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念不忘回想如常的散文

說起電影，我一般愛看老片子。當年由關錦鵬執導的一部《胭脂扣》，觀後感觸許久。

“你睇斜陽照住個對雙飛燕……”回首間四目相對。十二少眉目如畫，風華正茂。如花風情萬種，眼神若即若離。那微微驚詫卻又瞭然於胸的微笑，若有若無的'瀰漫在他的眼神裏，浮動在空氣中，像要流於無形又彷彿可以捕捉。這一刻目光的交會，一瞥已驚鴻。滿座譁然的宴桌前，他一擡眉，她一低眼，便已是兩情相悅，兩心暗許。

他送她的胭脂，濃如血，那縹緲的香味，恰似纏綿於男女之間的情愫。然而，“誓言幻作煙雲字”，即便他們使出渾身解數，卻擋不住愛情走到絕路。他們相約殉情，她假戲真做，他迷途知返。

“這便是愛情：大概一千萬人之中，纔有一段梁祝，纔可以化蝶，其他的只化爲蛾……”李碧華這麼說。嘆息的我也如是說。

無論多麼濃烈的胭脂，終擋不住似水的流年。那半個世紀的等待並非全部因爲愛，還是強求和固執，即使知道自己走錯了方向。“念念不忘，必有迴響”，如果她不回來尋找真相，也許不會輸得這樣慘，是該感慨蒼天的懶散，還是該嘆人生的無味？

愛情本該美好。美麼？我在看着，這樣嘆他們。美麼？我在想時，這樣問自己。人約不惑，後知後覺，才道世事無常。我從懵懂無知到深得其味，看懂了一部電影，淚洇溼了半截衣裳，卻忽而喜極。原本一切的情感均來自於愛，原本一切的因果只爲了相伴而行。

我只覺電影淒涼，卻回想人生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