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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孃家的散文(通用5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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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平凡的學習、工作、生活中,大家或多或少都接觸過散文吧?散文的宗旨是文筆一定要優美,文章一定要流暢。“形散而神不散”。如何寫一篇“形散而神不散”的散文呢?以下是小編整理的回孃家的散文,供大家參考借鑑,希望可以幫助到有需要的朋友。

回孃家的散文(通用5篇)

回孃家的散文 篇1

我們家的風俗大年初二回孃家,很早就沒有媽媽了,結婚以後每逢大年初二還是惦記回孃家,我們姐四個,大姐因爲心臟病走了,還剩下我們姐三個,每逢初二,我們姐妹便會攜帶全家,回孃家,一是給老父親拜年,更主要的是一家人團聚。三個弟弟,三個姐妹,加上各自的一家人,總計有二十來口人,雖然沒有了媽媽,少了大姐,令大家心裏蒙上一層陰影,但是,生老病死人之常情,這也是無奈的事情。大家還是歡歡喜喜,有說有笑。我們家這一天都是弟弟們幹活,他們忙裏忙外,大弟弟住炤,負責大廚,二弟打雜,負責準備菜餚,點火切菜。

我們姐妹弟媳聚在一起打牌,閒聊。這天家裏供奉的老祖宗排位還沒有撤,我們要給祖宗磕頭上香。大的先來,按順序拜祭。這是飯菜也準備好了,大家放上桌子,擺好碗筷,老父親坐在上首,一般大人們坐一個桌,晚輩的孩子們坐一個桌。排行大的講話,祝福老父親福如東海受比南山,祝福家家幸福快樂萬事如意,祝福孩子們學習進步,將來考個好學校,奔個好前程之類的話。然後大家一同舉杯氣氛十分融洽溫馨。雖然桌上有缺陷,誰也不說。

後來,老父親也去世了,我們就轉移到大弟弟家團聚。弟弟家開飯店,當然一應菜餚都由他一手準備。還是二十來口人,有時候坐一大桌,有時候分兩桌。這回,我們拜祭的多了一個人——我們的老父親。除了祖宗牌位以外還有父親母親的大照片供在桌子上,放上好酒好菜,寄託我們的思念之情。

時光荏苒,轉瞬我們都老了,姐姐、弟弟、妹妹的孩子都有了孩子。也就是有了第三代人,每逢大年初二我們依然延續回孃家的習慣。

今年大弟弟因爲用鋸拉柴火,被電鋸拉傷了手,縫了幾十針,好在沒有傷到骨頭,住院一段時間,雖然基本上好了,可是,還是不敢幹活,怕水,怕冷。弟弟來電話說,二姐啊,今年過年就上你家吧,我做不了飯。

好吧,我當然一口答應,“回孃家”,其實只是爲了大家團聚,在一起尋找一家人的溫馨快活。大家都是一個娘生的,一起長大,經歷了那麼多歡樂幸福,苦難無奈。如今都長大了,各自有了自己的家自己的兒女,甚至再下一輩子人,這是很溫暖,很溫馨的事情。一年到頭大家都忙,哪有時間聚在一起。也就是借過年之機大家聚聚,高高興興的回憶往事,暢談未來,打會麻將,玩會撲克,真是難得。我本來想去飯店安排,妹妹說還是在家吧,去飯店沒意思,在家裏有一份溫馨的感覺。我只好在家裏準備飯菜。家裏房子不小,可是都來了也顯得有些擁擠,孩子們淘氣,大人們開懷,嘻嘻哈哈,擠擠鬧鬧。看着弟弟妹妹都抱孫子了,我也真是眼熱,媽媽去世早,弟弟妹妹都小,我眼看着他們一個個長大。給他們安排工作,給他們張羅結婚,一個個都走了,我也成了大姑娘,剩女。三十多歲結婚,女兒小,所以還沒結婚。我多麼期盼女兒早些結婚,我也抱孫子。

