧鬢風鬟滿。”站在水之濱,想到駱賓王詩句“暗鳴則山嶽崩頹,叱吒則風雲變色。”佇立湖邊,久久不願離去,各自整理心事直到傍晚,遠步獨意聽壎音《風竹》,望着長安吹壎人背影,觀樹木倒影,又斷字想起王勃詩句:“閒雲潭影日悠悠,物換星移幾度秋。”在曲江流飲環繞中看發展,樓房聯排之景如艦艇在遠方,驚歎改革變化,偶爾心繫國之安泰,“嘆息風雲多變幻,存亡家園總關情。”

其實,經常喜歡在野外暢暢風,陽光照耀下如同野百合也有了春天。孤思碎步,也如閒雲野鶴同風秀。讓風乾一些隱蔽的潮溼,在風流雲散中伸開雙手,心會像風箏一樣飄翔。當風來,一團棉絮,只會是一場迷亂飛揚。當風來,放線風箏,可能飛上天。當風來,竹林落葉開始起舞。當風來,雨後春筍,借力可義薄雲天。當冷風來,我也看見一幫人在青銅鐵馬車旁肆意發瘋……

也回想起,風兒在春天是暖和的,如沐春風是朝氣蓬勃和令人歡喜的,所以纔會有“人面只今何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夏天的風是熱流,急忙帶着汗味,有煩悶的酷,風景呈現“風檣陣馬,不足爲其勇也。”;秋天的風,像精煉的男人,一股勁兒,幾個掃堂腿,就讓黃葉紛紛;冬天的風像睿智的老人,忘卻了誰是誰非,讓葉落歸根,在霜凍中又埋下歷史的肥沃。

風,誰說都是清風?秦嶺灃峪口夏天的風,吾能嗅出一股麻辣魚的味道。風兒,有時像天空與大地一個瘋兒子,傻傻地不按常規而行,襲擊飛卷一些輕浮之物,陪同黑暗、伴着昏黃搞些破壞和傷害。那個晚上,風搖大地有顫動,牆角看城市燈光好像天空在燃燒,後來那狂風而來的渾濁,與飛揚之土不知攪合什麼?進入窗內,讓我眯了眼睛。那一會閉眼,我沉穩靜心,聽鼻子的呼吸聲,厚重壎音猶在,心境有大漠風沙,在頭頂又繪出西藏的藍天白雲隨風飄逸,大江東去掀狂風,浪淘盡千古風流人物,內心吟唱好日子,又何須擊鼓打鑼迎新春呢?

人生,如果用蓋棺而論,最後那場面就是一次無風的結局。活着,就是在風中慢步。只能在一場又一場風中把握相遇的造化,一路上,風情無限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