我做了兩大桌菜,弟弟還帶了幾個好菜,一家人歡歡喜喜過了一個團圓年。他們走了我卻累得擡不動腿了,唉……老了。

接着是三妹家,四妹家……

這個年就是這樣嘻嘻鬧鬧的過來的。

唉……難得團聚,就讓這個年這樣的延續下去吧。直到我們老去,或者走不動鬧不動的時候……

人生難得溫馨的團聚,它會使我們青春常在。

回孃家的散文 篇2

春節年初二,跟着老婆回孃家。

老婆的孃家在魯北農村的某縣,相距我們居住的省城都市家不足一百公里,高速路上自駕驅車不到一小時就能到她的孃家。

回孃家走親戚,到七姑八姨家總斷不了喝酒,由於擔心路上查酒駕,也爲了一路安全,我們今年沒敢開車回去,而是準備乘長途汽車前往。

一家三口,一早來到了熙熙攘攘,人頭攢動長途汽車站。滿以爲年後乘車高峯已過,車站回家的旅客不會太多。不料想車站廣場上,趨向各地的長途車,前後有序排列着好幾行。投眼向玻璃車窗口上望去,車內擠滿了回家的乘客。

車站上,汽車排氣管子沒熄火的“突突”聲,汽車喇叭的“嘀嘀”聲,檢票員催促旅客“快上車”的喊叫聲,渾然成一片不耐煩主題的交響曲,在停車場上此起彼伏,呈現出一派隨時準備驅車出站的樣子。

上初中的兒子,拖着一行李包的禮品,緊跟隨在我們夫妻身後,從買車票到上車,僅用了二十分鐘,身子剛一落座,汽車就啓程了。

望着車內滿員的乘客,我回想起十幾年前,第一次跟隨老婆乘車回孃家的情景。

那一年也是年初二,我們肩扛手提着回家探親的禮物,轉乘好幾路公交車,好不容易來到了長途車站。等下車後才發現,寬敞的長途車站大院裏,空落落地僅停着幾輛長途車,車上連個人毛都沒有,車身冰冷地停在院子裏。售票候車廳內冷清清的也只有幾個零散的旅客。一問過節值班人員得知,緣於年初二乘客人員數量少,通往各地的長途車,一律不發車。若想乘車回孃家,必須等到年初三才能發車。

整裝待發的我們,不願空落此行,無奈之下,我們不得不改乘火車回孃家了。來到火車站買上票,我們龜縮在候車大廳角落裏,等到夜間才蹬上火車。那還是一次逢站必停的慢車,咯咯蹬蹬蝸牛似得行進在慢板節奏裏,一趕回到媳婦孃家,已是凌晨兩點。

此後的年初二,回家的旅客逐漸多了起來,長途車站纔有前往媳婦孃家去的班車。但車上只因旅客稀少,司機往往需等到車上,旅客滿座後才發車。期間一等少則一小時,多則兩小時。最後司機在歸心似箭的旅客焦急催促下,纔不情願的啓動車子。此刻司機並不馬上加速,而是慢悠悠地圍着城裏圈,轉圈的過程中,抑或是期盼半路上有上車的旅客,補齊空座位後,才加油提速車子,直奔鄉里。不然的話,司機說跑一趟車連油錢都掙不回來。

改革開放後的近幾年裏,農村到省城打工人員逐年增多,如今的年初二,南來北往的旅客,從省城四面八方,各行各業,一起蜂擁到車站,使原來冷悽空落的長途車站,隨之沸騰了起來。回老婆娘家的班車,也像走馬燈似得不間斷,間隔二十分鐘就來回一趟,而且每一趟的班車上,座無虛席。當然,長途車駕乘司機,也賺了個盆滿鉢滿而樂此不疲。

隨老婆回到孃家後,作爲省城來的姑爺的我,自然被奉爲座上客,端坐在招待我們的酒席宴上,有大舅哥二舅哥、大嫂二嫂作陪,開始推杯助盞地喝起酒來。席間,我慢言少語地傾聽她們家人的拉呱說話,思考着眼下農村今非昔比的變化,綜合起來有以下的見聞:

一,如今農村年輕人的結婚住房,多選購建在縣城周邊的小區商品房。即使家人在自家宅基地裏,給他們建成一座三層小樓或小四合院平房,他們也不願去住。此舉不知是爲了什麼。難道僅爲了自建房水暖不配套?還是新型農村由城市包圍農村雛形的開始?

二,在城裏住慣樓房的`城裏人,反而想回農村老家買一處四合小院,在院裏種菜、種花,奢望過一種半自給自足的閒適生活。但好事難爲,有四合院的農家,還巴望着房地產開發商,拆遷他們的四合院,盼着拆遷發財,回遷分房呢!難道這是當今農民和城裏人的“中國夢”之一?

三,老婆的孃家侄子,在魯北農村家結婚後,卻帶着新媳婦到河南去打工。閒置着新購的三室廳新房不去住,而是到河南花錢租房子住。能帶走有腿的媳婦,卻帶不走沒腿的新房?究竟是房子跟着工作走,還是工作跟着房子走?

四:老婆的姑表弟,在大學學的是建築設計,卻帶着妻兒到北京去發展。在北京三環外以四五萬元每平米的房價買了住房安了家,豈料,致使家裏空巢老人因想孩子得了抑鬱症。他們不得已又在北京六環外,以兩三萬元每平米的房價,買了第二套住房,想把老人接到北京去與他們同住,一解老人思親之苦。粗算了一下,這兩套住房的費用支出,他們夫妻倆得做近十年的房奴。

縱觀當今改革開放新形勢下,鄉下人嚮往城裏人的生活,千方百計躋身都市成爲城裏人,而置身在喧囂城裏人,憧憬鄉下那“採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的田園生活的新觀念,不知下一步國民經濟發展到哪一步。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改革陣痛後的國家和人民,一定會找到自己最舒適、最美好、最幸福的生活樂園。因爲,我在媳婦的孃家,也見到一些在城裏發跡的能人,開始準備回鄉投資建家立業了。

回孃家的散文 篇3

孃家有我爸和我娘,有我弟和弟媳,還有我的兩個侄子,當然還有那麼一大村子的人。

每次回孃家走到村口,緊鄰公路的叔叔嬸嬸和爺爺奶奶們就站在村口,我用濃重的鄉音喊他們,他們就像看遊動的畫一樣看我,眼裏滿是喜歡和羨慕,心裏滿是疼愛和牽掛。而當我在他們鄉音的陪伴下,走向我的家時,爸和孃的目光,更將這份牽掛昇華,昇華到他們眼角的笑,昇華到他們心底的暖。

一大家子的人在一起,說得就是人間風景,人間冷暖。田裏的莊稼,能讓娘感到某種榮耀,這兩年,因爲農村種田機械化的推廣,村裏的驢和牛幾乎絕跡了,街巷上突然沒有了驢叫和牛屎,有時我就懷疑我的孃家還是不是農村?但當那芬芳的糧食,被拉到場院裏的時候,我就絲毫不懷疑這一點了,特別是當我坐在糧食堆上,回憶我的童年時,我就更肯定了這一點。娘說得好,一大家子,還不虧了有我這樣會打算的好女人?我點頭說是,但爸爸和弟弟卻反對,他們高聲說,糧食能掙幾個錢,還不虧了我們打工的工資?我當然向着娘說話,娘不僅將她的骨血傳給了我,還將她的天真和可愛傳給了我。人,雖然老了,但秉性是難以改變的,她明明知道,整個家百分之七十的收入,都是來自爸爸和弟弟的收入,但她偏就那麼說!這裏的可愛,誰能聽懂?她那擠眉弄眼故意嗔怒的樣子,在我看來,都有少女的遺風!我試着在我縣城的新家裏,將這句話說給丈夫聽,丈夫拍着我的肩膀說,好了好了,咱家都是你的功勞,我才懶得和你爭!我目瞪口呆,我盼望着他和我爭幾句,但他卻懶得和我爭。倒是我女兒說我,越活越像她姥姥了。

未婚時,總幻想着有一天離開這個家,離開爸和孃的嘮叨和管教,和自己心愛的人,去很遠的地方流浪。走四方的夢,永遠是浪漫的,身子和頭顱飄在半空裏,而雙腳卻踏在現實的土地上,——結婚後,我不但沒有去流浪,而且若干年後,我還喜歡上了這種紮根土壤的感覺,我感覺我就像田裏的一株玉米棵子,成熟的果實只能落在我腳下的大地上!雖然,我那麼討厭這片土地的貧窮,但血濃於水的情,總讓我身不由己。我和丈夫在離孃家5公里的地方,結婚、生女、工作,我們沒有走到更遙遠的地方去生活,丈夫告訴我,我就應該成爲這樣的人。我無法對他說我真實的想法,就像我無法對我爸和我娘解釋一樣。還是不說了吧,那些舊夢;還是不說了吧,讓夢跟隨侄子和女兒的腳步;還是不說了吧,走着的腳步可能比做夢更現實。

回孃家最重要的事情,莫過於一家人圍着圓桌吃飯。當飯菜被我和娘端上桌,爸的話匣子也就打開了,他一邊高聲說我老大不小仍然沒有幹活的樣子,一邊囑咐我如何在縣城裏生活。說實話,自從我二十二歲離開農村去縣城單位上班,到現在仍然沒有學會如何做一個城市人。雖然我的理想是做城市的精英,但我的骨子裏卻裝滿了鄉土,我那不可救藥的小農意識,我那沉默到靈魂裏的認真和固執,我那掙扎到絕望的掙扎,都讓這隻能成爲我,成爲屬於我的標籤。後來,與一位我所敬慕的作家,在一起吃飯,他給我解釋了“標籤”的意義,他說這“標籤”,就是個性,你如果能在一羣紅男綠女之中,依然保持你的鄉土,那將不僅是你個人的勝利,而是一種文化的勝利!作家的話,將我逗笑了。那我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我找自己找了三十多年,仍然沒有找到?但我不能將疑問,告知我爸爸。他不懂,或者可能是太懂,他才放棄了追問,而讓我融於世俗。

此時,娘總會和爸唱對臺戲,她指責他不要對我這麼說話,她說她像我這個年紀的時候,活得還不如我!我安慰娘不要生氣,但她忽然問我,你還記得,我在你這個年紀的時候是什麼樣子嗎?

我不敢說不記得,但我又真不記得。我只能將一些模糊的我所想象的印象告訴她,她臉上時而轉晴,時而轉陰……時光快得讓人抓不住,我怎麼就忘了那些呢?只記得當時孃的臉,白白的,頭髮黑黑的,喜歡將額前的頭髮用一個黑髮卡卡住……

我無法對娘說我的感受,但無疑我是愛她的,並珍視那些走過的時光。有娘就有家,有爸就有根,當我和弟弟、弟媳,再次擁住他們的時候,我看到了幸福的炊煙,自我的童年飄到了我的眼前。

回孃家的散文 篇4

大年初二,是媳婦回孃家的日子。這種風俗流傳甚久,每年如此。

據說,媳婦回孃家會給孃家人帶來富貴,吉祥之意,所以每年的這一天,孃家人都會傾巢出動,把自家的姑娘接回來,住上一宿。接姑娘回家的任務,一般都是有孃家的男丁(兒子、孫子)出門叫姑娘回家。家人在初二的這一天早早安排之後,然後就在家中等待回家的姑娘們。

我的家鄉,媳婦回孃家的習俗也是如此。這一天,回孃家的媳婦(姑娘)都是打扮的格外一新,梳妝打扮也要費些心血,就連臉蛋也要抹上紅紅的“豔膏”。特別是新婚第一年的媳婦,格外注重自己的形象,梳妝打扮從早晨起來就開始,會持續到孃家人叫上門來,唯恐打扮不足,粉狀有餘。再把新衣服穿上,紅紅的臉蛋以襯托,簡直就像—新娘子!據說,這樣孃家人就能夠看出來接回來的姑娘帶給一家人多少幸運,還有者說,姑娘在婆家的幸福指數是多少,都能通過姑娘的臉蛋,就能表露出來。

叫姑娘回孃家的“差事”,大多數會落在小字輩人的男丁身上,可以一路騎車飛奔到姐家或姑家,小字輩趕巧了,也會遇到給“壓歲錢”的美事,然後在姐家或姑家好好的貪玩一個上午,才和姐姐或姑姑一同趕回家。輩分同等的會在所叫人的家裏美美吃上一頓,然後才陪同回家。回孃家的場面格外親切,新媳婦會背(帶)上孩子,一路歡聲笑語的踏着《回孃家》的樂曲,美滋滋的回孃家,進入孃家不遠的村莊路口,就下車而行。遇到叔伯兄弟,彼此會親切的打着招呼,有的會抱着孩子一同示意打招呼,親切的過年話語,一路的歡聲笑語一直會到孃家門口,這時的孃家人早已聞聲走到大門口,迎接嫁出去回家的姑娘,還有姑爺們,幸福也就籠罩在遠方親人的心中。也有進門叩首拜年後才走進家裏的,這時孃家院裏的氣氛就會格外高漲起來,家人的說說笑笑也會飄落到院子裏,飄落到院子裏的上空中。

一番話語,一聲聲笑語之後,就是家人備菜、溫酒上飯桌的時刻,陪酒的自然有孃家人(舅子),還有就是叔伯兄弟前來拜年的近門人,家庭其樂融融的氣氛會隨着飯菜酒味的飄香味而升至極點。院落裏依然有孩子的鞭炮聲,還有得到“壓歲錢”的笑聲,還有老人們的歡笑聲,還有電視畫面春晚節目的歡歌笑語聲,也就在此時,構成初二媳婦回孃家的精彩畫面。這種笑語融融的場面伴隨了我多年,因爲每一年都是我陪同媳婦回孃家,尋找這種歡樂融融大家庭氣氛,尋找初二回孃家的氣氛,尋找春節後的孃家人歡喜氣氛!

吃飽喝足就休息一會,過年的氣氛就是這樣,下午不能回去的,照樣會在晚上備置酒菜,一邊喝酒,一邊說笑,一直持續到深夜。好牌的,會在撤桌後,由爺孫或者姐夫、大哥、姨子們組成一個“觀桌打牌團”輪流上陣,在牌友中尋找新春的快樂、親情的快樂。

初二,媳婦,回孃家尋找的是一份親切與快樂,尋找的是新年的幸福與快樂。雖然不能追尋這份習俗的悠久歷史,但這份親情永遠會伴隨您在這一天,一直持續的走下去。

回孃家的散文 篇5

今天是大年初二,是閨女回孃家的日子,我問老婆去不去孃家,她說下雨了,不去了。

老婆的孃家是黑龍潭老實李村,距離我們這裏十里地,以前下雨就沒法去,因爲去得穿過一大片空曠的田野,和寂靜的河堤,河堤上是土路下雨 就沒法走了,現在下雨也可以去,不過得繞路。

我還是岳父母死的那一年去過,以後再也沒有去過,每次走親戚都是老婆帶着孩子去,老婆在孃家輩分極高,有時候去走親戚,那些滿頭白髮的老太太都喊我姑爺,讓買糖吃,十里不同俗,那地方和女婿開玩笑很厲害,來要錢的人來了一撥又一波,我記得埋老丈人,我花了五百多塊錢,就那吃飯的時候,不掏五十塊錢不給筷子。

女婿走老丈人家,有兩種人,一種人是愛炫耀,講排場,你不和他亂,他心裏不舒服,比如俺的一擔挑就是那樣一個人,他家裏開着超市,還有五六臺打灰機,非常有錢,每次去故意在村子裏轉悠,我和他很少一起去,誰都有自尊心,誰都知道有錢可以做人。不怕大家笑話,有一次我去走親戚,讓老婆去,我在二姐家等着,二姐是俺倆的媒人,二姐家在張德武村子東北角,岳父母的家在老實李的西南角一個地裏,兩間低矮的瓦房,上面長滿了青碧枝枝蔓蔓的西葫蘆,站在二姐家可以看得見岳母瘦小的身影在壓井打水。

這以後,也許是忙生意,也許是害怕花錢,再也沒有去過老丈人家,岳父母過世後,老婆的孃家只不過成了一種兒女的舅舅家的概念。

今天大年初二,天空下着濛濛細雨,雨溼孃家路,預示一年孃家人,自己家裏的人碎碎平安,我也想去走孃家去了......